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397章

不知什么时候言峰绮礼已经放开了卫宫切嗣，这位魔术师杀手站起身来睁着自己的眼睛仰望着天空，在冬木公园的最上空，有一个‘黑色的太阳’正在缓慢形成。

那如日食一样的空洞开始缓慢的扩张着，但是在见到那个东西后，卫宫切嗣和阿尔托莉雅却没有任何的高兴，而是满脸的厌恶与震惊。

因在那黑色孔洞的后面翻滚着的，是一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污泥之海，是仿若能够污秽整个世界的恶意！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宫切嗣忍不住的摇头大喊着。

“那就是你所追求的圣杯啊，卫宫切嗣……如何呢？要不要向着它许愿？或许它真能实现你的愿望也不一定。”

罗伊笑着问向了卫宫切嗣，语气中颇有揶揄之意。

哪怕卫宫切嗣在傻也知道那污浊的黑泥绝对不是什么能够实现愿望的东西，他双目泛红，眼中布满了血丝看向了罗伊，沙哑着声音喊道：“……这就是你想让我看到的东西，这就是圣杯的真面目？”

被乌云压顶的天空化为了暗红的色泽，在那渐渐扩张的空洞影响下，天空与大地的颜色都仿佛笼罩在一片暗沉的血海之中，直如《圣经》中所记载的末日降临。

“啊，没错！其实所谓的圣杯在第三次圣杯战争时就已经被污染了，也就是说你晚出生了六十年，卫宫切嗣！如果是六十年前，你或许还有追求圣杯的可能。”

罗伊不在意的耸肩笑道。

“为什么？为什么你明明都知道这些，却根本不告诉别人，教会明明知道圣杯是这样的污秽之物，为什么不将它解体，还要让圣杯战争发生？！”

卫宫切嗣几乎是无能狂怒的对着罗伊喊叫着，想到自己所追求的圣杯竟然就是这样的恶意，他就觉得不值，想到为了追求圣杯连舞弥也死在了这里，他就更是心痛。

这时的卫宫切嗣才是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没有心的，没有爱的，原来他对久宇舞弥也有着特殊的感情。

如果久宇舞弥的牺牲能够完成他那救赎人类的愿望，那她的牺牲就是值得的，而如今的这个圣杯无疑是在告诉他，久宇舞弥的死亡其实没有任何的意义......

对于卫宫切嗣的不礼貌与质问罗伊也不生气，他心平气和的道：“……我来此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危险的圣杯而来。”

“如果你告诉我圣杯就是这样的东西，我从一开始就会放弃！”

已经有些陷入魔怔疯狂的卫宫切嗣继续嘶声大喊着，那翻滚的令人呕吐的污泥，让他只是看到一眼就感到了一种窒息的恶心。

“我说了你就会相信吗？况且我之前可是给过你机会的……就算我告知了你圣杯的真面目，你也相信了我的话放弃了圣杯，但是以你的固执如果没有了圣杯，你也会去寻求其他的东西来完成你那可悲的愿望，最终你依然会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这就是你的本质啊，卫宫切嗣，你只不过是一个以正义的外皮标榜自己的恶魔而以！”

“……神只会救自救之人，我给予了你自救的机会，但是你却放弃了，那么就在地狱中沉沦吧……”

在那暗红色的天日之下，罗伊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对巨大的光之羽翼，他站在末日面前，仿若是救赎人类最后的光。

“你要如何选择呢，卫宫切嗣？”

罗伊向着那个可悲又可恨的男人发出了最后的质问。

卫宫切嗣还有其他的选择吗？不，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选择。

苦笑一声，卫宫切嗣举起了自己的手，对着亚瑟王道：“……Saber，我以令咒的名义下令，用尽你的全力，将那圣杯毁灭掉吧！”

