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少年先疯队
不给这教父反驳的机会，洛修便打断了他的发言扫了眼他身旁，一看就是政府高官甚至自己还认识的意大利官员，扯开话题说道：“教父先生，你现在应该还没有打算加入意大利吧？他们可都是阴险小人啊，刚刚才背叛了与盟友的盟约，为了避免被这些卑鄙小人背刺，你干脆的来幕维怎么样？我可以保证给你最好的待遇哦？”
“....感谢你的盛情邀请，但我已过了追求权利与财富的年龄，而且....就算年轻时，也不可能因为权力与财富便与不义之人为伍。”
“不义？”洛修满脸的不解，像是真的对这发言十分困惑一般，以食指指着自己不解道：“....你难道在说我吗？”
“难不成你的所作所为，还有你所掀起的战争，有任何的正义可言？作为扣下了世界大战的扳机之人，你扪心自问自己所为、可称得上正义？你就不会为了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外表年幼的教父收起了笑容，满脸的肃穆之色紧盯着洛修，那失望的声音化为余音回荡在这圣殿中久久不散。
“愧疚？你这说法真是可笑。”
“有何可笑？”
“不好意思啊，我不会愧疚，也不会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洛修带着一如往常的温和笑容，以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平静说道：“就算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我也不会做出其他选择，因为我相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
“正确的？”教父脸上失望之色变得更加浓郁，且忍不住摇头叹息：“我原以为你说不定，还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悔过，没有想到....是我太天真了，而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无药可救的人是我吗？”
“难不成还是我？”
“正义不过是相对的，我虽然明白旁人眼里我算不上什么正义，但是你这样将别人定义为邪恶算是什么？这态度无异于擅自将自己定义为正义了，生存竞争哪有什么正义与邪恶可言，假若世人都随意将自己的行为视为与正义同物，就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是邪恶的，所谓的正义也不过就是恶行的借口。”
“你、你这.....”
面对洛修的言语，这教父一时间倒是不知怎么反击，就一会儿却像是不想与他计较一般挥了挥袖子，以长辈的口吻摇头道：“....你年纪轻轻，倒是能说会道，这话题毫无意义，我懒得与你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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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太忙又没存稿....只有这现码的7K了。）
第三十八章 科学与魔法的较量·背刺友人
根据被俘虏的灰十字所言，实际上这位教父时老翁在魔术师协会里，可谓是褒贬不一的人。
他绝对的中立，不介入任何一国的纷争，这样的旁观主义被部分感觉良好的魔术师视为超然，但实际上这需要依附于教廷的协会，明眼人都知道这绝非什么超然，或许可以称之为苟且的一种手段，因此教父自然也被称为软弱。
因此这理论上应当年迈，但实际上看着十分稚嫩的教父，这一幅不屑于其争辩的态度，让洛修只感觉莫名的好笑，有一种面对的不是名满天下的魔术师协会教父，而是村头的随处可见的老头。
“你这算是仗着年纪大，欺负我这个青少年吗？”自称的青少年，居高临下的洛修俯视，这小孩模样的教父，说出的话倒是让附近其他人都不知该如何评价了。
“好了，两位暂时都别争了，你们都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端的人物，没有什么事情需要这样当面争执，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吧。”
在一旁围观着教皇，在教父开口之前便打断了他，并撇了一眼身旁的修女，让心领神会的修女点了点头，立刻将三张椅子送上。
教皇、教父与洛修三人，就这样在宽广过头的圣堂大殿坐下，开始彼此间新一轮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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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堂内，实力高强的魔术师与神职人员，可谓比比皆是，随同的其余人员大多地位还都很高，然而能坐下的却只有三人。
这三人外表的年龄差异倒是大的让人愕然。
