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4S店
他是乌萨斯人,又完全没有乌萨斯人的特点。
重岩在盾卫防御与输出能力都是顶尖,在士兵中,重岩也是数一数二的强者。
博卓卡斯替几次都有意想要提拔重岩,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完全可以成为一支队伍的队长,不必在他的专属盾卫中任职。如果重岩能改一改沉默的毛病,完全可以作为指挥者爬到一个很高的地位。
对于重岩的回绝,博卓卡斯替又遗憾着,认为他继承了不该有的固执,应该在更合适的地方发光发热。
至于弥赛亚,她与重岩交集不多,远不如阿里克赛与她的交集深。
她对重岩的印象就是早期博卓卡斯替的印象,茅坑里的臭石头,不会听劝,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别想劝动他。
“好久不见。”弥赛亚附和着,比起已经熟悉的阿里克赛,更愿意多打量重岩。
“嘿,不是说想见领主吗?怎么又不说话了。”阿里克赛都是大叔级别的年龄,聊天语态却和十七八岁青少年对着死党说话语气差不多。
粗重盔甲手肘部分,敲打着另一个盔甲,清脆悦耳的声音仿佛成为了激活重岩的密匙,他眼睛突然一亮。
“领主好。”重岩标准行了一个军礼。
“......别在意,他一直都是这样。”阿里克赛无奈,干脆替重岩说了:“他一直都想见到领主,当面感激您。”
“感激我?”
“雪地游击队救了我,您救了雪地游击队,救了更多值得被拯救的人。”重岩一口气说完,“您是我的恩人,我欠着您许多的命。”
啊,是个死脑筋性格,说话方式倒是比博卓卡斯替好一点。
弥赛亚有些明白重岩性格的特点了,摆摆手,“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如果要感谢我的话,就努力在战场中活下去。”
“恩情就是恩情。”重岩认真道,“若是有一天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哪怕为您赴死也没有关系。”
“嗯,我能明白你的心意。”弥赛亚藏在背后的手给零号打手势。
“领主,您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该离开了。”
“我知道了。抱歉,我可能得先离开一步,下次再见......以及,我仍坚持那句话,你不用还,你从未欠我任何东西,也不需要归还。你的生命只属于你。”
目送着离开略有些慌张背影,阿里克赛算是见识到自己兄弟在堵死话题的强度,感慨:“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太夸张了。”
“我是如此认为着。”
“听起来就像是对暗恋女生告白一样。”
“她是大尉的妻子。”
“就像你说的,她是大尉的妻子。如果大爹都拦不下来,我们也很难有机会帮上忙,你这些话又有什么意义呢。要不是大尉让我们留下处理一些事情,我们现在也见不到领主,在外作战着。”
“......你说得对。”
“喂,你要去哪里!”
“找赫拉格将军,申请调换岗位。”
“你这家伙!”
......
半个月后,叙拉古。
弑君者烦躁的在据点房间来回走动,根部略粗的狼尾巴大力扫动着,面对弥赛亚对奈音传召,让她左右为难。
奈音是主动离开部队,她是鲁珀族人,这里是她的故乡,弑君者才帮她瞒下来,说她一直在执行任务,在她的管理下。
结果奈音一离开就是半年多,也不愿主动与他们进行通讯。
虽说最后走的时候,奈音单独给了弑君者一个紧急通讯方式,如果罗德岛那边有强制命令,可以直接让她归队。
如今事情如奈音料想的发生了,弑君者却不太肯定使用这最后的通讯手段是否正确。
“别吃了!”
咔嚓咔嚓吃薯片声干扰着弑君者,她本就心烦意乱,一阵吼下,房间里第二人伊桑被吓得退出了变色状态,手里的薯片袋子差点从手里脱落。
“真烦啊,虽然说给我最后的通讯方式,但离开的时候那张脸,分明就是在说最好别找她。”弑君者头疼着,在私下里,因为她们是罗德岛少有的鲁珀族,关系相当要好。
“但领主才是上司吧,听领主的不好吗?”伊桑提议。
“这就是问题啊。现在想想,这个紧急通讯,该不会是假的吧。如果是假的话,奈音就算完全失联了,我是全责。”
“所以你其实还是在关心自己。”伊桑吃薯片吃的很开心,大尾巴从特制的椅子缝中钻出去。
所以他不喜欢当队长,管着管那,麻烦死了,还不能带头偷吃。
在弑君者决定收拾伊桑之前,属下送来的消息打断了她的行为。
“呃,什么?奈音回来了?”
