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可实际上很多聪明的官员懂得又犯错,这又是另一种莫名的悲哀,和知法犯法没什么区别。
被贪婪所蛊惑,被权利所蒙蔽,这是乌萨斯官员中常见的现象,唯有能经受得起这两种考验的人,才有着能安保后生的资格。
“那你觉得,宗教院写这种针砭时弊的文章,合适吗?”尼古拉继续的问道,语气平静自然,不知究竟是想听奥古斯塔的意见,还是在试探着奥古斯塔的什么。
“回陛下,若是适当的针砭时弊无可厚非,但若是无理取闹,妄加菲薄,那定当依法处置。”奥古斯塔很快的进行回答,不说宗教院是对的还是错的,只是讲清对要怎么对待,错要怎么处置。
话语表达的意思很适中,不管宗教院是对是错,那都不是他说的算,是尼古拉说的算。
因为尼古拉才是皇帝,是主宰着乌萨斯的皇,而他不是。
“那现在就去办吧。”然后,尼古拉微微一笑的给出答复。
“调查一下他们哪些人是对的还是错的,哪些人是无可厚非,哪些人是妄自菲薄,朕需要一个答案,尽快。”
宣布身为总检察长的奥古斯塔接下来要做什么事情,没有阐述出到底要调查什么,仅是要奥古斯塔去调查而已,说出时是微笑的表情,但给奥古斯塔的感觉只有悚然的冰冷之意。
没有阐述,那就意味着要全部调查。
所有的一切,一个细节都不允许放过。
这预示着什么,奥古斯塔都不敢多想。
就和上一次迪夫斯基和拉斯普廷一样,他光是想的都惊悚。
“是,陛下,臣告退!”奥古斯塔无疑心领神会,躬身的应答后退出尼古拉的房间去办起其交代的事情,很快消失在尼古拉的视野中,同时在奥古斯塔走后,尼古拉坐回到自己的轮椅上,默默的闭上眼睛,犹若是在等待着谁的到来。
直至听到逐渐往自己房间接近的几道声音,尼古拉才缓缓的睁开双眼。
是几道循序的脚步声,所踩踏在地面迸发的声响极为的轻微,一听就不是男性所踩踏出的脚步声,而是一名女子,身材恐怕还很细嫩,拦腰一握,屁股一抬就足以彻底倒进男人的温柔乡中,在轮椅上都能开干的那种。
进而伴随着尼古拉房门被打开的哗啦清脆的声响,循声望去,一名似曾相识的少女的身影入进尼古拉的瞳眸中。
“炎国大理寺少卿惊蛰,拜见乌萨斯皇帝陛下。”
正乃负责龙门和乌萨斯事件的炎国外交负责人大理司惊蛰,所身穿的附带炎国特色的红色篷衣对尼古拉微微正色鞠向一躬,秀雅的容貌给尼古拉的观感上还是那么的眉清目秀,倒没有对尼古拉进行下跪,终究不是乌萨斯的臣子,而是炎国的臣子。
而惊蛰这时候来这里的用意,尼古拉猜都能猜得到。
恰逢,他也想和炎国沟通一下,免得‘擦枪走火’。
“有什么事吗,炎国的大理寺官员?”
于是,尼古拉神态肃穆的面向着惊蛰询问道,轻声的说道。
“朝发夕至来到乌萨斯,想必,你是有要事要和朕讲?”
某种方面给惊蛰一下马威,这话中的‘朝发夕至’,直白的暗讽身处于龙门很快就来到乌萨斯莫斯科城的惊蛰,更是暗讽作为龙门宗主国的炎国,以着现今受伤的姿态讲出这般的言辞,意义不言而喻。
你他吗的小弟没有保护好我,你个老大哥现在还有脸派人来见我!?
