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490章

就在亚雷斯塔所准备的公寓里，就在这个客厅中，三位与他有关的人聚在了一起，却把本应作为主人的亚雷斯塔排除在外。

一个是他的儿子，一个是他毕生智慧的魔道书精灵，一个则是改变了其一生的‘圣殿领袖’，每一位都和他有关，但所有人却默契的瞒着他，不得不说亚雷斯塔的人生还真是失败。

“怎么样，米娜.马瑟斯，作为人的感觉如何呢？”

艾华斯愈发的像是个人了，她赤足离地几厘米漂浮着，看着米娜.马瑟斯出现后，就是用着她缥缈的声线问道。

“很感谢你赐予我的这幅身躯，作为人的感觉很不错，不管是简单的吃饭13喝水还是其他的，当我记忆中的那些事情真正能够去做时，我才是知晓其中的幸福与味道。”

真正的米娜.马瑟斯虽然不是什么贵族，但本身却是个修养很好的女性，如今的黑猫魔女继承了另一位米娜.马瑟斯除灵魂外的一切，自然也是礼仪十足。

她带着谢意给艾华斯行了个礼，姿势优雅，态度也很是谦卑。

“你不必谢我，我并不是为了你才会这样做，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助罗伊而以。”

艾华斯不客气的说道，一点都没有人类的虚与委蛇，直接点名了自己的真实目的，她只是为了帮助罗伊才会赐予米娜.马瑟斯生命，让罗伊假扮马瑟斯的行为得到充足保障。

罗伊听后虽然笑而不语，但心中也还是有些暖，若说所有人中和他接触最多，一直陪伴他的，不是任何人，其实是艾华斯才对。

如果没有艾华斯，他早就被亚雷斯塔误杀，这个世界的一切会走回原本的轨迹，如果没有艾华斯，他就不可能在弑神者世界设下‘天使术式’，一举杀死了不从之米迦勒，从而获得了强者的通行证。

如果没有艾华斯，他也不会得到这么多的知识，作为掌管知识传承的天使，艾华斯或许知晓的东西并不全，但是其知识却很有深度，如此才能让罗伊触类旁通，举一反三，甚至做到了一法通而万法通。

在影之国时，在罗伊第一次遇到斯卡哈时，也是艾华斯主动站在他面前，想要为他挡住危险，将其拯救。

圣守护天使艾华斯，就是罗伊最亲密的友人，或许她也有自己的目的，但是罗伊本身都并不在意，甚至愿意帮助艾华斯去完成她的目的。

她给予自己的已经够多了。

‘希望艾华斯不要介意奥帝努斯把她掐死这件事吧，不是我不帮你报仇，而是那是个魔神，咱也打不过啊，反正你就是个分身死就死了，大不了我用另一个方法在奥帝努斯身上帮你报仇就是。’

罗伊心下嘀咕着，看艾华斯这样子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而且从亚雷斯塔迄今为止所表现的态度看，其实艾华斯什么都没告诉亚雷斯塔，她还是在维护自己。

“你的目的为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我已经是作为一个‘人’活了过来，这就值得我向你道谢了。”

米娜.马瑟斯轻轻摇头，依然对着艾华斯表达自己的谢意和敬意。

实际上并没有身体，只是作为灵存在的艾华斯并不能真的如人类那样可以做任何事，这位有着亚雷斯塔之妻萝丝外貌的天使有趣的打量了一番米娜.马瑟斯，就是轻笑道：“……光是吃与喝并不能就确定了自己已经成为了人类，你其实可以试试其他的事情，比如男女之间的事，那边的人一定很愿意的。”

艾华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羞耻心，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亚雷斯塔在一起久了，各种黄腔章口就来，她看了看米娜.马瑟斯又看了看罗伊，笑容清爽又带着暧昧。

不过罗伊总觉得她像是个拉皮条的。

生前的米娜是个成熟的妇人，现在的米娜却是个对世界一知半解的新生儿，她懂得艾华斯话语里的意味，这让作为新生儿的她心跳加快，洁白玉容上带上了一抹糹非红，有些腼腆和不好意思。

逗了这位魔道书成精的米娜.马瑟斯一句后，艾华斯就是严肃的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米娜.马瑟斯！现在你已经获得了自由，你也有权去选择自己的人生！”

黑猫魔女沉默了一下，她略带迷茫的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做什么，本来我应该是回到亚雷斯塔身边，为他服务本就是我的使命，但是作为米娜.马瑟斯的我对他也有些厌恶。”

“……问答型辅助思考装置还在，有没有我这个智能都一样能够运作，我也就不准备回到他身边了，但是他终归是我的创造者，如果你们想要对他做什么的话，我是不会帮助你们的。”

