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多宝道人
见有人进房,便要坐起来招呼。
『妇』人赶紧紧走两步,扶住这个汉子,声音有些呜咽,道:“你不要『乱』动,身子要紧”。
咳咳……咳咳咳………
“哭什么,死不了人的,不要让客人笑话”
汉子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道:“让客人笑话了,快快请坐”
“好重的阴气?”法海心中一动,默默运转金山童子功,一股阳刚至极的气血冲天而去,渐渐的把房子中的阴气冲淡许多。
童子者,用阳刚之威,可镇鬼神。
“施主,快不要起来,有病在身,需静静调养,我身边这位白施主本领通玄,或许能够为你诊疗一下”
法海站在一旁,匆忙说道。
“如此,多谢这位小师傅,不敬之处,多多包涵”
汉子让『妇』人把自己扶起来,靠在破旧的被子上,向法海点点头,又对白如玉道:“我久病在身,不能致礼,还请仙子海涵”
“无妨”
白如玉轻轻走了过去,柔和一笑,道:“你放松下心态,和平常一样,不要紧张,就像平时一样就行,越自然越好。”
“好”
汉子慢慢调匀呼吸,慢慢闭上眼睛,脸上『露』出恬静的的笑容,似乎在酣睡一般。
白如玉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眯着眼睛,似乎在思考。
“仙子,我家汉子是不是……..”
『妇』人小心的问道,忍不住泪流满面,就是法海也心中不忍。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的,你不要太难过,跟着我这辈子,真是苦了你了,若是人有来世,就是做牛做马,我也要报答你”
汉子睁开眼睛,看着形容憔悴的『妇』人,心中十分酸痛,忍不住有些泪眼朦胧。
“怎么样?”
法海靠近白如玉问道。
“没事”
白如玉轻轻地道:“就是有些难办?”
汉子,『妇』人也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听到‘难办’二字,心中就有些绝望。
“『妇』人,我有事情,要问清楚,才能对症下『药』,还望如实禀告”白如玉转过身子,对着『妇』人言道。
“仙子,你尽管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要是我家汉子能够好起来,就是要我这条命也行”
“其实你家官人得的不是病
白如玉语出惊人,慎重的道:“而是作孽落下的病根,我来问下,你们是不是曾经杀过一只大公鸡?”
“大公鸡?没有啊”
『妇』人疑『惑』的摇了摇头,草席上的汉子也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没有啊,不瞒你说,你看像我家这样的状况,怎么可能吃的上鸡肉啊”。
“你再仔细想想,是不是偷杀过别人的一只大公鸡,可能是时间太久,你已经忘了”
白如玉温柔一笑,轻轻地道:“那只鸡脖子上的『毛』是金黄『色』,身上的『毛』是褐红『色』,尾巴上的羽『毛』是墨绿『色』的,闪闪发光。它昂着头足有半米多高,非常雄壮好看。”
『妇』人听后大惊失『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磕起头来:“你真是仙子下凡啊,我们哪知道杀鸡有罪啊,有一段村子里闹饥荒,实在没吃没喝,天天饿着肚子,不知谁家的一只大公鸡飞到我家来了,我一看没人就偷偷杀着吃了,神明有眼都全看见了,这叫做恶有恶报呀!以后再也不敢占人家便宜了。我现在知罪了,都是我撺着我家汉子干的,减我的寿吧!让我替他死吧!……”
她边念叨边哭,泪如雨下,感动的法海也要落泪了,贫贱夫妻百事哀啊,朴实的语言,真诚的夫妻感情实在难得,法海急忙把她给搀扶起来,静听白如玉的说话。
“不,让我去死吧,你跟着我受了一辈子的苦,怎么能再苦了你”
那汉子悲苦道。
白如玉也有些激动,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你刚才的哭诉就是真正的忏悔,若是能够再请一部《地藏经》,为杀害的鸡念上七七四十九遍,回向给它,慢慢就好了。关于你们杀的那只鸡,是鸡中之王,是不是杀了那只鸡后你官人便有了这个『毛』病?”
『妇』人想了想,肯定的道:“是,是。还真是从那时起,他就有了头痛的『毛』病,怎么都治不好,吃什么都不顶事”
“那只鸡的魂魄始终站在你官人头上,鸡的两爪时不时的抓进你官人的头皮,有时还用嘴叨你官人的脑门,能不能疼吗?”
『妇』人听后,有些愁眉苦脸,道:“可我家这样子也买不起经书,再说我也不识字”
那汉子也是一脸苦涩,道:“能读书识字都是有身份的人,像我们这样的穷苦人家,谁也不认得几个大字啊,不过我年幼时,偷偷听过一个私塾先生的讲课,识得几个字,却也请不起一部经书啊”
听到这里,法海心中一动,手上一抹金光闪过,一块巴掌大呈叶子形状的金书贝叶落在手心,这里面的东西,法海曾经粗粗浏览过,记得便有一部《地藏经》。
金书贝叶发出道道瑞彩,似乎是大展幻术,映的法海宛如一尊神佛临尘,破败的草屋中一片金黄,一部地藏经的经文竟然直接没入『妇』人及汉子的脑中,随之消失不见。
“哎呀,是菩萨下凡啊”。
法海收了金书贝叶,『妇』人赶紧又跪了下来,磕起头来。
“快快请起,我不是什么菩萨,有了这部地藏经,诚心多念几遍,病应该就会好了”
法海嘴上这么说,慌忙扶起『妇』人,心里却是满疑『惑』的,怎么可能呢,念念经都能治病的话,还要什么医生啊?