相当于正是这意思。
“回陛下,此次惊蛰从龙门前来乌萨斯,确实是有要事和陛下商量。”
惊蛰怎会听不出来,面无表情的和尼古拉的双眼对视着轻语的回道,说辞上的声调听感上没什么大碍,但话中则和尼古拉争锋相对起来,直白的吐露出自己正在龙门,象征着炎国和龙门之间的关系。
自然不会要乌萨斯的皇帝小瞧,代表的不是个人的形象,而是炎国的形象,和乌萨斯比肩的大国的形象,这点惊蛰自有分寸,外交上,无论着一个人对国家是暗讽还是明讽,理应都要回击,顶多是前者文明一点,后者粗俗一点。
我小弟没有保护好你,我个老大哥就来见你,怎么滴!?
又不是小国,连基本的底气都没有。
而且一定程度上出于个人的意愿,惊蛰也不想要尼古拉小看自己,灵韵的蓝眸扫视一眼近在咫尺的尼古拉,再比较着那时在清明楼那戴着面具的男人的身板,惊蛰心理更加断定尼古拉正是那个面具男,竟然诱导着她叫‘爹’,真是奇耻大辱,幸亏这件事那些龙门媒体没有报出来。
一想到这,从小就出生高贵的惊蛰又莫名来气一点。
“陛下,此次惊蛰前来,正是奉我炎国女帝武嫣然之令想和陛下商量龙门的事情,若是可以,还希望陛下能够勒令退兵。”
虽然并没有把自己的心情溢于言表,惊蛰直白的和尼古拉谈及起正事,明摆的彰显出想要乌萨斯就此停止在龙门边境的驻兵,和在电视上给大多数人看的不同,在私人的场合,国家之间的外交都是直话直说,一般不会讲客套浪费时间。
“为何朕要停止?”
结果迎来尼古拉不满的质问。
“朕抱着诚心诚意想和龙门建交的意愿签订和平协议,但龙门竟连一普通的安保都无法做到,要朕乌萨斯国境内的逆贼流窜还差点将朕刺杀在龙门境内,这对朕岂不是无尽的羞辱,炎国的大理司,你可知朕若一死,乌萨斯将会面临怎样的蹈火,你要朕勒令退兵,凭什么!?”
横眉瞪眼的当场怒斥以之,尼古拉一脸怒气的喊道,给着惊蛰道义上的压力。
说白是要惊蛰认个理亏,明白这种争吵没有任何的意义,吗的,炎国要脸面,乌萨斯就不要脸面?你说退兵就退兵,这不是开玩笑是什么,真当乌萨斯是龙门呢?
“请陛下息怒,惊蛰知道这对于陛下来说是一很难的要求,但战火来临之时,整个泰拉世界的东部局势也将混乱不堪,还请陛下平息熊怒,愿泰拉世界东部免于战火的纷乱之中,不要因一些小国的无能恼怒不已。”
仅是知趣的认得这个尼古拉道出的理亏,惊蛰立即神色庄严的回复道,清楚着尼古拉被刺杀一事的分量,可这不意味着炎国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龙门被乌萨斯军事吞并,乌萨斯真要动兵炎国定会出兵,话中惊蛰也明确表达这个意思,不忘羞辱龙门一回,想要缓和下尼古拉上涌的心绪。
内心同样瞧不起龙门,竟然连个安保都做不到,这不是可笑是什么,甚至龙门后续的工作惊蛰都表示令她反感,半天都找不出梅菲斯特,这一个龙门城搞得外人都比龙门警司熟,这不是奇耻大辱是什么,放在炎国这负责人铁定下罪诏,东国指不定就切腹自尽,都没脸见人。
“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但我乌萨斯为什么要退兵?”
继而,尼古拉反问道。
“炎国的大理寺官员,朕不是那种会随着脾气任性的国君,也不是那种喜欢暴虐之人,但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龙门因自己的无能差点让朕的熊命丢于他国异乡之中,朕必须要看到龙门对乌萨斯道歉的诚意,若没有,那朕也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可听的明白!?”
