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闭翼翼
“陈主任有什么事情吗？”
“嗯……”
陈主任那边犹豫了好一会儿——
“你们想跳级吗？”
No、320学校危机？
半小时后，我和小蝶来到了三十六中的教务处。
这里的布局还是和记忆中的一样简单明了，干净的办公桌，干净的地面，干净的窗台上摆着几盆芦荟和吊兰。
此时的教务处里面只有两名老师，一名是我的班主任，另一名则是教导陈主任。
我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是星期天吧……加班吗？
“坐吧。”
朝我和小蝶示意一旁的椅子，班主任给我们递来了两杯奶茶。
“谢谢。”
我发现今天的班主任和陈主任穿着都很随意，其中我们有着“廖剑飞”这么一个帅气名字的班主任更是直接换上了少女般的牛仔裙，完全看不出是一名已经从大学毕业出来工作的女性。
“这一个星期下来，感觉高中的知识难吗？”
看到我和小蝶没有多余的客套话接过了奶茶，陈主任也直接开门见山道：“我听小廖说，你们俩上课的时候好像比教课的老师懂得还多的样子，是有预习过吗？”
我捧着手里的热奶茶小心地喝了一口：“要听实话吗？”
“当然。”
“我的话，现在去参加高考也没有关系。”
看了一眼身边的小蝶，我放下了杯子：“黄影蝶同学已经在我的帮助下学完了高一上学期的所有内容，现在高一下学期的也已经学了差不多一半了。”
由于每天下午都有大量的时间，加上晚自习，每天的作业根本不够写，除了社团活动外，平时空闲的时候我基本都会继续辅导小蝶新的知识。
“不是吧……你们……”
陈主任用求证的眼神看向了小蝶。
小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不行啦，易遥是真正的天才，放假那时候的一个多月都是她教我的。”
“不是，老师的意思是，你真的学完了高一上学期的课程吗？”
这个小蝶倒是没有否认：“嗯。”
“有做过自我测试吗？比如写一些考卷什么的？”
“有的，写过《五年高考三年模拟》里面的，也有做过《黄冈中学》之类的期末试卷，最好的成绩是720分。”
“720分？”
正在喝水的班主任差点没被呛到：“你的意思是，全部加起来吗？总分多少？”
“和高考一样，总分750。”
“我的天，那易遥呢？”
我摇了摇头：“我没做过测试，那时候没那么多钱买试卷。”
“小廖啊……刚才黄影蝶自己都说了，她是易遥教出来的，师父总不会比徒弟差吧？”
陈主任干咳了一下：“我确认一下……那个，黄影蝶同学你是只用了一个月就学完了高一上学期的所有内容？”
“大概吧，暑假的一个月，每天晚上易遥会花两个小时来教我，然后我自己也会做一两个小时的题，嗯……总时间大概就是一个月吧。”
“你这哪能叫一个月，每天才三个小时，给你们每天七八小时学习还不翻天啊。”
“你看……我就说了，这两个都是怪物。”陈主任耸了耸肩：“小廖，别人学生都比你会教书了。”
班主任也只能哭笑不得道：“这个我不否认。”
两人的对话让我感觉脸上有些发烧，思绪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暑假教小蝶学习新课程的那段时光。
在学校里谈恋爱可能会影响学习成绩，反过来处理得好的话也能提高成绩，我和小蝶就是典型的正面例子。
小蝶的要强，加上我的“方法得当”，成绩提高不快那还真是有鬼了。
或许这还得归功于小蝶敏感的身体，一碰就有感觉，每次她记不住或者昏昏欲睡的时候只要我稍微触摸一下她的敏感点准能让她瞬间清醒。
当然……在小蝶出色地学完了当天的内容之后，我就必须用自己的身体来作为奖励了。
那是我们相当暧昧的一个月，也可以算是我们之间黑历史的一个月。
“看来这真是命中注定……”
叹了口气，陈主任拉过那张小凳子坐到了我的身边：“是这样的，易遥同学，刚才在电话里我们也谈了，关于这个跳级的事情。”
“我还是原意见。”我淡淡地说道：“跳级的话，我希望和黄影蝶同学一起。”
“没问题。”
可能是从校长那里知道了我和小蝶的事情，陈主任立即答应了我的条件：“只要在这个月的月考中你们都能取得600以上的分数的话，我们这边就可以安排你们跳级，如果你们有能力，上了高二后，第二次月考依然可以用相同的条件跳上高三，不行的话就下次月考。”
