作者：闭翼翼
服务员小姐姐朝身后目瞪口呆的老板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目光。
“你……真的要花五万块，买这辆车？”
看得出来，这个老板因为我的条件心动了。
“嗯，我有急事要出去，抱歉。”
接过二维码，扫了一下，不一会儿，商店里的小喇叭便响了起来：“支付宝到账：五万元”。
不光光是服务员，老板的眼也直了。
“来。”
将车子推出门，无视了身后目瞪口呆的几个人，我插上了钥匙，示意小蝶和小烈上车。
“罗威出事了，在瑞雪的医院。”
小蝶很听话地坐了上来：“那……夜夜她……”
“嗯，我们必须尽快过去。”
在牌家里，夜夜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存在。
作为别墅里面服侍了罗威好几年的唯一的女仆，夜夜对罗威的感情，绝对很深很深。
甚至于，说夜夜暗恋了罗威几年，丝毫不为过。
僵尸病毒爆发的那段时间，我曾经目睹过夜夜的暴力和坦率的性格。
我敢肯定，罗威出事之后，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夜夜绝对会马上提枪杀回去，哪怕是单枪匹马，哪怕身上还穿着女仆裙子，哪怕身无分文，她也绝对会不顾一切地跑出去。
牌家没有懦夫，包括我们的女仆。
所以，当下我需要做的，就是尽快回牌家别墅，拉住即将或者说已经暴走的夜夜。
“小烈，呆会到了牌家别墅之后，如果可以话，帮忙调查一下当时的情况。”
一边开着电动车，凛冽的寒风中，我一边说道：“电脑在二楼，基本每个房间都有，关键字，聚义堂，绿盾，瑞雪，黑社会。”
“收到。”
提起自己的本质工作，小烈立即变得严肃认真了起来。
“真是的，我真的搞不懂啊，那些大人为什么有时候比小孩子还要幼稚……”
随着周围的景物快速后退，不到十分钟，我们便来到了上京郊区的牌家别墅。
随手将刚买来的电动车丢到了一边，我推开别墅的大门，径直跑进了里屋。
“夜夜！”
牌家别墅的客厅，此时已经站满了人。
罗尔，阿罪，丧狗，以及……被五花大绑的夜夜。
“你们这是干嘛？”
看到几个人在沙发上喝着葡萄酒却把连嘴巴都捂住了的夜夜丢在角落里，我不解地上前，刚准备帮夜夜解绑，身后便响起了罗尔的声音：“她裙子底下还有一把枪。”
“什么？”
“我们准备是让赤红过来帮忙的，既然你过来了的话，就由你来吧。”
“你在说什么？”
我更加莫名其妙了：“不是说罗威出事了吗？干嘛还把夜夜绑成这样？”
听到我说“罗威”两个字，夜夜更加激动了，在冰凉的地上不断地挣扎了起来。
“她想要去帮牌哥报仇，我们好不容易刚拉下来的。”
丧狗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裙子下面还有一把枪，保险起见，你把枪先拿出来再帮她解绑吧。”
“哦……”
一知半解地凑了过去，我看到夜夜正不断地朝我晃着小脑袋，美丽的眼睛里满是泪花。
裙子下面的枪……
不用这么紧张吧，夜夜又不是外人。
一念之下，我解开了夜夜身上的绳子。
“咻——”
眨眼睛，眼前的女孩便不见了踪影。
“让开！”
回过神来的时候，我看到连鞋子都顾不上穿，任凭套着洁白吊带袜的小脚踩在冰冷的瓷砖上的夜夜已经跑到了门口的方向。
而此时的门口，是由蒙着脸的阿罪守着的。
“让开！”
用枪指着双手插在口袋里、冷漠的阿罪，夜夜深吸了口气：“我要杀了那群人，别拦我！”
“之前也有过一次，大概是罗威出车祸，骨折的时候。”
优雅地喝完了高脚杯里的葡萄酒之后，罗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时候她差点把那条街给拆了，开车的几个小子，被她用拳头打死了一个，重伤七个，最后我们陪了八十万。”
这么恐怖的吗？
“伤害到少爷的，都该死！”
举着枪，夜夜一副丝毫不肯退让的样子对阿罪说道：“快让我出去，我要去瑞雪！”
“夜夜，冷静一下。”
我上前，试图劝说这名暴走中的少女：“现在情况不明，我们最好……”
“砰！”地一声，夜夜手中的枪，冒出了火花。
子弹以毫厘之差，从面无表情的阿罪头顶飞了过去，击穿了后面的木门。
“算了，罪，动手吧。”
“嗯。”
