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宝道人
扫了天羽道人一眼,法海道:“我师傅如今早已悟道,参悟佛之真谛,凝集三花聚顶,五气朝元,隐隐踏出先天大圆满的境界,不日就能步入道境,凝聚天地元气,重塑肉身,便可以延寿三百年,说不准就能冲击神仙大道,参悟不死妙谛。”
“哈哈,神仙岂是这般容易就能修到的。”
天羽道人微微一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道:“古人云天道无凭,仙道莫测,这修行路上,一步难过一步,步步惊心动魄,一不小心便是魂飞魄散,纵然是转世轮回都不可能,只有修成天仙才能与天地同寿。”
“不过,大悲小和尚能够彻悟佛门妙谛,修成三花聚顶,五气朝元之势,踏入道境便在弹指之间,如此多出来三百年寿命,若是三百年内可以度过龙虎大劫,修成佛门舍利的话,便又能延寿千年,说不准真有机会参悟不死妙谛,可怜,真气境迈入道境是一大门槛,而龙虎大劫何尝又不是一道生死关卡,多少惊采绝艳的天之骄子,都在龙虎大劫中化作灰灰。”
天羽道人似乎回想到了往事,一目望穿时光,往事越百年,言谈中不胜唏嘘,看着法海好似听故事一般,心向往之,不由得会心一笑,挥了挥一下衣袖,说起话来,便有几分亲近之意,道:“大悲小和尚修行的是金山寺《大悲不动禅王功》,我观你初始修的是金山寺至高秘术《金山童子功》,怎么后面走了歪路?须知金山童子功中的凝气功夫,纵使是在修行界中的炼气士眼中也是了不得功夫,百丈高楼平地起,这一步便可让人打下比常人雄浑许多的根基来。”
“这个………..”
法海沉『吟』了一下,虽然觉着天羽道人气度清虚高远,与自家师傅听来也是相熟之人,只是法海小心惯了,并不能推心置腹,凡事都留三分余地,并不说破来历,而是半真半假说道:“道长慧眼如炬,我开始修行的的确是《金山童子功》,不过后来又有奇遇,偶的一枚石碑,上面阐述了一门功法,这门功夫尽描空『色』虚实,道诉通幽灵异,我没有金山童子功后面的修行口诀,姑且修行着玩儿。”
“原来如此。”
天羽道人点了点头,脸『色』有些肃穆,说道:“我看你得到的这门功法也是博大精深,不可多得,不过修行者,唯精唯专,若是贪多嚼不烂,反而误了自家『性』命,便是愚昧至极,慎之,慎之。”
“多谢道长。”
法海听了心中一震,立马警醒起来,知道天羽道长说的是至道妙理,当下站起来对着天羽道长就是双手合十,道:“佛法如海,唯信能入,大道如渊,唯精唯专。”
“无妨,法海小友坐下便是,我辈修行之人不拘世间俗礼,随『性』而动,唯心而行。”
天羽道人温润一笑:“听你说来,这枚石碑也是大有来历,古老相传,天地之间,有一枚神碑游走无量虚空,散播有缘,非大机缘不可遇到,起始便是一段文字,这段文字却也浅显易懂,虽然浅显,也意蕴深刻。”
“有这样的事?”
法海一愣,心中莫名其妙道:“莫非人真的可以修行到与天地同寿的地步,甚至踏破虚空,立地成佛。”
想到白蛇传中显化真身的观世音菩萨,不觉又有些心向往之:“记得法海原本也是得了正果的,只是真也不真?”
天羽道人听了微笑不语,法海紧接着问道:“道长,那枚石碑不知叫什么名字,上面所述的一段话是………?”
“这些事情,炼气士尽知,说给你听听也是无妨。”
天羽道长悠悠道来:“这枚神碑游走虚空,散播有缘,据传是天地开辟之初便存在了,被修行中人称作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时常散发莹莹清辉,时而古朴无名,若是有缘自然显化,若是无缘当面错过…….这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起始便是这样一段话‘地狱天堂的形成,就在我们一念之间,愿我们耕耘自『性』福田,成就无上正道…….’唯有这句话,广为流传,其余的除了曾经得到过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真传的人得知外,外人不足道也。”
“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好霸道的名字。”法海听了心神俱震,自己在阎罗帝君神庙中,梦入神机,恍恍惚惚中遇到的石碑,上面写到了开荒决这么开辟三大福田至妙法门,开头也是这么一句‘地狱天堂的形成,就在我们一念之间,愿我们耕耘自『性』福田,成就无上大道…….’,“莫非我遇到就是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
看到法海有些变了颜『色』,天羽道人笑语道:“莫非法海小友,遇到的便是这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
“怎么会?”