米娜.马瑟斯打心眼里不喜欢亚雷斯塔，因为正是亚雷斯塔杀死了她的丈夫，让她变成了未亡人，但是黑猫魔女也是恩怨分明，她不会再帮助亚雷斯塔，但却也不会去伤害他。

艾华斯笑了两声道：“……940亚雷斯塔虽然就像是个下水道里的蟑螂与老鼠，应该去把他的头塞进马桶的混蛋魔法师，但是我却也很欣赏他身为人类的那份执着与追求幸福的心，所以这一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会对亚雷斯塔不好的事。”

罗伊这时眉头一挑，这只天使是恢复了本体所以就放飞自我了？真是满口芳香。

艾华斯这时又看了一眼罗伊，道：“……没有人能否定罗伊就是他的儿子，不要看他好像在处处针对亚雷斯塔，但是罗伊也并不是想要了自己父亲的命，他只是想要让亚雷斯塔忏悔并痛苦，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其实我也挺想看到亚雷斯塔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样子的，那时候我一定会狠狠的踩着他的头，笑话他，羞辱他！”

这只天使的立场真是奇妙，既维护亚雷斯塔，又想要羞辱亚雷斯塔，而且她对罗伊是真的很了解，说出的话语正是罗伊所思所想。

这时罗伊打断了艾华斯，对她道：“……既然你的本体已经出现在了这里，那么告诉我你真实的目的吧，艾华斯！”

这位圣守护天使一点都没犹豫，直言不讳的道：“……安娜.施普伦格尔，蔷薇十字的一员，第一神殿的主人，曾肯允黄金黎明建立之一，亦是我真正的召唤者，我的目的是她！”.

第一百一十五章 所言所行，即是《圣经》！

蔷薇十字，一个流传于黄金黎明之前的，在欧洲大陆最是著名的秘密结社，也可以说是一个魔法组织，其创建者其实并不可考，有着诸多版本流传。

实际上不管是蔷薇十字还是黄金黎明，它们都是尊崇着古希腊的秘密学派，黄金黎明是赫尔墨斯主义，而蔷薇十字则是和炼金术有关，提起炼金术就又不得不提那本著名的魔道书《翠玉录》，追根溯源就会发现《翠玉录》也和赫尔墨斯有关。

所以说现代神秘学是逃不出赫尔墨斯主义的，按照亚雷斯塔的理论，那应该是过去的伊西斯时代的力量，而现在的世界则是十字教统治的欧西里斯时代，亚雷斯塔追逐的则是未来的荷鲁斯时代。

虽然在罗伊看来，所谓的荷鲁斯时代只不过是亚雷斯塔因为女儿死去所产生的一种妄想，让十字教灭亡，让魔神造成的相位消逝，让一切回归原初，让人类的赞歌去颂扬世界，听来倒真像是人类的救主。

要说最接近亚雷斯塔所谓荷鲁斯时代的世界，其实罗伊经历过一个，那就是他最初的那个世界，没有任何神秘可言，是纯粹的人类自我开拓之旅。

罗伊脑海中思绪连篇，对于所谓的蔷薇十字并没有什么实感，反正蔷薇十字在强也强不过魔神，当你将敌人定义为魔神时，就会发现自己其实就没有什么可畏惧可害怕的了。

如果说蔷薇十字代表的是旧时代的力量，是过去的力量，那么魔神这种东西就是超越了时代，位于过去、现在、未来之上的力量，不过‘未来’可能需要打个问号，因为如果亚雷斯塔所崇尚的荷鲁斯时代真的到来，那就代表着魔神全都死去了。

当然，亚雷斯塔的话也不能全信，那只不过是他自己的学说而以，其不代表真理，十字教的学说还有末日审判呢。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9=2的Magus不会在这个世界诞生，如果9=2的Magus诞生的话，那么亚雷斯塔的理论就真成立了。’

亚雷斯塔明明有机会成为魔神，为什么他不去成为魔神？如果是正常人的思考，亚雷斯塔完全可以自己成为魔神后再去与魔神为敌，那样的胜率会高很多。

实际上如果亚雷斯塔成为了魔神，那么他就是在否定自己过去的一切，否定了自己女儿诞生的意义，否定了自己为了女儿从而要改变世界的决心，也否定了他一生所研究的学说。

黄金黎明也只不过是区区7=4的组织而以，亚雷斯塔应该是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上限在哪里，8=3的魔神位阶就是一切的极限了，所谓魔神即是洞悉宇宙之灵，一人抵达天意之所的力量，但是这份力量还是无法完成亚雷斯塔的学说，无法达到‘银星’的最终推演，反而会成为他学说的绊脚石。

