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刘达线人
“陛下,请快出来啊,我们真的有觐言要跟你上报啊!再不出来,乌萨斯就要面临大难啊!”
只是造反是不敢造反的,一辈子都不敢造反的,只能哀嚎着希望尼古拉出来维持的了生活的样子,见到门外铳都明面上拿在手里的禁军瞬间怂的就跟孙子一样,在禁军规定的警戒线外,大臣们站在原地不停的念叨着期盼尼古拉出门,似是多待一分一秒都像是煎熬一般。
“啊,偷懒的感觉真棒~”
可惜众大臣不知由于着房间隔音的效果,在房间里的尼古拉一点噪音都听不到,悠哉的躺在床上翘起二郎腿看着报纸,方前的尼古拉心情惬意的不行,总算回归一把当宅男的感觉,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小黄书,奈何黄书没有,唯有报纸才能作伴,打斐济也不能打。
身为皇帝这一方面一直是一个难处,这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君主,又岂能读小黄书这种糟粕的东西,被侍女发现那是一定要烧掉的,手机出于保密也不能打开97和粉色软件,想要鲁管,但要清理垃圾的侍女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也似乎挺不太礼貌,好歹味道有些亢奋人心。
从头到尾压根就没考虑外面大臣的感受,相反外面的大臣哀嚎的越伤心尼古拉越高兴,又怎能不知外面的大臣在打着什么算盘,吗的,正事不做非要在外面无意义的哭嚎,这样的人也配称为父母官,甚至还有些人是管理着这群贪官污吏的监察长,真是让他作呕。
之所以有组织的齐聚在一起,尼古拉想都能想得到不外乎是这些人方今害怕的不行,在克格勃的调查下,今日一早就很有效率抓走一批连钱都懒得藏起来的贪官,最主要的是绕过督察院这一机构,这在乌萨斯的朝堂中足以能引起所有人轰动,凡是心里有轨者自然人人自危。
害怕着本能保护自己的势力督察院已失去实际的作用,克格勃的建立,在尼古拉的规划中正是压垮这些大臣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大臣无疑要发疯一样堵他这皇帝的门,甚至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再来一次集体辞官,总不能随意编个理由,传到民间唯有自取其辱可言。
要么是等着被克格勃查到贪污,去诏狱待着,身败名裂。
要么是主动的坦白罪行,减少刑罚,还是身败名裂。
哪一项对于大臣们来说,都是不能接受的现实。
尼古拉无疑懂得这个道理。
随即,在尼古拉看着报纸的途中,有一人‘成功’的进入尼古拉的房间。
“臣瓦连京,拜见陛下。”
意外的不是别人,倒是和寡头有关系的委员会会长瓦连京,面朝着尼古拉躬身道,瓦连京悄然瞥视一眼在床上躺着都懒得装模样的尼古拉,眼神中隐射出的郁闷更为加重不少,但不敢在言表中溢现出来。
在门外喊的两个小时,喉咙干的还在那一直喊,水也没喝饭也没吃,饥寒交迫之下走也不敢走深怕下一刻回到办公室克格勃的人会来逮他,结果搞得半天这皇帝他吗竟躺在床上看报!?靠!这皇帝能不能给点脸面,这喊特么也很累啊。
“有什么事吗?看你在门外吐口水吐的两小时,所以朕才召见你想看看你会说些什么,你也得照顾一下侍女的心情啊,不能随意的给侍女增加工作负担,这每天宫里的拖地都是侍女拖,你这万一有什么口臭,侍女们不得还要戴着口罩拖地?这也太浪费资源了,不节俭。”
尼古拉一边看着报纸一边面不改色的问道,右腿依然闲散的架在左腿的膝盖上,袜子都没穿,还抖动几下脚趾。
“…陛下教训的是。”
让耳闻的瓦连京的嘴角不禁抽搐一下,皮笑肉不笑拱手的回道,瓦连京的尽量压抑着自己上涌的心绪,深怕被尼古拉看出来什么,免得被尼古拉落下什么口实。
你才口臭,你全家都口臭!要不是你不出来谁愿意在那吐口…啊呸!劝言啊,有些会‘哭’的人眼泪挤的都快流干了,你以为这是谁的错啊!感情他们这些官员的地位还比不过一些打杂的侍女?这是一个皇帝说出来的话吗!?君臣关系都要被你玩坏了啊喂!
