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小姐的无限日记 第8章

“一个人……”这一次奥米亚想了好一会儿，“一个人就没有什么能救到很多人的方法了呢。如果是我的话，第一步是去统领府旁边蹲点，一直到晚上然后一路保护他们，毕竟在原作中武士可是中坚力量，平民们相信并聚拢过来要比我一个一个找方便得多。”

“……”起司嘟着嘴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他又换了一个话题，“那你现在对你姐了解多深？”

“大概就是知道‘姐姐很厉害’的程度吧……”奥米亚回道，“是有什么事情么？好像你以前不太关注这方面的情况的啊。”

“是，不过是好事。”起司道，“总之度过了新手三关再跟你们仔细说吧。”

“嗯。”

PS：推书啦，这次是纯新粮草《文予生杀》，大概就是文豪野犬的能力设定，再加上近未来世界观和大量知名网络小说家的作品

PS2：话说我要不要建一个读者群呢？感觉这样子和大家的联系也可以密切一点......

第23节 6.上个车也这么麻烦

在大量民众进入车厢之后，留守在外面的武士反倒有些轻松起来了：此时他们已经发现卡巴内并没有传言中离得那么近，而且剩下来的人多半是老弱妇孺，第一时间没能挤上车的。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检查反而变得严格了起来。

“于是就被拦下来了啊……”米迦尔叹了一口气，看着缓缓围过来的武士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使用诱导，要是全打晕在这里的话又会影响甲铁城的战斗力……”看到车厢发出一线闪光，米迦尔心知队友们已经成功上车，“干脆趴在车厢上面好了，反正他们也不会检查得多仔细。”

至于刚才应该留几只卡巴内下来，趁此机会引开守卫注意力什么的，米迦尔完全没有考虑过。

“好啦，生驹你自求多福吧。”拍了拍死里逃生少年的肩膀，米迦尔向后撤了两步，先是隐没在人群中，再慢慢消失；在此过程中，周围的人都很神奇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哟，两位。”过了不到两分钟，甲铁城其中一列车厢的天花板突然打开，从黝黑的方格中露出来的是米迦尔的金毛，“干得不错呀。”

这里说的自然是事先在城内引起骚动，在没有造成人员伤亡的情况下让整个顕金驿动起来的事情了。

“我们只算是尽力罢了，倒是你。”起司仍然抱着写作了解读作试探的想法，“在爆发的源头挡了好一段时间吧？没受伤么？”

“就这么说吧，以我的生命形式，在这个世界中是无敌的！大概。”米迦尔倒吊着回答道，“卡巴内没办法感知到我，已知的两只卡巴内利又不是我的对手，这样一来能威胁到我的就只有传说中的‘融合群体’了——而且还要是在我极度不谨慎的情况下把我包围起来。”

“你知道接下来我们八成会遇到一只吧？”

“知道，所以我已经做好准备了。”米迦尔道，“我稍微测试了一下，卡巴内的利爪坚韧度远不如它们的心脏，欺负人类也只是靠自身的生命力以及受伤即是死亡的感染率罢了，正巧这两点我都不怎么在意。所以只要我躲在一个坚硬的金属罐子里，他们就完全没有威胁。”

这里的威胁指的是“在奔跑过程中随手一划抓中米迦尔”这样的事件，虽然几率不高但乘上总数就很危险了，再加上元素生物修复自己的身体还要消耗一定的能量，在这个乌云蔽日的世界里就算是圣灵也不是无敌的。

“躲在罐子里有什么用，又不是什么靠生存时间获得评价的任务……”

“当然是因为这个罐子是会向外炸的啦，到时候在融合群体中心一炸，不管身为‘核心’的那只卡巴内躲在哪里都逃不过冲击波，再者那个罐子又不贵。”米迦尔解释道，“话说回来……乘客们不都已经上车了么？为啥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任务说让尽可能多的人登上甲铁城，成为末世的‘希望’；但如果他们还没走出顕金驿就已经被全灭的话那也称不上是希望了。”起司道，对于剧情的记忆与分析他一向比其他人深刻得多，“我记得在甲铁城开动的时候会有更多卡巴内攻过来，而且某个前统领还会留一手在轮子上导致机械堵塞，如果不解决这两个问题的话我们的任务就形同失败了。”