那些看似能够随意更改世界规则的魔神们，祂们的相位却只能做加法不能做减法，其实只是在给这个世界增加负担而以，祂们并不能真正的改变规则本身。

唯有抵达9=2的位阶，一定程度上无视宇宙之流出，才能真正改变法则，如果真有人抵达了这个位阶，亚雷斯塔学说中的荷鲁斯时代就自动到来了。

魔神们躲避在隐世中，其只要存在就会自动产生相位的叠加，其只要思考就会造成摩擦的火花，也正是因为怕自身影响世界才会隐匿在隐世，这么一看就会发现魔神其实一点都不自由。

真正的全能魔神不是应该能够消除一切的影响，根本就不会被限制，如果世界无法容纳你，那你就扩展改变世界让它变的可以容纳你就是，而显然位于魔禁的那些魔神们没这个能力，显然祂们不是真正的全能，有着巨大缺陷。

罗伊思考着亚雷斯塔的学说，探索着这个世界的极限，突然许多东西就是明悟在心，然后悟通了之后就有些可怜起那些魔神了。

只是这个念头刚起，罗伊又是迅速压下，魔神没啥可怜的，相反自己才应该被可怜，因为他右手的方舟无疑是打破这个局限，打破这个世界上限的神秘之物，那是魔神能够登临更高境界的阶梯。

也无怪乎当初奥帝努斯要去抢。

自己曾给方舟内部的那些梯子起名叫做『登神天梯』，现在想来真是在恰当不过，那是真正的让你登临神之宝座的阶梯啊！

“安娜.施普伦格尔？那个人怎么可能存在？¨¨！”

米娜.马瑟斯失声喊道，作为马瑟斯妻子的她，作为黄金黎明成员之一的她最是理解这个名字的含义。

“为什么不能存在？”

艾华斯轻笑着问道。

米娜.马瑟斯渐渐冷静下来，沉吟道：“……安娜.施普伦格尔应该是黄金黎明的创始人维斯考特虚构的存在，黄金黎明其本身只不过是一群天赋绝伦的魔法师所聚在一起的结社组织。”

“．¨……我们的理论也只不过是篡改了过去的古籍，又将诸多不同时代、不同宗教的理论结合在一起，从而对应属于黄金的‘塔罗’创造出的混合体，其看似和许多古老的秘密教派对应，但实际上都是崭新的东西，没有任何的传承与继承。”

这就是黄金黎明最被人诟病，也是最强的地方，在黄金黎明之前，魔法师们是学习古老的技术，让自己的‘塔罗’对应古老的法门与魔道，从而展现魔法。

但黄金黎明却反其道而行，他们是先创造自我的‘塔罗’，然后再去和古老的典籍贴合，如果发现自己的塔罗无法对应古老的魔道典籍，正常的魔法师会认为——啊，是我错了，我需要改变自己。

而黄金黎明则不同，他们不认为自己错了，他们认为是古老的学(赵诺好)说错了，然后就整理并且篡改古代魔道典籍，让古代魔道典籍对应了自己从而实现了魔法的使用。

这就是现代魔法理论的基础，其中受影响最深的就是十字教，随着各种魔法师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十字教的影响力自然就下降了，要知道在黄金黎明前十字教的统治无人能撼动，就算是蔷薇十字也不行，十字教才是神秘的代言人。

或许蔷薇十字很强大，其中有着诸多强的离谱的魔法师，但是论对现代魔法的影响力，蔷薇十字是比不过黄金黎明的。

黄金黎明的理论谁都可以用，唯有十字教不行，因为十字教不能修改自己的典籍，谁敢编一本《新圣经》出来玩？

罗伊这时突然心中一动。

不对，有一个人是可以做到的，那就是十字教所信仰的唯一神，因为其所言所行，即是《圣经》！.

第一百一十六章 人巅之上，圣殿领袖

“人都是很虚荣的，哪怕是黄金黎明那些位于人之顶点的魔法师们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米娜.马瑟斯叹息了一声，好似是想到了她的丈夫马瑟斯。

那位黄金之长就是被虚荣心所击垮的典型，他那对贵族后裔，对所谓高地人的执念，让马瑟斯陷入了一生追求虚假的可悲里。

顿了一下，米娜.马瑟斯继续道：“……在黄金黎明创始之初，三大创始人的身份都并不高贵，伍德曼只是一名医生，维斯考特是苏格兰场的验尸官，至于马瑟斯就更不用说了。”

“……除了伍德曼以外，不管是维斯考特还是马瑟斯，都对血统身份与权力有着巨大的兴趣，他们或许沉迷于魔法的领域，却也想要当人上人，不光是在魔法领域的人上人，也是整个社会的人上人。”

