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409章

不过显然远坂凛并没有明白韦伯的好意，她一直在和露维娅窃窃私语着。

在时钟塔中，‘弟子’和‘学生’是两个概念，身为时钟塔讲师的韦伯有着诸多学生，就比如现代魔术科最起码有上百人都会听他讲课，但是能够被他称作‘弟子’的人，就只有寥寥几位。

“啊，我闻到了小格蕾的气息！！”

就在韦伯带着罗伊参观着‘斯拉’教学楼时，突然一声嚎叫响起，足以让人吓一大跳。

听到那个嚎叫声后，格蕾更是缩了缩身体，她兜帽下的容颜闪过一丝无奈。

紧跟着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像是‘犬科动物’一样四肢着地的跑了过来，他呼哧呼哧的像是一条看到了主人的小狗，完全没有在意其他人，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格蕾，露出了痴汉表情。

少年相貌堂堂，完全可以被称作是美少年，但是其行为却和其长相却完全不符。

“斯芬，给我安静一些！”

韦伯面色一变，生怕自己的这位大弟子变态的行为不小心杵逆到罗伊，连忙喝止。

“我不是说过了让你不要接近格蕾周围半径20米！”

韦伯严厉的怒喝着那个名为斯芬的少年，但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对他的关心。

“老师，470我……”

斯芬还想要辩解几句，但是在看到韦伯那严厉的表情后，他立刻就是老实起来。

韦伯几乎不会咒骂自己的弟子和学生，但如果他这么做了，就代表着绝对是有大事，斯芬也只是因为自己擅长的魔术原因才会在格蕾面前像是跟踪狂，但他的脑袋并没有坏，甚至可以说他本人极其聪慧。

“冕下，这是我的弟子斯芬.古拉雪特，擅长的是很难传承下来的‘兽性魔术’，因为这种魔术会让人渐渐的失去人性变成野兽，所以很少有人学习。”

在顿了一下后，他又是指向了前方和斯芬.古拉雪特一起走来的两位少年，道：“……那个同样金色头发的少年是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我也不知道应该称呼他为天才还是笨蛋，那个戴眼镜的是考列斯.弗尔维吉.尤格多米雷尼亚，是罗马尼亚著名的千界树家族的成员，他们都是我的弟子。”

韦伯也知道罗伊不一定会对他的弟子感兴趣，因此只是随便的介绍了两句。

名为弗拉特的少年露出了阳光开朗又傻气的笑容，而考列斯则是温和儒雅，站在那里很有礼貌。

罗伊对千界树家族到是有点印象，好像在七十年前，皇女安娜斯塔西娅就干掉过这个家族的某位有名的成员。

整个‘埃尔梅罗教室’洋溢着青春绽放的欢快气息，让人很容易的就会怀念起自己上学时候的快乐时光，那时候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只可惜如今的罗伊已经身居高位，他是不可能再去体会这些学生的烦恼了，不过若是前往一个新世界，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或许他到也能重新体会一下这份学生时代的气息。

当然以罗伊的性情，让他真去当个学生之类的他可能是永远也做不到，但感受一下那份学园都市的气氛他还是做的到的。

他如今在月世界所做的事，也只不过是为前往‘新世界’所做的准备。.

第三百零七章 他是神，亦是恶魔！

见到莱妮丝的表情，罗伊笑的更开心了，他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手指卷起莱妮丝蕾丝礼帽下的一缕秀发，淡淡的道：“……谁让现在的小孩子懂的东西这么多，一般的小孩子不是应该懵懂无知，一点都不能理解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甚至威胁两句就战战兢兢的哭泣不敢回去告诉家长，哪里像是莱妮丝你，就算当年那么小，却懂这么多啊，正因为懂的多了，才会让你念念不忘。’

莱妮丝听到罗伊那近乎于无耻的发言就是面色一黑，这种受害者有罪论从这位最高主教的口中听到，简直就让人觉得魔幻。

“哈，那错的都是我喽？”

莱妮丝抿了抿自己浅淡轻薄的唇，低哼了一声道。

“是啊，错的就是莱妮丝你，你知道吗莱妮丝？人生来有罪，这便是原罪的由来，但是人类亦是生来有恶，这便是人类恶。”

“……只是人类恶这种东西，是会随着人类年龄的增长而有不同的体现的，怜悯、爱欲之类的恶一般只会发生在成年人身上，而对于一个小孩子而言，他们更容易被迷惑的恶是回归、爱玩与比较。”

