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甘雨的黑色史莱姆
“申鹤姑娘,我好心前来救你,你却偷袭我……”被定身的祁枫,似乎并没有紧张的意思,而是微笑道:“是不是有点不符情理?”
“要不是你戏弄我,我也不会落得如此田地,”申鹤冷冷地瞪了祁枫一眼,道:“师父说的果然没错,你……不是什么好人?”
“留云借风真君是这么说我的吗?”祁枫的脸上,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我想,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师父通晓世事,怎么可能会有误会?”对于自己的师父,申鹤似乎十分崇拜,她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听说,甘雨师姐实力强大,能力更是非凡,怎么会嫁给你这种泼皮无赖,难不成,是你耍了什么阴招,用了什么邪术?”
“天地良心啊……”祁枫苦笑道:“你自己也知道你甘雨师姐有多厉害,我哪里骗得过她啊,我和你甘雨师姐,是自由恋爱,你情我愿。”
“不可能!”申鹤摇了摇头,道:“你身上,肯定藏了什么秘密,说不定,你是什么妖魔邪祟,假扮成了人形,想要蛊惑甘雨师姐。”
申鹤出身于驱魔世家,对于妖邪之物,难免会比较敏感,再加上祁枫刚才使用的【千幻升天指】,实在是太像妖术,所以才会被申鹤所怀疑。
“妖邪?这玩笑可开大了!”祁枫哭笑不得道:“我怎么看,都是个地地道道的人类吧?”
“妖邪难道会把‘我是妖邪’写在脸上吗?”申鹤忽然伸出手,揪住了祁枫的脸颊,道:“我看看,你是不是用了什么‘画皮术’,伪装成人类的样子。”
“痛痛痛!”祁枫眨了眨眼睛,道:“我的脸皮,最多也只是厚点而已,但是绝对保真啊!”
申鹤在祁枫的脸上揉捏了半天,倒是的确没有找到缝合的痕迹,不过,她似乎并不打算否决自己的猜测,而是微微皱眉道:“看来,你的修为应该不低,应该不是用了画皮术,而是能够变幻人形,不过……再狡猾的妖邪,也难免会露出马脚。”
说着,申鹤却是从上至下,在祁枫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哈哈哈!你……你别乱摸啊!”祁枫被申鹤的小手摸得一阵发痒,不禁笑道:“我……我真的是人类啊……”
申鹤蹲下身子,一直摸到了祁枫的小腹,忽然,她的眼睛微微睁大,冷笑道:“还说你不是妖邪?我已经摸到你的尾巴了……好像还挺长的,难道是猴子精吗?”
“那不是尾巴啊!”祁枫老脸一红,道:“喂喂,你一个大姑娘,光天化日之下,对一个男人上下其手,这好吗?这不好!”
申鹤虽然并非是小女孩儿,但是因为从小就跟随留云借风真君修炼,别说是男人了,根本连其他的人类,都没有见过几个。
而留云借风真君,自然也不可能教导申鹤男女之事的知识,所以,现在的申鹤,才会做出如此没有常识的问题。
“休想骗我!”申鹤一边说着,一边却是打算解开祁枫的腰带,道:“等我揪住你的尾巴,看你显不显原形!”
便在腰带即将被解开之时,祁枫终于按捺不住,直接伸出了手,握住了申鹤的手腕,道:“都说了那不是尾巴啦!”
“咦?”
看着忽然可以行动的祁枫,申鹤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纳闷道:“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已经中了我的定身符,按理来说,怎么可能行动?”
申鹤虽然是人类,但是因为天赋极高,修炼又极为刻苦,因此掌握了不少厉害的仙家道法,其中运用最为熟练的,则是“符箓之术”。
可以利用各种符箓,搭配自身的冰元素神之眼,来使用出变幻莫测的技能。而【定身符】,则是申鹤的得意技能,别说是妖邪人类,就算是实力更为强大的魔物,也能将其定住身形。
但是,祁枫居然轻而易举地便解开了自己的定身符,这自然让申鹤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这玩意儿,好像对我没用,”祁枫将额头上的符箓撕了下来,道:“可能是你哪里画错了?”
