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织
“说起来我一直觉得Grand Assassin并非无缘无故出现，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雅典娜，现在看来是提亚马特了。只有‘兽’出现了，Grand Servant才会相对应出现。但是就算是Grand Assassin也未必可以匹敌‘兽’现在只能依靠我们吗？还是说抑制力……”
“不要想太多，罗马尼，如果把希望放在抑制力，还不如自己去努力。本以为梅莉可以派上用场，虽然她还没有死去，但灵基上也是货真价实的Grand Caster，但是偏偏被提亚马特现行杀死了。”
不得不说，这一次在各方面都让人感到遗憾，也会有一种巧合到极点的感觉。
Grand Caster和Grand Assassin同时出现在一个时代，这已经是“兽”出现的征兆了。能够牵绊住“兽”的本就不是一般Servant,但是Grand Caster却被“兽”先一步杀死，那么剩下额Grand Assassin真的可以做到拯救人类的使命吗？
不过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到底能不能再“兽”出现只能活下去，要是“兽”还没有出现，却被拉赫穆杀死了，那玩笑就开大了。
如果只是“兽”，迦勒底并非完全没有胜算，除了Grand Assassin之外，他们其实还有一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动物。
罗曼的目光悄悄地移到芙芙身上，正好对上了芙芙那双天真无邪的双眼，然后——
“噗！”
“啊？芙芙为什么要突然袭击罗曼医生？”
芙芙突然就跳起来，整个兽身都扑到罗曼的脸上。
“好痛好痛，我只是开玩笑的啦，芙芙你下来吧，不要用爪子划我的脸。”
在罗曼的一番道歉以后，芙芙才乖乖的从罗曼的脸上跳下来。所以说啊，人类之恶什么的，实在是太危险了，不愧是只有人渣（Grand Caster）才能对抗的存在。
“对了，你对于拉赫穆有什么看法？”
“拉赫穆？你是说那些怪物就是拉赫穆吗？”吉尔伽美什似乎根本就不知道从波斯湾中跑出来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从高塔的魔术师那里得到分析结果是，拉赫穆根本就不是血肉之躯。魔术师们侥幸杀死了其中一只拉赫穆，但是拉赫穆的尸体就变成一滩黑泥，根本就和河底的淤泥没有区别。结果只有这些，那些魔术师被全部杀死了，用镰刀一样的爪子一刀两断，最后看到的是他们被牙齿咬掉。”
“不用说得那么详细，听起来已经够恶心了。”
“报告！”突然有一位传令官跑过来，看上去有非常重要的话要说。
“说吧，到底是什么坏消息。本王已经做好准备了，不管是什么都可以说出来。”
“是。从波斯湾出现的怪物已经往埃里都聚集，还有被它们抓住的人类大部分都没有杀死，有人看见金固前往埃里都。”
“这算什么？是在储存食物吗？本王还没有听说淤泥也需要进食，而且这点食物根本就不够这个量的怪物当做口粮。”
你的话越来越过分了，就不能再文雅一点吗，没看到两个孩子已经开始嫌弃你了吗？
不过吉尔伽美什的话也确实是值得思考。金固曾经抓住人类圈养起来作为魔兽的食物，但是拉赫穆的本质是黑泥的话，它们拥有消化系统吗？它们需要进食吗？
“根据迦勒底的系统分析，我们在最近一个城市的拉赫穆上得到了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资料，拉赫穆显然是神造的生物，而且魔术回路和金固相差无几，我们完全可以将拉赫穆视为量产型的金固。如果仅靠迦勒底和乌鲁克的话——”
“够了，美丽的人。乌鲁克的灭亡早已经在预料之中，我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好奇拉赫穆的目的而已，看来有这个必要走一趟了。”
“欸？等等，你的意思难道说是你打算亲自去一趟埃里都吗？”
罗曼想不到吉尔伽美什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从来都没有离开乌鲁克的吉尔伽美什竟然打算离开。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王有必须到场的理由，还有，这一次你也应该随本王去，罗马尼。”
“我也……”罗曼指着自己，不过他很快就点头了，“那我也去一趟吧。既然而乌鲁克之王的邀请，我理所当然也应该接受。”
“老爸？”“罗曼医生？”“罗曼？”
“好了，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我的安全问题其实根本不需要担忧。”罗曼微笑着说道，他看着吉尔伽美什，“我相信乌鲁克之王会保护我的安全，就算真的遇到危险，我也是可以全身而退的那一个。”