罗伊松开了正被自己把玩着的莱妮丝的秀发，他缓缓的前行离开了这个训练场，在路过浴室时，还能听到浴室里远坂凛和露维娅的吵闹。

莱妮丝迟疑300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对罗伊口中的话产生了好奇。

作为埃尔梅罗真正君主的她，阅读过大量魔道典籍的她是知道‘人类恶’这种神秘学概述的，那就是人类自毁机制，是一种只有少数魔术师知晓，但却又完全没有具体概念的东西。

“杀生院祈荒和伽摩代表的是爱欲之理，她们所拥有的‘恶’在面对那些经过污染的成年人时，会带来极大的杀伤，但是面对一个无知的幼儿时，这份‘恶’其实作用并不大，因为对于小孩子而言，他们或许会想要回到妈妈的怀抱，或许会去和其他小朋友的玩具进行比较，或许会贪恋着玩闹而不在听话，但绝对不会被爱欲之理所捕获。”

“……因为小孩子不懂这些，小孩子虽也追求快乐，但绝对不是在爱与欲上追寻。”

罗伊这时驻足，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莱妮丝道：“……所以说现代社会信息的爆炸对孩子们而言也不是好的，他们太小就经历过无数信息的熏陶，他们年纪幼小就懂得了太多的道理，就像莱妮丝你年仅九岁就被爱欲之理俘获，这可是我没有预料到的。”

“……作为‘兽’的杀生院祈荒与伽摩可不会救你，她们只会愉悦的看着你的堕落，而我却满足了你的恶将你拯救，虽然那个拯救过程对那时的你而言有些过分，我也至今还记得你的哭泣求饶，但我终归拯救了你的性命，你不但不感激我竟然还责怪我，真是让人伤心呢。”

莱妮丝被罗伊说的目光呆滞，一时间怔在了原地，虽然从结果而言她的确是受到了拯救，而且还不是一次的拯救，而是复数的拯救。

当时的莱妮丝本就受到了其他魔术师的追杀，月灵髓液那时候也还没有被她得到，这让她在被追杀中受了致命的伤，在重伤之时恰好跑到了圣保罗大教堂附近，追杀她的魔术师不敢在教会的地盘撒野，才是让莱妮丝保住了一条命。

这就是莱妮丝第一次被救的经历，然后她就是在教会中遇到了伽摩，被那个可怕的爱之神带入了深渊中。

如果说罗伊让她从伽摩的‘爱之理’中恢复意识也算是一次拯救的话，那么罗伊确实是她的救命恩人。

只不过那种救命方式实在是……尤其那时候她年龄还小，可谓是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她面色纠结，脸色涨的通红，憋了半天后才是道：“……你应该还有其他的方法救我吧？”

“谁知道呢，或许有，或许没有。”

罗伊耸了下肩，那副无所谓的态度与揶揄的表情更是让莱妮丝银牙暗咬。

作为魔术师的她对于被王占污这种事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如果不是肯尼斯身死，现在的她可能都会成为某个魔道家族首领的情人，她之所以对罗伊反应这么大，实在是那给她留下的心里阴影让她一生难忘。

她相信就算自己直到死，也无法忘怀曾经在教堂中的恐怖经历，忘不了那个哭着喊着的幼小的自己与那惊恐的眼神，以及那个满是恶意的如同哄小孩一样露着可怕笑意的男人。

“其实，我当时也是在你身上做了个试验。”

这时，罗伊又是说出了可怕的话。

莱妮丝神色一惊，她迅速的开始低下头打量起自己，听到‘试验’这个词总会让人联想到可怕的人体试验之类的东西。

“安心，那并不是什么对你有害的试验，相反对你还有好处……你也不是我的第一个试验对象，而是第二个，在你之前的那个试验对象的试验很成功，我才会放心的在你身上使用。”

罗伊对着莱妮丝神秘的一笑。

见到罗伊的笑容，莱妮丝反而更是恐惧，她咽了口唾沫，用着沙哑的声音道：“……我能问一下，上一个接受这所谓试验的人是谁吗？”

“告诉你也无妨，你可能没有见过他，但是绝对听说过他……”

