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月本无尘
何其可笑的词汇,世界上没有一件事情本还如此。
更令人无法接受的是——
疏远并不是原本就存在,而是众多人们的愿望,在英雄和普通人之间铸造了一道名为‘距离’的高墙。
听到亚瑟一口气说完的这番言论,爱丽丝菲尔脸上浮现出似懂非懂神色。
虽然话说的难听,但这确实是古代英雄们最直接的表现形式。
英雄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实际上不是什么能力或才能的差异,而是身上背负的期待、愿景、希望多少的区别。
或者换句话说,古代时候,与其说是人们憧憬英雄本身,倒不如说是在憧憬英雄所代表的含义。
只要能够理解,自然会被其感动、震撼,然后为其添加崇高等令人向往的标签。
“这···这种事情,不是很残酷么?背负众多不属于自己的愿望,并且努力的去完成,那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吗?”爱丽丝菲尔张着嘴巴,虽然只理解了一点儿,却也为之震撼。
“嗯,是很残酷,无数愿望,不断累积,总有一点天会将英雄压垮吧。所以,‘释然’和‘自我救赎’就成了很多史诗当中重要的主题。否则的话,英雄也会被众多并且沉重的责任逼疯。也只有那些具备绝对性个体意志的人,才能够走完波澜壮阔的一生吧。”亚瑟点头认可。
所谓正常,就是符合大部分群体的平均值。
而思维正常的人,是根本不可能背负得了人们施加在英雄身上的愿景。
只有意志绝对自我,不为他人改变,自始至终都贯彻自我的存在,才能够作为‘人’完成属于英雄的一生。
在诸多史诗中,能做到这一点的英雄,不会多,也不少。
“可惜,阿尔托莉雅并非这类英雄。她没有强烈的个体意志,也没有得到释然和自我救赎。所以在我们眼前呈现出的形态,才会如此高洁,同时又如何悲情。”亚瑟叹息一声。
“这样的人生,太辛苦,太悲哀了。”爱丽丝菲尔情绪变得低沉。
一想到阿尔托莉雅的一生原来是如此,爱丽丝菲尔就不由得同情。
如果另一个自己,一生都是如此悲哀的话,难怪会厌恶呢。
“这就是陛下讨厌SABER的原因吗?”
“讨厌?不,你误会了,爱丽丝菲尔,本王从未讨厌过她,相反,我非常怜惜她。知道吗,阿尔托莉雅成为王的初衷,其实很纯粹。希望‘让所有人都脸上都露出笑容。’只要人们笑着,就可以牺牲自己的一切,只有那样绝对不会错误的。”
亚瑟忽然爆出使人错愕的宣言。
怜惜?
通常来讲,怜惜一个人,会把对方打击到自闭吗?
这种怜惜方式太诡异了呀!
“所有人都露出笑容,幸福的世界,是可以被实现···或者说,任何世界真的允许那种理想乡出现吗?”亚瑟好似呢喃的询问。
那种绝对的乌托邦!
凝视着亚瑟,爱丽丝菲尔原本想要说出。您的国度,不就是人人幸福的乌托邦吗?可是看到亚瑟脸上的表情,女孩犹豫了。
不存在的吧,毕竟乌托邦的本意是,不存在的地方。
是啊,世界上任何时代,任何位置,都不可能存在真正的乌托邦。
让所有人露出笑容。
正常人听到如此愿望,应该都会对之嘲笑吧。
何等天真的执着。
“但是,唯有善良坚强的人,才有勇气背负如此愿望。尽管可笑、幼稚,可那沉重的梦想,不是可以贬低的存在。”亚瑟语气蓦然严肃起来。
这才是他对阿尔托莉雅真正的评价。
他否定那种愿望,不承认对方的理想。内心深处却没有对阿尔托莉雅产生过一丝一毫的鄙夷。
“但是陛下明明——”
“她现在是只剩下悲哀的存在,依旧能够行动,某种意义上是在进行自我惩罚。明明没有任何过错却要被惩罚,如此不合理。换言之,你看到的阿尔托莉雅,并非原本应该表现出的样子,而是在剑兰之丘上,见证了国家的灭亡,已经坏掉之后的样子。”
“SABER她···坏掉了?”
“是啊,彻底坏掉了,残留下的,只是名为骑士王的残渣。我说过,她本无罪。将她变成这在这幅模样的,是梅林,也是整个不列颠。所有人当中没有任何人和她这样说过,感到悲伤和痛苦可以哭出来,一个人坚持不下去,可以救助同伴。”
“被人们不断寄予愿景,沉重的责任最后被压垮。SABER她就是陛下您说的——”爱丽丝菲尔一时失声。
“当她举起黄金的圣剑,光华闪耀的时候,又有谁会在意,她其实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呢?”