前往埃里都，那就是进入拉赫穆的巢穴，如果没有足够的战斗力，那就是跟找死没有区别。但是他们有必要到达现场收集拉赫穆的信息，这种新生的怪物不仅数量多，而且还十分强大。如果没有足够的观察，实在难以分析出拉赫穆的情报。
在以弱对强的战争中，还没有足够的情报，那已经是没有任何胜算屠杀了。
吉尔伽美什露出自信的笑容：“说什么蠢话，罗马尼，本王还在这里。”
“对了，牛若丸和武藏坊呢？怎么看不到他们？”
“他们一直在北壁作战，但是不久前已经失去行踪了。”吉尔伽美什面无表情地说道，“本王没有那个闲时间去找他们，不听从指挥的士兵根本就是添乱，他们要找死就去死好了。”
罗曼觉得这不是吉尔伽美什的真实想法，反正他的言行很少出现一致的时候，或者说心里明明是这样想，但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罗曼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对自己出行十分有利的办法，他看向立香，看着她依然打算阻止他跟着吉尔伽美什离开乌鲁克：“立香，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吧。”
“给我任务？”
“对，你还记得牛若丸和武藏坊吗？就是当初保护我的那两个日本Servant。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他们两个失去行踪了。我不觉得军人出身的他们会无缘无故失踪，所以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我希望你可以找到他们，如果可以的话将他们带回来，毕竟我们正好是缺乏人手的时候——战斗力在现在这个时候多多益善。”
立香看着罗曼，她知道自家老爸到底是什么打算，但是最后竟然还是点头：“我知道了，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安全我会。”
“这种事情怎么答应你……好吧好吧，我一定会安全回来。”
“要是让我看到你受伤的话，我一定把你宰了！”
立香瞪着吉尔伽美什狠狠地说道。
……
……
对于这两个男人的任性，大家是想要阻止的，奈何他们的去意已决。
平心而论，只有两个人进入埃里都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他们还是摆出了大摇大摆的姿态，而事实却是一路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碍。
千里眼实在是太好用了。
看到了“现在”的千里眼，看到了“未来”的千里眼，如果这样还能遇到不测，这两双眼睛就未免所托非人了。
埃里都里乌鲁克不算远，从下午开始出发，一直都第二天上午才能到达，虽然是昼夜不停地赶路，但是意识到问题的两人并没有感到疲倦。靠近埃里都以后，他们前进的难度就加大了，因为数以万计的拉赫穆都聚集在这里。
罗曼本来的想法是潜行，但是却被吉尔伽美什拒绝了，以“王者从不隐藏自己的身姿”为理由，把正好碰见的一个拉赫穆宰了。
罗曼觉得自己危在旦夕，因为拉赫穆其实是感官共享的群体。也就是说，当其中一个拉赫穆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就代表所有拉赫穆都知道罗曼和吉尔伽美什出现在埃里都。所以接下来，他们可能会遭到无穷无尽的追杀。
“不要在这里杞人忧天，本王下手很有分寸。那只拉赫穆从感觉到有人到被杀，根本就弄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感官共享的秘密很容易就可以看透。”
“我突然觉得你也有成为Assassin的潜质。”
“少说废话，所谓职介是约束了强者废品。”
第926节 第四百三十四章 内讧
“迦勒底的通讯，其实是你在搞鬼吧？”
走在看不见半个人影的路上，罗曼语气平淡地说道。
迦勒底的通讯是根据迦勒底人员的位置进行的，就算是相隔半个地球，这个通讯也绝对不可能断绝。原因很简单，迦勒底亚斯本来就是以地球为原型制造出的模型，早已经囊括了整个地球在内。为了维系时空旅者稳定存在，工作人员不得不随时监控时空旅者的灵子，所以监控绝不会轻易消失。
即使神代的示巴和现代不一样，但是记录了整个人类史的迦勒底亚斯不可能调节不过来，不管是蒙娜丽莎还是奥尔加玛丽都不会做不到。所以说，这其中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罗曼一直以来以为是“三女神同盟”，但是随着“三女神同盟”解散，魁札尔和伊什塔尔和他缔结契约，戈尔贡身死后，连雅典娜也死去，怀疑的对象就变得更加可疑了。
金固？虽然金固很强没错，但是罗曼并不认为金固可疑做到这一点，他似乎并非技术性的魔术人才。
思来想去，无非就是已经被杀的梅莉和现在还活着的吉尔伽美什，到底是谁在搞鬼已经一目了然。