“其实陛下,臣有一件事,想要和陛下商量。”然后,低声的说着,不再想些有的没的,在心中已把憋屈倾泻而出的瓦连京开口切入正题。
“自臣担任委员会长以来,臣的母亲一直远在家乡一人生活,即便着臣时常雇人照顾,但臣的心坎始终放不下,再加上臣年事已高,做事的精力越来越不在状态,所以臣思考许久,想要辞官还乡尽心照料母亲,还请陛下准许。”
所说出的‘正式’的事情即是辞官,有意思的这辞官的理由还是‘孝道’,这可谓是打一很不错的掩护,‘孝’,对于泰拉世界哪一个统治者都是极为注重的一点,要是在这点上做的欠妥,那定会要天下人非议,皇帝的声望大打折扣。
“以及接替臣职位的人,臣已为陛下想到几个不错的人选,每一个人都是优秀拔萃之人,若是陛下还不满意也可以自行挑选,一切都交给陛下定夺。”
甚至越为有趣的是还明确摆明自己什么都不要,这在乌萨斯的官员中是很少见的现象,大多数的官员为的留个后门,通常都会要平时最信任的接待自己的位置,这已是乌萨斯朝堂中不成文的规矩,瓦连京的此举,能说是难得的清官作风,相当于是要自己裸退的意思。
当然,尼古拉同样清楚,这和寡头有密切联系的瓦连京的辞官断定是不可能表面上敬‘孝道’和‘裸官’这么简单,不说贪官会不会敬孝道,贪官还会‘裸官’?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就和男人承诺说自己永远不会去看黄片,不去炉管,不上女人一样,鬼才去信。
在尼古拉的认知里,说白这瓦连京就是跟他妥协的意思,一个皇帝要想战胜资本家,朝堂的支持不可或缺,同要怎样得到朝堂的支持,最简单的办法正是要站在朝堂上的大臣全都是自己的人,而一仅次于议长的委员长的位置,在朝堂上的确是非常重要,举足轻重。
以孝道辞官,无非是不让人落下口柄,是一个听起来还挺正常的理由,裸官离开,无非是希求着他放过自己,自己献出委员长的位置只求克格勃不要再调查他这样已辞官的无权之人,尼古拉随便想想就瞬间明白瓦连京的用意,嘴角悄然间扬起一丝莫名的笑意。
老实而言是一不错的买卖,克格勃还只是刚刚建立,很多东西都需要磨练,在乌萨斯的朝堂中做到委员长的职位,说明在朝堂的根基肯定已打固的很牢,监查院除掉奥古斯塔以外直接管辖的皇家执法部队那都不能指望,他真要轻易的凭仗着克格勃搞掉瓦连京,是有一些难度。
最关键的是像瓦连京这样小心谨慎的官员又不像安东希那种傻帽把贪污的钱藏在家里,抓委员长这么一大级别的官总要找点证据不是?这又不是信心堵塞严重的后代,克格勃的抓人已在全国都闹的沸沸扬扬,若他处理的不当,很容易会成为寡头在舆论上造势的依托。
再加上瓦连京只求自保,这真要瓦连京裸官辞退,无论对他,亦或是瓦连京而言都是一划算的‘买卖’,利益的角度上怎么想都不会亏。
“我不!”
遗憾的是身为当今乌萨斯最为奇葩的皇帝尼古拉并不愿意。
“朕觉得你做事不错,勤劳勇敢,正直善良,做人贤惠,俭以养德,乌萨斯古人有云:尊贤使能,信纳忠谏,所以为安也,你是朕认可的大臣,朕怎么可能会放你走?此委员会会长一职,非你莫属,爱卿多说无益~”
当着瓦连京的面放下报纸摇头慷慨般夸夸其谈道,反正就是名词四连再加一句古人谚语,弄得听着的瓦连京一愣一愣的,你这皇帝怎么回事,不按套路出牌啊!我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你为什么还不想要我辞退啊!还有那古人到底是谁啊,他一个学国学的从来就没听说这句话啊!
“陛下,臣真的想要和母亲见面啊,还请陛下给臣这一个机会吧,臣的母亲已趋于晚年,臣真的是已想念许久啊,请陛下准许!”
于是,一脸悲痛的哭诉道,瓦连京捂袖当场痛哭流涕起来,抓着‘孝道’不放,梨花带雨般的潸然泪下,跟个被甩的女人一样眼泪直刷刷往下流沾到衣袖上,这在朝堂中,哭是基础中的基础,既能渲染气氛,又能烘托悲情,乃上可对君,下可对民的神技。
自尼古拉的眼里就和他原先世界的岛国一样,做官犯错怎么办?面对媒体要如何?鞠躬,鞠躬,再鞠躬!腰他吗鞠断都要鞠躬,之后还是该怎样就怎样。
有几把用,老百姓要的又不是你的道歉,是你的做事!