申鹤的符箓之术,对付比自己弱小,或者实力相当的对手,的确很有效果,可祁枫此时的实力,已经比申鹤高出不少,申鹤的【定身符】,最多也只是让他的身形稍微停顿一下而已。
祁枫刚才之所以没有立刻行动,也只是想给申鹤一个面子而已,毕竟,要是让申鹤发现自己辛辛苦苦学了十几年的仙家道法,居然被如此轻松破解,说不定会被狠狠地打击到。
“怎么可能……这些符箓,都是我亲自画的!”申鹤拿出了符箓,仔细检查了起来,喃喃道:“奇怪……到底为什么会失效呢?”
“好了,这不重要,倒是你,为了骗我,也太下功夫了,”祁枫无奈道:“你刚才那口血,是怎么逼出来的?嘴巴里藏了血包吗?”
405 孤辰劫煞
“刚才那口血吗?”申鹤歪了歪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是因为我强行运功调息,导致气血上涌,所以才会吐血的。”
“喂喂!那不是很严重的事情吗?”祁枫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紧张的表情,问道:“你身上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对劲?”
没想到,申鹤这个耿直的家伙,为了偷袭自己,居然连受伤的风险都不顾。
“哼,不要小看我,我可是……”申鹤的脸上,原本满是得意的表情,却是忽然脸色一变,只见她面如金纸,忽然又吐出了一口鲜血,这一次,她的身形可没有稳住,直接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祁枫反应敏捷,立刻伸出双手,将申鹤的身体搀扶进怀中,神色关切道:“申鹤姑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此时的申鹤,面如金纸,原本红润晶莹的朱唇,此时也已经没有半点血色,看上去非常虚弱的样子:“奇怪,为什么……我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
“唉……”祁枫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刚才逆转真气,又发了火,所以才会急火攻心,牵动了内息,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会影响日后的修为。”
“什……什么?会影响修为?”听到这句话,申鹤的脸上,才终于露出了一丝害怕的表情,只见她喃喃道:“绝对不可以!”
“知道了知道了,”祁枫连忙安慰道:“接下来,你只要别乱动,乖乖听我的话,我保证你的修为可以丝毫无损。”
“我……”申鹤虽然并不喜欢面前这个男人,但为了保证自己的修为不会受到损害,她也只能微微皱了皱眉头,咬紧了嘴唇,从嘴巴里面挤出了几个不情不愿的字眼:“我知道了。”
“这样就对了嘛。”祁枫微微一笑,道:“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勉强也算得上是一家人,来,叫声姐夫听听。”
申鹤又是狠狠地瞪了祁枫一眼,但此时“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只好低声道:“姐……姐夫。”
“诶!”祁枫一脸贱兮兮地答应了下来,扶起了申鹤的胳膊,道:“这里离我和甘雨的家没有多远的距离,你跟着我走便是了。”
申鹤默默点了点头,当然,她也只能选择答应,现在的她,身上半点力气也没有,只能任凭祁枫“调遣”。
之所以会发生这种事情,倒并非是因为申鹤实力不济,相反,能够紧紧跟着祁枫跑一个时辰,以申鹤的年纪,放眼整个璃月港,恐怕也找不出几个。
在同龄人之中,她的实力,已经算得上是非常恐怖了。
祁枫搀扶着申鹤,离开了小巷,走进了街道之中,申鹤刚才一直在追寻祁枫,根本没有空闲,去观察璃月的风土人情,如今慢慢行走期间,看着道路上的行人以及街道旁边叫卖的商贩,倒是引起了申鹤的注意。
便在这时,迎面却是走来了两个男子,两人身上,都穿着一袭白衣,其中一个容貌清秀,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年纪,一头短发,和一对眸子,都是冰蓝之色,颇为引人注目,而他身旁之人,看上去年纪则稍大一些,身材修长,一头银色长发,绑成了一条辫子垂在脑后,眼睛细长,看上去颇为文雅。
两人似乎正在聊着什么,忽然,那银发男子,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视线却是放在了申鹤的身上,旋即,他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笑容,只见他径直走到了申鹤与祁枫面前,双手抱歉,道:“这位姑娘,看上去颇为面熟,不知道……是否也是‘镇邪堂’的弟子?”
