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综漫的神圣右方 第337章

文柄咏梨用着神职人员最是标准的答案回答着，不过在顿了一下后，这个男人微微弯腰，露出了一丝杀意凛然的狞笑，悠悠的道：“……当然，最主要的是我觉得我可以杀死他，所以就出手试试了。”

“因为觉得可以杀死他？”

“是的，最高主教大人，如果我觉得杀不死他，那我就绝对不会出手。”

文柄咏梨谦卑的道，仿佛在用这种方式在告诉罗伊，他绝对不会反叛他这位最高主教。

罗伊满意的点点头，这时候正是晚饭过后没多久，罗伊见到苍崎家的祖宅大门被打开，一对中年夫妇正联袂走出。

文柄咏梨见此直接介绍道：“……那是苍崎姐妹的父母，不管是魔术回路的质量还是数量他们都与普通人无异，本以为苍崎家到了这一代就要彻底没落了，没想到却是诞生了橙子和青子这两个魔术天才，让苍崎家再次起死回生。”

罗伊注视着那对普通人夫妇暂时离开苍崎家，应该是出去遛弯吧，能够生下苍崎橙子和苍崎青子这对姐妹，其实他们也不简单了。

“你在这里等我。”

罗伊对着文柄咏梨命令道，对自己闯入一位魔法使的工房并且消灭对方的残魂，仿佛就如要去郊游踏青一样简单。

“是，最高主教大人！”

文柄咏梨谦卑的往后退去，站在一棵树边静立不动。

罗伊则带着在外人面前永远冷着一张脸，犹如西伯利亚寒风的皇女殿下走出了这片树林，在顺着小道走过苍崎家的祖宅后没多久，就在山脚下看到了一个洞窟。

“安娜，你也在门口等我一下吧，我很快就把里面的那个老家伙解决。”

罗伊笑着对皇女殿下说道。

安娜斯塔西娅虽然知道罗伊实力极其强大，但她还是关心的道：“……请您小心一些，教父。”

“嗯，我会小心的。”

罗伊没有说什么自大的话语，只是捏了捏皇女殿下的琼鼻，就是迈步走进了山洞里。

对于罗伊而言，区区一个因运气掌握了魔法的魔法使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要说对方只是一个残魂，就算他还是全盛时期，罗伊也能轻松解决。

魔法使因为连接到了根源一角，所以掌握了奇迹，只是魔法就算有着神异的能力，但是若论战斗力，一位魔法使大抵也就和神代时行走在大地上的神明差不多，至于是主神还是普通的二流小神，那就要看这位魔法使对魔法与使用了。

“开始的第一改变了一切，随后的第二承认了无数，承前的第三展示了未来，启后的第四隐藏了身影，结束的第五433也就早已失去了意义，所谓的魔法啊，也只不过是神代消逝后才出现的产物，亦或者说‘第一法’的出现，正是代表着神代的完结！”

刚刚踏入这个山洞中，罗伊就是感受到了异常粘稠的魔力以及诸多的结界魔术，这里的魔力应该和三咲市的灵脉相连，有着歪芯灵脉的支持，哪怕那位魔法使现在只剩下了残魂，这里也足以将时钟塔的君主们挡在外面，而若是那位魔法使还保持着全盛时期的力量，就算是一流的英灵降临，也难以突破这个神殿。

但是对罗伊而言这都没有意义，他一眼就看穿了这里的神秘，而只要被他看穿的神秘，就如同薄纸一样，一触即破。

抬起自己的右手，一把血红色的长剑从他掌心中出现。

“此剑为上，魔术在下！”

轻轻念诵着言灵，罗伊只是将手中的剑轻轻一挥，‘撕拉’的一声轻响，这苍崎家的老魔法使用了不知多少年建成的神殿工房，瞬间就是被撕成了无数的碎片，里面无数的魔术结界与阵法都是彻底崩溃。

罗伊轻笑一声，将手中的审判之剑随便一扔，当这把权能之剑缓缓消失时，他已经走到了山洞的最里面，见到了那位魔法使的残魂。

“你的存在，让我联想到了‘开始的一’！”

一个苍老嘶哑又无有感情的声音，回荡在山洞之中。.

