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乌萨斯皇帝！ 第143章

虽然少女生气的理由角峰表示他还非常清楚，无奈的挠着头劝言道，角峰知道着少女生气的根源正是他所效忠的族长-银灰不允许崖心离开谢拉格，而他的职责自然也有着监视崖心的责任，就在刚才，他阻止想从远程交通工具逃走的崖心出国计划，所以崖心才对他极为的气恼。

“若是你发生什么事，在乌萨斯的大小姐也会很担心的，二小姐你还是在家里先待着吧，总有一天族长会安排你去乌萨斯和大小姐见面的。”

仅是对此，最近许多天待在崖心身边的角峰已经习惯许多，自得知初雪远嫁给当今乌萨斯皇帝尼古拉以后，崖心就动起强行离开谢拉格的念头，女扮男装、半夜溜走等手段层出不穷，后来他的族长银灰还亲自约谈一次，但反而更加造成少女逆反的心态，逃出的次数不减反增。

“豹屁！他明明又一次把姐姐给卖了，还给我假关心！”

结果迎来崖心满面怒意的谢拉格粗口，柳眉横皱的怒气冲冲道，银灰色的瞳眸闪烁着尽是对银灰的怨念。

“本来姐姐在圣山就够苦的，没人陪一直都那么孤独，现在成年还要嫁给一不认识的皇帝，还是一炼丹者，喜欢小孩的那种！他有考虑过姐姐的心情吗，要是姐姐在乌萨斯被冷落，那姐姐不是比在圣山还要痛苦吗？他一点都没有想过这些！是不是下次还要把给我卖呢！？”

要论以前崖心还认为银灰一直关心着初雪，一直在想方设法的为三人之间现在尴尬的关系缓和，但在得知初雪就跟个商品一样被卖给乌萨斯以后，少女也对银灰产生绝对的偏见，知晓着银灰并没有阻止，甚至还对另外两个家族的所作所为无视以之，毫无一点哥哥的担当。

“这…二小姐，你要相信族长啊，族长这么做肯定有理由的，二小姐你要体谅一下才对，而且你看迄今为止大小姐不是还没和乌萨斯的皇帝陛下成亲吗？说不定大小姐只是因国事去逛逛，没过几个月就会再回来。”

角峰为难的说道，通晓着内情可没有跟崖心述说，一方面是没意义，二是怕崖心说漏嘴在尼古拉的帮助下，喀兰贸易公司的综合资本已壮大七分之一不止，自谢拉格的影响力也日益增强，这些都是洞悉谢拉格局势的人能看到的现象，局外人看不到也正常。

“不成亲，那是那皇帝喜欢小女孩，不喜欢我家温柔而又漂亮的姐姐！”崖心没好气的大喊道，懒得再搭理角峰的撅起嘴发出一声冷哼，平常的言行举止都很温文尔雅，自从初雪离开谢拉格后就是一副暴脾气，喀兰贸易公司里谁敢当着她的面说银灰好话就要跟谁急。

“要是姐姐真的发生什么事，我们又像上次一样不在姐姐身边，那要姐姐一个人怎么办啊…”

进而沮丧低垂下纤细的眼帘以着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崖心的双手悄然紧攥成一团，情不自禁的又回念起初雪，这位她重要的亲姐姐，一想到初雪的遭遇就心疼，也自卑着自己为什么没有能力保护初雪，以前是，现在亦是。

还被迫的嫁给一变态皇室，怎么可能会喜欢身材那么棒的她的姐姐，要是被打入冷宫该怎么办？因出生在谢拉格被歧视怎么办？崖心已能想象出她的姐姐在乌萨斯受到煎熬的画面，全身暴瘦几圈夙不能寐，还要为的谢拉格苦苦的支撑，每天处在水深火热的生活之中优优度日。