阿尔托莉雅没有拒绝，反而在听到卫宫切嗣的命令后松了口气，她仰起头来望着那天空中扩张的暗红色空洞，望着那翻滚不休的肮脏淤泥，这位圣洁的骑士王最终低语道：“……看来这5.6次的梦也要醒了啊，贝狄威尔。”

“……或许我的愿望，也终究只是一场梦罢了。”

骑士王握住了手中的圣剑，圣青色的瞳孔绝无退缩之意。

“EX———calibur！！！”

在骑士王最后的呐喊下，圣剑的光辉化为了光柱冲上了天空，将那恶意满满的空洞淹没。

轰然一声巨响，有黑泥从那空洞中往公园中坠落，于半空时化为了漆黑色的烈焰。

罗伊双翼一展，将爱丽丝菲尔和言峰绮礼挡在了圣洁的羽翼之下。

地狱的火焰在燃烧着，但是在这末日的景观中，罗伊却是一步步的往前行去，仿若就连那燃烧的地狱之焰都在惧怕着他，为他分开了道路，为他匍匐下身体。

“如果不管的话，十年之后这个圣杯还是会积聚到足够的力量，不过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就让我将它彻底的解体吧。”

迦勒底已经开始建立，所谓的圣杯战争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第三百八十五章 术式遗传，第三法的新生命！

言峰绮礼注视着面前这一场将整个冬木公园都燃烧殆尽的大火，那充斥着邪恶魔力的火焰在将冬木公园烧毁后还在往外扩散着，不过由于孔洞已经被亚瑟王的圣剑毁灭，失去了‘能量来源’的火焰在一瞬间的急剧扩张后，也在渐渐的缩小熄灭。

言峰绮礼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看着那火焰将卫宫切嗣吞噬，看着在耗尽了所有的魔力以圣剑击坠了孔洞后消散的亚瑟王，他喃喃低语着，“……卫宫切嗣。”

再次念出那个名字，言峰绮礼突然觉得有些无趣，在那一瞬间他就仿佛是看清了自己的人生，看清了自己的命运与内心一样，甚至开始怀疑不久前的他为什么要执着于这样的一个蠢货。

正如最高主教冕下所言，卫宫切嗣只不过是一个以正义的外衣掩饰着自己邪恶行径的恶魔罢了，身为神职者的他本就不应该和那个男人相提并论。

“冕下已经给予了你救赎的机会，但是你却自己主动放弃了，那么这个结局对你而言也是必然的吧。”

言峰绮礼的左手握住了胸口的十字架，在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正在缩小燃烧范围的火焰后，毫不犹豫的离开了这里。

对于他而言，卫宫切嗣这个名字已经可以忘记了，他已经能够确定，那个叫做卫宫切嗣的男人并不值得他去追求。

就在言峰绮礼准备离开这里返回冬木教堂时，一个微小的声音在烈火中突然传入他的耳中：

“救救我……神父先生……请您救救我……我好痛……”

那个声音极其的微小，已经气若游丝，若不是16作为代行者的言峰绮礼五感异于常人，绝对无法听清那如蚊蚋一样的求救声。

他顺着声音往那方向看去，就见到一个年龄不大的小男孩正满脸希冀的看着他，小男孩被严重烧伤，他趴在地上对着言峰绮礼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一双单纯的眸子里全是求生的意志。

“没想到大火还是蔓延到了部分居民区啊。”

言峰绮礼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才是注意到那大火在燃尽了冬木公园后，将附近的一片居民区也是纳入了火焰的范围内。

面对小男孩的求救，言峰绮礼没有任何迟疑的往他走去。

作为神职者的他、要在羔羊祈求帮助时给予对方以救赎，以教义作为自己生活准则的言峰绮礼，一定会担负起自己身为神职人员的职责。

他慢慢的走到小男孩的面前蹲下身，握住了小男孩那被严重烧伤的，向着他伸来的小手，肃穆的说道：“……我会救你的，孩子！”