“满分还是750分吗？”
“对，不过给你们的考卷和其他同学不一样，你们是去年高一上册的期末测试卷。”
我陷入了沉思。
上京这边的高中并没有文理之分，我没有作为短板的科目，在满分750的前提下，就算不复习，考个600分是没有问题的，主要是小蝶。
真要跳，我们这两个月要忙的东西就太多了。
话说两个月从高一跳到高三，这学校是有多看得起我们……
“我的话，没问题。”
我还没表态，小蝶倒是直接答应了下来：“只要易遥可以像以前那样教我。”
喂……像以前那样什么的，不是太H了吗？
还有，你不是决定了要这几天开直播吗？一边学习一边直播会忙死人的啊……
“小蝶……这样的话，你可能会很累。”
“再累的时候我最后都坚持下来了，这点小事没什么的。”
小蝶冲我笑了笑：“不过我还是尊重易遥你的意见，如果你要跳的话我会跟着你一起。”
把选择权交给我吗……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把这件事情问清楚再说。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突然之间要跳级什么的。”
按道理来说，一所学校，特别是像三十六中这种不算很出名的小学校，收到了我和小蝶这样的优秀生，都会当成掌上明珠一般捧着，尽全力培育我们，最好是高三的时候能出一个清华北大，那样的话对于整个学校来说将是无上的荣耀。
全力培育一个学生，肯定是恨不得让我们在学校多呆几年多学点知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想方设法让我们跳级，这么做未知的因素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学校的升学率正在逐年降低。”
在我疑问的目光中，陈主任再次叹了口气，可能是已经工作了很久了，就算化着淡妆，我还是看到了她脸上的疲惫。
“别说是600分了，上一届的学生甚至没有人的高考成绩超过500分……再这么下去的话，三十六中示范性高中的头衔……会被取消。”
No、321福无双至
星星花园小区旁边步行街的一家水果店里，我找到了正在这边忙碌着的，自己的父亲。
“爸……”
记忆中这个水果店父亲已经经营了快十年了，在步行街这一带有着十分良好的口碑，而且父亲早出晚归卖水果这段记忆和妹妹身体的记忆是重叠的。
在我还很小的时候，基本都是妈妈带着玩的，小区里的那些叔叔阿姨认识的也都是我妈，所以他们看到父亲在母亲去世后很快又给我找了个后妈，存在误解倒是情有可原。
“哦，你们来了。”
正在忙着将送来的水果一箱箱从车上搬运下来的父亲指了指店里的几个椅子：“先坐吧。”
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很想对父亲说，爸你别工作了，以后让我来养这个家就好了。
眼前的男人让我感觉——他老了。
父亲的肝病还处于保守治疗阶段，每天工作的时间却比这个城市的高中生还要多。
“吃过午餐了吧？没吃的话店里有快餐。”
“不是，爸。”
我走到了父亲的身边：“刚才年级主人和我说了跳级的事情，我……我想跳级。”
“跳级？”
父亲将一箱的西瓜放了下来：“跳级什么意思？”
“就是……从高一跳到高三。”
“这样女儿你怎么高考？”
“我觉得我可以的。”
为了让父亲看到我的信心，我用肯定的语气说道：“就算是跳级，我也可以考取现在任何一所一本大学，至少上京大学绝对没问题。”
“那清华北大呢？”
“只要爸你希望的话，我保证……”
父亲转过头，用那双沧桑的眼睛看着我。
好一会儿，这个男人才叹了口气：“小时候……我和你妈，一直希望你可以考清华北大，因为那是我们那一代人一辈子的梦。”
“最近几个月，爸想明白了，将意愿强加在子女身上的父母，只是窝囊废一个而已，自己做不到的，却奢求孩子能去做到……”
“爸……”
“以后你的未来就由你来选择吧，跳级也好，考哪所大学也好，你也差不多该长大了，也给了爸太多的惊喜，对于跳级这件事，爸不鼓励，但是也不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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