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413章

“世界竟然就像是个豆腐般，被切成了两半吗？”

埃尔梅罗二世发出了呓语的声音，虽然这个世界仅仅只是一个‘重演’的虚拟世界，但是他相信，对于那位最高主教而言，就算是真实的世界，他恐怕也已经无限接近了拥有将其切断的伟力！.

第三百一十五章 奥西里斯之砂

恍惚之间，罗伊几人的身影如同水中的波纹，出现在了小木屋中。

正在调拨着那黑暗幕布下星辰的茨比亚手指挥动的速度更快，他口中疯癫的大喊着‘CUT’，如果一位导演在进行着剪辑般，最终让所有闪耀的光点都是归位，回到了属于它们本应存在的位置上。

随即这位阿特拉斯院院长呼了口气，神情松懈下来，那片宇宙空间般的黑暗迅速消退，露出这座木屋的真面目。

占地大概只有四五十平，一张简单的木桌、一张简单的木床，在木质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村庄的地图，因为屋子是木质，看起来有些阴暗的潮湿，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堆人站在这里，让这座木屋一下子就显得拥挤起来。

格蕾还在纠结着自己是否应该动用亚瑟王的宝具，下一瞬她就是见到了那个将她和老师，还有莱妮丝一起困住的世界就这样被劈成了两半，恍恍惚惚间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她下意识看向了韦伯，果然从老师的眼中看到了复杂的心思。

埃尔梅罗二世紧紧的盯着罗伊，眸子里闪过憧憬、畏惧、羡慕以及丝丝的嫉妒。

韦伯羡慕与嫉妒的并不是罗伊那过于强大的，无可匹敌的力量，他羡慕与嫉妒的只是那份能够行使魔术的天赋与才华。

上帝为他打开了一扇门，但也关上了一扇窗，虽然韦伯天生就有着一双‘慧眼’，但是他的魔术回路确实极其平庸，就算拥有着再多的神秘学知识，也无法将这些知识使用出来。

深深吸口气，韦伯将那份情绪压在了心底，任何的人心中都有恶意存在，韦伯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完人，他也有着人类所拥有的，许许多多的阴暗心思。

‘就算是一直表现的游刃有余的老师，也有着苦恼呢……’

格蕾心中暗暗想着，然后又想到了自己所面对的那些苦恼，当这个想法冒出时，她的目光就是不自觉的落在了那个仿若世界之中心，存在感强烈到足以吸引着一切目光的那位最高主教身上，这位强大到让人惊怖，让人仰望的01最高主教，他是否也有烦恼，有着他无法解决的困难呢？

格蕾的思绪起伏着，翡翠般的瞳孔中倒映着罗伊的身影，她觉得这或许也是成长的代价，那份代价就是烦恼，再也无法无忧无虑。

罗伊察觉到格蕾那复杂的目光，对着少女笑着点了下头，随即就是第一时间看向了虞美人。

‘芥雏子’打扮的虞美人在见到罗伊平安回来后就是将自己的螓首藏在了书本后，吐出了胸中的浊气，吊起的压抑心思也是坠落下来。

虽然她相信罗伊不可能会遇到危险，但是在怎样的自信，当自己关心的人，自己的爱人去做一些危险的事时，她都会感到害怕。

罗伊对着虞美人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若不是这里地点不对，乱七八糟的人又太多，他早就走上前去，将自己爱妻抱在怀中，享受温馨与那份安静了。

“这里可真够狭窄的，有什么事就出去在说吧。”

罗伊扫视了一圈，聚集在这座木屋中的人太多，让空间都变的狭小不已，他就是建议道。

韦伯这时候才是注意到自己身边竟然有这么多的人，他惊讶的扫视四周，除了阿特拉斯院院长外，这间屋子里竟然又多出了两波人。

一位有着紫色秀发，满是知性与活泼气息的年轻少女，这个人韦伯并不认识，但是他却认识另一批人，阿尼姆斯菲亚家的公主，下一任的天体科君主奥尔加玛丽以及那个有着一头金色长发的美男子，在时钟塔中极其有名的天体科首席。

