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很困的幽白
也就会说,在那个过程下,他所施暴的一切都深刻映照在他的内心,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跟那些为了便捷,犯下罪恶的土匪、浪忍不同,云隐村的忍者是跟他们木叶一样的忍者。
他们都有着自己的想法,有着需要保护的人。
当他们大喊着保护村子,保护同伴的话语,朝鸣人冲去的时候,让鸣人有一种自己变成了坏人,变成了自己曾经所讨厌的人的错觉。
鸣人在他的影响下,虽然提前知道了自己人柱力的身份,但从没有觉得自己是怪物。
但在那一刻时候,他觉得自己真的变成了怪物。
而对于他的这种想法,凉介只能说,不愧是鸣人。
寻常人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更多升起的只会是反反复复的仇恨,但他不一样,他不单单在思考着同伴的死亡,也在感受着敌人的逝去。
他在以一个更加高尚的角度,去思考自己的存在,并且完善自己的善恶观。
这是一种成长。
在原时间线里,鸣人也只有在跟随自来也修行外出之后,在猿飞阿斯玛被晓组织的角都杀死的时候,才开始慢慢在思想上,得到的进一步提升。
最终,在佩恩突袭村子的过程中明悟自己的善恶观。
而现在,这个过程被提前了,这个时间线的鸣人明显更为成熟,但也更为脆弱,不似原时间线的乐观。
在鸣人停下话语有一段时间以后,凉介缓缓开口,“很多事情,当然不是非黑即白的,你所要做到的,就是做着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并且坚信这一点。”
就像是日向多摩雄义无反顾的信任凉介时,凉介也会做出回应一样。
虽然一开始,他是将鸣人的主动接触,当成是投资来看待,并且若有若无的去回应他。
但现在,当鸣人开始把他当成挚友以后,他已经无法以原来的态度去面对这个人。
这么真挚的情感,是不能被欺骗的,至少在凉介这里不行。
“对与错,善与恶,其实都是在每个人在不同的角度下被考虑的,就像对于我们木叶来说,其他村子的人就是敌人,他们杀害我们木叶的人,就是错的,就是恶事。”
“但对于云隐村的人来说,这就是对的,是值得夸奖和炫耀的功绩。”
“当然也会有一些所谓旁观者,就像是岩隐村亦或者是砂隐村的人,在看待我们和云隐村的争端时,他们可能会因为某种利益,去判断善恶。”
“亦或者是,以一种更为高尚的怜悯心,去同情弱者,认为强者所做的事情是恶事之类之类的……”
后山悬崖上,一边俯视着下方美好而又繁华的村子,凉介一边跟鸣人解释着自己所了解的事情。
善恶观这种事情的完善,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也都有着各自的体会。
凉介在与鸣人解释的过程中,更多的是以一个引导的姿态,让他自己去思考自己所处的位置,并且想要前往的方向,而不是强行给他定义一个,我们木叶就是对的,云隐村的人就是错的,这样的想法。
下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到了傍晚。
鸣人的情绪也明显好了不少,也没有再说着不做忍者之类的幼稚话语。
他的心智虽然成熟,但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有些不够坚强。
不过相信这一次,如果他能顺利走出来的话,未来他的内心将会前所未有的强大。
既然已经快要到晚饭的时间,作为一个已经开始“工作”了的成年人,鸣人虽然才刚刚哭完鼻子,但还是很有长者风范的请了凉介这个还在学校里读书的“未成年”吃饭。
而吃的东西,当然是一乐拉面了。
村子里能够认可鸣人的商户,还是少数的,有钱也不愿意赚。
“走了。”
只留下一个背影,凉介挥着手,告别身后显得沉默的鸣人。
吃完饭,也没有继续多留着,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凉介现在还是挺忙的,距离下一次蜕变还有一年的时间,但他已经有段时间没有好好修行了。
要知道,脑海里的这个东西,就像是限制器一样。
这段进度条虽然是按时间增长的,但如果没有足够的努力和压力让自己的肉体、精神、能力在这段时间内得到提升,那对应的突破限制,也不会太过于明显。
就像是第一次蜕变的时候,他只注重自己的血脉,所以仅仅只在白眼上得到较大程度的提示,而在肉体、精神等其他方面,则较为薄弱。
而在第二次蜕变时,他因为习练柔拳,在肉体上开始注重起来,所以肉体有了较大程度的提升。
这一次,凉介不仅仅是在肉体和能力,就连精神上也很注重,算是全面发展,所以他很期待自己的第三次蜕变。
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希望自己能积累更多。
但就在凉介刚刚踏进家门的那一刻,就听到雏田满是严肃的声音响起,“您虽然是家主,但我也是未来家主,我有资格改变这一点,并且对于这个错误的制度,向您提出质疑。”
木叶:日向家的小赘婿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又提前毕业
这是……吵起来了?
凉介进屋的脚步顿住,默默收回了朝前的腿。
在门边,他寻了个地儿,把背倚靠在墙边,开启了自己的白眼。
主宅之中,父亲和雏田正少有的对峙着。
好似,从来到这个世界至今,凉介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场景。
面对日向日足这个父亲,雏田不论性格上再怎么变化,始终都要对他抱有些许敬畏感。
所以多数时候,雏田跟父亲说话都小心翼翼的。
但现在,这份敬畏感消失了,她居然敢正面跟父亲抗争起来了。
花火还在修行场那边,所以现如今的家中,除了几个仆人以外就只有雏田和日向日足两人。
在主屋之中,他们两个相对而坐。
“您虽然现在是家主,但我也是未来的家主,我有权利和身份去改变这不合理的一切,并且向您提出协助的申请!”
