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缘凃
他当年对苏林可以人造律者的事情就感到有些不相信，但现在他却亲手制造了一个律者，并且击杀了。
而且还是有律者核心的那一种，这样说的话，用人命就可以堆出来一堆律者核心了，而且也能加速终焉的到来，还可以找到很多天赋异禀的人，把她们培养成战士。
凯文感觉自己找到了一个新的道路，用死最少的人，做最大价值的事。
“岩之律者？你开玩笑的吧，德州出现律者了吗？”
天命不是说没有发现律者迹象吗。
“对，昨天凌晨四十七分我杀死了律者，律者核心取走了，那个时候天命还没有观察到律者，苏林，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一条全新的道路，在这场实验中我激发了两个初始圣痕的人，天赋很厉害，我还有几支融合战士的药剂。”
凯文握着律者核心，手微微有些颤抖，他在这一刻彻底理解了曾经的苏林为什么那么不在乎人命，如果死人就可以制造律者的话，相信逐火之蛾绝对会选择性牺牲一部分人来制造律者，获取律者核心。
或许是当年的人数太少，所以苏林没有把这个事给提出来，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人多，七十亿人，随便造作，几千万人换一个律者，换十个也是赚的。
“你什么意思。”
苏林微微皱眉，感觉凯文的语气好像太过于平静了，在怎么样，你杀了那么多人，失落，激动，伤心，开心，总要有一个感情吧，为什么现在那么的平静。
“我打算在做一次，下一个会选择在欧洲，我发现奥托好像察觉到世界蛇了。”
凯文沉思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你疯了，一次不就够了吗？为什么还要继续，一次换两个已经够了把，加上我和su还有符华，也差不多和上个纪元打终焉的人数差不多了，就算差了一两个，但有你我在也是可以的吧，在做一次？一次几千万人啊，你还敢玩？你疯了吗？”
苏林这次没有阻止凯文的原因就是不值得，虽然有些覆灭人性，但凯文那种想法苏林还是理解的，毕竟他当初也有过那种的想法，虽然不认同，但世界蛇做一次超大规模发人体实验，苏林觉得可以当没看见。
但复数级那就是例外了，一次可以当做没看到，你有你的理由，你想试试，实验不就是需要做的吗？但做了实验，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还要重复性的做这种实验的理由是什么。
那是几千万人。
“这个世界一共有七十亿人，而律者的诞生只需要三千万人左右就可以制造一个律者，制造的律者也会循序递进发进行，也就是说.....撑死在做十次，终焉就会出现，而我们十次机会可以获取十次律者核心，只要损失不到二十分之一的人口。”
“就算我们不算上每次实验会带来的初始圣痕的孩子，单单用不到二十分之一发人口换取十个律者核心，这就值得做吧。”
凯文相信苏林会理解，当年为了himeko，你不是也没有转移澳洲那么多人吗，而是默默的等着himeko变成律者，而后在杀死她，虽然后面是被我们背叛了，但就算不被我们背叛，澳洲那些人真的能活下来吗？
苏林：“不行。”
果断的劝阻，你疯了吗？什么叫用不到二十分之一的人口换十个律者核心，人命不是数字，他们也有家人。
“理由。”
凯文皱了皱眉头。
“人不是数字，那是人命，他们也有他们的家人，你这样做是反人类的，我们可以顺其自然。”
凯文：“他们的家人也会陪着他们一起葬身在崩坏之中，这一点你可以放心，毕竟是以城市为单位的大规模覆灭计划，只有极少数的人没办法全家团圆。”
“顺其自然不行吗？我们只需要提升科技，然后杀死律者，最后把崩坏给处理掉就足够了，做的越多错的越多。”
凯文生气了，对着手机大声说道：“顺其自然？你现在告诉我说顺其自然？当年是你告诉我们的不能顺应时间攀升科技，是你告诉我人类的进展越多，崩坏就越强大，现在你告诉我顺其自然，等死吗？”
“现在有我们了，和上个时代不一样。”
“上个时代也有我们，但结果呢？苏林你变了。”
苏林：“.......我觉得无论做什么，我们都要站在一起，就算不互相帮助，也不要敌对，我们先互相冷静一下，面谈吧。”
“我在柏林。”
“我很快就过去，把坐标发给我。”
得到凯文的坐标，苏林打开了虚数空间，站在虚数空间外，苏林思考了两秒钟，把地藏御魂带在了身上。
走出去，凯文站在天台上，旁边是一盒香烟以及一个打火机，不知道是给苏林留得还是他自己抽的。
但看着未开封，苏林想应该是给自己留得吧。
“这里就是我下一个实验地点。”
凯文把烟推给了苏林。
苏林：“收手吧，凯文。”
“我要除掉终焉，用你的方法。”
用我的方法.......。
苏林想了想自己上个纪元做的事，叹了一口气，“给个机会好吗，我想你做个好人。”
“你觉得我们还有好坏之分吗，你不用在劝我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背刺还是把世界蛇暴露给天命都无所谓，把当年我对你做的事加倍的还回来也没关系。”
苏林：“我们可以失败，但请不要丧失人性。”
苏林把香烟拆开，靠在了天台上，“你这样做是背叛了人类，还有我们的友情。”
凯文呵呵一笑，“当年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是我们背叛了你，现在我做出这样的选择还是我背叛了你，反正我总是说不过你，索性不说了，反正这个纪元占领道德制高点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上个纪元初期有五十亿人左右，到了末期只剩下一万人，中途只经历了十三个律者，除掉你的话，平均每个律者都要损失数亿人，单单诞生就需要数千万人，还不计算她们造成发后续影响与伤害。”
“而人造律者的话只需要计算好制造的损失人口，后续影响完全不需要担心，有我们在，律者也逃不出去，后续的伤害也不存在。”
“十三个律者，若是顺应自然，和上个纪元的我们没什么两样，反而还会因为缺少mei和Einstein这种bug级的科学家而还不如上个纪元。”
“在五万年的沉睡中我深刻知道了一个道理，纯粹的力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脑子，才是好东西，简简单单的算术题，相信你应该是可以算出来的吧，到底哪一个更好一些，其实你心里知道，要不然你也不会在上个纪元选择人造律者了，可惜逐火之蛾没有gate到你的点。”
苏林：“.......我说不是我造的你信吗？”
凯文抽出香烟给自己点燃，露出了纯真的笑，“信，你说的话我都信。”
苏林：“........。”
“我会一个一个的制造律者，然后一个个的杀死，直到终焉的到来，大概还能留下五六十亿人口，我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打败终焉，但至少要比顺其自然到终焉死个五六十亿人要好得多。”
凯文接着说道：“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的做法，毕竟这曾经是你做的事。”
苏林：“.......”
