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世界学才艺 第39章

作者:寸夕日

和服美女见状惊叫一声,随即在藤田芳政择人而噬的目光中躬身退去。

剧烈的疼痛瞬间让老葫芦的头脑重新变得清醒起来,看着目眦欲裂的藤田芳政,他忽然笑了,他知道他的任务完成了!

“早就跟你说了,不过是先给你们点甜头尝尝。就好像抓鱼时候用的鱼饵,没有这东西,你这条大鱼又怎么会上钩呢?哈哈。”老葫芦大笑着嘲讽道。

“八嘎!”藤田芳政揪住老葫芦的领子,用尽全身力气又给了他一拳,直接将其打倒在地。

“你现在越愤怒,我就越开心。”老葫芦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尽管嘴中不断有鲜血溢出,但他的嘴角始终是保持上扬的。

“把他给我带到牢房去,你们务必给我好好招呼他,我要他生不如死!”藤田芳政恶狠狠地命令他的手下道。

而后,老葫芦便被投入了令人闻风丧胆的特高课大牢之中,经受各种酷烈刑罚的摧残。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老葫芦便被折磨地浑身是血,近乎不成人形。

“你们到底死了多少人?一万?两万?还是三万五万?”哪怕老葫芦的脸已经完全变形,牙齿也所剩无几,他依旧用尽力气低声刺痛着藤田芳政的内心。

老葫芦心灵上的愉悦竟已盖过了肉·体上的剧痛,因为他很清楚,他被折磨的越惨,小鬼子们的损失也就越大。

“好了。”藤田芳政制止了准备继续行刑的手下,“两日之后,我要当街凌迟这个王八蛋,让全沪上的人都来看看,他杨立仁逞英雄的下场!”

“哈依!”

听到这话,老葫芦猛然混了过去,他并不是被吓晕了,而是觉得后天便可解脱了。

两日后的清晨,穆震方找到了正在抗大当教员的立青。

“是不是沪上那边有消息了?”看到从事情报工作的老穆,立青急忙问道。

闻言,老穆点点头,又摇摇头,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老穆啊,你就别跟我打哑谜了行不行啊。”立青晃着老穆的胳膊道。

“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杨立仁的嘛。”老穆道。

“总归是抗日统一战线上的,关心一下,不过分吧。”碍于双方立场不同,哪怕立青心中着实十分挂念自己的哥哥,嘴上也只能这么讲了。

“杨立仁这次做的确实不错。”老穆肯定道,“日本人从他哪里获取的是假情报,第三战区发来消息,果军大胜,一场战役便歼敌近三万。再加上其他几个战区的成果,这一次至少消灭了五万小鬼子。”

“这是好事啊!”立青笑了,不过笑着笑着,他的脸色便逐渐变得僵硬起来。

“那……那杨立仁呢?”立青皱着眉头,目光微滞地追问道。

“根据刚刚收到的消息,杨立仁将于今日午时被当街处死。”看到杨立仁这幅神情,老穆怕他一时间难以接受,便没有说出凌迟的事情。

“处……处死。”立青不敢置信地小声念叨着。

“立青啊,战争还在继续,你可要保重身体。”老穆拍拍立青的肩膀,“杨立仁这次是为国捐躯,足以名留青史了,节哀吧。”

宽慰了立青几句后,老穆便回去工作了。

临走前,他又回头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立青,轻叹一声:“终归是一母同胞,血浓于水啊。”

立青尚且如此,杨廷鹤与立华自不必多说了,整个杨府都充斥在一片悲戚的气氛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楚材罕见地登门拜访。

“楚材来了啊,快坐吧。”杨廷鹤见到老友之子到来,蜡黄的脸上勉强多了一丝表情,那是满怀悲伤的善意。

“此次立仁为党国立下大功,杨叔父不必如此难过。”楚材笑道。

楚材这番话立时引来立华的怒视,饶是以他楚大老板城府,都败在了杨·玛丽苏·立华的强大眼神攻势之下。

“小侄此来,就是为了跟杨叔父解释一下立仁的事情。”楚材正色道,“其实落在日本人手里的人,并不是立仁。”

“你说什么?!”立华惊叫道。

“楚长官,这种事情可开不得玩笑的呀。”梅姨小声道。

“楚材绝无半句虚言。当年淞沪会战之时,立仁发现了一个和他长相一模一样之人,悉心培养数载,为的就是今日之计!”楚材双目放光道,“你们放心,立仁现在很安全,很快便能回山城来,跟杨叔父、立华你们团聚了。”

闻言,杨廷鹤与立华面面相觑,最终只能相信了楚材之言。

楚材也没有多待,说清楚了徐多艺的事情之后,便告辞离开。

中统那边的舆论虽然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但是有的人确是要动上一动了!

###第62章 殉国###

沪上繁华的街道上忽然起了一座高台,一座用来处决犯人的刑台!

