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431章

即使这个世界在真实，但是当罗伊对生活没有了期待，当世界的发展、每个人的反应都已经知晓时，这个世界反而就显得虚假了。

“所以魔神才会尽量不干涉这个世界……因为魔神们早就干涉过了，最开始成为魔神时还会拥有着对那份能够改变一切，塑造自己梦想世界的兴奋感，但是当最后发现不管如何的塑造世界，自己都不会产生实感，再也没有了期待后，也就不愿再去干涉。”

“……相比于因为自己的干涉而变的无趣的世界，还不如就让它自行发展，最起码还有着那么一份未知，但代表着一切魔法百分之九十九的魔神，即使祂们不去主动干涉世界，其思维的碰撞也依然会影响世界运转。”

奥帝努斯只是平静的用那只只眼注视着罗伊，想要看看他塑造了这么一个世界，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罗伊的语气渐渐的兴奋起来，他拉过书桌前的椅子反身坐下，双手交叉在椅背处，下巴垫着自己的手背，望着奥帝努斯的目光炯炯有神的道：“……恐怕这个世界除了我以外，没有人能够接触这么多次的相位构造，因为没有哪位魔神像是奥帝努斯你这样好心，会为了一个人类去无数次的展现构造相位的能力。”

奥帝努斯的额头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罗伊的话后有些想打人，闹了半天自己试着想要压垮他所塑造的无数世界，变成了他的实验和游乐场，我就完全成了他的工具人？

罗伊可不管奥帝努斯这时候在想什么，他只是如同得到了无数知识的研究学者，陷入了自我的思绪中：“……亚雷斯塔，或者说是黄金黎明的体系将力量的等级分成了三个阶段，而在这个体系中，名为魔神的掌握一切魔法的究极存在应该是9=2，但是显然奥帝努斯你并不是那样真正的究极存在，你所处的位阶仅仅只是8=3，因为作为魔神的你是有缺陷的，这个世界所有的魔神都是有缺陷的！”

“……奥帝努斯，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么！”

罗伊突然抬起头质问向奥帝努斯。

这种语气本应让作为神的奥帝努斯反感，但是她张了张嘴后，鬼使神差的没有任何负面情绪的，直接回答了罗伊的问题，“……我只是想要回到自己曾经的世界。”

罗伊深深的凝望了奥帝努斯一眼，并没有问她这是你真的愿望吗？而是继续问道：“……那为什么你不回去？”

“因为我无法塑造出曾经世界的样子，不管怎样的调整都会觉得有缺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魔神反问了回来。

“没错，这就是最根本所在，这个世界叠加着数以亿万的相位，这个宇宙大约有10的八十次方的原子数量，这是真正的天文数字一样的庞大数字，就算是魔神也难以将这个数字的原子都构造成自己想要的样子，而只要有一个原子出现了错误，那么就会产生蝴蝶效应，让整个世界，整个宇宙出现变化，从而让魔神所构造的世界出现一个细微的缺陷。”

“……那个缺陷人类绝对无法察觉出来，但是在魔神的眼中却洞若观火，这就让魔神感到了虚假，这还仅仅只是物质层面的世界构造，就有着高达10的八十次方的天文数字量需要计算，如果在加上其他的灵性层面的东西，这就让魔神塑造的世界必然会和原本的世界出现一定的差错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是，为什么魔神偏偏就只选择叠加相位这种手段呢？为什么你们不能对相位些微的差错进行精细修改呢？为什么你们不去减少相位呢？只要你们把那重叠在一起的亿万相位全都清除，就能让世界回到最开始的样子，甚至只要你一层一层的剥除，也可以把你原本所生活的那个世界给摘出来，你根本就不需要去自己创造世界！”

罗伊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以一种早已看破一切的睿智目光，对着面前的魔神一字一字的道：“……你能够一击将所有的相位全部摧毁，但却不去用那最简单的方法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究其原因也只有一点，那就是你们魔神都是有缺陷的，是不完整的，你们只能做‘加法’而不能做‘减法’！”

