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人间提刑官
这里有攻击型的,有独占型的,有自残型的,有排除型的,有幽默型的,有缠绕型的,有杀害型的等等。
就这样,他不得不踏上拯救世界的道路。
嗯,顺带还要思考怎么从那几个比较危险的病娇手中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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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疯的是谁
鲍勃的声音让叶尔马克神情非常不悦,隔着栏杆提起了他的衣领:“你在说什么胡话,忘了是谁把我们救出那样的泥沼了吗?”
鲍勃身材虽然高大,但是在地牢里是不可能吃饱饭的,哪里敌得过怒气勃发的叶尔马克,但是他的表情却没有任何妥协:“我没忘,所以我才想悄悄离开,被发现了,我也就认命了。”
“你这个混蛋什么态度啊,组织哪里对不起你?”叶尔马克把他掷到了地上。
鲍勃的头砸在石床坚硬的边缘上,顿时血液流满半张脸,但他毫不在乎,只是淡笑着道:“组织是替我治病,给我希望,给我工作,帮我强化身体……是组织给了我生活重新开始的可能。
但是这些年来,组织在做的事情,却是真的有益于感染者吗?你想一想切尔诺伯格发生的事情,想想整合运动在其他地方的名声,那位小姐,真的是在为感染者争取一席之地吗?”
“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武力保护自己,谁能正视我们的权力呢?”
“是,我们的权益需要武力保护,但不是向平民亮剑,把和平砸烂的武力!看看哥伦比亚,看看叙拉古,感染者同样也有一席之地,比在整合运动拥有的更光明的机会,就是切尔诺伯格开展工作的艰难,你也能体会到了吧?
世界在变化,现在的技术已经给了正常人和感染者之间总有协调的可能,如果我们要的不是那么多,如果感染者可以理性的坐下来……或许现在是很不一样的局面。
但是组织没有,它没有全力在治疗矿石病,它在渴望更强大的武器,它在制造更多的矛盾……我只是一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的人,不知道上面那些家伙在渴望什么,统治世界再建秩序什么的,我发现那些打动不了我,所以我想离开,都不可以吗?”
叶尔马克被问得也有些语塞,整合运动有很多让人斗志昂扬的鸡汤口号,塔露拉小姐的语录也发人深省,但却没哪一条能完美回答鲍勃的问题。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他们到底想要多少东西?
他只能干巴巴地回答:“矿石病是一种进化,感染者是天选之子,我们应该占用这个世界,我们应该行使管理权,把那些横加于我们头上的压迫砸碎……”
“你自己都不那么坚定了吧?”
“混蛋,你这个背弃的理想的混蛋,你忘了齐波娃是怎么死的了吗?”
鲍勃那一直淡然无所谓的脸突然悲伤了起来,齐波娃是他的爱人,他留在乌萨斯的理由,可是在成为逃往感染者的日子,却没有熬过最难的日子。
“回来吧,鲍勃,我们一起战斗,你要相信塔露拉小姐,她拥有比我们更加深远的智慧。”
鲍勃低垂着头,轻轻摇了摇:“以前的我确实相信,她是死于普通人的漠然,缺乏怜悯,不伸出援手还落井下石把我们驱逐出聚集点……但最近我却总在想,这个世界固然是错了,我就没错吗?
在还没得病时,我们都是潜力新星,赚钱太容易,沉迷着表面的刺激没有积累下任何财富,也没有照顾好齐波娃……我对她的感情也不是那么坚贞的嘛,你也记得,我只是追求别人被拒绝,为了解气出来喝酒,才去追的她,然后追到了手,却发现是那么痴情的一个傻姑娘,为了我主动去感染矿石病。
她的死,世界的冷漠只是外在,更重要的是我没有照顾好她呀……那时的我是只知今天不知明日的空白躯壳,音乐酒精药物性狩猎赌博,沉迷于那些事情的我,本来就是一个有点天分的渣滓而已,感染者只不过是撕破了那层文明的外衣,把我的表象给暴露出来吧……我配不上她……”
“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切尔诺伯格即使最严峻的时候,对待感染者也是自生自灭的态度,有病有地位可以不被驱逐,可以去哥伦比亚治疗,它只是对没能力的最底层韭菜冷酷罢了。这么多年来,我们厌恨这个世界,说它错了,却有想过是我们自己的错误吗?”