“反正我是不会支持的，我劝你最好也不要这样做。”
苏林的话刚说完，凯文便接上了。
“是智人的缘故吧。”
智人？这和智人有什么关系，这是人性好吧。
“什么智人。”
苏林开口问道。
凯文：“因为这个时代的人，都是智人啊，和你一个种族，对我种族的人的时候，你可以冷血，可以无所畏惧的上千万，上亿人的舍弃，在智人的时代里你却优柔寡断，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从来就没有把我们当做同类过？”
“你这样想是什么意思，我不在乎人种。”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有点奇怪，种族歧视？也对，毕竟连符华都抛下了，选择了一个智人的律者做妻子，五万年的相守比不过一个数百年的律者。”
“在上个时代里你可以冷血的抛弃所有人，甚至最后毁灭世界也没有什么后悔，但在这个时代里，我只是做着你曾经做过的事，甚至逼你做的还要轻巧的多，起码我没有抛下大部分人，而是抛下极小一部分人。”
“口中说着不种族歧视，就算你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你潜意识里也是这样觉得的吧，就像现在的我一样，若是我的同类，我大概做不到漠视生命吧。”
凯文摇了摇头。
这是基因上的问题，基因会让一个种族延续下去，同类与同类之间会互相残杀，但不会种族性灭绝，但同类和异类之间种族性解决却司空见惯，轻而易举。
凯文可以轻易做到理智上的想法并且付之行动，那是因为他的基因并不会抵触他的做法。
苏林：“你要这样说，那我们就没法聊天了。”
“拿着武器过来的你，不是压根就没打算聊吗？”
凯文扫了一眼苏林腰间的地藏御魂。
“我知道你会阻止我，就像是五万年前我打算阻止你一样，我不在乎。”
凯文靠在栏杆上看着城市里人与人的相处。
苏林：“........你就没有想过换一个思维吗？”
“哦？你打算否定曾经的你吗？真是让人期待你能说出什么话啊，”
凯文呵呵一笑。
“你可以参考一下奥托是怎么制造出空之律者的，只需要合适的人，再加上浓度到一定程度的崩坏能就可以了，做无谓的牺牲弄死那么多人不值当的，何必呢。”
西琳不就是这样搞出来的吗。
凯文：“........还有这种操作？”
苏林嘴角抽了抽，松了一口气，“你该不会从来都没有想过这种操作吧。”
凯文身体一僵，转头看向远方，“我，我早就想过了，只是还没有付之行动罢了。”
“智商不高就要学会商量，你都说了听我的听我的，理念不同咱们可以合计合计嘛，总有两全其美的办法，就算没有，互相妥协一下，各退一步不也是可以的吗？”
苏林翻了个白眼，“空之律者不就是奥托弄出来的，问一下奥托不就好了，还有风之律者，风之律者是有核心所以这个可以抛除在外，但问奥托准没错，第一律者在欧洲诞生，第二律者也是奥托做的。”
世间之锅，都分给奥托，准没有错。
“我怀疑你在骗我，毕竟在我做第一次实验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止我，我怀疑这是你突然想出来用来麻痹我的。”
“你说要做的是圣痕计划，律者这个不是意外事件吗？我还能预知未来？圣痕计划失败了，你打算搞律者，那没必要用这种损失大的方案，直接拿空之律者的模板在造不就好了，何必弄得苦大仇深像是你我之间必有一战一样。”
凯文：“.......那你拿武器做什么。”
nmd，你还问我拿武器做什么，你和我打电话的时候那种异常的平静，而且再加上之前我亲手杀了mei，而且我还要和你在不是我地盘的地方见面，还不允许我拿把神之键防防身吗？
鬼知道你个舔狗会不会突然想弄死我，毕竟你刚做完mei的计划，而且还失败了，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不是你们之前经常做的事吗？
君子不立于危墙，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亲兄弟还明算账更何况我们还不是亲兄弟。
“我感觉奥托注意到世界蛇了，不知道他会不会给我们空之律者制造时期的资料。”
凯文摇了摇头，还是要偷啊。
苏林：“.......我和奥托说的。”
凯文：“？”
“都已经第四，不，第五律者了，距离终焉也没有多长时间了，放到暗地里有什么用，明面上的合作不好吗？我们又不打算统治世界，只是要解决掉崩坏，没必要藏着掖着吧。”
凯文：“我做了超大规模的人体实验。”
“那是律者诞生导致的大规模崩坏爆发，世界蛇在万分危机的时刻处理掉了律者并且止住了死士与崩坏兽的扩散，合理”
苏林一脸认真的把这件事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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