伊桑看着弑君者风风火火出去,说了一句口是心非。
奈音的确回来了,如她走的突然,回来也突然。
看着奈音没有受损的身体,弑君者松了一口气,又被她下一句话惊讶到。
“我打算回罗德岛,爷爷也该担忧我了。”奈音抚摸着另一只手的手背,笑意绵绵。
有关奈音和赫拉格之间的事情,作为罗德岛情报小队,弑君者也有所耳闻。
“需要我安排其他人陪同吗?”
“不必,叙拉古边境又开始乱了,人多容易起疑。”奈音说。
“那一路平安。”
“嗯。”
奈音脸上的笑容在弑君者转身准备通知其他人时略显得僵硬。
阳光投射在她身上,驱不散西西里夫人带来的寒冷,她的影子更上方,有着很细的线,以及淡的几乎看不清的操控木偶工具。
第359章 第三百四十七章背腹受敌
1102年4月中旬。
罗德岛统一卡兹戴尔领土速度减缓,武力所夺得的领土比例开始渐渐下降,越来越多的卡兹戴尔贵族愿意主动投诚,交出自己名下的地契。
为了消化这一部分土地,也是为了战争物资储备,弥赛亚一度停滞了对博卓卡斯替在外出征的命令。
如今名义上属于特雷西娅统治范围的土地,已经占据了卡兹戴尔的五分之二,其中有五分之一的贵族还在摇摆,剩余的五分之二土地就是在地位较高,连王室都不能完全无视他们意见的公爵贵族手中。
他们才是卡兹戴尔最难啃的骨头,只要他们不蠢,就会意识到自己就是特雷西娅统一中央集权最大的障碍,不管最后怎么和谈,自己要么被覆灭,要么就会跌落为原先子爵一般的权力。
对于贪婪权力,渴望居高临下的公爵来说,这是最无法忍受的事情。
罗德岛和公爵势力注定要有一战,不是罗德岛败亡就是公爵势力被斩草除根,奠定绝对的王权势力。
所控制领土范围扩大,情报源也几何倍增加。有关特雷西斯的消息越来越多,他私底下与公爵贵族交谈,谋划战争的细节逐渐展露在弥赛亚眼前。
特雷西斯已经不想藏了,也没有必要藏起来。尽管在赶走特雷西娅以后,他也放弃了卡兹戴尔,远走到维多利亚伺机夺权,但他也无法否认自己的武装力量来自于卡兹戴尔,卡兹戴尔的权力万不能有事。
两方都在筹备物资,准备最后的背水一战。谁先做足对战争的物资准备,谁便是最后的胜利者。
根据零号的估计,罗德岛想要稳胜公爵和特雷西斯联合势力,只要将冷战拖至到本年年末,就足以扫平剩余的障碍。
卡兹戴尔领土也是相当广阔,与多个国家领土接壤。包括但不限于乌萨斯、炎国、雷姆必拓、叙拉古、莱塔尼亚,可谓是四面树敌。
唯一可以安心的是雷姆必拓,雷姆必拓曾经是维多利亚殖民过的土地,大量资本涌入到这片土地,掠夺矿脉资源又外出到资本所在国家。如今人民有了反抗意识,发出了新的声音,一时半会腾不出手去管别的国家事情。
炎国以友好交流为主要外交手段,很少主动侵入其他国家的领土,对于侵入炎国领土的国家也丝毫不手软。只要卡兹戴尔不去主动招惹,一般来说也是相安无事。
至于莱塔尼亚......弥赛亚面容神色凝重,泥岩拜托信使加急赶过来的信件,告知与卡兹戴尔边境接壤的集团军蠢蠢欲动,再联想莱塔尼亚仍未完全消失的恶毒术法,专门针对于感染者,不禁叹了一口气。
“领主,是否可以考虑陈小姐的协助,我们与魏彦吾也存在着商业合作。”零号建议着。
陈的身份水太深,越挖越令人吃惊,她是魏彦吾的侄女,魏彦吾是皇室的人,连隐藏在龙门暗处的人都是前禁军,陈的身份不言而喻。
