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月的根源人偶师 第317章

作者:七月雨季

那只是从人们对吸血鬼这个概念中提取出来的恐惧,加上弗拉德三世自身的传承捏造出来的怪物而已……但也因此,难以对付。

阿尔托莉雅优异的“直感”能够看到,自己周围的所有地方全都变成了赤红色的死亡区域,铺天盖地的攻击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

如果被那些黑雾缠上,自己肯定会马上被咬破血肉、啜饮鲜血,说不定也会和那个阿喀琉斯一样被同化成他的眷属。

这个幻想怪物甚至能够污染英灵的灵基,这就是最棘手的地方……阿尔托莉雅双目一凛,架起圣枪。

“喝——!!”

伴随一声大喝,阿尔托莉雅将大量的魔力灌注进圣枪中,模拟出空间断层一般的“魔力放出”。

巨大的风压和气流随着圣枪回转的轨迹变成漩涡,将扩散开的弗拉德三世的黑雾全部搅在一起,以庞大的魔力将其碾碎。

这是唯一能够对付没有实体的吸血鬼的方法。

聚成一团的黑雾重新在几十米外重塑成人形,满眼血红的吸血鬼张着獠牙,这次凭借实体化的身体冲了上来。

阿尔托莉雅拉动战马的缰绳侧身应对,用圣枪和盔甲一一抵挡住吸血鬼的利爪和獠牙。

在变成这个状态后,这只吸血鬼的力量已经远比弗拉德三世还要强大。不但物理攻击几乎全部无效了,他的爪牙上带有的力量和侵蚀性甚至比阿尔托莉雅还要强大,因此每一次的攻击都必须集中精神防御尤其,他还有另一个更恐怖的能力“刺穿吧——!!”

“——!”

从吸血鬼雾气一样不现实的身体里,一口气爆发出了数之不尽的染血的刺桩。

那是用普通的方法绝对抵挡不住的宝具级别的攻击。阿尔托莉雅立刻让早做准备的战马踏空而行,避开刺桩的轨迹。

然后下一瞬间,再次变成雾气的吸血鬼在阿尔托莉雅的背后出现,狞笑着挥起锋利的利爪:“拿下了!”

在自信绝对能杀死猎物的时候还会说出话,这就是仅存的人形的本能吧。

但和之前不同,阿尔托莉雅的直觉告诉自己,并不需要防御这一击。

在利爪即将触碰到阿尔托莉雅盔甲的一刹那,从斜下方的方向以超越声音射来的一箭,准确的在吸血鬼的利爪实体化的瞬间击中了他,漆黑的鲜血随着断肢喷涌而出。

如果是在实体化的时候毫无防备的攻击就无法防御了,这是吸血鬼仅有的少数破绽之一。

而能够在如此准确的时机予以支援的,在这场圣杯战争中只有两人能做到。

阿尔托莉雅望向空中庭院的方向,看到了千米之外站在一栋高塔建筑顶端的半人马贤者喀戎,与其点头示意。

而在看到喀戎身边不远处,优雅的站在不足三寸的高塔尖端的美丽猎人后,阿尔托莉雅当机立断对空中的另一边喊道:“阿斯托尔福,要逃了!”

“诶、诶诶??我知道了——!!”

同样变得非常狼狈的阿斯托尔福赶紧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上毛已经秃了不少的骏鹰,瞬间空间移动到了她身边一起飞远。

“啊啊啊啊——!!”

然后,追着阿斯托尔福而来的双眼血红的阿喀琉斯,和吸血鬼到达了同一片区域。

“谨以此箭祈求无上灾厄——“诉状的箭书(Phoibos Catastrophe)”!”

