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535章

漂浮于亚雷斯塔身后的圣守护天使语带笑意的问道。

“我有什么感想…¨．…”

亚雷斯塔面色平静，他的眼神幽深如同一汪深澈的湖泊，让人见不到底，如那深海与宇宙的星空，如此的瑰丽又神秘。

他突然叹息道：“……我现在只有忧虑，那只手的力量虽然已经完全的属于了罗伊，但是在最初时它是有外界的干扰的。”

“……我无法看到那只手的最核心之处，但却能够断定，那必是超越了魔神之上的存在所创造的东西。”

“那个我无法理解的存在为什么要创造这样的东西？这个东西又为什么会来到罗伊的身上？祂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祂会选择罗伊？祂又会将罗伊带到何处去？”

“……这就是我现在最忧心的东西。”

亚雷斯塔用一连串的疑问句，诉说着话里话外间身为父亲对孩子的担忧。

他并没有为罗伊的成就而感到骄傲，而是如所有的父母一样，他不在乎自己的孩子是否会成为人上人，他只希望孩子能够安安稳稳，健健康康的长大。

而罗伊的那只右手却有太多未知的东西，对于亚雷斯塔这样的人来说，无法找到缘由的赐予是十分危险的，亦是令人恐惧的。

因为上天的赐予，早就在暗中被标注了需要付出的价格，亚雷斯塔害怕罗伊要为此付出什么。

“该说不愧是你嘛，亚雷斯塔……即使并没有亲眼见到‘方舟’，却也是看出了那只右手中的神秘之所。”

艾华斯轻声道：“……就如同幻想杀手是被‘神净讨魔’所吸引一样，那只右手中的东西或许也是被罗伊所吸引也不一定。”

艾华斯的这番话语中，有一些在安慰亚雷斯塔的意思。

“这是你在与罗伊的长久接触中所得出的结论吗？”

亚雷斯塔精神一振，期待的询问道。

“不，这只是我的猜测……”

但是艾华斯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是让亚雷斯塔再次提起了心。

“这可并不像你啊，艾华斯……没有理由的猜测只会带来未知的危险，只有如数学一样的严谨数据才能让人放心。”

艾华斯闻言，嘲笑道：“……亚雷斯塔，现在的我越来越像人类，但是你却被自己所分离出的科学污染了，人心是无法用数据来判定的，这也正是人类的伟大之处。”

“……你应该要相信自己的孩子才对，相信着继承了你一切的他，即使面对任何的难关都不会放弃，即使跌倒过无数次，他也会努力爬起，哪怕是面对再是危险的敌人，他也会迎难而上。”

“这正是你所吸引我的品质，我之所以会传授你《法之书》，跟随在你的身边成为你计划的一部分，正是赞叹着你这身为人的崇高品格！”

“……亚雷斯塔啊，世间男女皆为星辰，但是每一颗星星的光芒有亮有暗，你是那颗照耀宇宙的银之星，但是你的孩子却是一轮冉冉升起的太阳，他的光辉终会让所有的星辰都黯淡，让你这颗银之星，也只能退于漆黑的夜色中。”

在科学含义上，所有的星星都是恒星，但是在神秘学含义上，太阳与星星显然是有着不同的解释，而艾华斯用的无疑是神秘学上对太阳的理解。

亚雷斯塔怔了一下，然后这位下三滥的魔法师，这个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冷酷无情的魔法师，突然大笑了起来。

“¨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艾华斯啊，这恐怕是我这一生中所听到的，最是令我感慨万千，又最是令我幸福的话语了。”

倒吊在器皿中的亚雷斯塔，嘴角勾起了一抹身为父亲的幸福笑意。

名为亚雷斯塔的人生，他的一切都是失败的，他曾无数次的跌倒在地，又无数次的爬起来继续前进。

他命运的前方道路布满荆棘，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会成功，但即使如此，亚雷斯塔也从未想过放弃！