“……魔神想要复活一个人，就需要塑造一层相位让其复活，然后魔神如果又想要这个人去死，你们却无法把这个人复活的相位减去，让他回到过去的死亡状态，而是只能在叠加一层相位，去加上一条这个人又死了的事实。”

“如果把世界比喻成一台计算机，把你们魔神都比喻成书写代码的码农，那么你们这些码农都出现了问题，根本没有删除功能，根本无法删除之前的代码，就算你们觉得之前的代码有问题，也只能是增加一条新的‘让之前代码失效’的指令，而不能真的将其清除，除非是进行格式化。”

“……这个名为世界的计算机即使运行速度再快，被你们这样无休止的添加代码也必然会出现问题，让本是简洁的软件运行变的极其复杂，在这无数的代码叠加下，自然会让代码间的逻辑关系越来越复杂，世界也就越来越扭曲，机器的运行速度也就越来越慢，或许最初让世界扭曲的是魔法而不是魔神，但是你们这群‘缺陷魔神’的诞生，是让世界扭曲更严重的关键与罪魁祸首！”

奥帝努斯沉默着，她用着那只只眼望着罗伊，这个人类已然看破了魔神力量的极限在哪里，而他之所以能600看破这些，就是因为自己一直在给他展示着魔神之力的缘故。

以自己的眼睛换取了智慧的神明叹息一声，她的视线下移看向了罗伊的右手说道：“……所以你的那只右手会受到所有魔神的追逐，因为那只右手中就可能藏着能让我们变的真正‘完美’的道路，那是所有魔神的梦想，并不是为了所谓的力量，而是魔神们都无法接受自己的缺陷，无法真的随心所欲！”

“……但是人类啊，即使你看出了魔神的最大问题又有何用呢？你依然只是个人类而以。”

面对神的话语，罗伊却是缓缓的摇了摇头，高傲又自信的道：“……当然是有用了，因为我所追逐的『魔神』可不是你们这样有着缺陷的魔神，而是真正完美的，位于9=2位阶的全能唯一神啊！”

“……奥帝努斯，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和你进行这无止境的轮回，就是为了找到你们缺失的是什么！我可不想先成为你们这样的‘缺陷者’，再去为了成为‘完美者’而努力，你们这些魔神本就是走在错误的道路上，纠正自己的道路光是想想都知道有多困难，我怎么会学你们这些错误示范，我要做的是从一开始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罗伊那大言不惭的话语让奥帝努斯有些气笑，她娇哼了一声道：“……难道你认为你可以逃脱这个轮回吗？即使我杀不死你，但是你能做的也只是抱头鼠窜而以！”

“那么要不要来继续试试呢，来继续我们未完的战争！只是在此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奥帝努斯，你现在是否还对我的这只右手如此执着，用你的心来告诉我你的答案！”

面对罗伊这突然的问题，奥帝努斯怔了一下，她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要怎样回答。

罗伊这时候却是帮助她脱离了这份纠结，微笑道：“……不用回答我了，只是在这一刻我是理解你的，你其实早就不想去进行那无止境的轮回了对吧，但是作为魔神的你，骄傲固执的又不愿放弃，不愿承认自己其实是‘输’了。”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就让我来堂堂正正的打败你，由我来告诉你，其他的魔神暂且不言，仅仅只是叫做奥帝努斯的这个魔神，其实我从一开始就能将你击败！”

“我要告诉你，并不是你在对我进行猫戏老鼠一样的追杀，而是从一开始，作为神的你就已经败给我这个人类了！”

回应罗伊的，是那黄金色的主神之枪，世界再次破灭了。

两人最终的决战由此到来。.