第一百五十一章 『以太宇宙需要秩序』

山洞之中，罗伊见到了这位老魔法使的残躯。

那是一个扭曲的魂，被某种魔术束缚在了这片土地上，简直就如同低等的地缚灵一样，难以走出这里，也难以再对外界有任何的影响。

这位苍崎家的老魔法使已经失去了人类的所有知性，因失去肉体让他丧失了所有的感知，现在与其说他是一个活人，不如说他只不过是还‘活着’而以。

魔法使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是在如同机械程序一样诉说着某种事实，他本身就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丢失掉了一切的情感。

“公元元年，第一魔法的出现代表着神代的彻底消失，除了英格兰那片土地上还勉强留有神代的神秘外，世界其他大部分的地区都已经迎来了人类的时代。”

“……魔法的出现，即是象征着人与神的彻底分离！”

老魔法使缓缓出声，诉说着在魔术师的世界看似是常识，但实际上其实根本只有少数高位魔术师才知道的秘密。

所谓的魔法其实也不过是仅仅如此的东西，因与根源连接所能行使的神之权能而已，在神代神明行走大地时，每一位神明都是自己的魔法使，每一位神明都展现着自我的现实。

现如今的魔术师所寻求的根源，是在神代人尽皆知，完全没有任何神秘的东西，因那代表的就是神明罢了。

魔术是追求过去的学问，对根源的追逐正是这一项阐述的肯定。

魔术师表面上都想要回到神代之时，而实际上其实没有多少魔术师愿意神代的回归，因为神代时大气中还充斥着真以太，那是如同宇宙辐射一样的东西，现代的魔术师根本无法吸收与利用，只会被真以太彻底腐蚀，将其畏之如剧毒。

“‘一’即是开始也是终结，公元元年神子降临，祂背负了一切原罪归于天上，将大地上残留的真以太全部带走，这就是魔法的开端，亦是人类的开端……随即，连接世界表里之塔，锁系星辰的风暴之锚将世界表层固定，拒绝了宇宙的尘埃降临，分割了‘现实与幻想’，创建了如今的物理法则．ˇ。”

“……『以太宇宙需要秩序』，当神子赐予宇宙新生，当‘锚’重新固定星宇之时，穷究一切魔法的全能之神终于将降临！”

苍崎家的魔法使就像是一台机械，在重复着、复读着一条来自遥远彼方或者远古过去的信息，这或许便是它最后的机能。

‘人类的本质就是复读机？’

罗伊虽然吐着槽，但却是心头一跳，这和他想象中和这位老魔法使见面的情况可是一点都不同，尤其是他所说的东西……

“所以，你想要说什么？”

罗伊不知道这个只剩下‘灵’的魔法使是否还有问答的机能，他只是试探性的问道。

“你就是祂，祂就是你，你的存在，让我联想到了‘开始的一’……”

魔法使的话语又回到了原点，对此罗伊已经确定，这位已经和死亡拥有一样概念的魔法使，没有了主体意识。

罗伊沉吟的注视着那扭曲的魂，以及那深藏在魂体之中的，令人会为之绝望的疯狂，苍崎家魔法使的灵魂深处好像蛀有一个巨大的空洞，让它连接到了某个未知的、扭曲的东西。

开始的一改变了一切，让神与人分离；随后的第二也即是宝石翁的‘第二魔法’承认了无数，这就是朱月降临后会被打败的原因，神明的权柄已经消逝，曾经的‘一’也归于上天，星球大地上早就没有了魔法存在。

