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349章

她不会为此产生羞耻，产生不安，而是抱有圣人的心思，愿意为此而献身，如果有人能够理解到杀生院祈荒的真正想法，就会惊恐的发现她甚至是没有此是‘牺牲’的想法，反而觉得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透过那些丑陋的，披着人类外皮的恶心生物们所散发出的欲望，杀生院祈荒感到了愉悦，感到了至极的快乐，这是她从出生起直到现在从未有过的感受，就像是为此沉沦，为此痴迷，为此上瘾一样，这种愉悦和快乐，让杀生院祈荒有了活着的感觉。

‘如果让他们跟随自己的意志而动，引领着033他们走向最终的歧途，那必然是最高的快乐。’

躺在病床上的杀生院祈荒虽然年龄还不大，她却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如果能够引领信徒，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走向最后的终点，让他们从苦恼中解脱，那一定是伟大的成就。

为此，她甘愿受到虐待，她甘愿受到侵犯，甚至甘愿迎接死亡，被信徒所杀死，像是神子怜悯世人，像是佛祖割肉喂鹰，如同此世最大的活着的圣人。

因为人不会救人，这就是杀生院祈荒在自己活着的这些年里所感受到的‘真理’，那些信徒们虽然看似在为她奉献一切，但是他们却是一直在看着她受苦，看着她活在这名为现世的地狱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为她伸出自己拯救的手，所有人展示在她面前的，都是那丑陋的欲望。

杀生院祈荒并不讨厌那些欲望，相反她很喜欢这些诉说欲望的人，反而是那些一点都不直率的虚伪的人，让她更加讨厌。

但即使如此，她的内心里也渴望着自己能够得到‘救赎’，哪怕仅仅是一次也好，让她感受到‘人类也是可以拯救人类的’。

因为‘人类恶’也是‘人类善’，佛陀亦有着一丝魔性，魔罗也会有着一丝佛性，这世上本就没有非黑即白的东西，或许道家的阴阳鱼最能体现这个真理。

“善哉善哉……”

杀生院祈荒托着自己病重的身体，用着虚弱还略显稚嫩的声音颂念着佛号，欢喜的、快乐的等待着灾难的降临，虽然在她看来那并不是灾难，那只不过是自己引领世人走向歧途的必须之物，是她所追求的快乐的体现。

而在听到帷幕后圣人的声音后，所有的信徒都在骚动着，每个人都是充斥着可悲的欲望，不像是人类，像是一只只的野兽，他们都在等待着菩萨的临幸。

就连杀生院祈荒的父亲亦是如此，在不知不觉中，在他的野心里，他也潜移默化的成为了杀生院祈荒的信徒，被她的‘体质’所吸引，渴望着得到她的爱，在这一刻他与其他的信徒也没有任何的两样。

只要能够得到杀生院祈荒的爱，他们就可以扭曲的活着，而若是失去了她的爱，他们宁愿去自杀寻死。

一只只的野兽做好了准备，他们如同即将猎杀猎物的群狼，正藏在草丛间低喘着，等待着狼王的一声令下，就会穿透帷幕，去面见他们内心中的菩萨，得到菩萨的布施，得到她的爱意，得到她的身体。

“丑陋丑陋，真是太丑陋了！”

就在这时，在这深山中的佛堂里，传来了一个悲哀的声音，“……在我主的荣光下，竟然还有如此丑陋之事，真是令人遗憾，一群被欲望所充斥的野兽，却以佛教徒而自居，真是可笑。”

装修奢华，飘散檀香的佛堂中，走进来了一位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男人，他穿着一身十字教的教袍，脸现慈悲圣洁，注视着这如地狱一般的场景，就是露出遗憾。

咏天流的宗主见到这里竟然来了一位陌生人，来了一个十字教的神职者，对神秘世界有一些了解的他，隐隐的感到一阵恐惧，不过在他望了一眼帷幕后的杀生院祈荒后，他的眸子中又是闪过狂热。

“这位教会的神父，这里是我们咏天流的道场，您是如何来到这里的？那帷幕之后的是我们的圣人，您这样打断我们即将举行的神圣仪式，难道这个国家的十字教又要向我们开战了吗？难道你们这些西洋教会已经忘记了岛原之乱！”