虽然韦伯现在贵为埃尔梅罗二世，但是这两位天体科的人也是需要他稍微仰望的。

见到两人后韦伯连忙对着他们问好，奥尔加玛丽显得很是矜持，带着天体科君主继任者的骄傲与少女的稚嫩，假装不在意的昂起头来点了下头，而基尔什塔利亚则是非常谦逊的给韦伯行礼，还对着他恭敬问好，可以说是完全将韦伯当做真正的君主对待。

这份态度就算是韦伯也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在罗伊的建议下，在场的人都是走出了这间木屋。

木屋是建立在一片不大的湖泊旁，脚下是泥泞的沙土，莱妮丝嗅着泥土与湖水的芬芳，用手挡住天上烈日的阳光，喃喃道：“……总算从那个奇怪的世界中出来了，不过那个虚拟世界还真是厉害，不管是空气、阳光甚至是湖水边的湿气，它模拟的都和真物一模一样。”

她的声音虽然很小，但是罗伊还是听到了，揶揄的接话道：“……因为那可是阿特拉斯院的七大兵器之一，可不是小莱妮丝你应该面对的敌人呢。”

听到罗伊接自己的话，莱妮丝吓了一大跳，她连忙往后退了两步，不知觉的就是退到了奥尔加玛丽身边。

两位少女年龄都不大，莱妮丝稍微比奥尔加玛丽大上了那么三四岁，而且她们一位是天体科的下任君主，一位是埃尔梅罗真正的君主，在地位上也算是相当，再加上两位少女从小面对的环境接近，都是各自心中压力颇大，不知怎的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就是看对了眼。

“莱妮丝.埃尔梅罗.阿奇佐尔缇，这是我们初次见面吧，天体科的奥尔加玛丽。”

莱妮丝露出完美的礼节性微笑，和身旁的奥尔加玛丽打着招呼。

天体科的公主只有十一二岁，但却像是个小大人般也是带上了礼仪性完美的笑容。

虽然奥尔加玛丽心中有些忐忑，但她对这种应酬从小就接触，因此也是轻车熟路，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和莱妮丝闲聊，但她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却一直固定在罗伊的身上。

“奥尔加玛丽，您和最高主教冕下是什么关系？”

虽然莱妮丝心中有所猜测，也听说过罗伊和阿尼姆斯菲亚家关系亲密，但是她依然问出了这个问题，甚至就连莱妮丝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语气中带着丝丝的嫉妒。

“他是我的养父，我的亲生父亲因为一些原因很少回到阿尼姆斯菲亚家的魔术工房，从小时候起就是养父将我养育成人的，对我而言，他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奥尔加玛丽在听到莱妮丝的话后就是挺起胸膛，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双目放光，再也没有了担忧与惧怕，骄傲的说道。

‘果然……’

虽然早就猜出了这两人的关系，但是从奥尔加玛丽口中确切听到后，莱妮丝依然是一阵的歆羡与嫉妒。

能够看的出奥尔加玛丽非常的憧憬自己的养父，简直就像是人生的道标一样，在对比一下自己，莱妮丝就是露出了自嘲的笑。

虽然同为君主，但她这位埃尔梅罗君主和阿尼姆斯菲亚君主可是完全不同的体量，而且不要看莱妮丝的生活很是奢华，但实际上莱妮丝私下里是非常简朴的，完全不像是一位君主。

而奥尔加玛丽憧憬着的，追求着的养父，对莱妮丝而言更像是童年的梦魇般挥之不去。

不过这份自怨自艾仅仅只是出现了刹那就是被莱妮丝压在心底，她面上完美的笑容不变，身为埃尔梅罗君主的她理应为了自己的派阀寻求盟友。

面前的这位天体科下任君主就是个好人选，她虽然是君主继承人，也经历过法政科的教导，但还相当的年幼天真，很容易就能忽悠她和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当然莱妮丝也知道纯粹的欺骗并不能久远，还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因此她也必须要付出自己的真心，才能讨得奥尔加玛丽的信任。

想及此处莱妮丝更是热情，从小就生活在随时可能死亡的环境中，莱妮丝的话术相当高明，没多久就让奥尔加玛丽觉得自己遇到了知心人，两位年龄仿佛的少女就这样聊在了一起。

基尔什塔利亚见到自己的师妹就这样被人给忽悠了，他张了张嘴想要提醒，不过在看出莱妮丝并没有恶意，更像是为了自己的生存才这样讨好奥尔加玛丽后，基尔什塔利亚也就移开了目光当做看不到。