第十章 你的胜利已被剥夺，魔神！

世界破碎又重组，整个世界的命运又是陷入了‘莫比乌斯之环’中。

只眼的魔神只是随便的一挥手，其魔神之力就会让宇宙崩灭，世界坍塌，那股宇宙大爆炸般的威力，决然不是罗伊这一个人之巅峰可以抵挡的。

在罗伊的身影被世界的碎片淹没后，‘永劫回归’就会启动，世界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样貌，所以不管奥帝努斯怎样的毁灭世界，不管她怎样的叠加相位，最终这些东西都会在永劫回归下归于虚无。

只不过魔神的力量过于强大，哪怕奥帝努斯无法真的杀死罗伊，却也让他没有任何的反击方法。

不知多少的轮回过后，那已然超过了之前的千万次，达到了亿万次，无限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就算是魔神也感到筋疲力尽了。

再一次的湮灭宇宙，世界陷入了那一片什么都没有的漆黑中，整个宇宙诞生之前的混沌虚无里，只有奥帝努斯和罗伊两个人存在。

不过和之前不同的是，一位魔神一位人类这时候都是气喘吁吁，两人的精神意志在这亿万次共同的折磨里都是受到了磨损，感到了几欲疯狂的撕裂。

罗伊的两眼有些泛黑，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多人运动，那并不是他身体上的疲惫，在永劫回归里，体力这种东西也是会复原的，但是他的精神在这无尽的轮回中却无法恢复，只要他一直保持着记忆，就必然会受到损伤。

在亿万次的轮回后，就算是罗伊也觉得自己快要逼近极限了，正如他之前所预料的那样，如果这种轮回永无止境，那么终有一次会让他的精神破灭，那时候就算他还活着，也跟死了差不多。

‘所以我其实最怕的是遇到一群魔神啊，万一那一群魔神不要脸的和我打车轮战，就算我有永劫回归也会被耗死……不过差不多了，我所想要的答案已经得到，战斗可以结束了。’

身体的状态很好，精神却是无比的疲惫，那种矛盾的感觉非常的让人别扭，不过当罗伊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身前不远处的奥帝努斯后，他就是嘴角一咧，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因为奥帝努斯和他一样，魔神的精神也已经渐渐的被磨灭，这让罗伊终于是找到了魔神的缺陷之处在哪里，那就是魔神的精神不是无限的！

在斯卡哈地狱般的训练下，罗伊的精神早已达到了人类的极致，如果将精神境界也有一个等级划分的话，那么罗伊的精神境界也是7=4的人之巅峰。

而面前奥帝努斯的表现却在明白无误的告诉着罗伊，即使她有着8=3的魔神之力，但是其精神与自己一般无二，最多也就是人类的极致罢了，也即是说‘魔神’并没有得道，祂们只是以人之身掌握了神之力！

“哈哈哈哈哈！！终于明白了，终于明白了……即身佛并不是真正的佛，尸解仙也不是真正的仙，佛应四大皆空，仙应不食烟火，魔神们所表现出的无欲无求并不是自身真正的无欲无求，而是被这个世界逼迫的无欲无求，这个世界的体量太小，无法容纳下魔神的存在，魔神的能力又让祂们在这里没有了追求，所以魔神才不得不远离世界。”

“……斩断了因果又如何，埋没了自身又怎么样，就算是掌握了真正仙佛的力量，佛却也不被承认是佛，仙也不被承认是仙，奥帝努斯你就是最好的例子，作为魔神的你在位格上与其他的魔神是同等的，即使你的道路不是佛教而是北欧神话，但这都是殊途同归的，若你是完美的魔神，你就是真正的神、真正的仙、真正的佛，你就能做到四大皆空！”

（原著就说过僧正不被承认是佛，只是拥有着佛的力量的人，这一点正可以做文章，来作为这本小说的力量体系。）

“若你的精神能达到那个境界，你就不会和我一样在这无尽的轮回中感到不耐，感到精神的磨损，感到疲惫不堪，就算是在乘以十倍百倍的轮回数量，对真正的‘完美魔神’而言也应该就是刹那罢了！”

“……我终于知道了你们不完美的原因在哪里，我终于能够肯定我走的道路是正确的，我不必在犹豫，也不必在迷茫！”

虽然罗伊的精神在数以亿万次的轮回中几乎被磨灭，但是这一刻他的精神又是亢奋起来，如同烈火在大脑中燃烧，那是拨开云雾见光明，在满是荆棘的道路上找到了最正确的方向。

那样求道成功的喜悦，让已经精神磨损到极限的罗伊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大笑起来。

