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幽的肆方
众人真的很难想象,之前见过的那个喜欢花儿,优雅端庄,温柔美丽,比任何贵族小姐都还要完美的少女……会是一个男孩。
“原来……如此。”肆方低着头。
这样一来,菲米妮斯和福特斯的怪异关系,以及那古怪的幻觉里的一些怪事,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不过,却又有更多的疑问产生了。
“城主大人他很爱他的儿子……”克劳德继续说道。
对他的所有要求,城主大人都一一应允。
直到一次生日。
菲米妮斯要求说要穿女性的衣服。
刚开始城主大人没有注意,就同意了。
哪知道菲米妮斯愈演愈烈,他完全沉迷于女性的打扮之中,最后,就连他的行为举止,都越来越像一名女孩。
甚至……比女孩更像女孩,比女孩更美!
这个时候城主大人和夫人才注意到问题的严重性。
也是第一次,拒绝了菲米妮斯的要求,让他换回男装,并且硬性规定了他以后不能再穿女装。
在那之后,城主大人和菲米妮斯的关系就变得不好了起来。
夫人在其中努力调和,但都徒劳。
也是在那个时候,一个特殊的妖魔来到了府邸之上。
他掩藏在人群之中,我们找不到。
但我能感觉到,他就在这里。
他就在我们附近。
他就在,城主大人的身边。
而菲米妮斯身上妖魔的气息,是最重的。
这让城主大人既惊又怒。
待他平静下来之后,便想要用菲米妮斯来引诱妖魔出现,夫人先是答应了,之后依旧没有结果,夫人便开始拒绝了。
她担心自己的儿子会受伤。
为此,城主大人和夫人还大吵了一架。
然后,恐怖的灾难,开始了。
那个特别的妖魔他先是在城镇之中猎食,让镇民恐慌,之后又将菲米妮斯的母亲杀死,让城主大人和菲米妮斯悲痛欲绝,最后开始在府邸里杀人。
一个,又一个人的死去。
一个,比一个死的惨。
一步,又一步。
巨大的压力,终于使得城主大人倒了下去。
再也没起来。
说到这里,克劳德顿了顿。
“我们到了。”
抬头看去,前方又一座巨大的寝宫。
又不少的女佣在工作着,不过却没有一丝声音。
安静得,让人沉睡。
在那偌大的建筑之中,迪妮莎能够明显感受到一个与众不同的沉重而又微弱的呼吸声。
想必那,就是神秘的城主大人了吧?
182 做到让鲜血的绽放也好似一种艺术
在进去见城主大人的时候,克劳德再次郑重对肆方等一行人做了一个骑士礼,说道。
“十分感谢,关于除掉妖魔。”
然后他就率先走进了房间。
看着他消失的庞然背影,迪妮莎银色的眼中微微闪了闪。
她转过头看向肆方:“你相信他刚才讲的故事吗?”
其它几人也都看着肆方。
刚才在花园里的幻觉里的故事,肆方向迪妮莎她们都讲了讲,她们听了后都唏嘘不已。
如今,却突然听到了一个背景相同,剧情完全不一样的的故事。
到底……谁才是真的呢?
看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肆方蓦然笑了起来。
“其实,菲米妮斯有一句话我很赞成。”
“我‘看到’的别人的过去,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但那都不是真正的‘别人’的过去,因为,那是属于我自己‘看到’的过去。”
“什么意思?”依文洁琳有些头晕。
“那个幻觉里的故事,和克劳德刚才讲述的故事,它们都有自己的诸多疑点,它们都有可能都是真的,也都有可能都是假的,也有可能只有其中一个是真的。”
“真或假,假或真,这些,真的那么重要麽?”
肆方转过身,他朝着屋中走去。
一个淡淡的声音轻轻的飘着。
“逝者已逝,无论或真,或假,我只知道,她们的感情,是真的。”
走进房中,周围简单而又不失格调的摆设一览无余。
在床上,一名面相带着几分成熟的英俊中年男子正躺在其上。
病态的苍白占满了他的脸色,使得原本应该处于不甘寂寞年纪的他失去了锐气。紧闭的双眼和沉重的呼吸,更是将他从人生的舞台上强行拉扯着。
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摔下舞台的时间不过是迟早而已。
无法抗拒的无奈。
不能阻止的可悲。
“这就是城主大人?”肆方问着。
“嗯,这就是我效忠的城主大人。”克劳德点头。
“你们的运气很不好,城主大人刚刚醒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又睡了去。”
有点儿逐客令的意思。
“是麽?这么说,他的运气很不错了?”肆方笑着。
意义不明。
看着肆方,这个仿佛人畜无害,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少年,克劳德心中突然莫名的一震:“什么意思?”
肆方嘴角翘了翘。
“迪妮莎。”他轻轻的叫了一声。
世界蓦然仿佛一顿,世界蓦然又仿佛一直在流动。
待克劳德反应过来的时候,塌上的城主大人突然从脖颈处,喷出大量的鲜血,就像是那地狱长河畔盛开的彼岸花一般。
是那样的红,是那样的美。
然后,床上的人头滚落到地上。
在迪妮莎快得几乎看不见的剑下,城主大人直接身首异处,看到城主大人这般的惨状,克劳德目眦欲裂。
“你们……”混合着震怒与痛苦的声音。
仿佛山崩地裂一样的强大气势从克劳德的身上爆发。
克劳德正要拔出腰间的骑士大剑,抽出少许,却又被一股轻微但却精准的力量点了一下,手中的剑又被压了回去。
抬眼,黑发飘扬。
缕缕黑丝,好似羽毛一般在空中轻轻飘动着。
在极度的视觉之下,它们是那般的清晰,它们,又是那般的唯美。
唯美,而致命。
那炸裂在心中恐怖的死亡的危机感,强烈到甚至达到了让克劳德由内到外的,发出刺痛。
他正要退后。
一只白皙的手突然轻轻地搭在了他的肩上,也不见它怎么用力,克劳德整个高大的身躯就就像是被雷击一般,完全动不了了。
克劳德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紧接着,克劳德的身子一偏,“咔嚓”声接二连三的响起,房中那被精心堆砌的地板就像是脆弱的纸片一样,蜘蛛网般裂开。
碎石飞溅。
“嘭嘭嘭!”
血雾从克劳德的双腿中喷出,其中一条腿甚至因为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而被扭曲折断,跪到了地上。
一只蒲扇一样巨大的大手撑在地上,克劳德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无声的抵抗着。
地板,烂得更加厉害了。
粗壮的手臂也承受不住那来自肩上的压力,折断着砸在地上,然后是克劳德的整张脸,整个身体砸在地上。
陷在地板里。
在血与肉,骨与筋的交响乐下,他大半的身体被一股诡异的劲力碾碎。
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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