“卡巴内进攻和……机械堵塞是么？收到。”米迦尔点了点头，缩回了天花板，两秒之后又探了出来，“对了，奥米亚记得戴好装备，卡巴内随时都可能撬开舱门哦。”

奥米亚惊讶地楞了一下，随后高兴地点了点头。

“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么？”

此时，车站内。

虽然有无名的担保，生驹终于得以进入甲铁城，但一来一去耽搁的时间也不少：在最后一批平民进入车厢之后，从山上冲下来的野生卡巴内就已经扑到车站的玻璃上了；武士们纷纷举枪还击，但说实话，在不算近的距离内，这种中世纪工艺的蒸汽步枪命中率实在是……不堪入目，所以外层的防线很快就像玻璃一样被粉碎了。

所幸此时，机车启动。

多铆蒸钢——这是一个用来代指蒸汽朋克的组合词，意思分别为“多炮塔”、“铆钉连接”、“蒸汽动力”和“钢铁外壳”。其中甲铁城占据了四分之三：除了因为技术原因全车只有一台的列车炮之外，蒸汽带动的铆接钢板列车犹如一只巨兽，呼啸着飞驰在轨道上；而铁轨上零星的几只卡巴内，也纷纷像干面包屑一样被碾成碎末，即使……其中有着名为四方川坚将的前人类。

“父亲……”四方川菖蒲捂着嘴，下意识地抗拒方才的所见。

“不，那是卡巴内，需要被杀死的卡巴内。”忠心耿耿的武士九智来栖沉痛而坚定地回答道。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常态。

“所以卡巴内……到底是什么呢？”

在列车车顶一边跑酷巡逻一边清理卡巴内，闲暇之余米迦尔还有心情想这个问题——或者说，一直到途径车头，也就是菖蒲所在车厢的时候，米迦尔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明明已经不算生物却还会捕猎，明明只是咬伤甚至是擦伤却也会感染，明明只是‘让人变得毫无理智’却跑到了岛国上来……”米迦尔一条一条列举着疑点或者信息，“虽然可以用一句‘这就是设定啊’带过去，但当虚拟出来的情况出现在现实世界的时候，它就会变得有规律可循……”

“话说回来，接下来的任务不会是让我们一路保护到‘剧情’结束吧？”又一拳砸碎扑上来的卡巴内，用它积水严重的大脑狠狠地在甲板上画了一道之后，米迦尔又开始发散思维，“毕竟如果是‘一个人完成会很麻烦，但人多一点就能成倍地节约时力’这种类型的任务，让这辆车的人数不降到某个数值以下倒是个不错的任务。但对于知晓‘剧情’的我们而言提前预防也算不上多麻烦，如果美马带领的狩方众直接在野外被歼灭的话……唔唔，这种想法可要不得，缺少了对卡巴内主要战力的话人类还不一定能坚持多久呢。”

“这样的话，难不成……”

第24节 7.起~飞~

【任务目标一完成】

【任务目标二：寻找卡巴内病毒的真相】

“啊（短促），预感应验了。”

挥舞着双拳上下翻飞于甲铁城之上的米迦尔轻松写意地解决了所有敢于扒窗的卡巴内，间接地让生驹暂时成功地在人群中隐蔽了下来——本来他就是为了保护别人暴露身份的，而在那之后他却受到了被他保护的人的排挤；接着，米迦尔以迅雷不及掩耳总之就是很快之势取出了坚将留在轮子上的那一只手，使得甲铁城得以顺利出发；最后，惬意地平躺在甲板上方，米迦尔收到了任务完成的通知。