而罗德岛所掌控的领土主要是卡兹戴尔西南一带,特雷西斯势力位于东北一带,正好与炎国接壤。
“魏彦吾不会这么做,萨卡兹人在国际间名声太差,统一的卡兹戴尔必然会壮大,也会威胁到炎国的地位,不去落井下石已经是给我们面子。”
战争本就是如此,不去插手就是最好的帮助,除非两国领导有过命之交,又或者有着必须援助的理由,否则雪中送炭这种事情,只存在于梦中。
“如果我是他,如果是炎国与乌萨斯发起了战争,我也可能会袖手旁观。卡兹戴尔经不起内战后又短时间参与战争的损耗,这是政客之间的默契。”
因为多年来的内耗以及低效的医疗行业,光是罗德岛内部人口普查的结果,人口出生率与人口死亡率相减,就已经到达-16%的人口增长。
因为矿石病死亡的人有多少?因为内耗死亡的人有多少?因为无处可去,只好成为雇佣兵,将金钱与生命划上等号,死在异国他乡的人有多少?
这一笔笔数字加起来,造就了卡兹戴尔的人口数量上贫弱。
如果再不阻止下去,不用其他国家入侵,萨卡兹人就会自我灭亡。
卡兹戴尔需要休养生息,然而敌人不会给这个机会。
“现在还是多事之秋。”
翻阅着厚实的资料,弥赛亚手指在纸面上往下滑,直至落到有关投诚贵族发来的某则军力请求上。
乌萨斯集团军不像是莱塔尼亚那种隐晦的蠢蠢欲动,直接明目张胆开始向卡兹戴尔的方向进军。以接壤领地上贵族防守力量,根本不可能直接抵御住乌萨斯集团军的入侵。
“维多利亚那些土地还不能满足贵族们的贪婪吗?连卡兹戴尔贫瘠的土地都不愿意放过?还是说,这只是警告,不想让卡兹戴尔得到统一。也是,统一的卡兹戴尔曾一度是强大的战争机器,连乌萨斯都要退却三分。”
弥赛亚必须承认,乌萨斯这个算盘打得好,以罗德岛目前的情况,必须分出一大批军力去维护西南偏上接壤领地的安全,至少侧面缓解了对特雷西斯的压力。
谨慎起见,人数过七万的乌萨斯集团军,即使是博卓卡斯替出战,带上所有的罗德岛兵,数量的差距让她必须将刚刚有所积攒的军备物资掏出来。
“着手准备建立新的跑道,分出一部分空中单位协助博卓卡斯替压制乌萨斯集团军,既然他们有胆量插手,我也有魄力让他们损失。”
对于疯狗,就只有比它更疯,才能让它畏惧,暂时打消入侵之心。
“莱塔尼亚那边要如何处理?”
“派出使者,看看他们有什么要求,先周旋,如果要求能容忍,就先安抚,罗德岛的军力撑不过三面夹击。另外,也让泥岩好好保护自己,恐怕莱塔尼亚那些人也注意到泥岩所控制的城镇发展过于迅速,有我们的影子。”
第360章 第三百四十八章基奈
习惯了公证所的执着,当零号再度告知弥赛亚,公证所又派人来协商有关铳类武器的事情,她居然有一种果然又来了的理所当然感。
这一次派遣来的公证所专门协商人员,论口才与思维,要比送葬人强上不少。当然,他同样也有着萨科塔人的骄傲,以及对萨卡兹人的蔑视。
即使是站在卡兹戴尔土地上,面对一个萨卡兹人领袖,眼里也没有一丝慌张,闪耀在头上的日光环亮度恰到好处,既不会耀眼到直面者感到难受,也不会黯淡无光到像是装饰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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