老葫芦被绑在高台之上,透过肿胀不堪的眼皮,含笑看着面前数百米内上千名群众,他们绝大多数都是被逼着来看日本人行刑的。

这两日内,藤田芳政并没有停止对老葫芦的折磨,此时的他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老葫芦勉力抬起头来,便看到了一脸凝重的藤田芳政。

尽管今日“杨立仁”便要被他处死,但是藤田芳政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军部那边已经派人前来接管了他的工作,从新来的长官冰冷的目光中,藤田芳政更是可以得知,只待监斩完毕,便是他刨腹自尽之时。

“罪犯杨立仁,严重破坏*****计划,罪不容诛,被判凌迟处死,即刻执行!”翻译官大声宣读着罪状书。

日本人当然不想让老百姓们知道他们军事上的重大失利,故而只能含含糊糊地给老葫芦扣上个破坏共荣的荒唐罪名。

“呸,迟早杀光你们这帮小日本,还有你们这帮卖国贼!”老葫芦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第一刀落下,刮掉了老葫芦一小块血肉,鲜血横流,不少胆小的百姓纷纷闭眼不敢去看。

经历了两天可怖折磨的老葫芦却似失去了痛觉一般,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第二刀,第三刀……第两百一十五刀,老葫芦身上近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

“长官,他快撑不住了。”一直用药物维持老葫芦性命的医生跑过来汇报道。

即便在古代,凌迟都是一项技术活,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刽子手就能来的。

鬼子行刑官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只能按照古书上说得来,一不小心就下刀下重了。

哪怕有医生为老葫芦吊命,两百多刀也已是极限。

“八嘎,你是干什么吃的,不够一千刀,他绝不能死!”藤田芳政凶神恶煞道。

“差不多了吧。”新来的长官看看手表,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凌迟,不仅对受刑者酷烈,观看的人也难受至极。

除非是最纯粹的心理变态,否则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异样,这位新来的长官亦是如此。

“哈依。”医生对新长官一躬身,随即小跑着去告诉行刑者,赶紧结束这可怕的一切。

“我老葫芦,宁死不屈……”意识已经极度模糊的老葫芦用尽最后的力气念叨着,而后便被一刀枭首,他的痛苦彻底终结!

老葫芦英勇殉国!

被逼着围观的百姓们全都松了一口气,无声无息地退去,不知有多少人日后要常常自噩梦中惊醒。

新长官瞥了面如土色的藤田芳政一眼,随即附在副官耳边,让手下仔细排查今日来观刑之人。

虽说绝大部分百姓都是被逼前来,但是难免有“杨立仁”的手下来送他最后一程,故而必须加强防范,争取将他们一网打尽。

“藤田,该你尽忠了。”临走前,新长官拍拍藤田芳政的肩膀道。

“哈依。”藤田芳政的身体微微颤抖,有气无力地回道。

新长官见藤田芳政这幅熊样,倒也不在意,再次拍了两下他的肩膀,便带着副官回司令部去了,他也得好好压压惊才是。

当夜,藤田芳政便在自己家里切腹自尽,为他们的天皇尽忠。

虽说大部分黑锅被藤田芳政背了,但是南田洋子同样难辞其咎。

哪怕不必切腹尽忠,南田洋子所面对的也必将是极为严厉的惩处。

此时的南田洋子便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团团转。

“课长,我倒是有个想法。”南田洋子的狗头军师周宇浩适时发言道。

“你快说。”南田洋子瞬间止住脚步,急切地看向周宇浩。

“藤田长官作为此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罪过最大,其上有他顶着不成问题。我想接下来,我们需要从下面找一个人来承担相应责任。或许这人根本就是中统打入76号的奸细。”周宇浩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汪曼春!”南田洋子一下便想明白了周宇浩言中之意。

“不错。”周宇浩重重点头,“此次的搜捕任务,本就是76号负责执行。人又是汪曼春亲手抓到的,无论怎么说,她都逃脱不了干系。”

“你说的很对。”南田洋子深以为然。

杨立仁是汪曼春抓到的,密码本也是她找到的,情报是藤田芳政上报军部的,这事跟她南田洋子有什么关系!

而且如果汪曼春有问题,她的叔父汪芙蕖肯定也被牵扯其中,以他的级别,完全可以为南田洋子背下剩下的黑锅。

思索良久,南田洋子目中精芒愈盛。

“汪曼春肯定是中统打入76号内部的特务。周桑,你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南田洋子笑着对周宇浩道。

“当然了,也有可能这密码本是汪曼春自己捏造的,毕竟汪处长立功心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周宇浩继续诛心。

“不管怎么说,汪曼春必须为此次的失败负责!”南田洋子拍板道,只要能够保全自己,哪怕汪曼春算她半个学生,亦可毫不犹豫地将其放弃。

周宇浩微微点头,他倒不是为了除去汪曼春,而是想要尽力保住南田洋子的地位,这位可是他的靠山,靠山一旦倒了,他的下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如果不能身居要职,则他的潜伏意义不大,故而周宇浩必须想尽一切保住自己的职务,如今看来,祭献汪曼春就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早在老葫芦隐身汪曼春搜查的片区之时,这种结果便已经注定。

周宇浩身为机要处处长,自是不方便去做拿人之事,所以南田洋子把这个任务交到了平时和汪曼春不怎么对付的行动处处长梁仲春手里。

梁仲春原本以为自己要为易先生的死亡负责,差点举家出逃,想不到如今竟时来运转。

‘既然南田课长下定决心要汪曼春担这个责任,那丁先生被刺一事,是否也能栽到她的头上。’在前往抓人的路上,梁仲春一直在考虑此事的可行性。

###第63章 背锅者曼春###

76号中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次日军的大溃败未必和汪曼春扯得上什么关系,但是出了问题,总要有人背锅,南田洋子要汪曼春背,总比让他们背来的好。

故而,除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汪芙蕖之外,没人反对抓捕汪曼春,对她追责一事。

汪曼春自己也明白此次铸成了大错,尽管是被人利用,自己还是难逃罪责。

在梁仲春带人冲进她的时候,汪曼春非常镇定,表示愿意接受调查。

面对汪曼春如此态度,梁仲春冷冷一笑,直接命人将其带到了审讯室中。

原本经常在此处作威作福的汪曼春,终于也坐在了那张令人畏惧的椅子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