法海收敛神『色』,笑道:“我怎会有这等天大的机缘,不过是听到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这名字霸道绝伦,令人心神俱震,又不由得心神俱往,失态之处,道长不要介意,至于我遇到的石碑无非是前辈高人所留,哪里能和这等先天太上之物相媲美啊。”
“是啊,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游走虚空,那里是说遇到便能遇到的。”
天羽道人海海一笑,无比洒脱道:“能够遇到太上无极神魔至尊碑,固然是一种绝大机缘,然而遇不到又能如何,古往今来真正能够有成就的人,无不是有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气之辈,开拓创新,勇往直前,走出来属于自己的大道,那才是无上正道。”
“大胸怀才有大格局,才能有大成就,前辈胸襟如日月经天江河行地,令人佩服。”
法海听了,对这位天羽道人不由得萧然起敬,但凭着一番话,法海深信,天羽道人将来必能证道天仙,与天地同寿。
想要与天地同寿,便要拿出一股睥睨天下,傲视万类的自信,想要证道天仙,就要走出自己的路来,世间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才形成了路。
“谈何容易?”
天羽道长对于天仙大道也是悠然神往,与法海畅意交谈起来,只觉的相见恨晚,虽然法海修行浅薄,不过偶有一语,犹如神来之笔,让自己便能够有所体悟,而天羽道长见识广博,天见长,也让法海涨了不少见识。
一番交谈,让天羽道长不由得对法海有些刮目相看,须知法海本是谢雷夺舍而来,前世互联网横行,信息大爆炸,多多少少,方方面面,多少也知道些,说起来,真是天方夜谭,天花『乱』坠,一时妙口生花,引人入胜。
旁边的抱剑童子听了,也是一愣一愣的,眼中时而茫然,时而若有所悟。
二人交谈中,船老大轻蔑的看了一眼狼狈而去青羊宫诸人,招呼着手下面的水手,扬帆离去。
大江无量,波涛汹涌澎湃,无尽的碧水浩浩『荡』『荡』的向东流去,两岸是繁华的山隘,茫茫无际的平面,虽然时已深秋i,仍有许多山上,绿『色』如『潮』,『荡』漾着一抹晶莹的绿『色』。
一些上船的人犹在议论着刚才的场面,时不时的偷偷的向着船舱的中央看上一眼,立刻挪开眼神,里面住着的可是神仙,有吞云暧雾,撒豆成兵的法力,说不准肉死人,活白骨都不在话下。
古往今来,人们除了向往这些腾云驾雾之辈,心中何尝不是十二分的敬畏,天地没有万年的江山,却有不老的神仙,神仙比那九五至尊皇帝,还要气派。
独立船头,大江东去,青羊镇头,万类霜天尽自由,滚滚江水一洗如碧,遥望长空,一片秋高气爽,大雁高飞,远处的江水击打在岸边,泛起浪花一朵朵,晶莹赛霜雪。
忽然平静的江面猛然起了一阵大风,这股风好似阴风习习,又灿若芳华,吹的船头的众人透骨子里冒出一股寒意。
这股风来的奇怪,幽幽『荡』『荡』,冥冥茫茫,初始江面微波起,渐渐浪花翻涌,滚滚『荡』『荡』,到后来有种排山倒海的气势,一浪打来,这艘大船都不时的晃晃『荡』『荡』。
“快,快祭祀水神啊,这是有妖孽作祟,保佑这艘船上的人平平安安。”
“老天保佑,南无观世音菩萨,列祖列宗,满天神佛保佑啊。”
“十方世界,八万虚空,一切众神,只要能保佑我度过此劫,定然发善心,行功德,回馈诸法界。”
“祭祀,祭祀,祭祀…….求水神佑护。”
随着风大浪急,船上的人顿时急了,刹那间,浮现出一出浮世绘,船舱中,抱剑童子双眼睁开,眼中一抹光华,像太阳一般绚烂,一闪而没。
“妖气?”
天羽道人也是眉头一皱。
第八十四章:只因你打扰了我的雅兴!!