而泽尔里奇横空出世，让‘第二魔法’出现，那是能够媲美最古老神明的权柄，从而让从未见过‘魔法’的朱月阴沟翻船，被击回了月亮之上。

然后第三魔法展示了应有的未来，第四魔法则隐秘在历史的迷雾中，而苍崎家无意中打开了根源门扉得到的‘第五魔法’，也就变成了最没有意义的东西。

这个魔法既不承前也不启后，它从一开始就是无意义。

“因此，你在将魔法传承给苍崎青子之后，主动的放弃生命，以这种接近‘纠缠’的形态与根源彻底相连，从而让苍崎家的魔法在你的身上最终有了一个意义。”

罗伊这时候恍然，既然人类活着时无法接触根源，无法接受全部的信息，那么就放弃作为生命的思考，以这种如同昆虫般最本质机能的方式来接受一切，曾经掌握着第五魔法的老魔法使本就与根源一角相连，它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

只不过这位死去的魔法使好像除了根源外，它还连接到了一些未知的东西。

“但就算如此，也只不过是你的魔法在最后有了意义，苍崎青子继承的那个，依然只不过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我不管你到底见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信息的碎片，又或者是在历史的迷雾里窥见了一丝的真实，你的存在形式本就不应该出现。”

怪不得文柄咏梨能够轻易的将这位老魔法使的肉体消灭，哪怕是将魔术刻印传承了出去失去魔法，一位活了上百年的魔法使也不至于会愚昧衰弱到被一位年轻的代行者就这样轻松杀死。

看来这位魔法使从一开始选择的就是‘自杀’！

他活着的意义就是传承苍崎家的魔法，而这一代的苍崎家诞下了一对天才般的双子，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后，这位老魔法使就放弃一切，终于是追求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你的选择是正确的，苍崎橙子虽然在魔术上的天赋极高，但是她并不适合继承那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第五魔法’，那只会限制了苍崎橙子的未来，所以你将‘魔法’交给了适合的苍崎青子(吗赵好)，让苍崎橙子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魔道之路，如此一来，你们苍崎家就是真正的枝繁叶茂了。”

“……苍崎橙子应该也理解了这一点吧，只是她依然不忿自己会比妹妹差，哼，此乃人类之恶，正是『比较之理』！”

“你在这里或许就是在等我的到来，那么就让我为你解脱吧，魔法使阁下！”

那个只剩下扭曲疯狂之灵的魔法使依然在‘复读’着，它根本没有理会罗伊的话语，只是在按照某个机理诉说着自己的东西。

罗伊右肩一沉，一只闪耀着黄金之色的‘神之右手’，就这样从他的右肩处缓缓伸出关。

在罗伊面前，从来没有以弱胜强的可能，因他的右手只要轻轻一挥，就会给他带来胜利！

这已然被罗伊掌握了部分能力的右手，对着魔法使的残骸轻轻的挥舞了一下…….

第一百五十二章 预言？谜题？邪神？

右手轻轻一挥，耀眼的闪光在洞窟中闪烁着，并不需要念诵任何的言灵，因为只要挥动右手就能击中目标，只要挥下右手就能毁灭敌人，罗伊现在已经渐渐的能够使用使用这只右手本身所蕴含的力量。

『右之光』是罗伊能够使用这只右手的最强能力，在判定了对方的最强实力后就能直接剥夺一切要素获得‘胜利’；而要是能够判定对方的实力不如自己，对方是处在弱者地位时，这只右手更能随便挥动间就将敌人击败，这是属于它的常规能力。

所以对罗伊而言，他的战斗从来没有阴沟翻船这一说，强就是强，弱就是弱，理论上现在的罗伊已经能够随便挥动这只右手，他不需要其他的任何能力了，但是这多元宇宙中终归有比罗伊更强的存在，为了能够让自己以弱胜强，为了能够试探出敌人的底线，罗伊依然需要其他的能力作为自身的手段。