在顿了一下后，罗伊看着莱妮丝因为自己的语言停顿而心情七上八下，他就是嘴角一勾，“……他的名字叫做Dr.哈特雷斯，也就是在埃尔梅罗入主现代魔术科前的，上一任现代魔术科君主，嗯，那时候还不叫君主，应该叫学部长才对。”

罗伊的话音落下，莱妮丝整个人的心都是沉了下去。

她的脑海中一下变的乱糟糟的，仿佛整个人的思绪都变成了浆糊，一时间各种想法纷至杳来，让她胡思乱想。

现代魔术科的前任学部长Dr.哈特雷斯？为什么会是那个人？这和我们埃尔梅罗有什么关系？我们埃尔梅罗入主现代魔术科是否有什么阴谋？而且兄长之前和我提起过，他在‘剥离城’时曾经发现了Dr.哈特雷斯的痕迹，那个人不是已经失踪，甚至有传言他死了吗？

无数的念头在莱妮丝的脑海中徘徊，让她惊愕，让她恐惧。

当莱妮丝再次看向罗伊那一双诡异的双眸时，她两腿一软差一点就瘫坐在地上。

这个男人，是真的能够将你的灵魂与身体都玩弄到崩溃的魔鬼，或者说是操纵着你命运的神明！

莱妮丝努力的扯起嘴角，露出了一抹难看又讨好的笑容，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用自己的身体、用自己的灵魂去奉献，以祈求这位最高主教不要对他们埃尔梅罗有什么可怕的想法。

或许是察觉到莱妮丝的所想，罗伊抬起手来对着她光洁的脑门轻轻一弹，温声道：“……不要这样害怕，小莱妮丝，我对你并没有恶意，相反我还是蛮喜欢性格恶劣的你！我说过这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危险，只会给你带来好处。”

莱妮丝笑的更像是哭了，从这位最高主教过往的性格与行为看，这句话到底是应该正着听还是反着听，她已经完全弄不明白。

“这个试验对我很重要，这可是我前往‘新世界’前，必须要做好的准备啊！”

罗伊低语着，不过莱妮丝并没有听到他的这句话。.

第三百零八章 阿特拉斯院院长

从London的希斯罗机场坐上直属于圣堂教会的私人飞机，在来到威尔士地区某片深山附近城市换乘直升飞机，最后坐着直升飞机飞跃布里斯托海峡，来到了一座被四周满是崎岖山路包围的山林中。

“道恩，麻烦你了。”

在直升飞机螺旋桨的轰鸣声下，罗伊几人用手按着自己的头发走下了直升飞机，而开着飞机的神父则是在胸口处画了个十字，爽朗笑道：“……作为埋葬机关的后勤人员，这是我应该做的，最高主教冕下！”

“……这里不适合停飞机，我先把飞机开回机场，等到冕下您需要返回时再通知我来接您！”

说完之后，进口自合众国的军用直升飞机盘旋着上升，最后在螺旋桨的鸣响下飞向了远方。

“这可真是太方便了，我的兄长大人，马车可以没有，我们是否也要弄一架直升飞机呢？我记得上次陪你来到这里时，可是一路坐着柴油机车，享受着深山间独特的颠簸，又去坐那破旧的长途巴士，历经五个小时才到达山底……”

“……那可是山底啊是山底，身为英伦的淑女，我竟然还要提着行李箱和你这个走两步路就气喘的废物男人爬上高山，那一次可真是差点累死我。”

穿着一身漂亮的湛蓝色小礼服，头戴着法式黑纱礼帽的莱妮丝对着身旁的韦伯大声抱怨着，或许是以为自己又要经历一番长途跋涉与爬山，所以她没有穿短裙与那能够展现她纤细双腿的黑色长棉袜，而是换上了一条休闲长裤。

“停止你的胡思乱想，女士！埃尔梅罗的欠款在十年内是不可能还清的，为了不让这份欠款拖的太久而产生利息，购买私人直升飞机这种事最好不要在脑海中出现……况且不管是私人飞机还是直升飞机在出行时都要对空管局报备，时钟塔可不像是教会那样有这么大能量，可以满~世界的乱飞！”

“……所以就算买了直升飞机我们也只能在London用，但是在那里的话女士你完全可以坐家中的豪华轿车，要知道我现在在London出行可都要坐公共交通呢，就请你知-足吧。”