他以凡人之身份就曾想着去弑杀神明，去让那些高高在上的魔神坠落大地。

罗伊不也是如此吗？他虽然没有见到罗伊的成长，这是身为父亲最痛心的遗憾，但是他是相信罗伊一定也和他一样，即使面对着再是艰难困苦的险境，也不会放弃，明知最后的结局是失败也必然会前行。

自己曾以凡人之身妄图将魔神消灭，那么如果有一天罗伊成为了魔神，他即使(诺王赵)面对着那远超魔神的存在，也必然不会退缩。

还有什么是孩子与自己如此的相像，继承了自己所有的优点，更加令身为父亲的他感到幸福的事呢。

这一刻，亚雷斯塔老怀欣慰，突然想要去赞叹生命的美好。

但就在这时，艾华斯和亚雷斯塔都是眉头皱了一下。

艾华斯仰望着道：“……这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

“不，这是突发情况，并不在我的计划里……不过墨菲定律告诉我们，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

“……既然如此，就启动人工天界吧，虽然它还并没有完善，但这时候启动它却是最好的选择。”

“……‘神净讨魔’已经不重要了，我会将本应分给他的资源全部交给你，作为我曾经最后秘密武器之一的你，也是时候拿到自己的身体了！”

亚雷斯塔闭上眼，没有门窗大楼中的机器开始快速运转了起来。念.

第一百九十一章 用我的这只右手！

『天使坠落』，某种存在于理论上的大魔法仪式。

在卡巴拉生命之树理论中，人类与天使的数量都是决定好的，不管人类还是天使都拥有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因此在正常的情况下，人类无法成为天使，天使也无法成为人类，而『天使坠落』这个大魔法仪式，就可以强行让人与天使的位格进行转换。

虽然这个魔法仪式比不上罗伊的『七罪宗』，要知道罗伊的术式甚至是让自己脱离了生命之树的桎梏，甚至术式继续进行下去，有可能占据神的宝座。

但即使如此，『天使坠落』也是世所罕见的大魔法仪式，是在整个世界的历史上却从未有人使用过，也从未有人成功过的大术式。

而就在这一刻，就在罗马正教对学园都市发动总攻之时，却是有人使用了这个术式。

“是罗马正教吗？”

艾华斯虽然并不是十字教做天使，但是她既然被称作天使，自然和真正的天使在某种地方是相似的，也因此她是第一个个感知到『天使坠落』这个术式被启动的人。

毕竟在弑神者世界，她就曾帮助罗伊用这个术式打败过不从之米迦勒，篡夺了对方的权能。

“现任的罗马教宗是一位十分虔诚的信徒，不管罗马正教中是否藏着这个禁忌的术式，那位教宗都是绝对不可能使用它的……”

“……不过是否是罗马正教中的其他人使用这个术式，那就尤未可知了。”

亚雷斯塔用着他似男人似女人，似老人似孩童的声音说道。

“不管这个术式是谁使用的，他使用的时机都相当巧妙，而且使用『天使坠落』这个术式的人，其并没有完全317掌握这个术式。”

“……这个『天使坠落』的作用相当混乱，甚至波及到了全世界，想来这是一个失败的术式，使用者并没有将自己的位格与天使成功调换……”

仅仅从术式的余波，掌管着知识、数字为93的天使就是将这个大魔法仪式完全解析了。

“提前将‘Sister’布置到全世界看来是一步妙棋，如果在学园都市受到入侵时又遭受这个术式的影响，那会相当不妙……”

“……如此就暂时启动全世界范围的‘人工天界’吧，这会将这个术式的影响降到最低，从而让术式不会波及到学园都市。”

“而且罗伊之前一直隐藏了他的右手没有使用，想来是害怕自己的右手引来那些位于隐世的魔神们的注意，这一次的人工天界也可以暂时帮助到他屏蔽那些魔神的注视。”

这样说着的亚雷斯塔他的精神突然沉寂了下去，就好似是暂时陷入了沉睡一般。

艾华斯心中一动，说道：“……你还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吗？”

“当然，即使我已经失去了行使这个计划的意义，但是这个计划只要进行下去，不管是对我还是对罗伊都是有益的……”