想到这，崖心脸上的苦闷之意又惆怅许多，即便着许多都是她的猜测，但不代表着就不会存在。

没有，顶多是要受到许多的约束，少女认为和在圣山时没有什么区别。

可若有，少女不知道要怎么办，不知要用怎样的方法去把她的姐姐从那皇宫的地狱里拯救出来，可以的话，她宁可代替她的姐姐成为那皇帝的玩物都行，只求着不想要她的姐姐遭受磨难。

她们家，欠她姐姐的，实在太多了。

她是，她的哥哥-银灰也是。

伴随着一段无言的行走，崖心来到圣山的山脚下慢慢抬起头，雪山的景象依然是壮阔无比，天地之间浑然一色别样的美丽，温暖的阳光隐隐间照的少女扬起手臂盖在自己的额头上，看着一成不变的雪山久违的处于发呆之中，和以往来到雪山时兴奋的神态判若两人。

因为缺失所谓的目标，呆愣的昂首，沐浴着阳光的崖心一时一点反应都没有，在少女的心里，她之所以学会登山并不是因个人的兴趣，正是想要学会登山的本领有朝一日把她的姐姐带回家中，而现在，她的姐姐已不在，少女的内心就像是空荡荡一样十分难受，莫名有点空虚。

“…二小姐，这是登山的工具，切记要小心啊，我会在下面布置安全垫，有什么意外状况一定要请随时和我说。”

直至身后角峰的发声，崖心才回过神来，说着，背着大包的角峰站在雪山下角盖起特制的的安全垫，乌萨斯进口货，饶是崖心真的攀登到圣山一半的高度不慎直线摔落都不会摔死，是尼古拉派人免费送来的礼物，价格不菲，专门为的崖心登山准备，防止某种‘意外’的发生。

“行啦，我知道啦，辛苦你了，角峰，总叫你为我忙这忙那的。”

可惜少女并不知情，声若文斯的致谢道，单纯的认为着是银灰关心着她买来的礼物没有丝毫对银灰的谢意，唯有着对保护着她的角峰小有的愧疚，不是不知忽然成为她保镖的角峰的辛苦，可她真的是想见她的姐姐，为此她必须要付诸实际给银灰看。

并且目睹到角峰布置的安全垫，崖心的心理还很是来气，就这么不信任着她的能力，觉得她爬不上雪山？还布置一安全垫，雪山那么高的地方真要摔下来这安全垫有什么用，银灰就是在小瞧她。

笨蛋老哥，榆木脑袋！

崖心暗中抱怨道，悄然撇了撇嘴，下拉头顶的护目镜和戴上耳边无线电联络装备，还有着尼古拉赠送的特制原石防护衣，在泰拉世界，由于原石技艺的发展，已然诞生大量具有原石技艺的辅助装备，比方说赫默特制的无人机，只要稍微驱动法力即可，一般普通的人都能做到。

即使着初雪不在也没有把登山当做一消遣时间的方式，在崖心的心目中，她还是不能因她姐姐的离开就放弃这个技能，迟早有一天，她会靠着自己的能力攀登这个圣山，直接的到达她的姐姐所在的圣殿里面，把可能回来的她的姐姐接回家中，只要她的姐姐愿意。

到时，再像真正的家人一样生活，和曾经一起说笑，一起聊天，即使着不能再回到单纯的过去，但少女坚持的相信定能开创更美满的明天。

毕竟，是她的姐姐，不是吗。

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家人。

也是替代她，去参加圣女选拔的人。

是保护她，而牺牲自己的挚亲之人。

“嗯，二小姐，千万要小心一点。”

角峰憨厚的笑道，忠实履行着自己侍卫的职责，默默的目视着攀上的崖心的背影不再多言。

登山是个很艰难的过程，尤其是居住着神明的谢拉格，雪山的构造用诡异来形容都不为过，它不像一般雪山地形凹凸不平，就连一走路坡地都没有，唯有着由神明开辟的圣路直线才能通往圣祠，若想除圣路以外方式到达，那就必须要徒步的攀登，一处歇脚的地方都不存在。