江面上,浪涛翻涌,大风骤起,晶莹的浪花击打在无尽的礁石上面,发出澎湃不绝的『潮』音,宛如雷震,大伙儿惊慌失措,无不议论纷纷。
“大家都不要着急,听我说几句。”船老大毕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知道这时候不能『乱』了阵脚,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在危机中获得生机。
说着话,船老大一步走到甲板上面,最高的地方,双手徐徐下按,双掌下按中,一抹光华流转。
原本船老大也是一个高手。
有真气外放境界,甚至能够凝气成形。
走动之间,心中灵光电闪,已经有了思路,待人群安静下来,气沉丹田,声如雷震,就是震天的浪涛声也掩盖不住:“大伙儿,莫要惊慌,纵然真有妖魔鬼怪又能如何,要知道,我们的船上就住着一尊活神仙。”
“对啊,我们的船上的确住着一尊活神仙,刚才青羊宫的一尊老爷们排场这么大,还不是被活神仙一巴掌拍飞了。”
“不错,这位神仙飞天遁地无所不能,有这位老神仙在,区区妖怪,还不是手到擒来。”
“有神仙在船上,百无禁忌,有个把妖怪算什么?”
听了船老大这么一说,船上的众人顿时心神安宁下来,心中有了寄托和依赖,不在惊慌失措,纷纷拿眼睛看向船舱之中。
“不知是什么妖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扰了我家老爷的兴致。”
抱剑童子心中暗暗生怒:“这妖怪太不长眼睛了,难道感应不到我家真人正在船上,这个时候也敢出来兴风作浪。”
“抱剑,抚琴,你们去谁在兴风作浪?打扰了我与这位小师傅的雅兴,速速擒来,听候发落。”
天羽道人一眼扫过,精光灿若神华,船舱宛如虚设,直接望透江水,看到大江水底中。
“原来是一头白腹妖鱼?”
天羽道人眉头微皱,伸手止住了抱剑,抚琴二位童子,天羽道人出声之间,又有道神光划来,显化出七道人形,乃是天羽道人坐下八大童子:抱剑童子,抚琴童子,邀月童子,观花童子,采『药』童子,白云童子,翻书童子,弈棋童子。
八位童子四男四女,听了天羽道人的话,刚刚走出的抱剑,抚琴一童男一童女停下脚步,就见抱剑童子眉头一皱,双面上挑,一股杀意笼面:“真人,不过是一头小妖兴风作浪,我与抚琴前去擒来就是,有什么不能去吗?”
“这头白腹妖鱼气候已成,不容小觑,你们不是对手,还是为师亲自去吧,你们照顾好这位小师傅就是。”天羽道人眉头舒展开来,面上微微一笑,对法海道:“小和尚,待我一剑取了这头妖鱼的『性』命,在于你把酒言欢。”
法海不敢阻挡,忙道:“真人敬请自便。”
怀中的雪狐似乎也对江上的妖风有所感应,一层柔和的银白『色』神光透体而出,小小的耳朵直立而起,警惕的望着四周,还有江水之下。
“遵命。”
八大童子童女朗喝一声,把法海围在了中央,各执一件器物而立,分别是铁剑,瑶琴,鱼蓝,荷花,木锄,棋盘,天书,云翳。
唯有抱剑童子手中的宝剑,被天羽道人信手招走,海海一笑,洒脱的迈出,过船舱如无形,入江水而不溺。
便在天羽道人目运金光投『射』水底之时,大江之下,波涛暗涌,一股股妖气肆意沸腾起来,好似有一尊绝世妖孽要苏醒,一股妖气冲天而起,『荡』起层层大浪。
这头妖孽形如白鱼,背『插』双翅,周身一层莹莹白气散发出来,极度冰寒,把周遭的江水都冻结成一块块寒冰落在江底的淤泥上面,随即沉积下去。
此时,妖鱼周身一阵白『色』精芒闪动,化作一位绝世美女,肌肤赛霜雪,晶莹白皙,眉眼含笑,贝齿生辉,这妖女信手一挥,一大片精芒闪动,把江水隔开。
江水隔开后,『露』出一片陆地,平整如镜,神华璀璨,耀人眼球,『乱』闪之间,出现一个大大的祭台。
这座祭台高三百六十五丈,四周按照八卦排列,祭台上面血雾缭绕,雾气朦胧,隐隐有无数皂雕大旗猎猎作响,让人看不清楚,不过雾气闪动时,一个塑像若隐若现,这塑像面目狰狞恐怖,通体都是红『色』,是一头妖龙的样子,有七个头颅,十只爪子,鳞甲鲜亮,十分粗壮有力。
若是法海在此,定然能够认得出来,这被祭祀的存在显然是破败茅屋中被祭祀的邪龙神像,也是雪狐的血脉传承的记忆中,留下过一段惊天动地秘密的老母。
就是这头邪龙灭了上古青丘古国,它是谁?
