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呀!深海色,你带个男人进来干吗,幸亏我没脱衣服,不然我要被看光怎么办啊!?”
而听到门开的声音扭过了头,本在宿舍里擦拭着铳的安比尔吓了一跳,在罗德岛中一般只有精英干员单独住一个宿舍,战斗人员一般2个到4个混住,按照级别划分。
“你平常不都穿着衣服吗?有什么害羞的,你乖乖给我坐着,别捣乱。”
深海色翻得到白眼,没有多少在意安比尔的意见。
“那么,这些足够了吗?我认为我的绘画工具应该都是齐的,有什么缺的你可以直说。”
随之,把要绘画的笔墨和画板都摆在尼古拉的面前,深海色对视着尼古拉深邃的瞳仁说道,还故意的把房门敞开给尼古拉点‘艺术’的压力,引得一些路过的罗德岛女干员情不自禁饶有兴趣在门外观望着,想瞧瞧尼古拉要做些什么。
“没什么缺的,谢谢你,深海色小姐,那煌,能请你做到我的对面吗?只用维持一个静坐的姿势就行,我说停你就起身,我会把你画的漂亮的,就和你的本人在我的心中一样美丽~”
尼古拉点的点头,同一时刻回头面朝着后方的煌含笑的嘱咐道,始终以着柔情的语气在和煌对话,就算是有外人在场都毫不遮掩。
“哦…”
煌敷衍的应着,坐在尼古拉对面的小木凳上抖动了下眼帘,玉手垂在双膝上不知怎的竟有点紧张,知道尼古拉会绘画,但被尼古拉画还是第一次,尼古拉也从来没跟她说过这事。
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懂这个男人,她对尼古拉是一无所知,明明聊天的时候还能聊在一起,看上去关系还不错。
说到底,一直以来都是她自作多情。
什么都不知道,又装作自己都知道的样子。
非常的天真。
说是愚蠢都不为过。
“咦,你看,这个男人在画画耶~貌似坐在他对面的是精英干员煌,我认得出来。”
“是啊,而且这画画的怎会这么漂亮,这个男人是谁啊,我在罗德岛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们听说过吗?”
“啧啧啧,看看这画的水平,能和泰拉一流的艺术家比吧,怎么还有股炎国画的风格,他是炎国的乌萨斯族?”
以及就自尼古拉绘画的中途,聚集在门外的罗德岛女干员越来越多了起来,全部都在热烈讨论着尼古拉和煌两人,不过更多的是尼古拉的画,包括着深海色也不例外,愣然的注视着尼古拉的绘画揉了揉眼睛,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煌,起身吧,你看这幅画像不像你,我觉得和你很般配的,你自己认为呢?”
一会儿的功夫,尼古拉就完成自己手上的绘画,翻转的下画板呈现在了煌的眼前,犹若着想要取悦自己公主的骑士。
是一张素描,没有用色彩装饰,仅是用黑笔勾勒出了煌脸貌的雏形,整个的画面仿佛就是煌的本人,既象征着尼古拉绘画的技巧,更象征着少女在尼古拉心中的定义。
特意在煌右手的拇指上画了个戒指,煌发觉到了这一点,面目呆滞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清澈的眼底不经意间闪过一道莫名的色泽,回想起了那在莫斯科贫民窟时的一幕,尼古拉对她的‘告白’,还有送她的‘礼物’。
是她和尼古拉的‘约定’,也是她和尼古拉的开始。
“…像。”
煌轻启着朱唇喃喃道,下意识的对尼古拉进行了回复。
“呐呐,这位小哥哥,能跟我说说你和煌是什么关系吗?看你们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而打趣的问道,本就在观望着尼古拉的罗德岛女干员们彻底坐不住了起来,哪不知着煌和尼古拉是一同进女生宿舍的,女性的八卦心情不自禁激发了出来。
“什么关系…”
尼古拉单手拖着下巴沉思了一声,似乎在思索着问题的答案。
“朋友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会经常出去逛街,手牵着手之类的,有时候还会互相抱抱。”
于是,尼古拉粲然的一笑述说着,结合着自己和煌相处时的回忆。
“嗯?”
