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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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小时后,可莉抱住自己新鲜出炉的宝贝小木牌,高兴地和十束多多良离开了。
与此同时,为了保证木村店长的安全,另一个马甲魈,也已经等在了这里的居民楼楼顶,至于为什么没有直接冲上去干掉对方,原因很简单——就在他到来的那一瞬,奇形怪状的三人就已经离开了。
魈抱着双臂,找了个普通人的视觉死角,在此等候了许久,都没见到那几人回来,反倒是看到了其他的低等级咒灵,便顺手祓除掉了。
正在此时,他就听到了旁人的呼唤——准确地来说,是对方每日例行、如同一项固定工作安排的呼唤。
“……看来今日也不准备出现啊。”
宗像礼司身着一身剑道服,端坐在榻榻米的一侧,而旁边的场地里,就是正在进行剑术训练的众人。
“……也许需要寻找一些别的办法了。”
就在他正沉思之时,平静无波的室内仿佛起了一阵很轻的风。
宗像礼司仿佛感受到什么,抬眸一看,窗户已然半开。
他起身朝外走去,立于剑道馆外的走廊之下时,仰头就看见了房顶上的人。
他一双花臂半抱绿色长/枪,额间一枚紫色印记菱形印记,眼眸平静地合拢,依然不掩眉间露出的那股锋利锐气。
宗像礼司推了推眼镜,微笑着邀请道,“阁下既然来了,不如坐下喝杯茶如何。”
“……不必。”
魈睁开眼眸,神情冷淡地拒绝了,“你等也不必管我,于我而言,见妖邪便诛之,至于你们凡人自己的事情,我不参与。”
“等等,”宗像礼司叫住他,“所谓「凡人之间」的事情,你在这里管过的第一件,不就是吗?”
“……那是例外。”魈冷淡地回答道,“若想寻人与你们合作,再等等,你们会有更好的选择——”
“即使是入主御柱塔,震慑众人,于她而言,也不过是一刀的时间。”
“「她」?”宗像礼司重复他口中的词汇,微眯眼眸,问道,“……那是谁?”
“尘世执政之神,手握权柄,治国多年,比我合适得多。”
他不再耽搁,宗像礼司只看见青影一闪,对方便来去无痕,消失在了眼前。
“……你就那么肯定下一个会给你将军的马甲吗?”系统吐槽道,“万一到时候出现的是温迪和钟离,魈仙人的逼格就会下降了吧?”
“嗯,所以你是准备让摸鱼风神、还是退休岩神过来?”荧反问系统。
“就算抽到的马甲是钟离先生和温迪,为了契合度,我也不可能让他们上来就说「让我入主御柱塔」吧?”
“崩人设崩得太过分了。”荧一边吐槽着,一边继续说道,“所以,号称绝对会抽出最适合当下情况的卡的池子,肯定会给我出雷电将军马甲的。”
“……好像是哦,”系统无言以对,然后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可是你又怎么肯定他们不会反对将军入主御柱塔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啊。”荧语气平静,“……只要将军斩上一刀,在此世再造一个「无想刃狭间」,就肯定没人会说什么了。”
“即使青王想要建立秩序,反对一言堂,他也不会反对的,因为,到那时,只有足够强大之人震慑,才能维持住这个国家和平的假象。”
“而只有维持住了这和平的假象,才会有一点点去解决问题的时间。”
说到这里,荧反而叹了口气,“所以,我本来准备放让深渊使徒去偷走可莉的「宝藏」,留下一封来自「大魔王」的挑战信,把剑鬼丢出去当成一次性用品给可莉高光来着。”
“……结果,好像有人……哦不,有咒灵,要抢深渊王子的戏份了啊。”
说到这里,荧语气里满是遗憾。
“深渊王子知道自己戏份被抢了,说不定还会挺高兴的……”系统小声道。
“可是,”荧反驳道,“既然大家都要做差不多的事情,不如让深渊王子加入他们!”