她们或许真的能够成为好朋友也不一定。

并没有什么朋友的沃戴姆家下任当主如此想着，决定还是就这样默默的守护着奥尔加玛丽来之不易的友情就好。

另一边，罗伊将一枚拳头大小的红色结晶体扔给了茨比亚，对着他道：“……Logos.React用了一千五百年孕育出来的自我意识已经被我毁掉，现在的它已经没有了多少危险，甚至是已经失去了灭绝世界的能力。”

茨比亚对Logos.React失去了大部分机能并不遗憾，相反这位阿特拉斯院院长非常高兴，他们阿特拉斯院可不是为了毁灭世界才研究出这些东西的，那只是研究‘拯救世界’的方法不小心弄出来的副产物，罗伊能把这东西的‘兵器’属性消灭，对阿特拉斯院来说就相当于是少了一个需要镇压封印的‘违禁物’。

甚至他都恨不得邀请罗伊前往阿特拉斯院，把他们封印着的那些兵器全都销毁才好。

当然茨比亚也知道自己做不到这一点，他可没有那能力命令圣堂教会的最高主教，这位时而疯癫的院长握着Logos.React最后的结晶，忙不迭的道谢。

罗伊并没有理会茨比亚的道谢，他嘴角一勾，似是在露出坏笑，话题就是一转道：“……茨比亚，我记得你是璐琪的眷属吧。”

正在高兴着的茨比亚一下子就笑不出来了，他面容僵硬，突然想到罗伊和那位死徒姬君的关系，慢慢的笑容就是变成了苦笑，甚至心中忐忑起来。

被罗伊提起这份眷属关系，他知道这其中一定没好事。

“我确实是姬君大人的眷属，曾经为了寻求‘第六法’，我曾祈求姬君大人与我签订了契约，获得了死徒的力量……”

不待罗伊说话，茨比亚就是连忙道：“……我也知道我曾经的行为算是背叛了姬君大人，您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罗伊微微颔首，对于茨比亚的这份知道自己跑不了，就索性全部承认的行为很是赞赏，他缓缓开口道：“……虽然死徒世界中爱尔特璐琪一派开始占据上风，但是奥腾罗榭两千年来在死徒中的威望不是那么容易就破灭的，我从未帮助过璐琪什么，所以……”

不待罗伊说完，茨比亚就相当光棍的道：“……我现在还占据着死徒二十七祖第十三祖的位置，既然您都这样说了，我会履行自己身为死徒之祖的职责！”

茨比亚曾将自己的一部分死徒之力分化出去，成为了‘现象’的死徒‘塔塔利’，而他本体则躲在阿特拉斯院，操纵着第十三祖的‘现象’不让它现世，由此逃脱了爱尔特璐琪契约的惩罚，骗取了死徒黑姬的力量，自己也不用去成为爱尔特璐琪的手下。

罗伊听到茨比亚那无奈的话语，他就是摇头笑道：“470……身为阿特拉斯院院长的你可不能随意的离开阿特拉斯院，而恰好你的养女紫苑因为契约的关系，是可以随意出入阿特拉斯院的。”

茨比亚心中一动，立刻理解了罗伊的想法，若有所思道：“……您的意思是？”

“正如你心中所想，茨比亚！你手中的‘奥西里斯之砂’没有了威胁性，但它还有着部分演算的能力，而紫苑是天生的吸血种吧？她不是劣质的死徒，如果将奥西里斯之砂植入她的身体，紫苑就会获得接近死徒之祖的力量，并且能够大幅度提高她分割思考的演算能力。”

罗伊的话让茨比亚非常心动，实际上他在拿到‘奥西里斯之砂’时就已经开始在思考着怎样物尽其用了，将其植入身体，让紫苑获得更强的，对阿特拉斯院炼金术师而言最重要的演算能力，这确实是一个好方案。

“哎……等一下！”

一帮正在偷听着两人谈话的紫苑忍不住的跳了出来，随时都在动用着分割思考的少女，刹那间就是分析出了两人话语中的意思。

“最高主教冕下，您的意思是说，让我成为死徒之祖吗？”