众罗德岛女干员一愣,一下发现了哪里不对劲。
“另外接过吻吧,当初是我强吻她,后来她吻我,只是她比较害羞只啃我的脸,吻我的嘴似乎有点抗拒的样子。”
“哇…”
众罗德岛女干员一同的惊叹道,神采各异的往煌看去,没料到煌竟是这么一‘羞涩’的人,这平常还真看不出。
“而且,我们还一起睡在一张床上过,我在上面,她在下面,当时她死抱着我的腿不肯松手,想跟我挨的更近一点。”
“呀!”
众罗德岛女干员一齐尖叫了一声,这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悟出了什么,个别的女干员更是果断用手机拍了拍尼古拉和煌的照片发到朋友圈上,一副恨不得要罗德岛所有人都知情的态势。
更别谈是作为‘主角’的煌,早已面红耳赤紧攥住了双手,就连吐息刹那间都变得急促无比,耳垂的边缘尽是通红的色彩。
“喂,煌,你是不是和那个男人做呢…原来感染者也能做吗?你是用什么姿势要他没接触到源石的,能不能告诉我,我请你吃顿饭。”
紧接着,凑到煌的身旁,安比尔小声的这一道嘟囔即刻贯穿了煌的心理防线,令煌猛的从木凳上起身往尼古拉走去,眼角旁都流出了羞愤的眼泪。
最后,气呼呼的嘟起小嘴,煌满脸红晕大声的喊道,拽住了尼古拉的后衣领。
“你给我闭嘴啊!!!!!!”
煌拖着尼古拉就跑了出去。
……
第357节 三百零六章:未有传达的吻
牵着尼古拉跑了许久的距离,直至跑到了罗德岛公园无人的一角,煌才气冲冲的把尼古拉的手给甩开,一脸愠怒的相望着尼古拉的双眼,已无形间凸显出了如今的心情。
“怎么呢,这么看着我?”
尼古拉微笑的问道,似乎并不知道煌这么生气的理由。
“你还好意思说!你为什么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误会的话啊,你就算真要说那种话能不能改一下你的名字,总是称呼自己王林的就不知道换个名字吗!?”
煌生气的答着,实在忍受不住尼古拉任性的行为吐露出了心里的想法,从以前开始时就是这样,耍起流氓来什么都不在乎。
“另外,你就不怕被人认出来是乌萨斯的皇帝吗?虽然你的伪装可以,但真被人看出来,这也会给你遭来麻烦,不是吗…”
而当说到这里时声音莫名的细微了起来,煌灵韵的蓝眸隐约间蒙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俏鼻都不受控制轻耸了几下,一脸憋屈巴巴的样子。
“觉得委屈呢?”
尼古拉出声的过问道,脸上的笑意还是没有变化。
“才没有。”
煌撅了噘嘴的回应着,撇过头目光移向了别处,赶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反正不想在尼古拉面前流泪。
“那既然你不感到委屈,坐着休息一下怎么样?恰巧我也有点累,被你给拉着一路上都没有停过。”
尼古拉惬意的一笑和煌商量着,一眼就看得出来煌在嘴硬,但这时也没有多少的去安慰煌的情绪,相反坐在身后的木椅上拍了拍一旁的空位,示意着煌坐在自己的身边。
“……”
煌保持着沉默没有回复,懒得跟尼古拉说什么,一屁股就坐着终究又不敢违背尼古拉的意愿,谁叫尼古拉是皇帝,她什么身份都不是。
何况还是她主动邀请尼古拉,现在倒行,煌发现她该说的没说,从头到尾都在被尼古拉耍着团团转。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她在这男人的面前就如一个小孩。
相处的时候也是。
闹矛盾的时候亦是。
一同的在木椅上静静的坐着,尼古拉和煌的距离相挨的很近,前者闭上自己的眼睛似乎在享受着这份久违的寂静,后者则一直在侧目着尼古拉,注视着尼古拉安详的睡颜眼神悄然闪烁了几分异样的神采,就如对此看呆了一般目光没有偏离半分。
“煌,那副画,画的还可以吗?”
