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385章

“既然是最高主教冕下的决定，那必然有着他的深意。”

杀生院祈荒仿佛是罗伊的崇拜者那样，握住了双手发出了呻今般的感叹声。

“我当然不敢质疑最高主教的决定，既然是冕下的决定，我自当会遵守！”

道恩神父连忙保证着。

“我能看到您的虔诚，道恩神父！那么我们就先离开了，这里应该会有人来接我们。”

这时天草四郎时贞接话说道，让道恩终于是逃离了和杀生院祈荒说话时陷入的那诡异气氛里。

道恩连忙打开了机舱门，有梯车已经准备就绪，欢迎着两位教会的大人物抵达冬木。

……

机场中，言峰璃正和他的儿子言峰绮礼正笔直的站在角落，如同两尊雕塑般等待着埋葬机关成员的到来。

没过多久，他们就是等来了杀生院祈荒和天草四郎时贞，当言峰璃正见到杀生院祈荒那份‘魔性之美’时，这位年龄已大的苦修士内心中都是隐隐的生出了一股妖诡的欲望，自己所拥有的七宗罪都仿佛活跃了起来，这让言峰璃正大惊失色。

他连忙以强大的意志力暂时压下这份可怕的冲动，带着言峰绮礼迅速迎了上去。

相比于言峰璃正，言峰绮礼更是不堪，他本是内心空虚，完全不知活着的意义之人，就算是信仰也只是按照父亲的要求去做，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算不算是个人，自己到底是否在活着，更不知自己的信仰是否真的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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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妻子奥尔黛西亚就是为了能够让他感受到‘人’的欲望从而选择自杀，虽说那时候言峰绮礼的内心的确是产生了些许的波动，但却并没有将他真正的影响到。

但是如今当言峰绮礼见到杀生院祈荒后，那种追逐愉悦、妄图享受快乐的冲动就是袭满全身，若不是身为代行者的他对自己的身体控制力极强，恐怕这个时候他已经要丑态百出了。

杀生院祈荒刹那间就是察觉到了言峰绮礼的内心本性，察觉到了这个身为人却和人又完全不同的空虚之偶，她面露妖冶的笑容，本能的想要引诱着言峰绮礼跟随自己本心坠入快乐天之中，但是在想到了自己曾对罗伊发下誓言过着禁欲生活后，杀生院祈荒才是勉强从言峰绮礼的身上收回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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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大人，欢迎来到冬木市！不知最高主教冕下有何吩咐！”

年龄已高的言峰璃正面带笑容，亲切的慰问着两位埋葬机关的成员，虽说教会内都是信徒，但信徒也是人，自然也会有喜怒哀乐，能够爬上‘第八秘迹会’高层的言峰璃正，在待人接物上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他短短的一句话首先就保证了自己对教会的绝对忠诚，表示自己愿意配合埋葬机关的成员来完成最高主教的任务，让这两位从本部来的大人物放心。

天草四郎时贞退后一步笑道：“……我只是跟随着杀生院当保镖来的，她才是这次的主事人，言峰司祭你听她的命令就好。”

这一次天草四郎时贞来到冬木完全就是放假，他辛苦工作了六十年，怎么也要有几天假期，对于冬木市的圣杯没有谁比天草四郎更加了解，因他本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的遗留者。

只不过如今的天草四郎时贞找到了更正确的救济人类的方法，他已经是对那个虚假的圣杯一点兴趣都没有，而只要不事关救济人类，他对什么事其实都是不爱介入其中的，更愿意当个旁观者，这很符合他‘Ruler’的特性。

见到天草四郎时贞将主导权交给了自己，杀生院祈荒也不客气，她金色的瞳孔看向了言峰绮礼，温声道：“……你的身上有圣杯赐予的令咒，按照最高主教冕下的命令，你能将它交给我吗？”

“……我需要用令咒，用这次圣杯战争中某个相性很高的人，来召唤出我失去的半身！”丸.