此时是清晨，在结束了一晚上的忙碌之后，朝阳终于照到了这里——因为角度原因，只有早上和傍晚太阳才能直射到这片土地上，其余时间都隐没在厚厚的云层之下。然而晒太阳得到的好心情全被接过来的新任务浇灭了：这是原著中完全没有提到的事情，如果只是使用强大的力量却不动脑的话那就永远完成不了。

“不，这个任务明明动脑也不一定完成的了啊……”米迦尔随口吐了个槽，“还说什么‘病毒的真相’，难不成这还能是有人向邪神祈祷获得的力量么……”

“这么一想还真是：蒸汽机也就算了，这个世界好歹还有完备的机械知识体系，能捣鼓出麦克拉奇机关就当他们运气好好了；但‘生物化学’或者‘炼金术’方面，最基本的解剖居然还是由两个蒸汽技师完成的，完全没有任何发展的迹象啊……”米迦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一翻身从甲板中像猫一样“挤”进了车厢里。

（猫是液体，这点相信大家都明白吧？）

接着慢慢挪动到相应位置，掀开天花板。

“喂起司奥米亚，这个任务……呃……”

正下方，是正在押送生驹的来栖，外加半截车厢的武士们。

二十分钟后。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明明有了可以当成队友的伙伴，明明走着最为稳妥的路线……”起司蹲坐在没有椅子的地上，背靠着车厢，“这两项加在一起，本来可以带来更大的喜悦，但为什么……”

“你现在说的这个已经快要过时了哦。”米迦尔善意提醒道。

“闭嘴啦牧师，你以为都是谁跳得坑啊！”

因为负责维护秩序的武士们用着笃定的表情指认着米迦尔（米迦尔的暗示效果为“没在意这个人”）是偷偷溜上来的，再加上她掀开天花板造成了板上钉钉的财物损失（天花板是用铆钉合在一起的），身为偷渡者和破坏者米迦尔被来栖顺手赶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和她一起的还有自愿前往车厢的两位队友——好吧，看上去其中一位的“自愿”不是那么的发自内心，但在新任务刚刚收到的关键时刻，聚在一起讨论对策还是有利于发展的。

“现在我们的任务是找到真相，也就是说我们得摸清它的由来，发展进程和原理。”一谈到正事，起司就恢复了状态，倒不如说之前的耍宝纯粹是为了缓和气氛；而对于自己看中的两名队友，适当的教导还是必要的，“所以，就算是‘某个医疗满级的轮回者找一只卡巴内完成解剖获得全部信息’也不算完成要求，只有从历史文献或者传说中推理出结果才算真正完成任务。”

“那我们接下来就是找到历史书咯？”奥米亚举手道，“不过这个世界看起来不太像是会有历史课的样子呀。”

“但专业书籍肯定是会留存的，或者在某些情况下‘口口相传的歌谣’也是能用来推导真相的碎片。”起司回答道，“接下来只要充分发挥想象力，然后一个一个试就行，毕竟这种任务的结果还是蛮明确的，大部分线索都会导向一个结果，而那个结果又很有可能是你有能力去面对的。”

“恶意慢慢啊最后一句……”

“是的，一般来说这类任务通常会伴随着一项终极任务——解决源头。”起司双手一摊，“如果是生化兵器就会要求获得对应疫苗，如果是实验错误那就会要求全球消毒，如果不幸地牵扯到了什么不可名状存在的话……轻则捣毁祭坛重则直面外神吧。”

“那按照这个思路。”米迦尔自动无视了起司话语中恶意恐吓的成分，“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和狩方众接触一下？”

PS：是的，因为再怎么解释这都是一个反社会分子报复世界的故事

所以我准备放飞自我了

走近科学吧卡巴内们（胡言乱语中）

第26节 8.亡魂葬仪

自甲铁城从顕金驿出发至今，已然过了三天。

在这三天之内，来自外部的威胁几乎完全清除，然而来自内部的，心怀鬼胎的人们私下里的谋划却时时刻刻威胁着所有人的安全——是的这里指的就是那个戴头巾的大叔，他想把最后一节车厢拉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他大概就是那么想的。”米迦尔一脸“他肯定是那么想”的表情，依靠作弊的能力向临时同伴们分享着有威胁的情报，“虽然还没有转化为行动，但要是你们有什么动作的话，他们肯定会以此为借口做些什么的哦。”