“……我的人工天界只能欺骗魔神一时，但不能欺骗魔神一世，罗伊的右手必然会引起全部魔神的注意，而只要魔神有所异动，我就能探查到‘隐世’的坐标。”

亚雷斯塔的声音渐渐的低沉下去，就像是他在将全部的意志与力量，都用在了启动人工天界以及对隐世的探索上。

“你要直面魔神？”

“是的，这是我利用A.A.A与神净讨魔的力量，去消灭魔神所需的最后筹码，我只需要直面完整的魔神一次，就能得到他们的情报与数据。”

亚雷斯塔用着毫无起伏的声调说道，仿若将自己置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他也不在意一样。

“你会被杀死的，亚雷斯塔……”

艾华斯的声音有些劝慰的意思。

“我赌的就是那些魔神会小看我，高高在上的神又怎么会在意一只蝼蚁的注视呢？”

亚雷斯塔的嘴角微微勾起，显得如此的自信，这样的他正是那个一切的幕后黑手，正是那位二十世纪最伟大的魔法师所拥有的强大与骄傲。

“没想到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要利用。”

艾华斯觉得这才是亚雷斯塔，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

“我虽然在利用罗伊的右手去引诱魔神，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不会为他带来危险……”

这就是现在的亚雷斯塔，他依然要站在幕后去算计一切，做着在他人看来是邪恶的事迹。

但唯一和过去不同的是，他的计划开始有了底线，那个底线就是罗伊和莉莉丝的安全。

艾华斯轻轻一叹，只觉得罗伊和亚雷斯塔不愧是父子，亚雷斯塔会在保证孩子的安全下去利用他，而罗伊也会毫不在意地去利用自己的父亲来达成目的。

……

“啊啊啊啊啊————————”

第七学区，上条当麻已经被毁掉的宿舍处，这位拥有着幻想杀手的高中生少年，正奋力着控制着自己右手中的那股不明力量。

以‘7’为数字的龙头狂暴咆哮着，让上条当麻感到十分的艰难，他发现自己无法完全的控制这股力量。

但唯一的好消息是，这力量依然是属于他，即使难以操纵，那七只龙首却也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去进行大肆的破坏。

“轰轰轰————————”

“嗖嗖嗖————————”

高空之上，亚德里亚海女王舰队的炮击还在继续着，因为岛国的原因，炮击的数量减少了一半，但即使如此，学园都市还是在被肆虐着。

“啊啊啊啊啊，给我挡下它们啊！”

上条当麻声嘶力竭地大吼着，他就如同在用纤弱的手臂去挥舞着粗壮的绳子，用力的甩动着右手断臂处的龙。

虽说是要保护茵蒂克丝，但是上条当麻的首要目标并不是罗伊，而是那些正在肆虐学园都市的炮弹。

七只巨龙张牙舞爪的往天空飞去，半空中拦截住了亚得里亚海女王的炮弹，仅仅是一个接触，就将这些炮弹全部碾碎。

随即，上条当麻才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面前的罗伊身上，紧紧地注视着罗伊右肩处伸出的，那让他的身心与灵魂都为之颤抖的黄金之手。

无法战胜，不可战胜，仅仅只是注视那只手一眼，上条当麻就生出了自己的胜利已经被剥夺，他只能迎接失败的惨烈结局。

哪怕他使用出了右手中的不明力量，这种感觉依然没有消失，反而愈发的强烈。

上条当麻的战斗天赋极高，在刚刚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根据亚得里亚海女王舰队的炮击间隔，得出了其不能连续发射的结论。

所以在下次炮击到来前，他的对手就变成了罗伊。

“虽然我想告诉你现在的学园都市已经处在虚数空间，你根本就不用理会那些炮弹，不管他们怎样破坏也不会毁掉这座城市。”

“……算了，这时候的你估计也听不进去这些话，想要打破我的幻想吗？不，恰恰相反，就让我来打破你的幻想吧，上条同学！”

“——就用我的这只右手！”

罗伊轻笑着，说出了那句属于上条当麻的至理名言。

他的『神圣又方』五指微微一张，上条当麻的前兆感知就是让他感受到了极其夸张且剧烈的危险感知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