第二百五十九章 爱欲之理，相生相悖

杀生院祈荒理所当然的说道，就仿佛她讨要的并不是什么圣杯战争御主的证明，足以支配英灵的命令，而是在讨要着一杯白水，一张画纸这样简单的东西。

但是言峰璃正与言峰绮礼却又是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是最高主教的直属部下埋葬机关的话，那么这个集团中任何一位成员的话语，都足以凌驾于教徒眼中其他的一切。

区区令咒，区区人类史的英灵又怎么可能比得上圣堂教会的权威，所谓人类史的英灵终归只不过是逝去之物，是无法影响现实的历史之影，而圣堂教会则是扎根于现在、开阔着未来的真正能够影响世界的庞然大物。

对于信徒们而言，这两者甚至都不需要去比较，就可以得出孰轻孰重。

“明白了，如果这是您的要求的话，我会让“二五三”绮礼将令咒交给您。”

言峰璃正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是代表着自己的儿子做出了回应，而言峰绮礼也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他的内心中没有任何的波动，所谓的圣杯其实他一点兴趣都没有，言峰绮礼也一直在奇怪为什么圣杯会将令咒赋予自己。

他是一个内心空虚，完全没有活着感觉的人，他就像是一个木偶，在按照他人的要求去活动，他以教义作为衡量自己人生判断的尺子，完美的过着名为‘教徒’的一生。

“分离令咒并不是什么麻烦事，但是这里终归不是什么好的地方，不如两位阁下先和我回冬木教会，我在让绮礼将令咒交给您。”

言峰璃正热情的邀请道，甚至他内心还颇为高兴，觉得自己身为‘第八秘迹会’的司祭，身为冬木市的主教能够帮助到埋葬机关的人，这就代表着他对教会有了贡献，身为虔诚的信徒这就已经是最好的报酬。

“没有问题，那就让我们去冬木的教会吧，言峰先生。”

杀生院祈荒慈和的说道，能够随意进行传教的她不光是凭借着那‘爱欲之理’的力量，她本身对人性有着极致的了解，虽然在杀生院祈荒看来那所谓的人性其实是‘兽性’，所谓的人其实是野兽，唯有她自己和罗伊才是真正的人，但她却已经了解到了野兽的全部，可以以人的力量去将这些野兽束缚了。

“阁下是准备要参与圣杯战争吗？”

在前往车辆所停的位置时，言峰璃正有些好奇的问道。

“呵呵呵呵……我对圣杯战争没有兴趣的哦，我说过了，我只是在寻找我的半身而以。”

杀生院祈荒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脸，笑声妖媚又带着极致的魔性，明明她穿着出格的修女服，衣裳暴露甚至让人觉得不知廉耻，就连笑声也像是恶魔的低语，但偏偏她站在那里给人的感觉就是纯粹的圣人，仿若要背负一切的欲望，拯救这个被罪孽污染的世界。

言峰璃正连忙转过头，这个上了年纪的苦修士深吸了两口气才是缓下内心的情绪，他在杀生院祈荒的身上见到了自己渴望的天堂，仿佛自己只要将罪孽倾诉给她，就可以获得拯救成为完人，升上天堂永享快乐。

但是这位苦修士却又隐隐的觉得不对，教徒渴望升上天堂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份渴望不能沦落为快乐，那是一种对‘主’最大的亵渎。

“言峰绮礼先生？”

这时，杀生院祈荒突然驻足，她看向了那个面容有些扭曲，仿佛在为自己内心愉悦而烦恼的教父，嘴角轻轻一勾，用着她那充满魔性的温柔嗓音道。

“您有什么可指教的吗，杀生院。”

言峰绮礼并不愿意和杀生院说话，因为他还能站在这个女人面前已经是其忍耐的极限了，只要见到这个女人，他就会感到一种极致的痛苦，那从内心最深处涌现出的想法，与他一生所学的教义是完全违背的。

“真是一个好苗子呢，言峰绮礼先生……如果是没有遇到最高主教冕下之前的我，一定会给予你解脱和救赎，但是为了我心爱的人类，我便只能看着你继续承受这人间的痛苦了。”

杀生院祈荒摩挲着她那张娇媚的脸蛋，露出了遗憾的表情，而她的话语也让言峰璃正和言峰绮礼有些奇怪。

作为神职者不是应该以给予他人拯救为目的吗？为什么偏偏这个女人要说看着言峰绮礼继续沉沦在苦海？

言峰绮礼心中一动，他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女人知道自己的真实情况，这个女人可能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

一时间言峰绮礼有些冲动，想要向着这位圣人提出疑问，渴望在她这里聆听主的教导，获得他想要的拯救0...