十岁的孩童，二十多岁的青年，八十多岁的老人，这三个年龄段的人一般情况，彼此间一定存在着无法逾越的代沟，但这三人却又可以谈的好好的，让人都有些不知该如何评价现场画面。
不过这三人的身份却也都有些差异，说高确实都很高，但最低的倒是也比被少女少年们，称为魔术界的王者“魔王”要高，或者说本身就是任命了几十个魔王的时老翁，才是真正意义上魔术界顶点的存在，如果说魔王是魔术界的王者，那他就是魔王的爸爸。
但魔术师协会本就依托教会存在，身份自然比起教廷要低了一个级别，倒是教廷的存在本身，也属于中立因此让人不好判定，但地位本身很崇高是没有错的，倒是洛修本身定位很明确，新晋列强幕维的三巨头之一
“能否告知，你侵略机巧都市的目的？”
因为赤羽兄弟就在梵蒂冈，而那兄弟二人无法在他面前撒谎的关系，明白机巧都市事件真相的教皇，带着悲天悯人的慈祥气氛，望着洛修，顿了顿便继续道：“我相信你和时老翁所言应当不同，你的内心深处依旧存在着尚未磨灭的光芒，以武力不当地为害他国、夺其领土、焚其家园、杀其民众，并以此夸耀自我之强大.....我相信你的心灵还未匮乏到这令人可悲的程度，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这样的情况？”
“呃...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谢谢你，对我这、我都不知道如何去评价的评价了。”
望着那黄金王座上的年迈教皇，洛修是真有些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在夸自己了。
但教皇却并没有解释，只是带着慈祥的笑容道：“你等军力确实强大，然一旦失去了强势，你等....你又能剩下什么”
“剩下什么？为什么要剩下什么？你这问题很奇怪啊。”
“奇怪？怎么说？”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不管是战斗还是战争，从来都是赢的就活下来，输掉的话就会死去，仅此而已....既然输了那就死了，死了还能剩下什么，自然是什么都不剩了啊。”
“那么，掀起了战争的你，有没有想过，输掉这场战争对于你的国家代表着什么？对于你的子民又代表什么？你死了是很轻松，那他们该怎么办？陪你一同为了你的目的赴死？这样不会太自私了吗？”
“自私？....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教皇的话，让洛修忍不住摇头失笑：“你完全不懂，这场战争对我代表着什么。”
“我想，不懂、不明白的是你，我的孩子。”
“你这自以为的理解才是最危险的认知....而且就是明白这些，所以才没有办法停下啊，我的脚下堆积着无以计数的尸骸，今天我会在这里，正是那些没有办法背弃的死亡。”
不紧不慢的缓缓叙述之余，洛修的脸上仿佛没有任何情绪变化，依旧是那从始至终都不曾改变的笑容，甚至让人不太明白他所言的....无法背弃的死亡，对他而言是否真有足够的分量。
然而他正是抱着最初的想法，始终铭记着为何而战斗，为何而奋斗的原因，将所有负面的情感全部化为前进的动力....正是这样他现在才会站在这里。
“....是这样吗？”
教皇似乎看出他那心底，其实并不存在开心情绪，闭上已经有些浑浊的眼睛，长舒了一口气后露出带有歉意的笑容：“....或许你有你的理由，你有必须背负的事物，但是很抱歉我可能无法理解。”
“没有什么好抱歉的，这很正常，没有办法相互理解....这才是人类啊。”
洛修耸了耸肩，表明了双方不可能达成统一和妥协，随即便从座椅上站起，看向那一言不发的教父：“这是最后的问题，跟我去幕维我可以保证你的待遇，又或者拒绝我....死在这里，你要怎么选？”
“年轻人，你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吗？说这样的大话真不怕闪了舌头。”
已不想与洛修交流的教父，以自己的态度明确的表示了拒绝，这让一旁意大利的官员忍不住面露喜色，还看向洛修调侃道：“现在看来，阁下刻意偷偷摸摸溜到我国，已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是注定要两头落空，一无所得，甚至把自己也赔在这了啊。”
“你确定吗？”洛修瞥了一眼那官员，即便现在明显是他人比较少，而且处于劣势才对，可却在气势上给人感觉，仿佛他才是掌控这一切的人。
这态度令被他抢走了一具人偶的赤羽天全，不由得冷哼道：“哼，你以为，你能够逃出这里吗？”
“闭嘴，小子，你没有在这里开口说话的资格。”
“你———？！”
洛修连看都懒得看他，这完全就是看不上他的态度，令出生以来便一直被称为天才备受追捧，从未被人轻视过的赤羽天全，忍不住因那巨大的反差而恼怒，下意识握紧了拳头想给他脸上来一拳。
但洛修却仿佛完全看不到这些似的，稍稍侧头的扫了一眼，这两兄弟和他们背后的少女们，不解道：“话说，为什么这两兄弟会出现在这里？难道说教父先生你新收了两个干儿子？”
“....我说过了，他们是预言之子，准确说现在我确定了，背负红翼的少年....赤羽兄弟里有一人，将是从神性机巧下拯救了世界的救世主，所以我才带着他们，甚至特意让人从英国将他们带来。”
说着教父很快露出符合年龄的表情，用顽皮的视线抬头看向洛修，天真无邪的道：“他是未来的救世主，而你却是魔王，这也代表着你注定会被他打败吧？”