镇邪堂,乃是璃月港之中,一个历史悠久的驱魔世家,常年以来,协助璃月七星与一众仙人,为璃月港斩妖伏魔,镇压邪秽。如今,其分支广袤,门下更是弟子无数。
而只有镇邪堂的亲传弟子,才可以习得宗门内的不传秘术。
因为长期修身养性,所以镇邪堂的正统血脉,最大的特征,便是发色和瞳色,都非常浅,普遍呈现出白色或浅蓝色,其中,又以冰蓝色最为纯正。
申鹤微微皱了皱眉头,冷冷道:“我早就已经和镇邪堂没有关系了,你们是何人?”
“果然如此……”那银发男子点了点头,微笑道:“我听闻,十几年前,镇邪堂的一支旁系,诞生了一位奇怪的女婴,那女婴天生便是孤辰劫煞的命格,甚至克死其母,其父原本想将其抛弃,没想到,那女婴居然被恰好路过璃月港的留云借风真君所收养……”
“闭嘴!”银发男子话还没有说完,申鹤似乎回忆起了什么往事,怒道:“是又如何?你们这些镇邪堂的家伙,虚伪至极,我和你们,根本没有半点关系,赶紧滚开,否则,本小姐饶不了你们!”
那个冰蓝色短发的少年,也连忙跑了过来,脸色之中带着一丝疑惑,询问道:“魁幽师兄?出了什么事?这位姑娘是……”
名为“魁幽”的男子冷笑道:“重云师弟,你可曾记得师父说过,十几年前,镇邪堂分家,出了一位‘邪婴’……”
“难道说,这位姑娘……”重云微微一愣,这才惊讶道:“便是那位‘重霜’师姐……”
“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重霜’了,”申鹤冷冷道:“那个叫作重霜的婴儿,在被抛弃的那一天,便已经死了,我的名字,叫作申鹤。”
“咳咳,很抱歉,打扰你们认亲了……”祁枫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道:“不过,这位小哥,既然申鹤姑娘,已经和你们镇邪堂没什么关系了,你又何必特地前来相认呢?”
魁幽冷冷地看了祁枫一眼,道:“这位兄台,我劝你还是不要鬼迷心窍,这位姑娘体内,蕴藏着恐怕的邪气,我们镇邪堂,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怎么能放任这种妖邪之人在璃月港招摇过市,更何况,她身负镇邪堂血脉,如何处置她,自然也应该由镇邪堂说的算。”
406 我姐夫可厉害了!
镇邪堂在璃月港之中,倒也算是有些势力,虽然璃月港中的驱魔世家不止镇邪堂一派,但他们的规模的确是最大的。
看这魁幽一头银发,恐怕也是镇邪堂的亲传弟子,所以态度才会如此嚣张。
“魁幽师兄,要不然,还是算了吧……”重云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道:“重霜……咳咳,我是说,申鹤师姐既然已经跟随者留云借风真君修行了十几年,就算身上真的有邪气,现在应该也早就已经被清除了。”
“别喊我什么师姐,”申鹤冷冷道:“我是留云借风真君坐下弟子,和你们镇邪堂,没有半点关系。”
“师弟,此事不可草率,”魁幽摇了摇头,道:“明日便是神选大会,你身为镇邪堂年轻弟子中的佼佼者,又是堂主的独子,可是新任岩王帝君的热门人选,若是你日后成为岩王帝君,让人知道我们镇邪堂曾经出过妖邪,恐怕会给人留下话柄。”
“你说谁是妖邪?”申鹤的眼神之中,满是恨意,若不是她现在身体虚弱,估计早就已经大打出手了。
“申鹤姑娘,在下没有得罪你的意思,”魁幽假惺惺地说道:“只要你离开璃月港,终身不踏入璃月港半步,和镇邪堂撇开关系,我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
“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只见申鹤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丝冷笑:“因为,我这才来璃月港,正是为了……参加神选大会。”
此话一出,不仅仅是魁幽和重云,甚至连祁枫的脸上,都不禁露出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开……开什么玩笑?”魁幽这才反应了过来,嘲笑道:“你就算跟着仙人修炼了十几年,也还是人类,你的修为,别说是重云师弟,肯定连我都不如,居然还妄想成为岩王帝君,实在是可笑之至!”