但是言峰父子殊不知杀生院祈荒的救赎本质是绝望，她所看到的‘痛苦’其实才是人类真正的样子。

得到她救赎者必将在快乐中迷失化为真正的野兽，而被她冷酷的注视在痛苦地狱中的人，才是真正的人。

如果是没有得到束缚的杀生院祈荒，她是会‘拯救’任何人，毁灭任何人的，但是在被罗伊束缚后，她已经不能随意的为人们带来‘解脱’了，她必须按照自己的誓言禁欲。

“一个伪君子如果一生都在以君子的准则行事，不管他的内心有多么的龌龊和虚伪，那么他都是一位真正的君子，心中的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在于如何去做，所以言峰绮礼先生，只要你能一直秉持着教义生活，就算你是恶魔也能变成天使。”

没有人能比杀生院祈荒更了解欲望，因她本就是‘爱欲之理’中代表着‘欲’的那部分，就算是最古的王者在怎样的懂人心，他也不可能比的上杀生院祈荒那对欲望和人心的把握。

“其实我更想要看到言峰绮礼先生您得到‘救赎’的，但是真是可惜啊，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您继续沉沦在地狱的苦难之中，如果是我的另一半身，恐怕会喜欢你这样苦恼的样子吧，啊，所以对我的半身，我其实一点都不想见到她呢。5.6”

杀生院祈荒用手点着自己的粉唇，发出‘咯咯咯’的妖媚笑声。

佛就是魔，魔也是佛，作为佛之大敌的魔罗，杀生院祈荒其实也是可以化身为真正的菩萨的。

她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语，就能让一位愉悦的恶魔变成圣洁的天使。

言峰绮礼无疑是一只恶魔，他的内心中只有愉悦，但是如果空虚的他绝对不去违反教义，那么他就是一位真正的天使，比之谁都像是天使的人。

爱欲之理名为‘欲’的那部分，表面上其行为是在救赎他人，实则是让人彻底堕落；而‘爱’的那部分表面上是欢喜于人的堕落，实则那份挣扎的痛苦才是真正的人。

这就是爱和欲，彼此相生却又相悖。.

第二百六十章 柔弱的第三之兽

“父亲，就这样将令咒交出去，您要怎么和远坂家交代？”

冬木教会中，在将言峰绮礼手上的令咒移植后，言峰父子就将两位埋葬机关的成员送别。

等到教会中只剩下了两人，言峰绮礼就是缓声问道。

他到并不是对于自己的父亲言峰璃正选择的不满，也不为自己就这样被人夺走了令咒而愤怒，他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问出这样的话。

言峰璃正是与远坂家有过约定的，而显然他这一次违背的了约定。

“呵呵，绮礼啊，我之所以会和远坂时臣进行约定，与他进行交易，这一切的目的只不过是为了将圣杯战争的影响降到最低而以。”

“……我是冬木教会的主教，我的责任就是要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危，圣杯战争的开启已经是无法阻止的，那么相比于那些可能会许下奇怪愿望，会对城市造成更多破坏的魔术师，远坂时臣这个知根知底的男人反而更值得信任，所以我才会选择帮助他。”

“他的愿望就是魔术师最根本的追求，想要前往根源而已，他前往根源并不会对冬木市造成什么太大的危害，这也是我愿意和他合作的原因，绮03礼你要记住，我们做事不能本末倒置，我们的目的是代替教会保护这座城市，而我与远坂时臣多年的友情并不能凌驾信仰之上。”

上了年纪的言峰璃正缓缓的走到十字架下，他拿起一本《圣经》闭着双眼默默的祈祷着，良久才是回过头来，对着言峰绮礼认真的道：“……记住了，绮礼！我们决不能背弃信仰。”

“我明白了，父亲！”

言峰绮礼缓缓点头，他又想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个如魔似佛，像是圣人又像是恶魔的修女，在见到她的刹那间，言峰绮礼内心的欲望与罪恶就是被引动，但是又在那个修女的一句话下，他那可怕的愉悦恶念又是沉淀了下来。