荧略显得意地说道,“总而言之,剧本是我写的,我说不能扣他戏份,就是不能扣他戏份。”
她微微顿住一下,话音一转,说道,“……说起来,不如再加个反派派蒙怎么样?”
系统沉默半秒,语气激烈,“……派蒙可是你最好的伙伴!你怎么能迫害派蒙呢!”
“……嗯,确实,要把吃那么多的应急食品塑造成反派也有挺大的难度的。”荧点点头。
“……喂!你太过分了!旅行者!”系统在她脑海里大叫道,“派蒙才不是应急食品!”
“……而、而且派蒙其实吃得也不算多吧?”系统逐渐心虚下来,“你看,隔壁爱伦坡家里养的浣熊卡尔吃得也不少啊,看见你就凑过来要坚果。”
“嗯,”荧点点头,微笑道,“所以说,你不如随便给我发个任务,多给我一点蜥蜴的尾巴?当然,直接给我蹦蹦炸/弹更好。”
“要不然的话,你准备让我用可莉女儿去刮痧吗?”
蜥蜴尾巴配方的蹦蹦炸/弹,据荧了解,是阿贝多老师帮自家妹妹改造的,威力非常之强大。
第28章 第 28 章
“……短短几天时间, 他就已经以武力的方式将擂钵街及附近大小势力全都消灭掉了。”
站在首领办公室里正在汇报的人有一头已然花白的头发,戴着单片眼镜,眼镜链垂落, 再搭上黑色大衣、驼色围巾和白色衬衫,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的那股afia的独特气质以外, 或许会有人认为他只是一位老绅士才对。
“除此外,他也应该是一位合格的领导者,贫民窟已经开始逐渐由混乱向秩序转变, 敢挑战他的权威的人,全都死在了他手上。”
森鸥外拿着他送来的资料,暗红色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但表情似乎依旧是笑着的,语气也很平常。
“……看这副打扮和处理的铁血手段, 貌似应该是军队出身?不过……贫民窟可并非这样容易就能建立秩序的地方。”
“贫民窟的人都是靠争抢才能活下来的,这样的人投靠他, 只是因为这样「有利益」。”
“等到他在这里彻底说一不二, 在「贫穷」的擂钵街再也榨取不了任何利益, 要想稳住自己的下属, 就只能寻找一个新的目标给予他们利益,而这个目标——我们港口afia正是最好的选择。”
广津柳浪站在办公桌下手, 闻言问道, “……那么, 首领的意思是?”
“我很好奇他这样做的原因……”
森鸥外抬眸看向自己的下属, 解释道, “擂钵街作为贫民窟一直存在到现在, 成为政府和afia都无力管辖的地带, 并非是没有原因的。”
“而作为一名军官, 以他几日里从立威到收拢下属的手段来看,他并非没有任何政治素养的那一类人,所以他不可能察觉不到这里的原因……也知道擂钵街这样的地方,即使是他统领的组织成为比港口afia更为强大的存在,也是不能消失的。”
“所以他的目标,如果不是为了争斗而争斗,那就是单纯地「冲着港口afia而来」。”
“而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应该派出我们的王牌——”
森鸥外合上手里的资料,与此同时,办公室的大门被敲响。
来人取下礼帽,浑身散着硝烟和血腥之味,湛蓝色眼眸扫过室内景象,将礼帽压在胸口,动作恭敬地鞠躬行礼。
“首领,您找我有什么事?”
广津柳浪退到一边,略弯了弯腰,“中原大人。”
——
达达利亚正把玩着手中的手木仓,似乎对这种和愚人众以元素力驱动的铁铳原理全然不相同的武器颇感兴趣。
从手木仓上手后没几秒,他就无师自通地打开了保险栓,修长的手指压在扳机上,黑洞洞的枪口抵上了被他踩在脚下之人的后脑。
“我说过,成为我的下属,享受福利的同时,当然也需要遵守我制定的规则。”
他的鞋底压在对方的肩背上,让脚下的人如同砧板上被砍刀牢牢固定住的鱼,再如何垂死挣扎也完全没有办法。
“将我的消息卖给港口afia,赚了不少吧?”
