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在泰拉,有一部分高深的法术,往往是以无形的形势释放开来,涉及到个人法术的领域,同时,每一人施展的法术,它都会带有剧烈的能量波动,即使看不见摸不着,很多人也可以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滔天的能量,从而在其中做出相应的对策,躲避亦或是反击。
其实,照理而言,类似于高深的攻击性法术,它一般需要一段时间的施法时间,这样才能达到攻击性的目的,避免着被法术反噬伤及自身。
毕竟法术是法术,它的施展出来一定要个人精神力和对原石力量的结合,不是想施展就施展,这就相比是一构造复杂的炸弹,要懂得其的操作流程才可运用自如,随便的使用,炸弹说不定就会原地爆炸,到时炸伤的肯定只有自己,绝对不是那想要炸死的敌人。
只是塔露拉的火焰法术,无疑是突破法术所谓的界限,堪称是随意至极,炎热的火焰任由着女人的操控一般胡乱的四散,犹若只要女人想,这股火焰就能代表着她的意志融化万物,所到之处寸草不留,燃烧世间的一切。
这,即是血脉的力量。
‘王’的血脉。
德拉克,龙的血脉。
‘西方’的龙。
而抬起手里的原石剑插向地面,刺骨的寒气外漏,一道道雪白的冰晶凭空出现在霜星身前挡住袭来的热浪,至热和至极的能量相撞着,澎湃的热流刹那间冲破无数阻挡的冰晶,但在冲击到最后一冰晶时止住势头,混杂在朦胧的水雾中烟消云散。
并且同一时刻,霜星的身旁出现几道漆黑的原石结晶,面无表情的看向塔露拉,霜星灵韵的蓝眸当今渗透出的唯有冰冷的敌意,整个指挥室的温度急剧变化起来,一方为炽热的火场,另一方为寒冷的雪地,两者力量的碰撞光是从肌肤的感触都能感觉出来,忽冷忽热,忽高忽低。
“斥离性反应,看来,你并没打算今天从这里活着出去,阻止这场你眼中认为的阴谋,就对你这么重要吗?”然后,眼见着霜星当前的模样,塔露拉冷声的问道,一样就看出霜星是在消耗着生命和她作战,过度驱使着身体的原石力量在拼命的顽抗,造成体内的原石和身体的相互排斥。
“你的这股力量不应该在这里使用,霜星,即便你在这里打败我,你也无法改变乌萨斯对感染者的压迫,尤其是在这次革命过后,你将亲眼见证乌萨斯会对感染者怎样的摧残,到时,你就会明白我对感染者的良苦用心,为什么我会创建整合运动,而为什么我现在要你放下武器不要阻碍。”
轻声的喃喃道,塔露拉似在心平气和跟霜星讲着道理,鲜艳的红眸悄然闪烁一缕意外的眼神,轻微的迈动脚步,女人主动的往霜星一步步缓慢的接近着,每走一步,空气中灼热的温度隐隐间似乎更为往上升高一点,循序渐进的压迫着霜星所在的空间,宛若要把冰雪都烧焦一般,燃烧殆尽。
“……”
霜星没有回话,眼睛都没眨动懒得听塔露拉无意义而又充斥着虚伪的说辞,利剑拔出,少女的周边蓦然出现大量的冰晶向塔露拉急速的刺去,冰晶的颜色不再是雪白的银色,而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每一个皆带着术式独特的力量,锐利的尖端不亚于一把崭新的利器,全力在和女人作战着。
塔露拉直视着扑面而来的冰晶面不改色,躲都没躲的挥舞手中的魔剑释放出一股热浪,这一回,女人释放的热浪比刚刚挥发出的还要炽热不止,黑色的冰晶融进在热流之中几秒时间内就融化的一干二净,女人的脚步至始至终也没有停下,望向霜星的目光毫不波动,唯有轻松和平淡可言。
让看在眼里的霜星柳眉不禁微皱几分,没有第一时刻动用冰川防御,少女反向的直面起塔露拉的攻击微微敞开手心,只见得寒流疯狂的集聚,霜星的右手顷刻之间凝聚成一黑色的光球,夹杂着狂暴的劲风和悚然的冷气,显而易见是少女汇聚着力量的一击。
之后上抬着右手,黑色的光球从霜星手中脱离而出直冲向徐徐行走中的塔露拉,那所包裹的能量一瞬之间就吞噬塔露拉挥发出的热流,方向直击塔露拉的身躯,大有把塔露拉一击必杀的势头。
术士之间的对决通常正是这样,你一招,我一招,既能试探势力,又能对敌人进行攻击,无论霜星和塔露拉会怎么的战斗,无法改变的是,两个女性严格来说都是真正的术士,很多的战斗根本不需近战解决,拿着武器的作用顶多是防身,或许对于塔露拉而言还有什么独特之处。
而眼见着朝自己冲来的光球,塔露拉不必锋芒紧握着魔剑往黑色的光球刺去,魔剑的剑尖和黑色的剑尖对撞,一股轰鸣的爆炸声骤然的响彻,巨大的能量流仿佛山洪爆发一般喷放而出,磅礴的大力将霜星都不禁向后推出去三丈距离,白色的烟雾遮住少女视野,让少女看不清到底发生什么。
“…还有什么招术吗?你若是想,现在全部释放出来也可以,我一个个给你接。”
末尾伴随着一道女人淡漠声音的响起,一个窈窕的身影从烟雾中轻步的走出,毫无疑问正是塔露拉的本人,漆黑的礼服甚至就连一丝灰尘都没沾染,永远的和女人美丽的容貌一样完美,就如着一统帅众生完美的‘王’,不可能会被凡人所触及,亦不可能会被凡人所‘玷污’。
“为什么…你明明有这股力量,非得做这种事情,你有这股力量,完全不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吗?为什么要背叛相信你的那些人,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完成你的复仇,要龙门毁灭,就有那么重要吗,塔露拉!”