比起雪山，一定程度上，倒更像是一深处在险峻之地的堡垒。

犹若着一个人造的堡垒，丝毫不像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纵然着这座雪山，从谢拉格创国时都是属于‘神明’的所有物，从未属于谢拉格人民过。

而静静的用冰镐徐徐的攀登着，身穿着厚重棉衣的崖心逐渐面色通红喘起浓烈的重气，产生攀登到一定高度时的高原反应，再加上地势的因素，少女也没有多余的空间去放氧气瓶，只能顶着压力逐渐的前进，能比以前几次稍微再往上一点就能满足。

这正是为什么少女懂事起苦练登山，可长时间都未有太大成果的原因，在谢拉格，攀登圣山其实是一种非法的活动，少女能攀山，其实很大程度上是银灰劝说的功劳，因守护着圣山的‘圣卫’是只听从神明的中立势力，给的银灰一脸面，这才对崖心的登山采取无视的态度。

从没指望过崖心会登上有几千米海拔的圣山，某种意义上这本质上就是崖心的自娱自乐，几千米的海拔带来的高压足以能让绝大多数泰拉世界的人望而却步，还要不停歇的通过冰镐一步一步爬，古往今来谢拉格都无一人做到，一个刚成年的少女又岂能成功。

单单是，少女不肯向现实服输而已。

仅此而已。

随即，就当崖心紧咬着银牙继续的向上爬行时，本是岿然不动的雪山突然发生震动。

“呀！”

说是震动，其实正乃高山上经常出现的现象山崩，在圣山是极为少见的现象，仅仅是瞬间的功夫，系着安全绳的崖心顿时重心不稳起来，同一时刻，一道落石一下的从少女身边擦肩而过，吓得首次碰到意外情况的少女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闭上眼睛浑身颤栗的一抖。

“二小姐，怎么呢！？”

引来一直在用无线电和崖心通话的角峰急切的呼喊，也是尼古拉赠送的物品，乌萨斯军队最高端的无线电装置，确切的说崖心爬山的全部装备统统都是尼古拉赠送的，只要想武装到牙齿都能做到，在山下听闻到崖心的尖叫，角峰赶忙的问道，怀疑着崖心是不是出现什么意外。

“雪，雪崩发生了，有落石，我这就下山，你在山下等我。”

崖心小声的回道，感受着雪山持续的震动心绪坎坷无比，听到角峰的声音才有勇气的睁开眼睛，急忙拉住安全绳迅速往山下退去，身为一名在家族里被宠溺还没有经历过什么磨炼的小姐心慌不已，身旁仍旧有着许多的落石顺着山坡急速的滚动，令看在眼里的少女非常的害怕。

若被砸到，她很有可能从山上摔落，死都有可能。

崖心清晰意识到这一点。

“雪崩？”

殊不知让耳闻的角峰一阵的困惑，站在山脚下什么都没感觉到，真要是雪崩整个圣山都会震动才对，为什么他这边一点都没反应。

紧接着，想到银灰的某道嘱咐，角峰立即的瞪大眼睛。

“二小姐！现在告诉我你的方位，快一点，从山上跳下来，什么都别管，相信我，不然你会出事的！”然后，通过无线电向着雪山上的崖心叫喊道，角峰的神情逐渐凸显几分肃穆和慌乱，隐约间还有些愤怒，仅是不知在愤怒着什么，愤怒着谁。

“哈？这个高度跳下，角峰你在说什么，我这跳下去不直接摔死吗？”

可惜少女不以为然，相反柳眉紧皱的一边细心的滑落一边质问道，没理解角峰表达的含义，不相信着角峰的安全垫真能保住她。

“相信我，二小姐，具体的我跟你解释不清楚，请你快点告诉我你的方位！”

然而得到的是角峰的咆哮，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少女的印象中还是她和角峰相识以来的第一次，以前从没听过角峰对她大吼大叫过，可见角峰认真的程度。