吉尔伽美什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他能看到的东西比任何人都要多，同样也知道迦勒底的监护也是约束罗曼的存在。大概就是这个原因，吉尔伽美什才会选择切断迦勒底对罗曼的监视，让罗曼可以更加自由行动。
除了一开始碰到的那个拉赫穆，埃里都的街道上竟然找不到其他敌人，当然也看不到其他的人类，更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这让人感到十分奇怪，但是依稀听到了远处传来声音，那是埃里都的广场，两人便静悄悄地往那边走去。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广场附近，看到拉赫穆们将广场团团围住。
走到高处往下看去，发现被俘虏的人类竟然就在拉赫穆的正中心，而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情景堪比斗兽场一样残忍。
他们在互相残杀。以二十人为一组互相厮杀，一直到最后只剩下一人，再让每一组的胜出者厮杀，遇到反抗的人就毫不留情的将他杀死。
但是最终胜出的那个人并没有得到任何好结果，因为他最后还是被拉赫穆杀死了。
只是为了取乐而看着逼迫人类厮杀，这是毫无意义的，最为糜烂的，对生命的蔑视。
吉尔伽美什和罗曼都没有去把那些人类救下，并非他们没有这个想法，而是因为他们没有这个能力。如果他们动手的话，可能就无法离开这座城市了，更不可能带着被救的人类离开。
如果是立香在这里的话，她会是什么选择呢？大概是想都没想，干脆利落地下达营救的命令将那些人救下来吧。但是很可惜，罗曼和吉尔伽美什都是冷静的人，他们会衡量得失，无法像立香一样冲动起来。
即使心中有愤怒，但是却无法发泄出来，只能将这份愤怒隐藏起来。
他们也不是什么也没错，人类的互相厮杀似乎已经引起了所有拉赫穆的注意力，罗曼和吉尔伽美什找到了其他被俘虏囚禁的人类。
“你、你们是……”
“趁拉赫穆没有注意到这里，赶紧离开吧。往乌鲁克的方向逃，不要停下来。”
“本王是乌鲁克之王。离开这里，在拉赫穆注意到之前离开这个城市，如果被发现的话就等死吧。”
两人或者热情或者冷漠地将被救出的人类送走，罗曼指出不久前走过的路，那条路上没有遇到任何敌人。
同时，两人决定回到广场，如果有机会的话，他们不介意救出更多的人类——即使这个希望十分渺茫。
第二次厮杀要开始了，重复的戏码没有任何观察的价值，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人从天而降阻止了拉赫穆。
“金固？”
“走吧，罗马尼，继续留在这里的话就会被发现了。”
拉赫穆虽然无法发现隐藏在附近的两人，但是金固未必不会，虽然两者是相似的个体，但是金固显然比拉赫穆更加成熟。
两人往密林的方向走去，至于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们觉得稍后再作打算。
……
……
“你们在干什么。将旧人类聚在一起，你们这些家伙到底在做什么！”金固将拉赫穆击退，并大声斥责这些逼迫人类互相残杀额拉赫穆，“回答我，为什么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事！这算是起源之母，提亚马特神的孩子吗？可以袭击乌鲁克，也可以杀死敌人，但为什么要把没有杀害意义的人类带来？这些人类不可能对我们构成威胁，他们都是迟早会被提亚马特神淘汰的存在。新人类不允许存在无谓之举，你们的行动过于愚蠢！”
“……虽然不想承认，但母亲她……一定是在刚睡醒时弄错了。你们是瑕疵品，比戈尔贡的魔兽还要低劣。”
“——”似乎忌惮与金固的力量，又或者是金固的地位，拉赫穆们停止了对人类的杀戮，并对着金固一动不动。
金固对此感到很满意，虽然拉赫穆的行为无法让人满意，但是姑且还算听话。只要愿意听话，那么它们就还算有救。
“听懂了就退下吧。就算是垃圾般的存在，也是同一个母亲生的兄弟，总不能让你们继续坏下去。”
“——嘻！”
拉赫穆们突然发出了人类的嘲笑声，随后它们开始靠近金固，所有的拉赫穆都挤在一起，让金固无法动弹。
“你们怎么了？有什么——”
“——叽、嘻、嘻嘻！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拉赫穆的笑声不止，传遍了整个广场，让人听起来十分心烦。
虽然是同一个母亲的孩子，但是金固无法忍受拉赫穆的无意义行为，同样也无法忍受拉赫穆的嘲笑，他果断将那些发出嘲笑的拉赫穆杀死，希望这样做可以杀鸡儆猴。
然而在一群拉赫穆被杀以后，其余的拉赫穆的笑声却没有停止，嘲笑声依然是不绝如缕。
“我不是让你们住口了吗？你们有什么好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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