真是一个恐怖到极点的女人，简直就像是欲望的集合体一样，但是与此同时言峰绮礼也记住了杀生院祈荒所说的话。

就算你是一只恶魔，只要你以天使的准则要求自己，你也依然是天使！

那一刻，言峰绮礼从未觉得自己的精神意志是如此的强大，他认为自己心中的愉悦恶念必然是主对他的试炼，只要坚持住，只要不被那愉悦所迷，他就必然能够踏上天堂的道路。

名为言峰绮礼的神父虽然还是不知道自己的信仰到底是否虔诚，但是他却下定了决心让自己继续以教义作为教条生活下去。

“那么关于让我暂时转到魔术协会的事？”

言峰绮礼思考了一下继续问道，既然决定要继续以教徒的身份活下去，那么他就要转变一下思维方式，一切以教会的利益为最优先考虑。

“不用过去了，我让你转到魔术协会只不过是为了让绮礼你赎罪而以，卡莲的母亲自杀了这怪不得你，但是没有教导好她的母亲，没有教导好她这是你的责任，我让你去魔术协会成为远坂时臣的弟子也只不过是让你戴罪立功，能够完美的解决这次的圣杯战争。”

“……既然现在连埋葬机关的人都来了，最高主教冕下也必然会关注冬木市，我们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好，不用再去考虑更多的东西。”

能够爬上‘第八秘迹会’司祭职位的言峰璃正活了这么多年可谓是个人精，他一边教导着儿子在教会的生存方式，一边以圆滑的手段将自己一家子都摘出这次的圣杯战争。

而在教会的生存方式也很简单，只要保持虔诚的信仰，以最高主教马首是瞻就可够了。

……

“啊呀，拿到了令咒，那么接下来就去完成最高主教冕下交给我们的任务吧……”

冬木市的街道边，穿着修女服的杀生院祈荒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令咒，用手轻轻的抚着它，“……虽然我并不愿意见到我那半身，但既然是最高主教的命令，我也不得不去遵从呢，谁叫他是我最心爱的人类呢。”

杀生院祈荒笑的花枝乱颤，那出格的修女服，动人的身材与身为修女的身份令她增添了更加迷离的诱惑，她和天草四郎时贞穿着教服走在街上本就引人注目，伴随着她那妖媚的笑声，四周走过的行人们有更多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随即整条街道都是安静了下来，每一位路过的行人不论男女老幼都在被杀生院祈荒所吸引，视觉被占领、味觉被侵占、嗅觉已经闻不到其他的味道，只想要痴呆的走过去用手指触碰到她，然后跪倒在她身前诉说自己的罪孽，皈依主的怀抱。

天草四郎时贞侧过头去，尽量不让杀生院祈荒的身影出现在自己视线中，作为圣人又在教会工作了这么久的他是知道杀生院祈荒的真正身份的，因此他对这个女人才更加的警惕。

视觉、听觉、嗅觉、味觉、触觉，这人类所拥有的五感只要有任何一个感觉接触到杀生院祈荒就会被其诱惑，这正是‘爱欲之理’的强大，其中尤以触觉和视觉最是恐怖，最能引人堕落。

天草四郎时贞身为圣人勉强的能以自己的意志力抵抗，他这次和杀生院祈荒一起出来，也算是作为她的看护人，不让她四处乱搞。

‘也只有最高主教冕下才能降服这样的兽啊。’

天草四郎时贞心下感叹着，想到了六十年前也在这座冬木市，他第一次见到那只‘神之手’时的场景，在那一刻天草四郎就相信那就是‘人类的救济之光’，只有那只手，那个人才能拯救整个人类。

他并不觉得罗伊将‘兽’这么危险的东西养在教堂中有什么不妥，相反他认为这是罗伊正在救济人类的道途，人类恶作为人类的自毁机制，唯有将其降服，唯有将其跨越才能真正的让人类得到拯救。

所以天草四郎决定要让自己成为现代的十二门徒，跟随在救世主的身后，与他580一起见证人类的救赎，为此他愿意献上自己的身、自己的心、自己的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