“两点钟方向，前进10米左右，我在爬山的时候稍微调整一点。”

以至于察觉到的少女不得不认真起来快速的答道，期间，有一个落石正面的从少女的头顶上砸下，但被少女灵巧的千钧一发之际挪动着方位侧身躲过，心虚之下深呼吸口气，少女望着白茫一片的下方感到无比的紧张，矛盾着要不要听从角峰的吩咐，真要从这山上径直的跃下。

“二小姐，安全垫已在你的下方，快跳啊！”

角峰歇斯底里的嘶吼，再度的响彻在少女的耳边。

“啊啊啊啊啊！我要是摔成一坨肉酱，角峰，我做鬼不会放过你！”

随后，喉咙咽下一口唾沫，少女在山上大喊的叫道选择相信角峰这一回，解开安全绳从山上一跃而下，后怕的闭上双眸看都不敢往下方看一眼，大量的气压顷刻之间尽相压在崖心的身上弄得少女体验到一种自上而下疾风的冲刺感，浑身皆被一股急速的冷风所冲刷，冰寒刺骨。

只是还真的一点事都没有，随同沉重‘噗通’的一声，崖心以着仰卧的姿态倒在角峰布置的安全垫上，除去头部有点沉重以外没有丝毫的不适，最多是身体有点酸麻。

“哎？我没死！？角峰，谢谢…”

而顶着昏沉的脑袋缓缓的睁开眼睛第一刻目击到的是碧蓝天空，轻微摇晃下头意识清醒的崖心翘起唇角欣喜的出声道，有着一种死后逃生的惊喜感，真心没想到这安全垫和防护衣这么经用，想要扭头感谢下角峰。

‘你。’

可末尾见证到的是神色狰狞的角峰不明意义冲刺，在话都还未说完的崖心错愕视线中一把的抱住少女滚动许长的距离，将崖心护在自己的身下。

紧随其来的则是一块尖锐的石头从雪山上滑落刺在崖心刚刚躺落的位置，若不是刚才角峰的保护，石头就会直接的砸在崖心的身上，少女不死也得残。

甚至在少女的眼里，那块石头还不是一般的石头，是原石，再联想着她爬山时的方位，假设她坚持的缓慢下山，她绝对会被这原石击中，身体的某个部位很有可能会被这原石给刺穿。

她差点…就变成一个感染者。

这一刻，崖心的脸色心有余悸苍白起来。

…

同在另一边，作为希瓦艾什家的族长，银灰正静静听着站在对面的讯使的阐述。

“族长，事情大致就是这样，根据角峰所阐述情况上来看，多亏乌萨斯送来的安全垫和防护衣，崖心才能在最危机时刻从雪山上跳下幸免于难，否则以着二小姐身处的险峻，二小姐不被石块砸中也会被原石刺中成为一名感染者，极少的可能性能安然无恙回来。”

所阐述的内容正是希瓦艾什家的三女崖心遇难一事，如今少女则已妥善的安置在家中心情还没稳定下来，纵使着是自己的妹妹差点遭难，银灰的面色仍然淡定自若未有丁点慌张之意，唯有那银灰色的瞳眸一闪而过充斥着寒意的锋芒证实本人现今真实的心态，富含着浓浓狰狞的杀意。

“以及这次二小姐遇到的意外值得注意的是，这回圣山的山震在山下的角峰并感受不到，算得上是鲜有的一次…”

于是，讲到这里，讯使面目庄严的直视住银灰的双眼，说话的声音莫名低沉不少，展现出自己阳光性格下冷静的一面，唯有在面对自己无可替代的人时，讯使才会去掉脸上那标志性的单单微笑，毫无疑问，在讯使的人生中银灰正是其中之一。

“嗯，情况我都已全部了解，下去吧。”银灰轻点下头平声道，面瘫面对面瘫，一阵的死寂。

“是，族长。”