它就是九尾天狐夫人口中的无生老母。
无,就是没有。
生,就是生机。
无生,就是没有丝毫的生机,完全是毁灭的意思。
祭台放下后,妖女嫣然一笑百媚生:“这个小祭台我已经得到了数百年,不知道怎么回事,无论如何都祭炼不成功,隐隐的似乎隔着一层薄膜,就像一层窗户纸,怎么都捅不透,莫非我与这祭台无缘?”
“不过,若是无缘我又怎会得到它?这祭台邪乎的很,每隔一年,便需要百人血祭,否则便要反噬其主,若非我们妖精的宝贝来之不易,这祭台又威力无边,我也不会如此伤天害理,拿人命来血祭。”
白腹妖鱼叹息一声,硬起心肠,睦子中寒光迸『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大道至理,造化真意,须知也怨不得我。”
抬起头来,信心坚定,眼睛中『射』出两道妖光,向江面上扫去,妖光所经之处,波涛翻涌,鱼虾皆亡,法海乘坐的这艘大船便在妖光中波『荡』起伏,随时都似乎要颠覆在滚滚江水中,船上的众人随时都要血染长江,横死异乡。
“谁?”
妖女感受到两道利箭一般的睦光望了过来,浑身『毛』发陡立,立刻小心起来,全身警惕,望向四周,阴沉沉的说道:“不知是那路道友路经此地,我乃是在苍莽山灵隐洞修行,道友称呼一声灵鱼上人,近日在此地炼宝修法,若有得罪之处,尚望海涵。”
“灵鱼上人?就是炼假成真,得了人仙道行的前辈,也不敢自称上人,你不过是一条成了气候的妖鱼,妖丹中的杂质尚没有剔除干净,真人境界也算不得上,也敢自称上人,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好大的口气。”
大江的底部,天羽道人悠然行来,凡是天羽道人走过的地方,江水自动向两边排去,全身上下散发着一层清莹的神光,灼灼生辉。
“你是?”
灵鱼上人虽然是一女子,自千万鱼群中脱颖而出,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磨难,却也是桀骜不驯的『性』子,听了天羽道人的一番话,胸中怒火燃烧,晶莹雪白的巨大隆起不断起伏,柔顺的细长眉『毛』向上一挑,宛如两道利剑刹那刺破苍穹,不过仍是隐忍下来,笑语如花,不逞一时口快,但仍有一股傲气冲霄:
“不知哪位前辈大驾光临此地,若是有得罪之处,我灵鱼上人自愿赔礼道歉,前辈能够一眼看破我的本相,必然是道行高深,法力无边的高人,何必鬼鬼祟祟,藏头『露』尾?”
说着伸出一截莹莹玉指,将沉浮在水底的祭台一点,一道清辉闪耀,祭台散出道道黑『色』的光芒落在灵鱼上人的头顶,笼罩下来,守护住四方。
“我修道三百余年,历经龙虎大劫,成就不死金丹,步金石无踪,入水火不溺,在你这条小小的鱼妖面前,何须鬼鬼祟祟,藏头『露』尾?”
天羽道人语气温润,谈笑之间,身形显化出来,身材挺拔,修长有度,气度超然,翩然若神。
“历经龙虎大劫,成就不死金丹,你已经是神仙一流的人物,怎么还会出现在世间?”
灵鱼上人嫣然一笑百媚生:“小女子虽然修道时间不长,却也知道一旦度过龙虎大劫,成就不死金丹的高人,多是闭关修行,冲击无上大道,修的真人,人仙,若是有大机缘,大福缘,一路行去,说不准可以成就地仙,神仙,乃至无上天仙,与天地同寿。”
“一条小小的鱼精也懂得的这么多,的确是难得可贵,只是你修行的方向,恐怕已经误入歧途。”天羽道人扫了一眼祭在灵鱼上人头上的祭台,目中深邃如渊,笑道:“俗话说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大象无形,万流归宗,不入世,如何出世?不知人间百态,又怎么会可以了悟大道真谛?”
听了天羽道人一席话,灵鱼上人似乎是若有所悟,不过面上的神情却是越发坚定不移,道:“前辈所言极是,可是大杀戮,大血腥何尝不是大道,本心所指,勇猛精进,终有一天,我们都会凌驾在大道之上,超脱于天地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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