现在的魔法使就是处在绝对弱者的地位，罗伊什么都不需要去做，他只是随便的挥动了一下右手，那个扭曲的连接着未知存在的‘灵’就是随风而逝，再也找不到任何关于它的存在。

神圣右方的周围如同马赛克一样290闪烁着，仿佛这只手不在这个维度里，不在这个相位里，也不在这个空间中，神圣而又诡异。

罗伊将右手收回，他插着兜站在空旷的洞窟中，在思考了半晌后才是转身慢慢离开了这里。

皮鞋踏在山洞的地面传来阵阵回响，虽然轻松的就把这位魔法使消灭，但是对方其实早就死了，这种战斗的胜利从一开始就被确定，只是魔法使在那与未知相连的状态所说出的话语，更让罗伊心绪起伏。

“他说的是预言吗？”

罗伊自言自语着，他的脚步速度很慢，仿佛想要在回程的这一点道路上，思考出一切的真相。

为什么那位魔法使要说他像‘初始的一’，如果神子就是最初的魔法，祂背负世上一切的原罪，带走了神代存在根基的真以太，那么罗伊和那位神子到确实有一定的相似之处。

只不过罗伊现在只是背负了自己的恶，消除了自身的原罪，远远达不到能够背负整个世界，整个人类的地步，他和神子还有着很大的差距。

“而且那个魔法使连接的到底是根源，还是……那些邪神？”

罗伊想到之前见到苍崎家的魔法使时，看到了它身体最深处的一个大空洞，魔法使灵魂中的魔术回路连续着根源这是肯定的，但是它的灵体最深处，却有着一股极其邪恶又疯狂，不可名状一样的诡异之洞。

在见到那个力量之时，罗伊首先就想到了‘克苏鲁体系’的那些邪神，根据他在‘现实世界’的了解，月世界的确是有邪神的痕迹的。

但是这些邪神是月世界自主产生的，还是来自世界之外？既然有‘外神’这个称呼，就应该会有‘内’的含义，那么这个‘内’代表的范围是什么？仅仅只是月世界？亦或者是在诸多世界之外？

“还有就是魔法使口中的穷究一切魔法的全能之神，这个形容和魔神很像，这个全能之神代表着谁，莫非是那些‘邪神？而如果邪神的能力近似于魔神的话，这些邪神的触须却能够触及其他宇宙，是不是说明祂们比普通的魔神更强？”

“……以及它口中所言的锁定星系的风暴之锚，说的应该是世界尽头之塔，那个确定了地球物理法则的‘闪耀于终焉之枪’的本体吧……但是为什么它又说了一句『以太宇宙需要秩序』？”

罗伊现在只觉得头痛不已，也不知道苍崎家的魔法使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到底看到了什么，它说的单独任何一句拿出来罗伊都懂，但是将这些信息整合在一起时，罗伊却无从肯定，只能用猜测的方式把这些信息串联，但又觉得哪里好像不对。

“真是麻烦。”

罗伊叹了口气，虽然全知会让人觉得世界变的了然无趣，但是如果满是未知的话，却又让人恐惧与怅然。

不过光在这里想得出的结论终归是猜测，罗伊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忘记那位魔法使所说的话，他有种预感，这些事如果他想的太多，理解的太多的话，对他的未来反而并不是什么好事。

走出山洞，就见到安娜斯塔西娅正如同人偶般安静的站在门口等待着他，皇女殿下冰冷的俏脸上隐隐的有着一层不易察觉的担忧，在见到罗伊从山洞里走出来后，就是连忙上前，小小的抱怨道：“……教父，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罗伊在山洞里待的时间有些长，但是她在山洞外又没有听到里面传来的任何战斗声音，若不是罗伊让她在山洞外等着不要动，皇女殿下早就因为担心进去看看了。

“那个魔法使说了一些神神叨叨的话，让我思考了一些东西……没事了安娜，我们离开这里吧。”

罗伊笑着说道，他抓住皇女殿下娇嫩的小手，拉着她就是往之前所在的树林走去。

安娜斯塔西娅没有问那位魔法使如何了，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事。

很快的，两人又回到了树林中，见到了那个靠在树边的文柄咏梨。

这位代行者的脸上没有任何的担心，仿佛对他而言，不管那个山洞中的结果是罗伊杀掉了魔法使，还是魔法使突然展现了奇迹把罗伊杀掉，他都无所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