不过,在这个充满神仙的世界还真不好说啊。
现在也不好问,等有时间,问问白如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咳咳…….咳咳咳………….”
那汉子刚记下《地藏经》,当场便吐出两大口痰来,惊喜道:“胸口不憋得慌了,这是病重以来第一次自己吐痰啊”。
『妇』人在旁边兴奋异常。
“我轻松多了,快照顾两位菩萨吃饭”
汉子想要起身,到底是久病体虚,没法动弹,便向『妇』人说道。
『妇』人为难道:“已经揭不开锅了”
白如玉微微一笑,抱着雪狐站在法海身后,便听法海说道:“没事,我来的时候打了一只野山鸡,肥美异常,杀来吃了就是。”
说着便把雪狐逮到那只野山鸡提了过来,道:“用开水一滚,拔干净『毛』,煮了就行”。
那『妇』人,汉子听了,猛然『色』变,怎敢吃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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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媳妇
“没事,这只鸡今天被我们吃掉,或许是因缘际会,冥冥中早已注定”
法海眼看夫妻二人竟然被白如玉一席话镇住,只好自己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信口忽悠道。
“再也不敢杀生了”
那『妇』人,汉子心中恐惧,『性』子朴实,闻言不由得望向白如玉。
“无妨,就是菩萨罗汉也有吃肉的”
白如玉微微一笑:“只是杀生吃肉之前,要为这些死去的生灵念一篇超生消业的咒语便可”。
这话说出来,都让法海一愣一愣的,心道:“我这个娘子了不得啊,说出话来忽悠人,真是一套一套的,比我这个真和尚还能”
不过面上却依然非常淡定的随声应和道:“确实如此,这些鸡鸭畜类,多是前世造业,今生幻化而来,杀了它们的『色』身,再为它们超生极乐,这是大功德”
那汉子面『露』疑『惑』,这是从来没有人说过的,听着怎么非常像妖魔鬼怪,莫非是……..
心中虽然疑『惑』,面上却不『露』声『色』的问道:“莫非杀生也是大功德?”
法海微微一笑,道:“这不是杀生,这是解脱。以后你们会彻悟的,这是多么慈悲的事情。既然两位施主现在心有疑『惑』,我来杀了就是。”
法海走出茅草屋,自旁边一处『露』天灶台上面拿了一把菜刀,一个碗。
取了鸡,来到院子中,一刀砍向脖子上,便见一道鲜血如注,流了出来;那只野山鸡挣扎了几下,便双腿一蹬死了。
法海慌忙拿碗接了鸡血,让『妇』人把家里的热水提了过来,整只鸡望热水中一放,褪了羽『毛』,又把内脏淘洗干净。
那『妇』人走到身旁,有些恐惧,不敢靠近,颤巍巍问道:“小师傅,我听人说出家人是不杀生,不吃肉的,你怎么……….”
法海提着鸡走进灶台旁边,放进一个盆子里,笑道:“杀是不杀,不杀是杀,酒肉穿肠过,佛祖心头坐,无数的佛经无非修心,并不在于戒律,该吃吃,该喝喝,就是用功修佛”
『妇』人摇了摇头,有些疑『惑』,自言自语道:“不懂。”
“现在不懂也无妨,以后慢慢的就会懂了,你家官人久病在身,身子虚弱,必须吃些补品,这只鸡肥硕异常,可是大补之物啊”
法海说着升了火,便要烧烤这只鸡。
白如玉也已经走出茅草屋,看着法海忙碌,便卷了素衣,走了过来,温柔的道:“这不是男人应该做的,我来做吧。”
“嘿嘿,我们还没有洞房花烛夜,这么做合适吗?”法海对着白如玉嘿嘿一笑,靠了过来,低声调笑道。
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妇』人听到,惊世核俗,法海虽然不在乎大宋的礼法,却也不愿意让别人像猴子一样看。做人要低调,这是王道,你懂得。
“我早晚都是….你….的人”
白如玉脸『色』绯红,声如蚊蝇,道:“有什么合不合适的。”
当下把雪狐放在地上,自法海手中接过这只肥硕的山鸡,便要烧烤。
吱吱………
雪狐瞪着漂亮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火架上的山鸡,丝丝口水不觉流了出来。
『妇』人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满是疑『惑』,只是心中不时道:“佛法果然深奥难懂,以后要一定要多多念诵几遍地藏经”
法海目光温柔的注视着白如玉晶莹如玉的脸蛋,分外精致,被火映的通红,惹得人恨不得立刻咬上一口。
默默地看着,炊烟袅袅,佳人在侧,法海不觉痴了,心道:“这是我向往的生活吗,平静安宁,无忧无虑?”
白如玉被法海看的脸『色』发热,不由得通红起来,心思婉转,手脚无措,暗暗啐了一口:“哪有这样看人家的?”
心里发慌,手中一抖,整只野山鸡差点儿掉落在火架上。
“小心!”
法海一声惊呼,便把手伸了过去,一把握在白如玉皓腕上面。
“好柔嫩啊,就像刚刚剥去皮的鸡蛋”
法海看着白如玉洁白如玉的手腕,不由得心中一『荡』。
“谢谢,我没事”
白如玉脸『色』一红,轻轻一挣,脱离了法海粗糙而有些宽厚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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