阿尔托莉雅已经疯掉了,坏掉了。
被巨大的责任压倒。
无法再站起来。
所以才会诞生出,如果王不是自己,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拔出选定之剑,或许不列颠就能被拯救的荒谬愿望。
所以,亚瑟看到阿尔托莉雅第一眼的时候,就产生了如是想法:啊,这家伙,不行啊,已经不行了。
骑士少女缅怀于过去的悲剧,已经无法在踏步向前。始终活在地狱之中,只会坠落更深处的地狱。
因此——
“我和她不同,本王很强,绝对不会倒下。即便面对世界破灭的天灾,也能从容应对。那么,她的愿望,就交给本王背负,而她,只需要乖乖待在本王身边见证便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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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JPG
031:只有远坂受伤的世界,完成了
夜,远坂府邸。
刚回家的远坂时臣,不出意外的没在家里找到吉尔伽美什的踪影,对此表示叹息。
任谁付出巨大代价,却没有得到相应成果,甚至连一句赞赏都没有,心态都不会平衡。这一点上,远坂家主也不能免俗。
另外,对于ASSASSIN出现在宴会上,他自然表示不满与不解。
第一时间便唤来了自己的弟子,言峰绮礼。
作为这次圣杯战争开始之前,就被选中的御主,言峰绮礼对远坂时臣来说,具备不错的价值。因此很早就拉拢,对方也让他感到满意,收集到了不少情报,并且一直将ASSASSIN隐藏的很好,且没暴露和远坂家的关系。
然而正是这样所有方面均符合自己心意的弟子,这一次却在没有商量的情况下,做出了计划外的行动。
然后——
远坂时臣就在自家书房发现了晕死过去的言峰绮礼,将对方叫醒,结果一问三不知,最后只能将一切归于ASSASSIN将其御主弄晕过去,然后擅自行动。
想一想也是。
响应圣杯召唤而现界的英灵,全都是有愿望或遗憾,希望实现、弥补。
而言峰绮礼的定位,一开始就是远坂家的家臣,全部行动以协助远坂时臣夺得胜利为主。换言之,属于言峰绮礼的胜利,一开始就不存在。从者会反叛并擅自行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因此,这件事情三言两语后便不了了之了。
“好了,绮礼,你先下去休息吧。没有考虑到ASSASSIN本身的意愿,不是你的失误。另外,我也需要考虑,怎么把府邸变卖掉了。珍藏的魔术材料···一时半会联系不到买家。”远坂时臣捏了捏眉心,显得极为忧郁。
倒不如说,从酒店出来后,他的面色就没好过。
难以想象,仅仅两天的时间,远坂家就破产了,如果此届圣杯战争失败,远坂家会落得怎样的境地。
“好···老师,小心。”
正要离开的言峰绮礼,忽然转过身进入警戒状态。
远坂时臣也皱着眉头,一手握住自己的魔术礼装,一手抬起准备随时动用令咒。
不一会儿,似乎感受到了来着的意图,远坂时臣面色放松下来:“好了,绮礼,不用太紧张。来者是客,先将客人请进来吧。”
言峰绮礼没有任何犹豫,恭敬的点头而后退下。
片刻后,在言峰绮礼的带领下,肯尼斯优雅的于远坂府邸漫步,心情很是不错。
哼!蠢女人,以为有点姿色,便妄图和我争夺陛下的宠爱?告诉你,不可能!或许作为女神的经验,我无法理解,但论舔狗之道,你还差远了。光舔迪卢木多,这段时间你能舔出什么花样来?而我,肯尼斯,可是时钟塔十二君主当中最会舔的存在!
所谓舔狗,并非口头上花言巧语,以皮囊卖弄风骚。花里胡哨,都是败犬的行事风格。真正成熟的舔狗,往往都是默默无声做实事,以此才能博得最终的胜利。
肯尼斯相信,已经舔了索拉数年的自己,拥有的经验,绝对不是索拉在短短几天时间内能够拉近的。
事实证明了肯尼斯的想法。
这一次,陛下特意交给了自己任务,而多余的索拉,连半个字都没有提及,就好像遗忘了一般。
这让肯尼斯高兴雀跃的同时,也对索拉更加不屑。
以前的自己,究竟看上了那种头脑简单的蠢女人哪一点?
哼!区区索拉,根本配不上我肯尼斯!
当然,在进入书房,见到远坂时臣后,肯尼斯的所有思绪全部收敛。
“贵安,远坂家主。”
“不用客气,肯尼斯阁下。”远坂时臣有些紧张的点头:“您这次前来,是有何要事呢?现在我们应该是敌对关系才是,您私自造访远坂家,可是会引起其他御主的猜忌啊。”
说到底,远坂家虽然底蕴丰厚···好吧,现在已经是负资产了。
总而言之,远坂家和时钟塔君主背后的家族,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
虽说远坂时臣相信,自己家族的魔术研究传承至真正的魔法使,绝对不逊于肯尼斯背后的阿奇博尔德家。但差距就是差距,时钟塔的资源,就算竞争激烈,也比小小的冬木市丰富。而这资源差距,随着时间,会逐渐演变成明显的地位悬殊。
所以在肯尼斯面前,远坂时臣会产生些许自卑。
“我前来的原因,你不是很清楚么,远坂家主。圣杯战争第一夜就那样狼狈的我,LANCER的宝具更是被销毁了一个,还有什么颜面继续参与圣杯战争。”
“您认真的吗?”远坂时臣眉头紧锁。
魔术师,在意颜面?
这可真是笑话。
对于魔术师而言,胜利就是一切,颜面有什么用?
那种普通人才会在意的感情,对魔术师分文不值。
即便是时钟塔的君主,也不会在意毫无价值的颜面。
“那就当做,LANCER太弱了,我看不到夺取圣杯的希望,打算退出圣杯战争。已经决定了要退出,最后不拿一点好处,我的损失就太大了。”肯尼斯露出傲慢之色,似乎笃定了远坂时臣一定会接受提案。
随带一提,在来之前,得到了远坂家已经破产的消息的时候,肯尼斯的心情是相当愉悦的。
不能就我阿奇博尔德家破产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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