霜星脸色分开的沉声道,见证到塔露拉安然无恙的模样莫名感到愤怒,终于不由自主和塔露拉对话起来,那从少女口中蹦出的激亢的话语,象征着对塔露拉的愤怒,更有对塔露拉的不解,想不通塔露拉有着这种实力还要千方百计的利用整合运动,辜负所有人的期待和信任,只为的复仇。
刚才的那一击,霜星清楚,至少饱含着她这种状态下八成左右的力量,说是她的致命一击都不为过,本来面对塔露拉这种敌人,少女就没想过要单纯的和其正面的对抗,能要她的养父都自愧不如的人,她很有着自知之明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打败塔露拉,除此以外没有其他的办法。
仅是霜星没想到的是,塔露拉竟能轻松化解她全力的一击,也许塔露拉手上的那把剑有很大的猫腻,可少女确信塔露拉的实力才是主要的层面,一把越为强大透露着诡异的武器,交给一个小孩永远也和一木棍没什么区别,唯有强者才能具备,把武器发挥到所应具备的极限,所向披靡。
所以霜星想不通,拥有这种水平的塔露拉何必执着的要建立整合运动报复龙门,确切的说是那个龙门的城主魏彦吾,就为的一个复仇,把自己和整合运动彻底推向整个泰拉的风口浪尖,指不定还会失败,不仅无法完成复仇,还会遭来乌萨斯的报复。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智者所为。
倒像是一个疯子。
为的复仇,能牺牲一切的疯子。
“我刚刚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世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棋子,一种是棋手,棋子只能任由着棋盘的走向随波逐流,而棋手则能掌控棋子的命运,哪怕着棋子有多么的想摆脱控制。”
随即,和霜星保持一段距离时止住脚步,塔露拉注视着霜星回应道,女人的神色冷漠至极,犹如着一台被理智占据的机械冲刷属于人应有的情感。
“你可能不知道吧,霜星,整合运动能在发展到现在的成果,有一半功劳和那皇帝有关,正是那个皇帝默许整合运动的行为,和我达成交易,整合运动会占领切尔诺伯格撞向龙门,乌萨斯则会趁机对龙门开战,以此重新剥夺感染者的权利和通过战争攫取利益,转移自己愈演愈烈的国内矛盾。”
紧随其来的一言则让霜星瞪大自己的眼睛,浑身不由自主的一颤,难以置信着塔露拉的发言,尼古拉这一乌萨斯的皇帝竟和整合运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还和整合运动达成交易抛弃自己的人民,弃这整座城市的人于不顾。
“你是想说,这不可能,对吧?那个能要你此时此刻站在这里和我对峙的皇帝,怎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自私、自利,甚至荒唐而又可笑,为的皇族的统治宁可牺牲一切,把自身的子民当做能够交易的筹码一样对待。”
接连未等霜星说话,塔露拉先行的开口讲道,打断霜星即将说出口的质问。
“但事实正是这样,霜星,你清楚,现在的我不需要欺骗你,那个皇帝最初的确是抱着这种想法和我形成协议,乌萨斯的军队会对整合运动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直到它能刮起乌萨斯感染者的风浪羽翼丰满时,就把整合运动的价值利用到极限,”
阐述着理所当然是事实,女人的声音平静自然,正为整合运动和尼古拉的‘过去’,默默的听着,霜星冷着张脸一直在紧盯着塔露拉,但那悄然轻咬紧银牙的动作已凸显出少女浮躁的心绪,不认为塔露拉百分之百说的是假话,有一部分的信息绝对真实。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一场切尔诺伯格的革命,那个皇帝正是操控着这棋盘的棋子之一,正是他的无能要整合运动迅速的壮大,而现在,稳固首都权利的他又开始嫌弃着这起初由自己一手创造的棋子,想把这个棋子就地扼杀,掩盖着他黑暗的过去,把他那虚伪的仁义继续展现给不知情的世人。”
这一刻,霜星紧攥起自己的双手,心绪受到塔露拉言语的牵引,记忆里不由得隐现出尼古拉的身影,还有自己和尼古拉接触过所有的经历。
“还没明白吗?霜星,这一场革命,它的本身就是我和那个皇帝的棋盘,你来到这,无非是被他利用,就算你怎么做,你都无法改写乌萨斯感染者的命运,这一切都在那个皇帝的剧本里,你和爱国者听信谗言为乌萨斯作战,整合运动的同胞互相残杀,获利最大的到头来还是他,也只有他。”
‘若是有一天,我和塔露拉一样,性格大变做出错误的事情,你能阻止我吗,霜星?’