叶尔马克的愤怒、不理解突然都消失了,他拥有了从进入地牢以来最冷静的声音:“你疯了,鲍勃。跟你说这些话,一个会叛逃组织、失去了对伟大理想追求的懦夫说这些话,我真是特么的脑子短路。”
鲍勃抓着栏杆用力摇晃,肆意大笑:“可在我看来,你们才是疯了,欲望和野心被点燃之后无穷无尽的疯子,要毁灭这个世界的疯子……杀死我吧,我早就让我直接来了,你非要和我谈心……”
叶尔马克的回应,是把一直存在袖子里的注射器,捅进了鲍勃的手臂,用力的推注。
“你做了什么!?”鲍勃脸色剧变,掐着自己的手臂,试图阻止血液回流,但是哪里来得及。
情绪激动之下,奔流的血液根本无法阻止药液回流进入心脏大脑,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渐渐崩溃,无数的画面涌入大脑……
“也好……无知无觉,也就不会再痛苦了。”
鲍勃的表情逐渐平静,世界入眼,再没有感动,只有叶尔马克的声音从渺远处传来,仿佛永远无法违抗的神之旨意。
“先吃饱饭!”
机器人拖着很多东西到了地牢,叶尔马克有些疲惫,但也再无犹豫,大鲍勃开始在他的命令下进食。
他本就高大的身体,在药物和食物的促进下,开始了奇异增高、变壮,很快超越了正常人类的身体极限。
而那进食也不是任何享受,虽然作为朋友叶尔马克为他准备了丰盛的一顿晚宴,还有一瓶珍藏好酒的伏特加,想两个人尽释前嫌后再来庆祝一番。
可惜,没有那个机会了。
叶尔马克小品了半杯酒,把剩下的都倒进了鲍勃的嘴里。
他没有了意识,也就不会醉,酒精只是高热量的一种饮料而已。
“穿上盔甲,拿起武器,今天起,你是大鲍勃,整合运动的战士,至死方休。”
叶尔马克淡然地道,大鲍勃面无表情的跟上,帅气的面孔也掩藏在了钢铁的面具之后。
也许对他来说,在被抓回来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其后的一切,都无所谓,只是没有把好友劝回来有些遗憾而已。
第225章 进击的警备局(三更万字)
切尔诺伯格,皇家警备局。
半小时前的一个举报电话,让今夜值班的所有警员都战意熊熊,可是迟迟没有得到领导的批复,却让他们逐渐感觉到了情况可能并不是那么想的那么简单。
“不管了,我去问一问到底怎么回事,真假不论,再拖延下去整合运动的龟儿子都要跑到哥伦比亚去了。”
一个胡子拉碴、看着有几分忧郁的中年大叔喷着酒气,穿着他最喜欢的咖啡色立领大衣走向了副局长值班休息的房间。
有同事好心地想劝他不要冲动,但想到这位的性格,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只是用眼神送上祝福。
这个天天值班喝酒也不会被开除的大叔是刑侦二队队长,名叫米哈伊尔,看上去颓丧又有点凶,但骨子里是一个热心肠又善良的家伙,明明猫毛过敏,还收养了在暴乱之夜失去主人的可怜小猫。
毕竟同龄的甚至比他小十岁的家伙,都没他单身更自由。
“你们这些早早踏入坟墓的短视鬼!”他每次都这么抱怨着,然后带上口罩回家铲屎,难免感觉到孤独。
由此也更加痛恨整合运动,是他们的恐怖行动给他制造了额外的负担。
他其实也曾有恋人,那个女孩在一次矿难调查中,成为了感染者,不想拖累家人而自杀。
那之后,他对感染者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相比平常人要保持更远的距离。
他是一个有能力、但也很不服管教的家伙,嫉恶如仇,脾气上来谁的面子都不给,就是一直明里暗里保着他的副局长,也因为阻止他出警被嬉皮笑脸地反驳:“您管他真假,反正我们现在也是闲着,去看看呗。”
“但这什么热心市民秦先生……从奇怪的姓来看就很不靠谱啊。”副局长也习惯了米哈伊尔这幅样子,陈述着自己的理由。
“外国人而已吧?不要有偏见,我们是开放的乌萨斯,他拍到的照片和仪器可都是真的。”
“有可能是从外国杂志上截取的。”
“您这有点强词夺理了。”
“反正这事呐……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警备局能参与的。”
“一些暴徒,难道还调派军队镇压?”