他面带笑容,语气也十分温和,像是在恭喜自己的友人赚到了大钱一般。
“既然如此,我可要收些利息,才能把这件事翻过篇了。”
达达利亚直起身体,朝后退开一步,手中的手木仓也离开了对方的后脑。
“大人……「公子」大人……我也是被——”
那人立刻哭着求饶起来,但声音从中途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枪响。
达达利亚把手上的枪扔给身后一直在观看这一幕的人,微笑着看着地上的尸体。
“被迫的吗?但是凑太近开枪,会把衣服弄脏的吧?还是要注意干净一点比较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看着路口另一边走来的人,“你说是不是呢?这位「港口afia」。”
两双蓝色眼眸隔着长长的街道对视。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中原中也抛开了肩背上随意搭着的大衣,战意满满地活动了几下手腕,手掌收握成拳头,直接朝对方冲了过去,“啧,看起来,你这家伙,实力不错嘛。”
达达利亚一只手平举在身侧,空气中的水元素朝他凝聚而来,在他手中形成一把水蓝色的弓。
弓臂被拉出完美的弧度,水箭不断地迅速从弦上射出。
即使中原中也的速度很快,也不免有一种箭矢即将射中自己的感觉,因此他不断地加速,试图将距离缩短。
达达利亚没有任由他近身,身形一闪,在跃上半空拉开距离的同时,手中的弓箭直指地面,射出的水箭击碎地面的水泥砖石,激起一簇又一簇水花,由近及远,从中原中也脚下喷涌而上。
中原中也没有太在意,因为这样的水箭被地面承了大部分力度,凭借他的身体强度和对自身重力的掌握,有躲开的时间还不如直接近身解决战斗。
因此,他反而加重自身重力,脚下的地板以他为圆心,散开密布的蛛网裂纹,他自身则是凭借着反作用力,直接朝空中冲去。
但是被击中的一瞬,他就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脚下的水流那力度没对他造成任何影响,符合判断,但是水流在击中他的同时,仿佛与他自身身体中的水分进行了共鸣,在腹中搅动着,形成一个标记。
但他的动作依然流畅,这没有闪避的一瞬,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到完全的近战距离,中原中也的拳头朝对方的腹部重重击下。
隔得近了,两人反而都更能看清对方脸上遇见强敌的兴奋和笑容、满是战意的蓝色眼眸,如出一辙的橘色发丝在空中带起漂亮的弧度。
“掌控重力么?真是不错的能力。”
达达利亚也没有避让,手中弓箭在极近的距离里,一支水箭穿透对方的肩骨,消失在路边已经坍塌的墙壁之中。
他们同时因为对方力度颇大的重击闷哼一声,借着那力度朝远处退开。
达达利亚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口中涌出的血腥味儿,对方的拳头力道之大实属罕见,腹部在一瞬间的剧痛之后,一旦做出幅度较大的动作,依然会有难以忍受的痛感。
但他眼睛里的战意燃烧得更加明亮了,表情也更加兴奋,因战斗而疯狂分泌的肾上腺素加持之下,他动作中因为痛感的迟滞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有点意思。”
达达利亚笑着,抬起了手中的弓,他闷哼时抿住的唇在张开说话时,唇角溢出点点腥红的血。
不过,拉开弓箭的动作却依然完美而标准,空气中的水元素和他自身的水元素全都疯狂的朝他手中的箭矢凝聚而去,在箭矢射出之前,水元素聚集在弓弦左右,一片蓝汪汪的颜色亮得莫名让人发慌。
中原中也敏锐地感受到蓄积的力量,他一边肩膀被水箭穿透,涌出的血液由里而外,浸透贴身的白色衬衫,在最外层的黑色西装外套上洇出一片不明显的痕迹。
他的身形迅速地朝一侧闪现,耳边的风声似乎夹杂着对方满含着兴奋的声音。
“星海游鲸——”
他下意识侧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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