“就算你找到了魔神错误之路的原因，就算你找到了自己正确的道路又怎样呢，人类……你终归还是人，是战胜不了神的，你能做的也只不过是和我一起继续沉沦在这无止境的轮回里，一起同归于尽罢了〃‖！”

奥帝努斯的身躯也稍稍的有些摇晃，但是嘴角却是勾起了同样骄傲又畅快的笑容。

从罗伊所创造的那个幸福世界破灭开始，奥帝努斯制造的亿万次轮回就已经不是为了杀死罗伊了。

两个同样固执的人，两个同样不服输的人，只是想要在这疯狂折磨自己的轮回中，让对方认输，让对方最先低下自己高傲的头颅。

正如罗伊所说，魔神的精神意志也是有极限的，这就是祂们最大的缺陷，是祂们不完美的原因！

只是到了最后，即使精神已经接近了极限，但不管是罗伊还是奥帝努斯却都没有认输，如果在这样耗下去，最终的结果应该是罗伊和奥帝努斯都变成‘活死人’，在各自力量的暴走下消亡。

只不过奥帝努斯很高兴，她觉得还是自己赢了，虽然以神的身份战胜了区区一个人类还让她这么高兴实在是有些悲哀。

“人类，你不是说要直面我，要堂堂正正的战胜神吗？最终你依靠的也只不过是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而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说大话了，人类！你是战胜不了神的，快点承认吧！”

精神接近极限的奥帝努斯，这时候终于不在像最开始遇到她时那样，近乎于神性的冷漠无情，她变的更加生动，更加的有了人味，甚至连情绪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奥帝努斯，你难道一直没有发现吗？因为你的力量太强大，只是挥手间就能破灭这个世界，但是在这期间里，我可是一次都没出手还击过啊……”

罗伊收敛起脸上略带兴奋与癫狂的笑容，因为精神接近极限，就像是疲惫不堪的人一样，让罗伊现在也无法完全用理智去思考。

“你是想要依靠你的那只右手吗？我说过了，你对它的使用太过于粗糙，你用它是根本不可能打败魔神的，人与神之间的鸿沟，不是一个小孩子挥舞着刀剑就能跨越！”

魔神奥帝努斯手握着主神之枪，做出了战争之神的判断。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错觉，最初我对你的那一击，就是我最强的一击啊！”

罗伊的右肩上再次出现了那只黄金色的神之手，让这漆黑的虚无世界都变的熠熠生辉。

奥帝努斯眉头一皱，但却依然不在意的道：“……不管你还有什么花招，你或许可以将我一起拖进地狱，但却绝对不可能战胜我，这一点我是确信的！”

“确实，你说的对，现在的这只右手不可能战胜你……”

罗伊的‘神圣右方’五指张开，对准了面前的魔神，奥帝努斯毫无畏惧，只是用着只眼凝视着那只手。

神与人的差距真的是太大了，罗伊就算拼尽全力也无法毁灭宇宙，湮灭世界，但是对奥帝努斯而言，她只是随便的一挥手就能做到。

罗伊无法理解魔神，就更不要说理解魔神的最大出力到底是什么样子了，因为人类杀死一只蚂蚁最多伸出自己的拇指就够，根本不需要动用核武器。

所以，罗伊从一开始的目标就不是魔神——

“奥帝努斯，真正的奥丁，智慧之神、战争之神、魔法之神，在这里，在这一刻，体会战败的滋味吧，那是你从未品尝过的苦楚，永远的牢记它吧——”

“……我问你，『谁最像神』！！”

刹那间，耀眼的金光浸满了整个虚无的宇宙空间，漆黑的宇宙化为了金色，那巨大的神之手将其握在掌中，奥帝努斯的只眼颇为惊讶的看着那金色的闪光中所蕴含的力量，但是她依然无动于衷，因为看懂了这光辉力量的她知道，这些光就算落在自己身上，也不会造成任何的伤害。

人类不可能战胜神，这是真理！

就在奥帝努斯这么想着时——

“咔嚓……”