怒视着日向日足,雏田的目光里满是认真,“花火是您的女儿!也是我的妹妹!她永远都不会是外人,我不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像是你和日差叔叔一样。”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这是家族千年来的制度,不是你想改就能改掉的。”
坐在她的对面,身为父亲的日向日足脸色很难看,“我们能做的,就是缓和宗家和分家的关系,而不是取消这份制度。”
“我们日向一族能千年不朽,依靠的就是这种主与臣之间互相依靠、互相保护的机制。”
“如果没有笼中鸟的存在,以我们一族在瞳术上的优势,早就被各国势力挖眼瓜分干净了。”
雏田提起他和日差的关系,戳中了他的内心。
他又何尝不想改变这一切呢,曾经,他和自己的弟弟就是抱着这样的目的,一个当宗家家主,一个当分家主事人,共同想着改变这一切。
但……
很明显,他们的关系破裂了,与其他的主家和分家一样,已经完全没有办法像是真正的兄弟一样去共同努力。
不过这个一直没怎么用心的女儿,最近的表现还真的是让他大开眼界,居然都敢这么跟他说话了。
或许……不应该这么打击她好不容易高涨起来的情绪。
想到这里,日向日足的表情稍微有所缓和,“花火就算被种下咒印,只要你们彼此还信任着对方,这件事情是可以被解决的。”
“主家和分家的关系,不可能一直都保持着现如今的样子。”
“家族制度不可改,但关系可以缓和。”
“父亲!你明明知道,只要离开了这个家,花火就算心里有我们,但……但还是会被其他人影响到,她还小。”
可惜,雏田很明显已经考虑过这个事情,“而且不单单是花火的问题,这个制度本身就存在着缺陷,我不是想要取消这个制度,而是……改变它。”
“只要日向不再有主家、分家之分,那便不存在彼此之间的矛盾,保护血脉不外流的咒印每个人都可以种下,但应该剔除能通过特殊术式,控制中术者生命这一点。”
“你太天真了,雏田。”日向日足摇摇头,“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这个办法是行不通的。”
“主家和分家之分是千年来的传统,除了保护血脉不外流和族人的安全以外,还可以确保血脉的纯净度。”
“白眼的纯度越高,所能发挥的能力也就越强,就像是凉介一样,他的血脉得到返祖,在纯净度上比之宗家还要更高,再加上他本身也具备极其强大的天赋,这才能开发出这么多的能力。”
但对于他的话语,雏田明显不想就此罢休,继续开口据理力争起来,“可是这并不能说明,我们为什么要把控着分家的生命。”
“明明不论是您,还有分家的其他人都清楚,就是因为咒印的关系,主家和分家的关系才会越来越恶劣。”
“既然您和日差叔叔曾经都想要改变这一切,为什么不选择把咒印解除,亦或者是对一些术式加以修改。”
日向日足很快反驳道:“如果笼中鸟没有控制分家的手段,分家的人不可能会老老实实听从主家的命令,甚至可能会谋反。”
“那么……这就是问题所在。”
就好像是等到了想要的答复,雏田激动的脸色忽的平静下来。
她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父亲,“主家不愿意丢弃自己的权利,分家亦不愿意受无能之辈的管束,就像是我,日差叔叔就是不愿意曾经没用的我成为家主,当初才会……才会犯下那样的错误。”
“如果主家的人足够强大,就像是凉介一样,分家之人又怎么会反抗和抵触,又怎么会出现利用笼中鸟来控制生命这种畸形的手段。”
脸色不自觉阴沉下来,身为主家且享受到主家的福利,日向日足本能的想要反驳,以势压人。
但面对女儿认真的眼神,他又沉默下来。
而父亲的沉默,就像是鼓励了雏田的信心,她的思路愈发清晰,话语也更加大胆,“统治力取决于信服力和忠诚,如果没有足够让人信服的能力,又怎么能得到别人的无私奉献。”
“强行依靠着咒印去控制别人,除非抹除他们本身的情感,让他们成为只会听命的傀儡,否则总有一天,积攒的负面情绪将会完全爆发,到时候日向也将不复存在!”
“我提议,废除笼中鸟之中控制人性命的方式,而为了确保血脉的纯净度,可以继续区分主家和分家,但日向家主之位能者居之,分家有能力,便让分家的人来坐,主家有能力,便让主家来坐。”
日向日足半眯起眼睛,“那……如果分家的人当政,你想要怎么让分家的人,继续保持着保护主家的想法?”
与父亲交锋的得利,让雏田的气势一再提升,她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颜面。”
这个想法让日向日足愣了愣,同时,也让门口安静等待两人结束的凉介愣住。
“一直以来,我们主家的人代表的都是日向的颜面,实际的权利我们可以交出去给分家,但纯净血脉这一点带来的超然地位,是不可磨灭的。”
“这种制度的延伸,每一个选举出来的家主都不会是蠢人,主家作为日向家的颜面,就算是当代没有出现能力优异者,但血脉上的优势是无法掩盖的……”
雏田一点点的解释,似是有备而来。
而不单单是日向日足逐渐没话说,就连凉介也有些讶异她想出来的办法和理由。
没想到当初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如果不是年龄和实力的限制,或许她现在就有资格,坐一坐这家主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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