阿塔兰忒将有效的攻击范围压缩到极限,射出的双箭唤来漫天的箭雨,将两只吸血鬼的身体全部笼罩。

第133章:有同一个男人真没办法呢

“——劳烦你们支援了,【红】Archer、【黑】Archer。”

在和站在塔顶的阿塔兰忒以及喀戎擦肩而过的瞬间,阿尔托莉雅和阿斯托尔福熟练的一人一个抓住他们的手,将他们拉到了后面的座位一起跑。

虽然阿塔兰忒用出了宝具,但在场的所有人用膝盖都能想得到,这种程度的攻击是绝对杀不死变成幻想怪物的吸血鬼的。

阿塔兰忒无视吹动长发的风,细长的腰肢转过身,拉满弓持续不断的瞄准变成一小点的吸血鬼进行射击。

同时像猫一样的眼睛瞥向了阿尔托莉雅,开口说道:“都叫Archer太麻烦了,还是用名字叫我吧。那么你有什么办法解决他们吗?骑士王。”

“那你也叫我的名字就好了,猎人小姐。”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坏心眼啊。”

在战斗时不太喜欢说话的阿尔托莉雅,带着淡淡的笑意回答着。

虽然有着同一个御主,但阿尔托莉雅和阿塔兰忒之间的关系怎么说也称不上好,不如说是除了罗真这家伙外就完全没接点了。

如果换做以前的她们,大概不管过多久都不会有什么进展。

不过很不巧,不止是被罗真和爱丽丝菲尔全方位改造了的阿尔托莉雅,就连阿塔兰忒都在这几天里被罗真带坏了不少,现在也能很轻松的说出这种打趣一样的画了。

——但现在可不是交流感情的时候。

另一边的坐在骏鹰后座的喀戎也在同样牵制着,但无论是变成吸血鬼的弗拉德三世还是被同化的阿喀琉斯,他们都完全无视了这种程度的攻击,追击的速度非常快。

而在注意到阿尔托莉雅是在往空中庭院的建筑里飞的时候,阿塔兰忒的兽耳惊讶的抖了一下:“要把他们引进去吗?”

“没错,而且要引到圣杯为止。”

阿尔托莉雅头也不回的说着。

纯白的骏马迅速从在空中飞驰切换到在大地上疾跑,速度丝毫不减一头扎进了空中庭院最中心的高塔建筑群里。

之前在空中的时候阿塔兰忒就发现了,这建筑群的大门口有一道范围非常巨大的鸿沟,简直像是被什么东西犁了一遍。

而在进入建筑范围后,她也感觉到了内部有另外两个从者的魔力——是【红】Saber莫德雷德和【黑】Berserker弗兰肯斯坦。

阿塔兰忒眼眸一转,看着阿尔托莉雅摇曳的金发说道:“不去找她们帮忙吗?”

“只有这件事是不可能的。”

“哦……?果然有作为父亲的自尊吗?……不,应该说是母亲?好像也不对。”

“我既没有当过谁的父亲,也没有生产过的记忆,不如说连和异性同床的经验都——……抱歉,忘记我说的话吧。”

“哼~。不行,我已经记住了,以后我会不定时的提起来的。”

阿塔兰忒露出了胜利似的笑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坏心眼什么,但却很开心。

能让这个平时看上去滴水不漏的骑士王小姐失言,阿塔兰忒产生了一种由内而发的成就感,感觉以后能更好的和她相处了。

而阿尔托莉雅只能淡淡的苦笑着,再次觉悟了果然干正事的时候不应该多说话的……

——然后,在控制战马冲向一道通往地下的入口后,阿尔托莉雅瞬间拉动缰绳。

胯下的爱马立刻会意的高高跃起、在空中调转了前后,装备着钢铁具足的四肢在地上摩擦出长长的焦痕,稳稳的,面朝入口停住了。

阿尔托莉雅转头向阿塔兰忒示意了一下,两人都下了战马,阿尔托莉雅甚至解除了战马的实体化。

旁边的阿斯托尔福和喀戎也是相同的操作。阿尔托莉雅很自然的担当起了指挥的责任,从容不迫的说道:“就在这里进行迎击,将【红】Rider阿喀琉斯击破。”

“在这里?”