“那可难说了，未来的救世主终究只是未来的事情，既然如此我只要扼杀掉他的未来不就好了？”
被说成注定失败，洛修却也一点不恼，只是漫不经心重新坐下，露出温和的微笑说出，让赤羽雷真忍不住往后退开的危险发言。
“两位，谈话到这里差不多该结束了。”
在洛修坐下没有多久，教皇反而缓缓的站起身来，凝神看向他语气沉重的道：“正如你有必须背负的事物，即便掀起世界大战也要前进的理由，我也有我需要保护的事物。”
“信徒吗？”
“我是罗马教廷的最高牧人，我有义务拼上性命守护主的信徒！”
说话间，年迈的教皇用权杖敲了一下地板，整个圣殿都回荡起了悠长的钟声，紧接着教皇所在的位置、由4根螺旋形铜柱支持撑，足有5层楼房高的青铜华盖，顶端十字架散发出了光芒。
位于教皇身后的神职人员，还有魔术师的众人、甚至是赤羽兄弟、意大利官员，身上都被圣光所覆盖。
唯有洛修一人，与他的两名人偶被排斥在外，就仿佛所有人都升上天堂，就他一个人被落下了，可他却只是像事不关己般看着他们，笑道：“怎么？这是要齐唱圣歌吗？我听着呢。”
“我明白，现在又算消灭你，战争也不会结束，但作为没有过去，未来亦是不稳之人，你的存在本身就预示着破灭，所以.....”作为教廷与教会的最高权力者，教皇“保罗四世”缓缓的开口：“———以主的荣光，救赎无信仰的迷途者。”
话音落下，六名金光构成的天使在这大殿内显现，他们动作一致的举起剑刃，扇动羽翼从半空中俯冲而下。
就在这，应当危急了性命的瞬间，洛修却在原地上动也不动，甚至还翘起了二郎腿，打量着那六名袭来的天使，紧接着.....
———嘭！！大殿的外墙突然爆开。
一个巨大的身影，带着飞散的砖石与四散的尘土冲了进来，迎头便撞上了那六名天使。
就如同疾驰的车辆，撞上了滑翔的小飞鼠一般，六名没来得及散开的天使，没能做出提防便被强行改变了飞行方向，猛地就撞飞砸在了大殿另一头的墙壁上，将珍贵的壁画上砸的面目全非，并在墙壁上留下六个体型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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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修独自进入这罗马教廷的宗座圣殿，本应该是狼入虎口，可现在....局势突然便出现了相当大的变化。
身高近二十米的钢铁巨人，冲入建筑内部挡在了洛修的前面，双拳锤在一起发出沉闷的金属碰撞声，虎视眈眈的望着忍不住皱起眉头的众人。
当然....这里很多人都过了，因为体型而惧怕对方的阶段，真正令这些人皱眉的并非是冲入室内护主的鬼王机甲本身，而是如此巨大的存在出现在意大利首都意味着什么。
可就如他们预料的那样，还未想办法对付鬼王，一辆高度大约有五层楼基本到了鬼王的肩膀，整体的体型却比鬼王看起来更厚实的金属怪物，也跟着转动履带行驶了进来。
“———未来坦克X-1，系统在线，武器就绪，等待进一步指令。”
钢铁打造的怪物，盟军智慧的结晶，集所有高新科技于一身，由高级人工智能操控的未来坦克，在发出合成电子音同时，将两个“胳膊”上体形巨大的主武器，中子扰动炮对准了那对面为数众多散发着圣光的人群。
“什、什么？”
“这是.....”
“....看样子是方尖碑被摧毁了，他们像奇袭机巧都市一样，将地面部队转移过来了。”
在人群诧异惊呼之际，保罗四世却想明白了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就算是他也没有办法搞清楚，这次来的部队有多少，但只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边是这回不可能和上次一样，传送了整个舰队那样多的军队。
那可真是要牺牲上千魔术师才能做到，但幕维真有那么财大气粗将魔术师拿去当消耗品吗？这是从常理上来考虑，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不是，那么在有机巧师团驻守的罗马，便并非没有办法应付的....也正是这样的想法他才让洛修钻了空子，没有太上心的去守卫那方尖碑，让超时空传送仪在这个世界上，第二次启动进行大规模奇袭。
正是依靠常识推断，洛修应当不会有太多帮手才是，因此保罗四世镇定自若的将权杖举起，六名猝不及防下被撞上，到外面溃散的天使，重新在光芒中汇聚了起来。
同时不需要特意发言，只是这个动作让身周的魔术师与神职人员，明白了他无言的命令。
“受死吧！”
“为了主的荣光！”
被光芒笼罩的人群，对于教皇之令没有任何的质疑，也没有在意以多欺少的不公，只是为了确保他的死亡，在卫队与天使一齐冲过来的时候，跟着发起了攻击。
可鬼王机甲却立刻迎了上去，依靠坚固的装甲将金色光枪与火焰、雷电、寒冰格挡，同时在一脚将地上想从他胯下钻过的卫队踢飞时，一拳扫向飞来的天使。
但有所准备的天使，却化作金光避开了被攻击，并很快重新汇聚尝试着，在鬼王机甲各处进行进攻，只是...尽皆无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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