“所以，为了让黄金黎明的位格显得很高，让这个组织显得更高贵，而不是一群可怜的魔法师们聚集在一起的组织，维斯考特伪造了名为安娜.施普伦格尔这个蔷薇十字的虚假之人，以假书信作为证据，为黄金黎明的创建建立了基础，让世人皆是以为黄金黎明是蔷薇十字的继承者。”

“……但是根据马瑟斯的调查，安娜.施普伦格尔这个人其实根本不存在，历史上出现的安娜.施普伦格尔其人，其743实是某位魔法师假扮的！”

米娜.马瑟斯如此断定道，恐怕现在还活着的人中，没有几个比她更了解黄金黎明了。

罗伊只是平静又沉默的聆听着艾华斯与米娜.马瑟斯所说的东西，在黄金黎明濒临解散时，罗伊在这个世界才刚刚出生，对于那时发生的事，他也只是了解一些只言片语，绝对没有这些亲身经历者知道的更加详细。

“维斯考特曾经被虚假的安娜.施普伦格尔欺骗过！”

艾华斯这时突然说道。

米娜.马瑟斯眉头一皱，缓缓点头，“……的确，维斯考特是被假的安娜.施普伦格尔欺骗过，这还成为了黄金黎明的一个笑话，也是维斯考特最不想提起的事。”

“假如安娜.施普伦格尔这个人真的是维斯考特虚构的，他又怎么可能会被骗呢？一个你虚构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理所当然的知道那是假的吧。”

艾华斯的又一个反问让米娜.马瑟斯怔住了，仔细一想真的是如此啊，如果安娜.施普伦格尔只是一个虚假的人物，而且还是维斯考特自己构造的，那么他被骗就根本不可能，除非这一切都是维斯考特自导自演。

“难道安娜.施普伦格尔真的存在？但是为什么在这之前就算是我们黄金黎明都没有听说过这个人，更不要提见过了。”

米娜.马瑟斯有些不解，从中也能看出她对于自己身为黄金黎明一员的骄傲，除了过于神秘的蔷薇十字外，黄金黎明可谓是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魔法结社，没有之一。

明面之上黄金黎明就有三位人之巅峰，维斯考特、马瑟斯与亚雷斯塔，而另一位急流勇退的创始人伍德曼以及亚雷斯塔真正的师傅阿伦.本内特，也有很大可能是位于7=4的位阶，满打满算在黄金黎明全盛时期，他们可能拥有五位人之巅峰的战力。

再加上他们舞台剧似的团体战法，可以说在魔神之下，只有十字教三大教派联手才可能与黄金黎明掰手腕，这就是黄金黎明改变了魔法历史，以一种近乎叛逆的手段颠倒了魔法使用方法从而带来的巨大收益。

十字教是有着两千年的历史，积累了不知多少的魔法灵装的巨大组织，而一个建立几年的魔法结社就能与它媲美，黄金黎明真可谓个个都是人才，就是可能说话不怎么好听。

仅论对魔法世界的影响力，罗伊觉得蔷薇十字是真比不了黄金黎明。

而既然连黄金黎明都不知道的人，米娜.马瑟斯认为其不存在也就显得理所当然了。

“维斯考特擅长什么魔法？”

艾华斯不给米娜.马瑟斯多加思考的机会，再次发出问题。

这位圣守护天使传授知识的方式却是喜欢用反问。

“维斯考特用的魔法黄金黎明内部也不知道真实名字，只是知道大概的原理，他将自己的魔力和某个超脱物质界，在更上层界的存在相连在一起，魔力就等同于生命力，对于那些位于更高位阶的‘灵’而言，祂们没有媒介就无法影响物质界，反之物质界也无法伤害到祂们。”

“……维斯考特正是利用这个特性，用魔力也就是生命力将自己和某位‘圣殿首领’相连在一起，从而获得了半不死性，当初马瑟斯与维斯考特大战，在付出了一定代价后，马瑟斯打败了维斯考特，但是却无法杀死他，而这个时候亚雷斯塔却是突然出现，用偷来的幻想杀手击溃了维斯考特的魔法，将其彻底杀死。”

说完，米娜.马瑟斯看了一眼罗伊，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亚雷斯塔会不会让他不高兴。

亚雷斯塔不要看战绩斐然，但如果仔细的阅读他每一场大战的细节，就会发现这个男人从来用的方式都是胜之不武，不是在人家重伤之时偷袭，就是用阴谋诡计把人阴死，是个名副其实的老阴比，他甚至都没有什么和别人正面硬刚的战斗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