在那一刻，被拯救的小男孩突然觉得自己的心皈依了神。

……

冬木市柳洞寺地下大空洞中，罗伊站在那汹涌咆哮的黑泥面前，注视着整片黑泥之海中最核心的圣杯。

在罗伊身边，爱丽丝菲尔满脸好奇又恐惧的看着这一切，虽然外表成熟，还有着母性的气息，但是爱丽丝菲尔从各方面表现上来看，都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站在这里不要动，爱丽丝菲尔……我去去就来。”

罗伊吩咐着爱丽丝菲尔，持有着爱因兹贝伦中枢的他是一切人造人的主人，爱丽丝菲尔乖巧的点着头，看着罗伊迈步走进了那一片黑泥之中。

散发着恶臭的汹涌黑泥想要往罗伊扑来，但是那些黑泥在来到罗伊面前一米处时就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了一样，任由它们如何的翻滚，也无法突破那一层守护的防线。

就这样踏在黑泥形成的大海中前行，没走多久罗伊就是见到了被黑泥团团包裹保护着的核心圣杯，或者说是‘冬之圣女’。

“孔洞被亚瑟王的圣剑毁掉，圣杯中积攒的恶之魔力并没有倾泻出去，大圣杯的核心正是第三魔法的不规则产物，想要将这个仪式解体，就需要将第三魔法结晶与圣杯的仪式分离开来。”

“……但若是就这样将其毁掉，也未免有些浪费了。”

罗伊站在‘冬之圣女’前思考着，虽然他已经掌握了第三魔法，甚至能够将魔法传授给别人，但是其他人是否能学会就尤未可知了。

想要学会魔法，天赋、才情甚至是运气缺一不可，那终归是连通着根源的术式，不是教导就能让人学会的。

就像是第二魔法使泽尔里奇他有着诸多弟子，却从未有任何一人能够接近完整的第二魔法，那并不是宝石翁占据着第二魔法这个位置的原因，而是那些被他教导的弟子本就没有这样的资格。

但是面前的不完整第三魔法反而是一个特例，可以说这个魔法就是冬之圣女本身，是已经活过来的不完整的、不规则的第三法。

罗伊思考着如何不浪费这个不完整魔法的结晶，他手中动作却是不慢，右手直接探入了那黑泥之中，任由黑泥如何的沸腾，任由那在黑泥中隐隐约约出现的人形如何的咆哮，罗伊都是平静而坚定的用右手探索到了圣杯的核心所在地。

随着罗伊强行把圣杯的第三魔法摘除，没有了媒介的黑泥更是翻滚不休，仿佛下一刻就会涌现出这个地下大空洞，将整个冬木市湮灭。

不过罗伊当然不会给此世之恶这个机会，他直接以术式打开了虚数空间，在设立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坐标后，将这些黑泥全部放逐到了虚数空间中。

“不学无术的你，就永远的沉没在虚数中，直到自己彻底的消亡吧。”

罗伊轻蔑一笑，如果是亚雷斯塔那样强大的、知识丰富的魔法师，他必然能够轻松的在虚数空间里找到回归的道路，但是此世之恶这种空有力量而没有知识的扭曲之物，将它扔到虚数空间中就绝对不可能回来了。

所以说知识才是力量。

在做完了这一切之后，冬木市的大圣杯彻底解体，那些黑泥亦是完全消失，第五次圣杯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已经彻底结束，而冬木市大圣杯唯一能够确认它存在的证据，就是罗伊手中的那枚不完整第三法的结晶。

这枚结晶其实才是大圣杯的核心，只要拥有它就可以在制造出一个冬之圣女，然后将冬之圣女再次改造成新的圣杯。

但圣杯这种东西罗伊自己就能手搓，当然是没有兴趣，就在他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结晶时，他的余光撇到了爱丽丝菲尔，当即罗伊就是双目一亮有了想法。

“爱丽丝菲尔！”

正在四处打量着没有了黑泥后的大空洞环境的爱丽丝菲尔，在听到罗伊的呼喊后立刻就是站直了身子，恭敬的道：“……我在这里，罗伊大人，您有什么吩咐！”