紫苑愕然的用手指着自己，她只不过是个热爱炼金术的普通的阿特拉斯院炼金术师而以，虽然她的养父是院长，但她怎么就突然被钦定成死徒之祖了！

“死徒中本就有上一代将自己的位置传给下一代的习俗，而且‘神明’大人的建议非常好，这对紫苑你也有很大的好处，你虽然是天生的吸血种，但并没有获得死徒的长生，如果你成为了死徒之祖的话，这会让你有更多的生命去研究炼金术！”

“……紫苑，你愿意接替我的席位，成为新的死徒第十三祖‘奥西里斯之砂’吗？”

茨比亚仔细计算一番，觉得这个提议对紫苑是有好处的，立刻就是严肃的询问道。

紫苑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觉得自己好像无法拒绝，也没有理由拒绝。

她本就是吸血种，不会对吸血行为厌恶，而且如果能够提高自己的演算能力的话，对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而言，是绝对无法拒绝的诱惑！

罗伊的嘴角勾起了一切尽在掌握的笑意，紫苑到时候去了迦勒底那她就会成为迦勒底的人，而他罗伊在迦勒底拥有着最大的权力，而紫苑成为了爱尔特璐琪的眷属，那也就相当于是成为了自己的眷属。

在‘演算能力提高’的诱惑下，这个少女一定会把自己给卖了，他的养父也一定会把她给卖了。

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本身就不可能有正常人，他们为了提高天生就被固定下来的演算能力，会无所不用其极！.

第三百一十六章 成长需要经历痛苦

不列颠首都，London城——

即使已经渡过了曾经的大雾霾时期，不会在吸上一口气就让人中毒，但这座最古老的工业城市就算是到了现代，经过绿化治理，偶尔的时候依然会遇到不好的天气。

今日的London城空气就让人有些堪忧，漂泊的雾气让人不知道那到底是霾还是真的迷雾，不过对于这座城市中的人而言，他们也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景。

时钟塔现代魔术科‘斯拉’这座城镇中依然欢快吵闹，作为时钟塔十二学科之一，因为君主的关系，现代魔术科可以说是唯一的一个不以严肃严谨著称的学科，在这里学习的人绝大部分都是血统只有五代以内的新世代魔术师，那些家学渊源、血统高贵的魔术师不是没有，但是相对要少上许多。

现代魔术本是流行于合众国西海岸地区，在那个最近百年来崛起的国度中，有越来越多的自由派魔术师聚集，俨然要将合众国发展出一个新的‘协会’，由新世代魔术师组成的协会。

但是自从时钟塔现代魔术科拥有了君主后，合众国西海岸自然聚集的魔术师们立刻就是分崩离析，有许多魔术师最终还是来到了时钟塔求学。

整个时钟塔之所以会让现代魔术科成为十二科之一，并且设立君主之位，未尝没有打击‘政敌’，维护时钟塔权威的意思，时钟塔绝对不会允许有人建立一个新的魔术机构。

在薄薄的雾气中，格蕾穿着一身灰色的外套，自己的容颜依然被兜帽遮住，格子短裙下是一双裹着黑色绒袜的纤细双腿，她手中提着一个鸟笼，鸟笼里似有一根蜡烛在燃烧，那点点灯火与她纤细柔弱的身形矗立在这轻薄的雾气里，只让人以为来到了什么妖精的幻境，见到了传说中的妖精。

格蕾就这样安静的站在一颗树旁，她低着头一动不动，像是一尊不朽的雕像，直到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格蕾才仿佛是回过神来，整个人都是轻颤了一下。

“小灰……”

轻柔的嗓音从缥缈的远方传来，听到那个轻淡的嗓音后，格蕾雪白的小手下意识的又拉了一下自己的兜帽，低垂着头回过身来，对着身后那从雾气中走出的人小心又恭谨的道：“……最高主教冕下。”

“小灰，这样偷偷的窥视别人可是没有礼貌的。”

来到现代魔术科斯拉小城的人正是罗伊。

他对着格蕾笑了一下，然后就是抬起头来看向了前方。

就在格蕾身前不到三十米处，在那浅淡的却遮蔽着人视线的雾气里正有一个少女焦急的站着，她穿着一身红色的马甲衫与黑色的短裙，乌黑的秀发绑成了双马尾，这个时候正在原地踱步，玉足穿在棕色的小皮靴中轻跺在地面上，传来‘哒哒’的声响，诉说着主人心中的不安。

那是远坂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