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传来，她愕然的低下头去，就见到自己右手握着的主神之枪上产生了一道道的裂痕，这把调整她魔神之力的灵装就这样化为了碎片，消散在了这片虚无里。

瞬息间，她那本应能够完整控制的魔神之力再次变的混乱起来，她又变成了那个不管做什么，都只有百分之五十成功概率的魔神！

就在奥帝努斯怔然时，罗伊已然踏前一步，不给她任何机会的高声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轮回时我问你的问题吗？你告诉我说‘我的术式很神奇，如果你没有那把主神之枪，还是现在这个状态的魔神，我的‘永劫回归’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成功’，也即是说你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在轮回中失去，那么我就能轻松用这个术式远离你！”

“……在你说出这句话时，我就已经有了战胜你的方法，那把主神之枪的材料来源于我的‘黑枪’，即使你将它经过了改造，变成了你的灵装，但是其材料却是没有变的，在第二次轮回时，我就已经判定了那把枪的出力，判定了它材质的极限，随时可以将其摧毁！”

“不过奥丁在神话中是智慧之神，我怕你说的那句话是骗我的，即使你没有主神之枪，我的术式其实也对你无效，因此我没有直接将那把枪摧毁，而是和你一直坠入了轮回中，在这无尽轮回里我渐渐的对你有了了解，知晓了作为神的你是傲慢的，你不屑于对我这个人类说谎，在有了这个判断后，我其实可以随时终止轮回，然后逃离你的身边。”

这样说着的罗伊又迈出了第二步，离奥帝努斯更近了一些。

只眼的魔神失去了主神之枪，她也就暂时无法控制自己庞大的魔神之力，即使她依然还是魔神不可战胜，却也已经没有了创造相位，瞬间毁灭万千宇宙的能力！

“那为什么……那个时候的你没有选择脱离轮回？”

奥帝努斯站在原地，看着正一步步走来的罗伊，怔然的问道，她下意识的握了握自己的右手，但那里已经空无一物。

罗伊的嘴角勾起愉悦的笑，迈出了第三步：“……我为什么要选择脱离轮回呢？最开始的上千万次轮回，你为我展现了世界破灭的美丽与那隐藏在宇宙最深处的智慧和知识，我想要吸收那些知识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离开，而那些知识也已经弥补了我对这个世界基础了解的不足，让我拥有了跨越深渊的能力！”

“……在那千万次的轮回后，你又为我展现了魔神创造相位的能力，在那无数的世界里，我研究到了你们魔神对相位掌握的缺陷，也即是你们只能做加法而不能做减法的结论，让我确定了你们是残缺的魔神，是走在错误道路上的魔神，告诫了自己不要走上和你们同样的道路。”

“¨｀而在这最后的连我也数不清的轮回里，我终于见到了魔神的精神极限，见到了魔神的情绪变化与自我的改变，确定了你们真正的缺陷在哪里，也真正的知晓了自己应该前往的道路和方向！”

“……奥帝努斯，正是因为你的帮助，我才有了一条通往真正的‘9=2’位格的康庄大道，这一切都要感谢你！发现了吗？从一开始就不是你在逼迫着我进入这无尽的轮回里，从一开始你觉得我无法反抗，你无数次的杀死我其实都是错觉和假象，真正的原因是这都是我自愿的，我在抱着你一起坠入地狱啊！”

奥帝努斯娇小的身躯有些发颤，如果是完整状态时的她就算知道了自己被玩弄在股掌之中，就算知道了自己被对方当成了工具，她也不会有多少的情绪波动，因为她终归是魔神。

但是现在的奥帝努斯精神意志已经被逼近了极限，这让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些崩溃，那个人类的身影和声音，彻底的占据了魔神的视线，填满了她的脑海与心房，让她永生永世也无法忘记。

罗伊这时迈出了第四步，说出了最后让魔神绝望的话语：

“我之前就说过了，其他的魔神暂且不表，但仅仅是你的话，我必然能够战胜！之前你曾杀死过我，也曾试图用囚禁、封印、洗脑、扭曲我的思想来控制我，但每一次都被我的‘永劫回归’破坏，这是否让你产生了我的永劫回归是需要条件才能启动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