在罗尔的命令下，一阵风吹过，我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阿罪便闪到了夜夜的身后，一个手刀将夜夜敲晕了过去。
速度之快，远远超出了我对“人类”这个词的印象。
“噗。”
一只手接住手枪，一只手接住倒地的少女，完成任务的阿罪回到了沙发边上，将夜夜扔到了罗尔的身边。
“易遥，你是对的，现在瑞雪的情况，比我们想的要复杂。”
将一份文件递给了我，罗尔示意我先坐下来，并为我倒上了一杯葡萄酒。
“这是瑞雪警方的文件，现在他们以从事恐怖活动的名义，对整个逸仙，悬赏我们牌家。”
“还有这个。”
指着另一份文件，罗尔用笔圈出了文件开头的一个名字。
“这个来自瑞雪的黑社会，‘小刀会’，在昨天，对我们宣战了。”
No、657摩挲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简单地在牌家别墅这边开了一个会。
会议的内容，大概是关于最近上京的局势问题。
“不可否认，黄天齐他们确实正在准备着手整顿上京，但是对于他们整顿的方向，我们一无所知，这次的瑞雪事件就是一个警钟。”
众人中间，戴着一副老花镜的罗尔，表情严肃地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既然这次瑞雪警方可以对我们的人动手，那么指不定哪一天，上京这边的警察也会驱逐我们，在那之前，我们需要有足够完善的应对方案，否则的话，迎接牌家的，只有灭亡。”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边上全程参与了整个会议的我，忍不住出声道：“欧阳大地会对我们动手？”
罗尔看着我，半晌，摘下了自己的眼镜：“他不会对你动手，也不会对我动手，他会对我们牌家动手。”
那样的眼神，就好像在看邻家淘气可爱的小妹妹一般。
“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像陆家一样，这个世界总是不缺含冤入狱的人，易遥……你要明白，把陆家从上京赶走的，并非聚义堂。”
我迟疑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陆家是被我们自己人赶走的？”
“没有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这个世界只有利益的多少，没有本质的好坏。”
罗尔拿过了桌上的葡萄酒杯：“天火集团不敢涉黑，那个小刀会，就算现在得到了瑞雪警方的帮助，也只是借刀杀人罢了，杀了人，上面要下来检查，道具肯定还是会被没收的。”
这名老人的表情，让我不得不相信，他这次是认真的。
不是怀疑，也不是对我的不信任，他是真的认为，哪怕是像我和欧阳大地这样的关系，到了关键时刻，双方也肯定会撕破脸皮，各奔东西。
是啊……连龙飞那样的人都会变，更别说本来就互相敌对的两个组织了……
“我插一句。”
就在我因为罗尔的话沉默了的时候，从头到尾都一直靠在大门上没有说话的阿罪举起了手：“罗威重伤住院，是瑞雪那边的兄弟发来的消息，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先考虑一下那些兄弟们。”
见我们都被自己的话吸引了过去，这名神秘的男人又继续说道：“瑞雪市现在有三分之一的地盘是小刀会的，如果他们真的和那边的条子有勾结，我们的兄弟现在应该很危险。”
“这难道不是陷阱吗？”
一名穿着西装的牌家人打断了阿罪的话：“先是对我们的人发动袭击，现在又来一个宣战，这不等于想将我们的人引到瑞雪，然后一网打尽吗？”
“一个小刀会，不至于这么大能耐。”
我看到罗尔似乎深吸了口气。
“就按阿罪说的，上京这边的问题先不考虑，现在我们先去瑞雪，看看那边的情况……通知一下，让他们在2小时内准备好直升飞机。”
旁边的丧狗不解道：“这么大动静吗？”
“哼，牌家被压了这么多年，这次再不动手，他们可能就真的以为我们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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