“这种事情看眼神就能猜出来吧……”无名无精打采道，“反正都是些弱者，到时候一口气干掉就可以了。”

“然后你们就会被菖蒲赶下甲铁城，最后被无尽的卡巴内海吞没。”起司回道，“不过我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案，想听听么？”

“提前干掉那些人是么？”

“然后以武力控制甲铁城一直到下一个驿站……个鬼啦！”米迦尔用手刀敲了一下无名的头，“你觉得在这辆车上，谁的态度最能决定一切？”

“菖蒲……”

“是乘客吧？”奥米亚道，“如果‘大部分乘客’对你们有好感的话，那么少部分人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结局，反而会被那些人敌视。”

“所以……”无名有点儿迷糊，“是要我们一个一个去沟通么？以前试过但根本没有用啊……”

“难道是要我们‘表演’么？”生驹反倒先反应了过来，“在群众面前表现出对他们的亲近，然后他们就会接纳我们。”

“大概就是这样吧，不过我们还需要一些配合……”

————————————————我是窃窃私语的分界线————————————————

作为来往于驿站之间的装甲列车，相比于攻击性更强的同辈们，作为运输单位的甲铁城更倾向于被动防御——也就是依靠厚重的装甲和速度不断转移。但正因为几乎为零的对外攻击能力，甲铁城在卡巴内的攻击之下弱小而无助——通俗一点就是只能挨打；再加上这次旅程的开始，甲铁城是一个实习司机违规启动的，所以……

停下来检查水缸修理车身也就理所当然了。

当然修车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毕竟能明白修理对旅程积极影响的人也只是少数。而对于更多的人，只有葬礼才能安抚他们的惶恐，也只有把思想投入到对死者的追忆中，他们才会暂时忘却现实的绝望。

“愿死者得到安息。”

“愿亡魂得以平静。”

“愿已死之人团聚。”

人们围坐在祭台周围，双手合十闭眼祈祷；台上，巫祝在火光的闪动中高唱着往生的歌谣，左右挥舞着御币；角落里是女性和孩子的空间，也是在这里，哭泣的声音连绵不绝。

几乎每个家庭都失去了成员，每个孩子都有父母葬身尸口。城破带来的损失直到现在才完整地得以体现，即使他们幸运地撤离了大部分蒸汽技师，教育、传承与文化的缺口却永远无法弥补。以后，这些人可能成为“金刚郭居民”，可能成为“倭文驿守卫”，甚至可能成为“狩方众士兵”，但作为“顕金驿技师”的他们，在可以预见的未来里这个身份将随着“顕金驿”一起渐渐消失；而当这个过程不断重复，有些人就会变成“没有来历的外来者。”

失去了理想，信念，坚持与执着，仅仅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外来者”。

“……就像这样，他们的人性会慢慢缺失，执念会渐渐消散，甚至连名字也会被自己遗忘。像这样的人，你们觉得他们仍旧‘活着’么？”

米迦尔摊手道。

于是原本就压抑的车厢变得更加压抑了。

几分钟之前，由于和菖蒲的约定，无名，生驹以及以米迦尔为首的三人安安静静地待在最后一节车厢内，既没有参与到修理中，也没有进入葬礼现场。借着车厢缝隙透过的微光看书的无名终于受不了明明很多人在却没有一个人讲话的压抑氛围，笨拙地想探查其他人的过去。然而米迦尔却就着葬礼的火光顺口推测了几句那些人的未来，结果……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再说到你们……”米迦尔话锋一转，“你们有没有‘一定要为之而活’的执念呢？还是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呢？”

起司挑了一下眉毛，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