令跟银灰对视的讯使自然没有多说什么，熟知着银灰沉稳的性格仅仅拱手告辞道，回身的离开留下银灰独自一人在房间内，直到讯使的离去才轻吐息口气。

随之，从办公桌中取出一分空白的书信，银灰的嘴角上扬一道柔情的弧度，轻声的喃喃出一个代称。

“我又欠的你一个人情，挚友~”

一道美满的代称，是在银灰的心灵难忘的一个人的尊称，正是当今的乌萨斯皇帝尼古拉，特别是在知道崖心是靠着安全垫和防护衣才幸免于难时，银灰的心中就越加感慨起来，多么的想要和尼古拉见面表达他的感激之意，奈何只能呆在谢拉格中无法与之相见，心痛不已。

那正是只有银灰深知的是，在崖心的意外还没发生前，尼古拉就亲手有写过信叫他严加注意下崖心的安全，这也是他换掉崖心原来的护卫派遣角峰保护的因素，而果不其然，银灰发觉目前正若尼古拉所说，崖心经历这一场有惊无险的意外，还有着极大的蹊跷。

假若他没有猜错，在崖心登上之前，银灰琢磨着雪山上就已有一批潜伏着的人想要谋害崖心，利用术式造成崖心上方的‘雪崩’想要造成这场意外，幸亏崖心有着安全垫和防护衣才逃过这一劫，否则银灰不敢想象他的这个妹妹会有着怎样的一惨痛的结果。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另外两大家族会对崖心下手，但银灰没有料到另外两大家族竟都丧心病狂的在圣山上动手脚，为的权利的争夺已不顾一切的手段，只想着要他恼怒露出马脚，比迫害他父母更恶毒的方式把他赶出这个国家。

接下来，银灰确信着另外两大家族将无所不用其极，随着喀兰贸易公司实力的上升，另外两大家族已不断的有着针对他的动向，比方说引进炎国的干涉，并且炎国还真的承诺帮忙出资和他的喀兰贸易公司竞争，从商业上插手谢拉格内政，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银灰心知肚明。

凡是大国，向来最不允许的是周边有和自己脱钩的其他的国家崛起。

何况是谢拉格，这个占据着天险，易守难攻的国家，炎国并不想要一富裕的谢拉格，一个能威胁到自己的谢拉格。

当然，这也符合银灰的某种意愿，炎国耍的动作，表面上对他不利，实际上对他有利，到头来，炎国警惕的也无非是乌萨斯资本对谢拉格的进驻，从未有直接干预谢拉格政治的动向。

而他需要做的，银灰明白正是稳，越稳，另外两大族长才越慌，他的机会就会更多，谢拉格的主动权是在他的手上，他只需要静观其变，喀兰贸易公司私人的军队也已送到维多利亚的阿斯卡拉郡集训，方今谢拉格一切的走向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总有一日，他会叫两个家族血债血偿，为自己所做的行为付出代价，那时，掌控者谢拉格他也能真正意义的上给初雪赎罪，尽量的减少初雪身上的负担，就算着少女一辈子不可能原谅他，他也必须因此赎罪，尽到他身为哥哥的责任。

虽说初雪身上的负担，银灰意识的到已减轻许多。

继而，柔情的笑意在银灰的面容上隐现，手持着黑笔，银灰在书信上书写起来，信封上的文字正是将崖心托付给尼古拉一事，想要尼古拉保护崖心，更是想要崖心远离着谢拉格的争斗，以免再被另外两大族长算计成为威胁他的筹码。

至始至终都未有过对尼古拉的生气，猜到初雪已和尼古拉情投意合，还特意书写一封信‘警告’他，银灰岂洞察不到他的这个妹妹的心思，又何尝不是一件他值得喜悦的事情，初雪终于能像个正常的少女一样生活，而非沉闷的担当着一名圣女身份待在谢拉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