“这没关系,你不就是想见母亲吗?朕允,你等着,明天朕就把你的母亲派乌萨斯的专车专门接到莫斯科城来享福,来看看她的儿子有多么的争气。”
奈何尼古拉就是不答应,反而干脆顺着瓦连京的话语来轻笑的讲道,要接瓦连京的母亲来首都,跟瓦连京杠上一般反其道而行之。
“想必看着她的儿子为国为民一心一意工作,也会为自己生下这一个儿子感到荣幸不是?你不觉得这样更好吗,瓦连京?”
使听着的瓦连京的内心顿时一沉,怎听不出尼古拉话中有话,是在明摆着的讽刺着他,讽刺着他作为委员长贪官贿赂还想要用‘孝道’辞官,说不定被抓的时候还要他的母亲亲眼见证,要他这一贪官的母亲蒙羞。
他为什么非得辞官,瓦连京深知他就是想要赶紧退出寡头和尼古拉的斗争之中,当前的他们就像是被圈在牢笼里的羊,尼古拉就是屠夫,克格勃则是尼古拉手上的刀,每一天牵出不定数量的羊砍,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被尼古拉一刀切下去头颅断地。
所以现今的他才怕,怕着尼古拉不肯放他走,怕着尼古拉执意要把他剁掉,还要在他母亲的面前剁,将他的一切都踩踏在法律之下。
此时此刻,额头冒着密集的冷汗,瓦连京已后悔不已,后悔着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贪钱把自己葬送,后悔着为什么当时要在朝堂第一个出来反驳,这如今他既和尼古拉结仇,寡头又保不住他,他完全一点退路都没有。
唯有造反能搏一线生机,可要怎么造反,军权在尼古拉的手上,军官氏族完全没这闲心,贵族和寡头又是敌人还在观望斗争的结果随时分一杯羹,他们这些大臣到头来还是一贴班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最后跟个被人嫌弃的垃圾一样,身败名裂而已。
仅此而已。
“瓦连京,你可知罪!?”
随后,尼古拉郑重的厉声顷刻之间响彻在瓦连京的耳边,吓得神情恍惚的瓦连京一跳。
“你真的以为当官就这么舒服啊!?在官的时候收拢钱财做官致富,失势的时候无人得罪人生太平,要完蛋的时候卷铺盖走人稳度老年,你的算盘真的打的倒是比朕还精!”
而把瓦连京刹那间慌张的姿态尽收眼底,尼古拉从床上走下面无表情的说道,逐步的走到单膝下跪的瓦连京的身前,缩起的深邃的瞳眸直视着瓦连京的双眼宛若看穿其所想的一切渗透出无尽的锋芒,凛然的身躯散发出磅礴的气魄笼罩在房间之中。
“你以为你贪的只只是那份钱,熊屁!你可知你贪的那份钱中有多少的黑暗,任人唯亲,祸乱朝政,对违法乱纪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又知有多少的老百姓深受其害?这天底下就你一个有母亲?就你一个要尽孝?就你个熊日的一个人想安心过生活不成!?”
是皇者的威压,仿佛携带着九州四海般不容得任何的人质疑,压得身体颤栗的瓦连京逐渐喘不过气来,喉咙咽下一口唾沫不知不觉低下头,就连尼古拉的眼睛都不敢对视。
“你有去下面看看吗?有多少人就被你这种贪官污吏的纵容失去自己的未来!地下搏击组织你知不知道?多少的孩子天生下来就被训练为打手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执法滥用你知不知道?!原来有多少无辜的感染者被随意的杀害,这些你有了解吗,你有知道吗!?”
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口,想要做什么,又什么都不敢做,浑然间身心皆处于极度的恐惧当中,感觉下一秒都身首异处都有可能。
“他们哪一个不比你过的惨,但他们本来就该那样吗?这都是你们这些混账的纵容啊!你们一个个要是都能履行自己的职责,这天底下又岂会有这么多的破事!你们贪钱的时候,又可否想过他们的生活?现在要完蛋就给我一个一个的哭,你们做人的脸在哪里啊!”