咏天流的宗主义正言辞的说道，他心中的恐惧已经被欲望所取代。

天草四郎所引动的岛原之乱，表面上看是幕府禁止传教的原因，实际上里面也有着十字教东传和本土佛教的对峙，岛国本就是佛教昌盛，面对十字教的到来必然会大力打压，由此才会引发岛原之乱。

这位咏天流宗主虽然被自己的欲望充斥，但是他作为一个宗派的首领，还是有着一些理智存在，用这种大义想要让这莫名出现在这里的神父退去。

即使如今的圣堂教会遍布世界，但是在一些地方依然无法和本土势力相比，就像是岛国的佛教，从荒耶宗莲那个和尚与他手中的舍利就能看出，佛教是有真正的隐居高人存在，当然那些人是真正的佛系。

“如果真言宗的宗主来到这里见到你们的样子，他也会扼腕吧……”

神父，也就是罗伊看着这些已经彻底堕落成魔的咏天流信徒们，耻笑说道。

“如果宗主阁下来到这里见到圣人，他也会为此哭泣祈求菩萨的慈悲的。”

咏天流宗主狂热的呵斥。

罗伊闻言望了一眼那个帷幕，轻笑道：“……要是那位真言宗宗主没有足够的禅定功夫，还真可能会哭泣祈求慈悲。”

“……因为在那里面躺着的圣人可是佛之大敌，是真正的魔罗，是『人类之恶』啊！”

“不过我来此，不是为了毁灭她，而是为了拯救她！”

“因我必将跨越人类之恶！”.

第一百七十八章 『第三之兽』的胚胎

话题说到这里就已然谈崩了。

对于咏天流教派的信徒和宗主而言，罗伊的存在已经变成了障碍，他们虽然不知道罗伊所谓的拯救是什么意思，不懂他那些看似很有神秘气息的言语，但是这些信徒们却知道一点，那就是罗伊在这里已经变成了碍眼的存在，在阻止着他们接受菩萨的爱，接受菩萨慈悲的布施。

咏天流的信徒们互相对视一眼，慢慢的移过去将罗伊围在中间，他们燃烧着的欲望让他们生出了恶念，一个个想着这里是深山之中，就算在这里做出了什么事也不会被发现。

这些信徒们并不会感到惧怕，他们只觉得罗伊只有一个人，在这里被他们团团包围根本就不可能有生路，就算他真的武力超人，也绝对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因为这个世界是有法律存在的。

只是这时的咏天流信徒，自己却已经是忘记了何为律法。

他们现在想要做的，只是接受菩萨对自己的爱。

“呵……走入歧途，进入陌路而不自知的人类，果然都是一群无可救药之人！你们最终都会失去她的爱，因她的爱乃是博爱，博爱就是没有爱过任何人，当人将众生都能平等看待时，那就已经不是爱了，佛从来没有爱，佛所拥有的乃是‘觉’！”

“……你们终会在失去了信仰的依靠后，在没有爱的世界里绝望自杀，但是怎么说呢，对于一些男人而言，那样的过程和结局也是被期待的吧，因在你们绝望前，你们一切的发泄和诉求她都会满足你们，让你们感受到‘欲’的快乐天，所谓的精X人亡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罗伊摇了摇头，他陷入思考，用手抵在下巴处道：“……如果是过去那个凡人的我的话，我会做出什么选择呢，是陷入欲望之中走向自毁，还是克制自己的~欲望坚定自我？”

“……哈，我也是有些无聊了，竟然会去思考这种‘假如’的话题，对我而言没有假如，因我现在本就不是那个一无所有，一无所知的凡人，而是站在人类之巅，即将踏入‘神之领域’的人啊。-”

罗伊怜悯的看着那些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信徒们，甚至已经有人从怀里，从佛堂的环境中找来凶器，他抬起头来看向了佛堂最中央的那尊佛像，仿佛释迦摩尼也在注视-着他。

“佛祖于菩提下拒绝了魔罗的诱惑，终于觉悟，修成佛果，看来你们离成佛还有很长的距离……异端们，接受主的审判吧，凡人之法，平庸之律又怎么可能束缚于我！”