过的半响,尼古拉才开口打破了和煌之间宁静的气氛,睁开眼睛温情的笑道,斜视了身旁的煌一眼。
“还,还挺漂亮的…你的绘画技术是很厉害,应该能和泰拉一流的画家有得一比。”
煌如实的进行着回复,顿时有点慌乱侧开了眸子,这才发觉到自己偷看尼古拉竟入迷了起来,害臊的要命。
“那个,抱歉,陛下,我当时不该对你那样说的…”
紧接着,貌似下定了什么决心,纤长的眼帘黯然低垂了下来,煌轻声的喃喃道低下了头,就像是一犯错的孩子诚恳的在对尼古拉认错,还直呼出了对尼古拉的尊称。
“为什么要突然跟我道歉?你应该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尼古拉眨动了一下眼睛,嘴角上扬了几分。
“才没有没做什么,我是做了错事,还很严重!”
煌坚持的说道,声音都不经意间高亢了几分,这一回扭头直视住了尼古拉深邃的瞳仁,纯粹的目光不带有任何的杂念,是真心的在对尼古拉阐述,也是少女想通后所压抑的歉意。
“陛下,肯定还很在意吧…上一次我做了那么多做的事,明明陛下没有义务帮我,是我擅自主张的要求着陛下去做。”
随即,煌细语的道出了自己给尼古拉认错的理由,双手不由自主紧紧攥成了一团,凸显着个人紧绷的心绪。
“而且陛下对我那样的宽容,我还砸了陛下送给我的戒指,愚蠢的冒犯了陛下不说,更对着陛下大吼大叫,认为着是陛下的错误,把自己的责任给撇的干干净净。”
无法忘记跟尼古拉决裂的一幕,但正是无法忘记,一个人默默哭了许久冷静下来的煌才意识到自己做了怎样荒唐的事情,她竟然当场侮辱了一个帝国的国君,最重要的是那时罗德岛都已经被乌萨斯控制,这完全是一场赌命的行为也不为过。
真的站在尼古拉的立场,尼古拉做错了吗?自己的领土被罗德岛给入侵。
真的站在罗德岛的立场,罗德岛又做错了吗?必须要把林如雪从石棺里营救出来,为的罗德岛的未来。
其实都没什么错误,无非是利益的碰撞,造成了一场不可挽回的冲突。
是的,错的只有她罢了,煌深以为然着这一点。
利用了尼古拉对她的‘青睐’,以此达到自己的目的。
在煌的眼中,回忆起来真的很不耻。
“所以,真的抱歉,陛下,还请你原谅我的所作所为,我不该那时对你提出过分的要求,更不该对你无端的任性。”
于是,再一次的致歉着,煌始终垂首姿态无比的谦卑,不再有着对尼古拉少女的任性,而是有着身为感染者对尼古拉的‘遵从’。
“……”
尼古拉一时没有回话,仅仅是面露笑容的看着煌,不知是在说些什么。
“煌,你成长了。”然后,轻语的说着,尼古拉的语气里带着点欣慰,某种方面确实没想到煌会承认自己的错误,说真的他都已快遗忘。
“以前的你刁蛮,任性,虽然从骨子里散发着野性的魅力,不过有时在一些事情的处理上是欠缺的点理性,就算你是一耿直的人,又或是战士,科如果你真的想为罗德岛做出什么,有时你往往会面对战斗以外的事情,比如交际,或是领导。”
评价着煌的曾经,也是对煌的印象,排除掉他对煌本身人格特点的话,尼古拉知道着煌就是一直来直往的女人,即使着在剧情里都做过许多出格的事,还总对着他个皇帝‘大呼小叫’。
可能他对煌的喜爱不在意着这点,但尼古拉知道这样下去不利于煌的发展,煌总有一天会身为核心干员登上罗德岛大雅的舞台,到时依然是这种为人处世的态度难免会遭人非议,又或是利用。
这个世界,哪里是一个想随心所欲活着的世界呢?
包括着他也是一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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