这一句话,不知怎的,方前回放在霜星的耳中,令霜星的内心萌生出一股五味乏陈的心情,无法和合适的言辞形容。
“那么,我还是会阻止你,塔露拉!”
而眼神坚定的相望着塔露拉的瞳眸字正腔圆道,霜星的信念并没因塔露拉吐露出的事实有多少动摇,在塔露拉和尼古拉两者中,少女依然选择相信后者,这个乌萨斯的皇帝,正在给这个国家带来改变的男人。
“既然这场革命就是错误,那由当初参加这场革命的我们来终结,这才是这场革命最为合适的结局,无论他做过什么,你的行为也绝对是错误,我可不能要让整合运动领导者的你亲手毁灭整合运动的信仰,把这座城市所有的人拖入你复仇的深渊里面!”
一个虚伪的人,真的会说出那样的话吗?霜星不知道。
可霜星没忘记的是,在尼古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这个皇帝对她流露出的笑容是苦涩的,饱含着痛苦和忧伤,就像是在做着什么罪恶的事情,迈向名为地狱的道路之中。
不过即便如此,霜星也不觉得尼古拉是纯粹的坏人,她坚信着尼古拉是在为民做事,是这一个帝国合格的皇帝。
因为,尼古拉,承受她的一剑,不是吗?
承受她的愤怒,承受她的仇恨,把自己的性命都相当于交给她处置,只为的要她活下来,不想要她去死。
这种以命相搏的人,又怎是虚伪的人。
远比塔露拉还要诚实。
这世间许多的人诚实百倍。
随后,不再多言,霜星手提着利剑冲到塔露拉的面前,两把锋利的剑身相撞,两双色彩各异的瞳仁隔着武器对视在一起,两者身上迸发出的强大力量倏然间完全爆发出来,莫大的压力浩荡四方,劲风呼啸吹乱两名少女秀美的银发,卷起阵阵朦胧的硝烟。
进而把体内的原石力量彻底激发出来,一股庞大的黑色的气息以霜星为中心笼括在四周,这是霜星的绝技,一眨眼间爆发出自己的气场,连带着气场中浑厚的能量吞没周围所有的敌人,延边的一切都不落下。
霜星的唇角,不知不觉流露出显眼的血丝,代表着少女所承受的痛苦,身体的内部更是在被原石的力量无限摧残着,不停歇的刺激着少女脆弱的神经,让少女品尝着生不如死的苦痛。
其实正若塔露拉所言,霜星比谁都知道的是,当她来到这里阻止塔露拉的那一刻,她就没有想从这活着出来,身为和塔露拉共事许长时间的‘战友’,她怎不知着塔露拉的实力,特别是塔露拉刚刚轻而易举挡下她致命的一击,少女就意识得到塔露拉的实力远在她之上,她无法战胜。
所以这么一来,在霜星的认知里,她只有和塔露拉同归于尽才能阻止其的阴谋,只要塔露拉生死,这一场整合运动的暴乱注定会过不久结束,这座城市所有的人也能幸存下来,当地的市民,还有着还深陷骗局的感染者和整合运动的成员。
她,并不怕死,以着她感染的程度,霜星估计她也活不过几年,迟早会因原石病死去,时间问题而已。
但霜星唯一愧疚的,是爱国者,她的养父,还有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在来到这里之前,她有承诺过这些人会平安回来,但现在,她显然无法履行这个诺言,她的身体状况已到达极限,恐怕马上就会被原石反噬,死状还会很凄惨。
而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在霜星的脑海里,有一个男人的影子突然浮现出来,一个她迄今都不知道要怎么定义的男人,不知要怎么评价的和她年龄相仿的青年。
自己死的话…也许,他也会伤心的吧。
霜星心想着,不知在意起那个男人的感受,对那个男人产生歉意。
明明…她本应恨那个男人才对。
因此…为什么呢?她会这时候想到那个男人,还会在意着那个男人?