“既然如此,那就走着瞧吧,”魁幽的阴阳怪气,连一向好脾气的祁枫,都不禁有些生气,他冷冷道:“不过,你们镇邪堂,恐怕和岩王帝君之位,没有什么缘分了。”
“哦?你又是什么人?”魁幽冷笑道:“我们镇邪堂,在璃月港,连璃月七星都要给几分薄面,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议论镇邪堂?”
“我……”
祁枫刚打算解释,却只见申鹤插嘴道:“璃月七星又如何,我姐夫,可是七星使者甘雨的丈夫,我姐夫与甘雨平起平坐,地位可不在璃月七星之下。”
其实申鹤说的也不全对。
毕竟祁枫和甘雨,并不算是平起平坐,谁上谁下,都是不固定的。
不过,申鹤虽然对祁枫有些意见,但现在一致对外,倒是也将祁枫看做了自己人,一口一个姐夫,让祁枫听着非常受用。
毕竟,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一个可爱漂亮的小姨子呢?
“甘雨大人的丈夫?”
魁幽微微一惊,眼神之中却是出现了一丝狐疑,七星使者甘雨结婚之事,已经不算是新闻,但因为提瓦特大陆上的通讯并不算发达,再加上祁枫为人低调,因此,除了在“南十字武斗大会”上曾经见过祁枫的人外,知道祁枫是甘雨丈夫的人,其实并不算多。
若是别人说这种话,魁幽多少还是会有些怀疑。
但申鹤的确是留云借风真君的弟子,和七星使者甘雨也算得上是师姐妹,这话从她嘴巴里面说出来,可信度倒是不低。
“抱歉,我师兄说话可能重了一些,请两位不要介意,”重云似乎已经闻到了空气中的火药味儿,连忙劝了起来:“魁幽师兄,咱们还是赶紧回镇邪堂吧,至于申鹤师……申鹤姑娘,往事既然已经过去,便不必再提,你若是有空,欢迎来镇邪堂一叙,家父若是知道你回到璃月,应该也会十分高兴吧。”
说罢,重云却是轻轻拍了拍魁幽的肩膀,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继续说话,魁幽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好冷哼一声,低声道:“无所谓,帝君之位,必然是镇邪堂囊中之物,到时候,无论是璃月七星,还是七星使者,都得乖乖听我们的话。”
说罢,他又才斜了祁枫与申鹤一眼,大步离去。
而重云,则是朝着两人轻轻点了点头,这才跟了上去。
见魁幽和重云离开,祁枫这才皱了皱眉头,疑惑道:“奇怪,那家伙是怎么认出你的,按理来说,就算他以前见过你,这十几年过去了,也应该已经认不出来了。”
“是因为这个……”
只见申鹤轻轻撩起了自己的刘海,露出了被遮住的右边额头,那光滑洁白的皮肤之上,居然长着一个红色的“胎记”,不过,那胎记看上去,仿佛是某种符号一般,不像是天生的。
“真是什么?”祁枫顺口问道。
“镇邪堂,分为宗家和分家,分家虽然同样可以继承血脉,却注定一生都要为宗家服务,这印记,便是证明。”申鹤放下了刘海,脸上露出了一丝憎恶:“即使我已经被逐出镇邪堂,这印记,却还是没有消失,他应该是窥见了这印记,所以才认出了我的身份。”
这设定,怎么跟《火影忍者》里的日向一族似的?
不过,这也非常正常,几乎所有有名有姓的大家族,都难免面临着宗家分家的矛盾,分家若是实力强大,难免会反压宗家一头,因此,宗家为了保证自己的权威,通常都会用一些办法,来压住分家。
镇邪堂身为驱魔世家,会用这种方法,倒也不算意外。
“唔……”
只见祁枫忽然伸出了手指,撩起了申鹤的刘海,在那红色的印记之上,轻轻揉搓的几下,可那印记,却完全不受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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