正在拿出雪茄吞云吐雾的韦伯迅速打消了莱妮丝的想法，不过莱妮丝也只是说说而已，她虽然有的时候说话口吻很像是一位不谙世事的大，但实际上她并没有公主病，反而-很会勤俭持家。

她之所以会对韦伯提起这种事，也只是想要看到韦伯头痛的表情而已。

享受完了韦伯皱着眉头的抱怨回应后，莱妮丝的目光看向了跟随着他们一起来到这里的罗伊，以及那个总是文静沉默的跟随在他身边的植物科女魔术师。

这位突然出现的女魔术师自然会引起整个时钟塔的好奇，但是在对她进行调查后，发现其履历全部都是假的，而且还是由天体科君主马里斯比利亲自做的假，而那位君主即使在时钟塔的问询下也是什么都不说，一时间整个时钟塔对这位女魔术师有诸多猜测，但也猜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察觉到了莱妮丝的目光，罗伊就是侧过首去对她轻轻一笑，立刻莱妮丝就是收回视线，心脏砰砰砰的跳着，想着前两天在看完远坂凛与露维娅的格斗后，她就被罗伊带到‘斯拉’的教室中发生的那些让人觉得羞耻的事。

说实话有的时候莱妮丝觉得自己的命运其实并没有任何的改变，虽然她没有如命中注定那样成为某个魔道家族的生育工具，但她现在的处境其实也差不多，若不是这位最高主教并不像是魔术师那样需要优秀的血脉，她怀疑自己依然会变成一个生育的工具人。

在除了这几人外，格蕾则是面色欣喜不已，她微微的抬起自己的头，露出了兜帽下那一张可爱精致的却并不属于她的‘脸’，望着远处山峰间的一座小山村，神情激动。

时隔几个月，她再一起回到了自己的故乡，而且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可能会彻底知道这个山村中隐藏着的秘密。

“阿特拉斯院院长之前就住在这个山村外的一栋房子里，如果他没有离开的话，现在应该还在那里，冕下，我们现在过去吗？”

看到没人说话，韦伯就是主动出声，他这一次之所以会回到这个威尔士的山村，就是因为罗伊想要去见那位阿特拉斯院的院长。

谁知罗伊这时却是摇了摇头，对着韦伯几人笑道：“……你们先去吧，我一会儿会和芥雏子跟上，小格蕾你不是一直想要知道你的家乡所隐藏的秘密吗？相信我，现在你就去找阿特拉斯院院长，一定会从他那里知道你想要的答案。”

格蕾听到罗伊的话后楞了一下，然后就是祈求的看向了韦伯。

韦伯没想到罗伊在来到这里后反而一点都不急了，不过在见到弟子那急切的神情后，他想了想缓缓点头道：“……既然如此的话，那我就和格蕾与莱妮丝先过去了。”

说完之后韦伯就是熄灭了手中的雪茄，招呼了格蕾一声往远处的村庄走去，格蕾连忙跟上，莱妮丝也是亦步亦趋，虽然面对那位阿特拉斯院院长时她也是心里压力颇大，但是相比于在罗伊的身边见到他的笑容，她宁愿去见那位魔术协会的三巨头之一。

等到韦伯几人离开，现场就只剩下了罗伊和虞美人，微风吹来带起阵阵的芳草清香，午后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觉得懒洋洋的，罗伊慵懒的抻了个懒腰，在这片草地上走了几步，对着虞姬道：“……爱妻你是一只精灵，一定很不喜欢London那种国际大都市中的污染与沉闷吧，对于你来说，只有这自然风光才是属于你的天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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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轻叹一声，语气中有着对虞姬的愧疚，让这样一位属于自然的精灵生活在现代化都市中，本就是一种对虞美人的磨难。

以芥雏子打扮的虞姬放下了手中的书，对着罗伊轻轻的摇了摇头，温婉道：“……臣妾虽不喜欢人类所造的那些钢铁造物，但只要跟在大王身边，对臣妾而言这就是属于我的天地了。”

“你啊你，总是这样的善解人意，让我心中难受。”

罗伊抬起手来捏了捏虞美人娇俏的琼鼻，一阵温情的笑意。

说来他之所以会带着虞美人跑到威尔士来，是因为皇女殿下随时都可能从俄国返回，虽然有伽摩、杀生院祈荒等等女性给皇女殿下有了个提醒，但虞美人的身份终归不同，罗伊生怕这两人因为某些原因打起来，所以他也能拖就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