“我觉得可以,你快去写一份报告,我替你转发上去。”
米哈伊尔那双混浊的眸子突然锐利起了,从两个人状似玩笑的话里捕捉到了华点,有些不敢置信地道:“老东西,您认真的?”
“我认真的,这个事情,我们管不了。”
“为什么?”
“排查整合运动、追捕余孽,这个事情我们没做过吗?做过,而且做得声势浩大,抓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结果还有这么一个大的剧院留着,至今没有人发现,之前的审讯也毫无所得,这说明了什么?”
“那些被抓到的整合运动成员都不知道这么一个大型联络点说不通,那么说明,审讯的结果被有意隐藏了?”
“是的,你想想他们曾经的声势浩大,就知道这个组织于乌萨斯,不是你以为的一群暴徒那么简单……这种斗争,还是留给上面去头疼吧,我们这些小卒子,改变不了什么。”
米哈伊尔在体制内混了半辈子,看起来混蛋,但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还是有条线的,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捅出烟,殷切地给副局长点上:“前辈,咱真没法把那地端了?”
“也就这会儿你客气。”副局长惬意地吐了个浑圆的烟圈,沉吟道,“要是这时有一批下了夜班的警察路过某处,对战斗情况见义勇为,我想事后也没有人您深入调查的……”
“我明白了,那报告表自己写的,我家猫病了,我请半夜的假!”
米哈伊尔毫不犹豫地起身,出门叫出自己信得过的兄弟,然后悄悄说了自己的决定,又再各自找信得过、对整合运动有仇恨的人询问。
这些切尔诺伯格本地人,或多或少都在那一夜失去了重要的人,几经串联,半个警局的值班警力、巡逻警力竟然都请了假,悄悄向伏尔泰大街汇聚。
副局长继续抽着烟,看着“暗中行动”的年轻人们,婆娑着一个小小的徽章不禁露出笑容:“有这么一个家伙带队,我们的暗棋混入罗德岛的队伍,才叫神不知鬼不觉吧?”
那个徽章,上面有四段破碎的DNA链。
……
……
伏尔泰大街,一辆面包车驶来,停在了秦欢他们旁边。
“霜叶请求归队。”霜叶拉着后车厢的伊芙利特和夜莺,前者明显把这一路颠簸当做了摇篮,枕着夜莺的大腿又睡得迷迷糊糊了。
“给我清醒过来!”秦欢拿出组长的威严,把伊芙利特给摇醒了。
“啊……干什么,你又不行动,我不能睡吗?”伊芙利特理直气壮。
“我们现在是在敌人老巢外面,你这么松懈,被人反过来暗算怎么办?”
“你们都不松懈就好了!”
“不许顶嘴,你加入了我的特别行动组就得服从指挥,赫默告诉过你的吧?”
“是有的,可她也说要按时睡觉!”
“她没有告诉你两者冲突怎么办吗?”
“没有,要不我打电话问她一声……”
“算了,你困就睡吧,反正乌萨斯本地势力都还没动静,我们也不用着急。”秦欢一叹,被小孩子胡搅蛮缠整得无奈了,瞟了应该是自己副手的凛冬一眼。
她不帮腔就算了,还一副笑吟吟样子看自己吃瘪,真是莫得面子啊。
“你这么纵容,以后孩子绝不能给你带。”凛冬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
秦欢惊愕的错过头,这才明白,原来她的笑是已经想到了很远很远的事情。
……
……
他们还在外面观察平,伊芙利特却斗嘴斗得不困了,在那里没话找话:“我们为什么要等着,而不是直接端了他们?”
“就我们五个人?”秦欢反问。
“我们五个,还不够吗?”伊芙利特继续反问,骄傲的挺起小胸脯。
嗯,她主要是对自己的战斗力有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