阿塔兰忒的兽耳和尾巴都晃了晃,敏锐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以她的五感能够感觉到,从进到建筑的内部后就有种全方位被人窥视着的反感。而且所有的感官都被压制了,就连作为射手自豪的视力都变成了普通人的水准。

“这里可是亚述女帝的地盘啊。我可不觉得那个阴湿的女人会协助,肯定会在最险恶的地方偷袭我们的。”

“嗯,如果是和姐……和摩根一样的魔女的话肯定会这么做吧。”

今天好像格外的会失言……阿尔托莉雅擦了擦脸上的血痕,美丽的容颜在少许脏乱后反而更加的令人着迷:“我们也不是孤军奋战。——不如说,助力非常的多。”

“愚蠢的家伙们……竟然特地跑进我的领地来,狂妄也要有个限度啊。”

亚述女帝赛米拉米斯大人,那细长的手指烦躁的敲击着王座的副手,另一只手撑着脸颊,满脸不高兴的望着画面里的人们。

中间最大的画面上是阿尔托莉雅一行人,旁边一幅画面是监控着到现在还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大圣杯——距离罗真和天草四郎一起消失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还是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两个画面,分别监控着迦尔纳那边和进到城内、正在不断寻找自己所在地的莫德雷德和弗兰肯斯坦。

这种简直像是地下城BOSS一样运筹帷幄的感觉,大概有些大反派是喜欢的吧……但赛米拉米斯并不中意。

为什么自己非要这么累的凡事监控着呢……!我可是女帝,难道不应该是在这些家伙弄脏我的城堡之前,就有人先替我把麻烦事解决掉的吗!

“都怪这些废物,一个比一个没用!”

说的很厉害结果反而被利用的神之子阿喀琉斯也好、简直像圣人一样可笑还和敌人谈笑风生的太阳之子迦尔纳也好当然最过分的还是到现在还窝在书房里写那点破书的莎士比亚,不过他就算来帮忙也只能被秒杀而已。

“……为什么,我非要为这种结果已经注定的事情奔波忙碌呢。”

最终,赛米拉米斯轻轻叹了一声,身上的戾气一下子散去了不少。

回想起天草四郎那张让人心生烦躁的小脸,赛米拉米斯就有种拳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

既然已经选择了协助他,那姑且还是奉陪一下吧……赛米拉米斯不知道在和谁置气,伸出手将画面里的阿尔托莉雅等人虚握在掌中。

首先就先把这些小看亚述女帝的虫子们碾碎吧——赛米拉米斯如是想着。

“——呜!?”

然后,空间产生了震荡。

天动山摇、洪水泛滥、天火降临——就像是瞬间有了这种感觉一样,不可思议的恶寒一口气占据了赛米拉米斯的周身,令她表情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这是自己的魔术被反噬的感觉。

“是、什么人……!?”

面色苍白如纸的亚述女帝愤恨的抬起头。

在王座之间的中央,一个外表只有十岁出头、有着娟秀长发的少年站在那里。

这当然不是他的本体,而是一个虚影分身,就和赛米拉米斯在空中庭院(自己的世界)中经常使用的那种魔术一样。

但自己使用,和别人在自己的领地内使用是完全两码事。

应该完全被自己的法则掌控、甚至连令咒的大魔术都能遮蔽掉的这个空中庭院里——竟然被人用魔术攻破了!?

在赛米拉米斯咬紧牙关还没说话的时候,少年礼仪端正的一鞠躬:““初次见面,赛米拉米斯陛下。我是【黑】Caster,名为帕拉塞尔苏斯……姑且,是对魔术略知一二的,一个普通的炼金术师。””

第134章:根源皇女、喰世女神

“嘻嘻嘻……~!这里真漂亮呢,帕拉塞尔苏斯!”

“是,爱歌大人。”

并没有随着立香她们一起行动,爱歌和帕拉塞尔苏斯在空中庭院的另一角登陆,随后就很自在的开始闲庭信步了。

顺便一说,在十岁刚出头的阶段,女孩子的发育是要比男生更快一点的。

正好介于女孩和少女的微妙区间的爱歌,正是最像含苞待放的花蕾似的充满魅力的时候,走在她旁边比她还矮了几公分的帕拉塞尔苏斯就更没存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