罗伊右手一伸，从袖口中弹出一把黑键。

那些信徒们或许是被罗伊的话语所刺激，一个个面色扭曲，眼中充血，彻底的失去了理智，狂叫着冲了过来，看那架势恨不得将罗伊就此分尸。

罗伊并没有用出什么术式咒法，他只是操纵着手中黑键，如虎入羊群冲入这些普通人之中，黑键闪烁之间，有人咽喉被刺，有人手脚被断，残肢断臂，血腥内脏，这座充斥着罪恶与欲望的佛堂中，刹那间就是血流成河。

人类最大的恐惧是死亡，那远超一切人类凡间之欲，渐渐的在血腥味与死亡的刺激下，有人夺回了理智，惊恐大叫，哀嚎求饶，但是罗伊神智坚定，示这些人的求饶于无物，剑光闪动间，将所有人都全部杀掉。

咏天流宗主坐在地上，血腥味与檀香味混在一起的怪异味道让他直欲呕吐，看着那个神父眨眼间就杀死了这么多人，残忍如同修罗，这位宗主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虽然咏天流中有一些真正的术法，但是他连魔术师都不算，仅仅只是一个骗财的凡人。

宗主坐在地上，手脚并用的往后退去，口中哭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祈荒是你的了，菩萨是你的了，她的爱也是你的了，不要杀我啊啊啊！！”

死亡前有大恐惧，那大恐惧甚至让这位咏天流的宗主暂时解开了杀生院祈荒的影响，他哭泣着，哀嚎着，癫狂的爬了起来，从罗伊身边跑过，就想要逃离这里。

他脚步刚刚迈出佛堂，欣喜的以为自己逃过一劫时，一把黑键如离弦之箭飞出，从他的背后将其贯穿，夺走了他的性命。

自此，咏天流被彻底断绝，不，这个流派还有一个人活了下来，那就是被这些人称作菩萨的‘杀生院祈荒’。

罗伊站在这片血污之中，身上没有被溅上一滴鲜血，他右手插着兜，左手握着十字架就这样往前走去，来到了那片单薄的帷幕前。

0··求鲜花············

用手一扯，将帘幕拉开，露出了‘菩萨’的真面目。

那是一位年纪尚且不大的少女，她有着一头美丽的黑发与琥珀色的瞳孔，其身上只是裹着一层被子，被子下不着寸缕，露出一双如藕的玉臂。

能够看出这应该是个极美的女孩，但是现在她的状态却和美完全沾不上边，因为疾病的原因，杀生院祈荒骨瘦如柴，脸上几乎看不到任何肉，嘴唇苍白秀发凌乱，看起来就像是很快就要死了一样，长时间病痛的折磨与营养的缺失，让杀生院祈荒‘丑陋’的如同怪物。

如今的杀生院祈荒完全体现了一句佛教之语：红粉佳人皆骷髅，倾国倾城化白骨，现在的她根本就是红粉骷髅的完美诠释。

............

只是用外在，用皮相来展现她的美本就是错误的，即使杀生院祈荒现在的身躯可用丑陋来形容，但就算是罗伊在见到她的一刹那，都有一阵恍惚，从心底最深处被引诱出一阵欲望，一种想要在她这里寻找快乐的欲望。

那是一种超乎寻常的美，她的眼角流露出极致的‘媚’，真正的富有魔性，这已然超出了魔术的范畴，是一种直达人类欲望根源的引诱。

除了‘魔性’以外，罗伊竟然都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形容这个女人的外貌。

“这便是当初佛祖在菩提树下所面对的诱惑吗？不过当初佛祖面对的诱惑可要比这强的多，因为你还没有长大，你的‘魔性’还太稚嫩。”

罗伊可不认为自己真的拥有佛祖的定力，如果是那传说中在菩提树下引诱释迦摩尼的魔罗，罗伊想了想除非他用术式来对抗，想凭借自我的精神力现在的他还是有很大的困难的。

“……但是，总算找到你了，『第三之兽』的胚胎！”

罗伊嘴角勾起，露出喜悦的笑。

杀生院祈荒那琥珀色泛着金芒的眸子凝视着罗伊，没有血色的唇张开，温和又透着妖异的声音从那里绽放而出，“……你也是来我这里寻求爱，寻求快乐，寻求解脱的吗。”

“……告诉我你的苦恼，我会认真倾听，并为你解答！”

魔性菩萨的声音冲击着罗伊的脑海。口.