同一时刻对惊蛰进行摊牌,只要龙门肯认错那就自然不会动手,而龙门不识好歹,那乌萨斯定不会对龙门手下留情,和龙门的战争绝对不会避免。
更是间接催促着炎国督促龙门快点和乌萨斯谈拢,谈的拢那一切太平,没谈拢那就打战,定会把龙门踏平,管炎国会不会出兵,到时真打起战来,那至少是最近一次泰拉世界东部规模最大的局部战争,胜者事成,败者为寇。
不过这在惊蛰的耳中,已经得到想要的答复。
确切的说是炎国想要的答复,只需要乌萨斯不对龙门动兵,这个答案就已足够,也会暗中帮助尼古拉,督促着龙门快点和乌萨斯和谈,终归损的是龙门的钱,和炎国没半毛钱关系,龙门的削弱反而还有利于炎国的控制,比起乌萨斯更有这份渴望。
毕竟一旦战事兴起,会有多少的生灵涂炭,这所有的人都不可能预料的到,炎国正逐渐恢复和上涨的国力也会因此遭到重创,很有可能元气大伤,一蹶不振,在炎国官员内部,三公九卿都主张着和乌萨斯和谈,没一个说要因龙门和乌萨斯开战,惊蛰知晓着这一点。
至于共同坑龙门一事,那都是私底下的事情,不需要明说,同不需要暗说,大家彼此都心知肚明就行,谁坑的多,那都靠各自的本事。
“皇帝陛下体谅苍生,此乃泰拉世界之福,惊蛰钦佩陛下的大度!”
紧接着,按捺着心中的喜悦,惊蛰面朝着尼古拉拱手道,终于不用再担心着炎国和乌萨斯发生战争,无数炎国的百姓也不用再颠沛流离,就因龙门的破事。
在惊蛰的心里,这已足以称之为她最为值得惊喜的事情,为民服务,为皇帝服务,这一直以来是她坚守的理念,从未改变半分。
“另外,惊蛰还有一件事情想跟皇帝陛下您说。”
且确认尼古拉不会盲目的动兵过后,感觉时机已到,最重要的已谈完,惊蛰从宽大的衣袖中掏出一画卷呈现至尼古拉的身前,能过乌萨斯的安检,证明着画卷里面定无暗器,不用担心什么惊蛰刺乌王的事情,他只能绕桌,无法绕柱。
“这是我炎国女皇武嫣然给陛下的回礼,同时也很喜爱陛下在龙门创作的一系列诗词,想和陛下您成为笔友,还不知陛下您是否愿意?”
紧随其来的一言则让尼古拉的眉梢微皱一下,这和炎国的女皇武嫣然成为笔友,岂不是以后就会互通书信,缔结传说中的男女之间纯洁的友谊?
一个帝国单身的皇帝,和另一个帝国单身女皇的友谊…
这似乎听起来哪里有点奇怪啊!
另外尼古拉也琢磨着惊蛰和武嫣然肯定知道那个清明楼的画是他所画的,不然惊蛰又怎么会说是回礼,有礼物送过去,才会回,不是吗?
这时候他说“嗯,为父知道啦~”是不是会更惬意一点?