更被尼古拉给说的无比的羞愧,但正是因羞愧瓦连京也无从辩驳,想当年他当官时,何尝不是抱着一种为国为民的理想,可仅仅在一次贪污过后,他就再也没有停下,何况他身边的人都在贪污腐败,他又总不能当个另类,要想升官也只能送钱,不送钱的还都会被排挤。
原来的他,何尝不讨厌贪官,讨厌贿赂。
可经历一次之后,他则成为自己原先所讨厌的那类人,为的权和钱不断的拉低着自己的底线,直至成为当前资本家的狗的模样。
仅是瓦连京明白,他已回不了头了,现在幡然醒悟,也为时已晚了。
这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他也没有资格,去吃这个后悔药。
“…臣,认罪。”
进而想通什么,瓦连京面向磕下自己的头沉声道。
“臣贪赃枉法,受贿上贿,理应处死,只希望陛下能对罪臣尽仁德之心,不要让臣的母亲看到臣斩头的那一幕,臣愿意供口说出自己的一切罪行,只求陛下放过臣的母亲,臣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单单是一无辜的人,没有任何的犯罪前科。”
察觉到自己不可能活命,但在死去之前还是想为自己的母亲谋个生路,除此外没有别的任何的心愿。
在尼古拉的耳里,很可笑,真的很可笑。
这世间为人,做人的可笑。
人性,这世间任何的人都捉摸不透。
包括着他也是。
“朕,想杀你。”
随之,冷眼的看着磕头的瓦连京,尼古拉冷漠的讲道。
“但局势,让朕无法杀你,起来吧。”
早有想通瓦连京的结局,可这个结局,并不是瓦连京的死亡。
正所谓兔子急的还会跳墙,人急的更会咬人,若朝堂上的官员都以为自己注定一死,尼古拉知道朝堂上定不可避免会发生混乱,而现今的乌萨斯不能允许着这点发生,否则绝对要被塔露拉和维多利亚摄政王占便宜,整合运动的革命一定会提早爆发,改革的事业也要榱栋崩折。
他必然给瓦连京一个瓦连京等大官僚可以保全自己的后欧陆,这是时事的所需,朝堂上不是当当的想杀谁就杀谁可以实现,若只想靠着杀戮就想达成目的,那无非是历史上真正的暴君,到头来朝堂混乱一片,小人和野心家趁机得势,一个国家依然无法改变衰败的命运。
他需要和平,能让朝堂不会动荡的和平,乌萨斯的朝堂是需要大换血,但无疑不能用鲜血来代替,不能给境外势力和贵族渗透的机会,至始至终,尼古拉都清楚着他的改革是为的乌萨斯着想,杀掉瓦连京等大臣,到手的也就一人头,一点作用都没有。
贪官,是永远杀不完的。
他真正需要做的,是确保怎样在以后,在未来让乌萨斯的朝堂得以保持真正具有效率的运作,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为王,而不是现今的这样贪污腐败。
这,才是一个皇帝要做到的事情。
一个管理着天下的君主,必须要做到的事情。
“朕可以留你一命,你可以回到你的老家安度晚年。”
继而,面色冷若冰霜的注视着错愕昂首的瓦连京,尼古拉出声道。
“但你,必须要完成朕接下来交代你的事情。”
末尾张动着嘴唇述说出些什么,声若文斯。
“若是,你真的想活命的话…”
令听到的瓦连京的瞳仁,立即难以置信的瞪大起来。
…
“瓦连京,怎么样啊,你有跟皇帝陛下说克格勃吗?一定要叫皇帝陛下赶紧撤销这个机构啊,和督察院的权利并列执法,这像个什么话,这样下去我们乌萨斯将要混乱一片啊!”
待瓦连京离开尼古拉的房间没多久,就如着散乱的个体终于找到一主心骨一般,众大臣纷纷的在叶卡捷琳娜宫的宫外把瓦连京包围起来神色焦虑的问道,早已和尼古拉耗下去的打算,只想着从瓦连京的口中多得知一些情报。
“是啊,瓦连京委员长你也别隐藏什么,全都跟我们说吧,这以后我们也能互相关照想想办法啊,皇帝陛下现在我行我素,再不阻止,恐怕将来要出大事啊。”
正是心知肚明着大家都和寡头有着联系,因而众大臣也没对瓦连京藏着掖着直白吐露道,当今这种形势,众大臣心理仍旧慌张不已,面对着新冒出的克格勃个个都提心吊胆。
“你们别再叫我委员长了,现在的我,只是一普通的老百姓,一平常的人。”
却迎来的是瓦连京轻摆下手这般淡然的一句话,让本抱着十足的期待想听瓦连京说些什么的众大臣微微一愣。
“就在刚刚,我向皇帝陛下请辞,皇帝陛下放了我一马,没有把我下进诏狱里去。”
那正是众大臣根本没想到瓦连京是这种发言,啥玩意儿,不当官呢?最重要的是那个尼古拉没砍瓦连京的头,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怎么可能的事情。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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