第一百七十九章 拯救的右手

（这张同人游戏的杀生院祈荒到是真好看，穿着现代衣着。）

“告诉我你的苦恼，我会认真倾听，并为你解答。”

那是充满了慈悲的，充满了爱意的，充满了诱惑的笑容，杀生院祈荒就像是在世的佛陀菩萨，是人们理想中的圣人，用着满是爱意的言语和心灵，包容一切，拯救一切，为每个人都去指引方向。

但是罗伊知道，这个年龄尚且不大的少女心中其实根本就没有爱。

她的爱是真实的，因为那些爱都发自内心，如此的广博，那份爱深沉到可以原谅任何人的过错，就算你侵犯了她，她也会用爱包容你；她的爱又是虚假的，因为杀生院祈荒的爱和人类共通的爱根本就不是一个东西，如果有人被她的爱所引导，那么最终的结局必然是凄惨“二八七”。

她是第三之兽，执掌‘爱欲之理’的兽！

“但却是不完整的兽……”

罗伊凝视着那瘦骨嶙峋，有着极致魔性之美的少女，如此低语。

表面上看杀生院应该是代表着‘爱’的兽，因她倾洒着自己那令人难以相信的博爱，但实际上杀生院祈荒是‘欲’之兽，那些爱都只不过是为了满足她的快乐而以，表面充斥着爱，实际那只是单纯的欲望。

人类的爱是善良的，但是当这份‘爱’变成了快乐，变成了欲望后，那就是人类的恶了。

杀生院祈荒看到了帘幕外发生的一切，无数的尸体，满是血腥作呕的味道，这足以让任何人为之恐惧，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也会让人为之厌恶。

但是杀生院祈荒没有任何的厌恶，她用着理解的、包容的温顺笑意注视着罗伊，慈悲的道：“……不要为了自己的杀戮而害怕，不要为了自己手中夺去的生命而恐惧，如果你有那些欲望的话，如果你因自责而痛苦的话，那么就将它们全部发泄出来吧，倾泻在我的身上，我会原谅你犯下的一切错误，为你承担一切的苦难。”

那魔性的菩萨用着妖冶的笑容微笑着，配合着她如同骷髅一样瘦削的身体，让人觉得异常的诡异，但是这种诡异感只有罗伊才会有，如果是其他人在这里，一定会为杀生院祈荒的话语，为她的特质而感动，就算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也会在这里忏悔自己的罪过，成为她的信徒去追寻她，渴求她的爱，然后将自己的欲望倾洒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最终杀人犯也会在了解了杀生院祈荒的本质，知道她的爱都是博爱，而不是自私的爱后，感到绝望而自杀。

这能让最是凶恶的歹人都为之皈依的能力，让杀生院祈荒当之无愧的能够成为圣人，成为菩萨。

“只可惜若是有人就这样皈依于你，信仰于你，那最终都会被指引向歧路，下场可都不会好啊。”

『第三之兽』的胚胎所展现的‘理’能够影响到罗伊，但是却无法控制住罗伊，因这只是胚胎而以，所以在杀生院祈荒面前，罗伊还能保持着对自己欲望的掌控。

罗伊凝视着杀生院祈荒，从她的眼中看不到一丝的恶意，她从内心最深处认为自己的行为是善良的，是正确的，是引导人脱离苦难的行为。

然后在众生展现了自己那令人作呕的欲望，走入了错路后，她就会为之满足，感到极致的快乐。

简直就像是愉悦犯的最终形态。

罗伊沉默片刻，他看了一眼杀生院祈荒的周围，什么都没有，吃穿用度简直是简单到了极点，完全不像是被信徒们所信仰的圣女。

不过还是有那么一件特殊的东西的，在杀生院祈荒的手边有一本童话书，那是《安徒生童话》。

注意到了罗伊的视线，杀生院祈荒看向了童话书，她伸出枯瘦没有多少血肉的手指，触碰到了书本，露出回忆的神情道:“……这是一位信徒送给我的，我已经读过很多遍了。”

这时候的杀生院祈荒看上去，才是有了那么一些属于她这个年龄的稚嫩。

“你很喜欢这本书？”

罗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