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磷羽
“诶？”
“这个也好久没做了，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也是给你膝枕来着。”
钟璃金色的眼眸稍稍暗淡。
那时好多人都已不在。
“阿离，你要给我膝枕我肯定是很高兴啦，但我在问关于成年的事情。”方宁说道。
“我知道啊，躺上来就告诉你。”钟璃嘴角微微翘起。
似乎变身帝姬之后，她的性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方宁无奈，只能听从她的命令躺上去。
嗯……软软的，很有弹性。
在这样的距离，方宁可以闻到帝姬身上浓烈的香气。似乎是某种香膏。
钟璃用光滑的手掌抚摸着方宁。
“你的成年，需要的不止是时间，还有力量。”钟璃轻声说道。
“需要力量，你就必须大量地完全收回化羽，夺走他人的愿望，这样的事，你会愿意吗？”
钟璃拿开手掌，方宁的眼睛已经合上，长长的眼睫毛微微眨动。
方宁睡着了。这是钟璃的一点小手段。
成年时的“进食”是酷烈的，甚至会把对方的生命一并抹去。
能获得羽毛的，都是被方宁认可的友人与眷属。他当然是不愿意的，甚至早在几千年前，就把这部分的记忆抛弃掉了。
但摩拉克斯、巴巴托斯……很多人都还记得。
帝姬拿出一片羽毛。
这是一支翠绿色的‘化羽’，属于魈曾经的某位部下，一位“仙众夜叉”。
这位夜叉早已在战争中失去生命。他直面了过于强大的敌人，甚至化羽的“替死”没有发动便已经被杀死。
白净的手指松开，羽毛盘旋了几圈，落在方宁的脸上，化作青光缓缓融入。
随着光芒的注入，方宁发生了一丝微小的变化，说不清道不明。
钟璃拿出第二片羽毛。
这片金黄色的化羽属于另一位仙人，他活到了璃月建立之后，寿终正寝，化作石兽永远注视这座城市。
放下羽毛之前，钟璃抬首。
一名白色长发的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这里。
天理的维系者。
“你要阻止我？”帝姬轻声道。
她语气温和，但在金色的眼眸中，似乎有雷霆划过。
仿佛只要对方说一个不字，就会有天星落下。
天理的维系者摇摇头，纤手抚过，把方宁变回本体的幼鸟形态。
“这样更直观些。”她说。
钟璃低头看去，幼鸟纯白的羽毛中多了一撮黑色。
比起少年形态，变化确实更加明显了。
白发女子化作虚影消失。
“这位也很关心你呢。”
搓搓鸟头，帝姬继续帮助方宁融合羽毛。
这些化羽，都经过了特殊处理，没有附带任何记忆。
想起太多过去的事情，对方宁来说不算好事。
方宁身上正在发生蜕变，提瓦特的某些地域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孤云阁。
这里是岩王帝君封印魔神之处，此刻暴雨倾盆，雷声大作。
孤云阁的海底，在震耳欲聋、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咀嚼声中，一片深蓝色的羽毛包裹着气泡快速上浮。
绝云间，琥牢山下发生了一场小型地震。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巨树底部爬出，开始漫无目的地游荡……
【图：说好的阿晴】
ps：感觉这两天状态不太好，大家对小说内容有什么批评和建议可以在间贴和评论说一下，作者菌会改进的
第14章 可怜的汤姆被…
“坏了，我成杂毛鸟了。”
清晨，方宁化成真身站在镜子前。
以前方宁的飞鸟形态，一身羽毛是纯粹优雅的洁白。
但现在他的羽毛黑白相间，杂乱无章，看起来像是哪里飞来的野鸟。
方宁张嘴，鸟喙的内部竟然长出了尖牙。
“阿离对我做了什么？”
这样的变化，和来访的钟璃脱不了干系。
一觉醒来他是被甘雨紧紧抱在怀里的，昨日美艳绝伦的帝姬已经不知去向。
方宁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前所未有地澎湃，身体中孕育着未知的变化。
虽然身体依然像个球，但本能告诉方宁——
自己已经成年了。
方宁伸展双翼，在骨骼的爆响声中，他变成了纯青色羽毛、外形与鹰和鹏鸟相似的形态。
方宁感受到空气的流动，在这样的形态下，他对风元素的感知和操控力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强。
他再次转换形态，一身羽毛变成棕黄色，质感由轻盈转换为坚实如甲，体型也变得更加壮实厚重。
这样的形态下，方宁可以感受到大地的脉动，只要立于大地之上，便会得到源源不绝的力量。
“……还是不够，需要收回更多的羽毛，才能完全成年。”
潜藏在血脉里的力量恢复了方宁这方面的记忆，他重新忆起成年所需要的条件。
“……把愿望和生命一起夺走，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方宁摇摇头，放弃了继续补完自身的想法，同时压制住源自本能的渴求。
他现在大概明白钟离做了什么。用已逝仙人残留的化羽帮助自己成年，的确是一个规避代价的好方法。
但一方面仙人寿命悠长，另一方面，发动“替死”后化羽便会破损，战死的仙人很难留下可用的羽毛。
因此，即使钟离用上所有收集的羽毛，也还是差很多，没能支持方宁完全蜕变，导致后者成了杂毛鸟。
不过这样也足够了。
方宁一开始也不是为了追寻力量，而是想要追寻自己的本心。
变回人形，方宁伸了伸懒腰。
“感觉人形的我也稍微长大了点呢。嗯，去叫甘雨吧。”
方宁走到床前。
甘雨抱着一个枕头，似乎把它当成了师父的替代品，用胸口轻轻蹭着。
因为之前方宁从甘雨怀里挣扎出来的缘故，现在被子滑到了甘雨的大腿处。
所以，现在的甘雨，一览无余。
“仔细看一看，甘雨这孩子真的好涩啊。”
方宁一手抚摸着甘雨的角，另一只手捻起一缕冰蓝色的长发。
似乎是角被摸得很舒服，甘雨往前拱了拱，自己把羊角送到方宁手上。
现在甘雨只有小腿还留在被子里。
如果是以前，方宁会把被子给甘雨盖好。
但现在，少年仙人僵在原地。
今早，在软绵绵的甘雨怀中醒来后，他就有一种躁动的感觉。
现在，这样的躁动到达了顶峰。
“我在想什么，甘雨可是我的弟子啊，她一直把我当父亲看，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默默在心底训斥自己几句，方宁闭着眼睛帮甘雨盖好被子。
“就让乖徒弟多睡一会儿，做好饭再叫她好了。”
……闭着眼盖被子碰到更多了啊啊啊！
方宁逃出卧室。
甘雨睁开蓝紫色的眼睛，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嘴唇。
“师父的气味，稍微不一样了呢。”
昨日她加完班回来，见到了女性形象的帝君大人，以及躺在帝君大腿上的师父。
帝姬把睡着的方宁交给甘雨，并说了一些似乎别有深意的话。
“……好好看着你师父，小心被别人拐走。”
……
方宁在厨房依然静不下心来，竟然失手把菜炒糊了。
“可恶，好想把甘雨用链子锁起来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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