霜星搞不懂,搞不懂着自己,也搞不懂着这份心情。
这份矛盾到极致的心情。
不知是‘在乎’,‘爱’,‘恨’,还有‘平常心’的这份心情。
想…和那个男人见一面。
问下为什么那时要流露出那个苦涩的笑容,问下为什么那时要询问那道问题。
没有必要…作为一个一国之君,那么跟她对话啊。
真的是。
奇怪的皇帝。
“你,很勇敢。”
随之,感受着自身在这股气场中所受到的寒意和压力,塔露拉少见的对一个发以赞扬,夸奖起霜星这同归于尽的举止。
“可惜,还差的一点火候。”
最后轻声念叨道,一股比霜星全力还凶猛的肆虐的能量自塔露拉身上扩散开来,明明场内的温度已比冰天雪地还要寒冷,但塔露拉的肢体依旧无事般的行动自如,直接弹开霜星利剑掐住孱弱的少女的咽喉,女人艳丽的红眸似比火焰还要耀眼,身体四散出的高温近乎滚烫的熔浆,燃尽万物。
随同着女人手上的魔剑贯穿霜星的胸膛,霜星的气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下来,‘噗通’的一声正面倒在塔露拉的身前,少女重咳一声口吐出一口鲜血,将自身洁白的大衣染上赤红的颜色,身体的机能已逐渐的丧失,可能下一刻就变为一具尸体都不足为奇。
“放心,念在你勇气的份上,我会体面的给你一个战士的死法,不至于连个棺材都没有,死无全尸。”
而目视着已无力再战的霜星,塔露拉的双眸悄然闪过一丝的痛苦,宛如在动摇着什么一般,但又出乎反常的一闪而逝,强制性一般的回归为那藐视一切冷淡的眼神,慢慢举起手中的魔剑,尖锐的剑尖直指向霜星的心脏。
“为什么…你要加入乌萨斯?乌萨斯到底开出什么筹码要你和爱国者加入,让你们忘掉曾经的仇恨?”
接踵提问这一道问题,女人的声音掺杂着不解,到现在都没有弄懂霜星和爱国者投降乌萨斯的理由,身为整合运动的干部,和乌萨斯有着不可磨灭的血仇的游击队统帅。
从头到尾,就没有想过这两人会投降,塔露拉明白这正是她现在之所以被动的原因,忽略这重要的一个可能性,要她没有思考到整合运动还会分裂的意外,被尼古拉给耍的一手。
“因为…乌萨斯的皇帝,承受我的一剑。”
继而,低声的回复道,霜星给予塔露拉答案。
“这,你一辈子都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声音很小,声若细丝,是霜星拼尽全力对塔露拉的回答,声调很淡然,早就是接受自己的死亡,四肢甚至都已没有力气动弹,但也囊括少女对塔露拉的鄙夷,对其虚伪的鄙视。
“是吗?原来是这样吗…”
紧接着,塔露拉呢喃一声,微眯起眼睛。
“那…祝你在地狱有个好梦,霜星。”
最终手握着魔剑往霜星刺去,准备给霜星最后一击,没有和霜星有什么多谈的想法,给这一切做个终结。
是对自己的终结,也是对自己过去的终结。
纵然着女人的手臂,莫名其妙在颤抖着。
身体在抗拒着‘思想’。
不明意义。
之后,就当塔露拉的魔剑要刺穿霜星的心脏时,一道术式猝然的从塔露拉的后方往其急速的冲来,好似一漆黑的流星风驰电掣,转瞬即逝就飞到塔露拉的眼前,离塔露拉只有几步之遥的间距,再过几秒就能瞬时击在塔露拉的身上。
塔露拉眉梢紧皱的果决挥舞着魔剑对术式释放出一股惊天的热浪,不知为何对这一突如其来的术式有所忌惮,出于本能的感到危险,是高贵的‘德拉克’的本能,龙的警惕,对能伤及到自己的危机的警觉。
然而令塔露拉下意识睁大眼睛的是,哪怕着热浪即刻的把术士淹没,术式仍旧没有丝毫影响的贯通透过她施加的法术,嘹亮的‘砰’的一声,术式打中塔露拉防御的魔剑的剑身上,硬生生把塔露拉打退许长的距离,女人拿着魔剑的右手都抖动几分,可见术式其中蕴含的强大的能量。
比霜星的致命一击,还要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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