“那行,朕也早就听过炎国的女皇才华横溢,能和炎国的女皇成为笔友,略懂炎国文化一二的朕也是深感荣幸。”
可惊蛰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尼古拉明晰拒绝武嫣然的这份心意肯定是不合适的,洋溢着和睦的笑容拿过惊蛰手里的画卷,尼古拉慢慢的把画卷摊开目睹起里面的绘画。
所画的是一幅鹤,正踏足于水面之上扭头望向远方,画工栩栩如生、恍如活物,尼古拉目击到的第一眼即有种焕然一新之感,发自心底的感叹着这幅画画技的奥妙。
既有如此奥妙的才艺,又有远超常人政治的手腕助炎国重新崛起,这炎国能出现这么一个女皇,真是捡到的一个宝啊。
啧,为什么他乌萨斯就没这样的女人?有这样的女人他早纳入宫中自己去当小白脸了。
可惜在尼古拉的眼里,这幅画到底是缺少一些什么。
“炎国的大理司惊蛰,朕问一下,朕能在这幅画的边上写上自己的评语吗?到时你就把这幅画送回给你们炎国的女皇即可,朕想要让她亲眼的看看。”然后,尼古拉向惊蛰出声提问这一道问题。
“当然可以,皇帝陛下。”
惊蛰果断的轻点下头应道,并不觉得尼古拉的此举有什么问题,也很期待着尼古拉会做出什么评语,她有欣赏过自己的皇帝所画出的鹤,但除去完美以外没有任何的感想。
发自内心的对武嫣然服气,任何方面都是。
有武嫣然在,实乃炎国的幸事。
这是惊蛰心底里对武嫣然真诚的评价。
随即,听到尼古拉的同意,拿起桌边的黑笔,尼古拉当着惊蛰的面在画的边缘书写道,书写的力度很轻,深怕会损坏这幅他认可的美画。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单单写的这般的一句,让看着的惊蛰柳眉颤动一下,不太理解尼古拉这句话的意思,明明是支望向远方的鹤,为什么会写出这不合景色的一句?有点大煞风景。
莫名其妙…
惊蛰很是搞不懂尼古拉书写的话的用意,甚至都有点认为尼古拉是在故弄玄虚。
其实极度自豪着自己的才华,从小到大任何的才艺都是优于他人,觉得那时在清明楼自己的出丑是一时大意,过于在乎炎国的脸面而忽视尼古拉提的字谜,一直对尼古拉不服气,耿耿于怀。
终究是一外国的皇帝,纵然绘画和琴艺上比她强,但字谜她怎么可能会输。
再来一次,她肯定不会上当!
“把这幅画收走吧,炎国的大理司惊蛰。”
但压根没想跟惊蛰解释什么,写完之后将画卷收拢的重新交给惊蛰,尼古拉细声道,无视惊蛰的眼神闪烁出的不屑。
“还有,你们炎国的女皇如此之高,你们下面的人也得努把力啊,总得给你们炎国的女皇添点光不是?要是表现的不行,朕看的也很感慨啊~”
末尾不知为何有意的提及这点,暗示着惊蛰清明楼喊他‘爹’一事,说话的腔调还很悠哉,故意的刺激着惊蛰的心绪。
怎能没察觉到刚才惊蛰目光中的怪异,看透不说透而已。
小样,跟他斗,还嫩的一点。
“陛下多虑,炎国人才济济,每一个出名学者的表现都才华出众,绝对不会给我炎国女皇丢脸!”
无疑引起惊蛰的不快,冷淡的回着,对尼古拉的话不以为然,还很是来气。
“包括那刘军明?”
遗憾的是尼古拉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索性冷笑的直接透露出自己就是那面具男的身份,倒没有说起惊蛰的本人,给惊蛰这大理司一基本的脸面,也不想拿一个小丑和惊蛰对比,这个少女说实在的他还是很喜欢的,就是在一些领域过于的自傲,得打消一点锐气。
“那只是炎国的个别人士而已,陛下以一概全,恐怕不妥。”惊蛰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是吗,那你来证明下怎么样?”
使听着的尼古拉笑意更甚几分,看向惊蛰的眼神中充满着十足的调侃之意,毫不在意惊蛰在想些什么,惊蛰越气愤他相反越是喜悦。
“给朕看看,你的才艺怎样?朕出几道字谜,就像上次一样,你继续说,若是你全答的出来,朕就对你抱歉,要是你答不出来,那记住你欠朕一个人情,这如何?”
顿时和惊蛰打起这道赌约,某种程度上尼古拉还做出退让,一个皇帝的抱歉,一个大理司的人情,这谁重谁轻一听就明目了然,如同着很有底气一样。
“那惊蛰恭敬不如从命,还请陛下现在出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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