罗伊面带笑容的看着她，举起了手中的结晶道：“……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拥有着爱因兹贝伦家魔术知识的爱丽丝菲尔不可能认不出那个东西，那正是爱因兹贝伦家这几百年来所无意中创造出来的唯一奇迹，他们一直所追寻的圣杯之核。

“那是‘冬之圣女’大人？”

爱丽丝菲尔小心的回应道。

“嗯，没错，这就是冬之圣女的核心了，大圣杯已经被污染，冬之圣女也已经被污染，但是只要这个核心还在，爱因兹贝伦家数百年的努力就依然还有希望。”

“……我会用我的遗传因子将这个不完整的‘第三法’核心补完，然后借用你的身体来诞下新的冬之圣女，诞下一个‘魔法的奇迹’，如果让那些魔术师知道我将第三法变成了‘人’，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就此都皈依吾主？”

罗伊玩笑般的说道。

这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克劳利一族，或者说是亚雷斯塔曾对自己的血脉做过什么不可思议的操作，完成了‘术式遗传’这个不可思议的奇迹，或许亚雷斯塔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确定自己后代的血脉，确定自己的‘亲人’吧。

罗伊从出生起就继承了亚雷斯塔的‘无限可能性’，刘秀在出生后也继承了罗伊的‘人理加护式’，这两项继承可以算是一种偶然，尤其是刘秀还是以试管婴儿的方式继承了术式，这种概率简直是小的可怜。

刘秀的确是天选之子，但是她的幸运其实不是来自人理的加护，而是来自她从一开始就从罗伊这里继承了术式。

但是罗伊既然知道了发生在刘秀身上的奇迹，崇尚智慧与知识的他就不可能不去研究，在对自己的血脉追溯之后，让罗伊将‘术式遗传’的特性有了基本的把握，甚至能够让自己的血脉后代准确的遗传自己想要她继承的术式了。

当然这个‘术式遗传’所需要的条件相当苛刻，不是生下孩子就能成功的，但是冬之圣女的核心恰好完成了那最787是困难的一环，让第三魔法可以用术式遗传的方式‘出生’。

如果一来，那诞生的新生命天生就掌握着第三魔法，甚至其本身就是第三魔法的具现。

“借用我的身体？但是我并不知道要如何去做……”

爱丽丝菲尔有些忧心的说道，对于罗伊的要求身为人造人的她不可能拒绝，她也没有拒绝的意志，甚至可以说如果罗伊愿意，他能够完全的操纵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与思想。

“什么都不需要你去做，只要听从我的指挥与命令就行，爱因兹贝伦的人工智能中枢Golem.Jubstacheit在仔细分析了前三次圣杯战争后才是将你制造，除了想要让小圣杯拥有活动能力外，也是为了用你来作为联姻的筹码，让其他的魔术师入赘来帮助爱因兹别论家完成圣杯战争。”

“……因为爱因兹贝伦家的魔术不适合战斗，所以在前三次圣杯战争中都是惨败，而为了能够完成这个任务，Golem.Jubstacheit在制造你时为你加入了‘生育’的功能，所以只要将我的因子注入到你孕育生命的地方，再加上这个冬之圣女的核心，就可以让你诞下‘第三法’的新生命！”

罗伊也不管爱丽丝菲尔到底听不听的懂，大略的给她解释了一番。

“罗伊大人，那我要如何去做呢？”

爱丽丝菲尔并没有过多的思考罗伊话语中的意思，对她而言只要按照罗伊的要求完成任务，完成她的责任就够了。

“不急，这里的地点并不好，等回去到休息的地方，在让我们完成这新生命的诞生仪式吧。”

罗伊轻笑一声，看着爱丽丝菲尔那绝美的五官上懵懂的神情，他就颇有一些罪恶感，现在的爱丽丝菲尔真实年龄应该是一岁都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