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织
“我到底在搞啥啊？”
莫德雷德顿时抓狂了，双手狂躁地抓着自己的头发，连插在特斯拉身上的长剑也不管了。
“……是我失算了。就算是天才的我也没有预料到的意外，这个看似矜持贤淑的东方美人，擅长的竟然是攻击要害的拳头，本以为Caster就应该是使用华丽的魔术优雅地杀死敌人，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粗暴的战斗方式，难道说旧时代的神明都是这么野蛮吗？”
同样变得抓狂的还有特斯拉，不过不同的是，特斯拉并没有将这份抓狂表现在外面，而是看着得意地向魔术师S炫耀的小玉陷入沉思。
“你说什么？小玉我就是最温柔的贤妻狐，只有对待敌人的时候才会变得粗暴，没错，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小玉对相公是最温柔的妻子。”
小玉生气地对着特斯拉皱了皱鼻子，然后又转身扑到魔术师S身上。
“相公，小玉我赢了！这是为了相公才打赢的，是爱的胜利，绝对不是奇奇怪怪的野蛮战斗。”
“……我知道。”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呢？当然是原谅她。
魔术师S将小玉轻轻搂住，下巴轻轻地靠在她柔软的长发上：“小玉你果然是最能干的，小玉最厉害了。”
“嘻嘻嘻嘻……”魔术师S的称赞顿时让小玉露出了忘乎所以的傻笑，害羞地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不愿意起来。”
这一口狗粮真是喂得让人猝不及防，但是这样还好吗？某个还在等你的Caster还在那个巨坑里面呢。
天空上的雷电停止了，特斯拉的灵核被击中后，狂乱的雷电失去了支撑，宛如末日般的危机也随之消失。与此同时，在天空中被打得满天飞的坂田金时也从天空中掉下来，掉到坚硬的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他（没）还（有）好（死）吧？
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人在天空中停留大约半分钟，在这半分钟里被无数的雷电击打是什么感觉，魔术师S只知道，如果是他的话早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这就是所谓的王道剧情吗？就算是天才的我也无法改变，我毫无疑问是真正的星之开拓者，但是也依然无法改变‘魔王被勇者击败’的结局。不过这算不上是什么遗憾，因为世界的延续就代表了我雷电文明的存续，所以就算你们达到了身为现代宙斯的我，我也要感谢你们，然后爽快地重新回到英灵座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相公，这个人的声音好难听啊。”
“小玉赶紧捂着耳朵，不然会被洗脑的。”
特斯拉露出了大受打击的表情，大概是想不到天才的自己会被嫌弃吧，魔术师S觉得他在这方面会和蒙娜丽莎很聊得来。这应该是这一次现界唯一遗憾的地方，自己自豪和得意的笑容被嫌弃了。
“对了。”眼看特斯拉已经消失了，然而即将消失的身影却未被魔术原理地稳定下来了：“虽然你们成功打败了我，但是危机似乎还没有结束。召唤我的人花费了大量的魔力，但是遗憾的是，这个魔力的量似乎大过头了，似乎是抱着真正灭世的想法召唤的，而我的灵格没办法容纳下来，所以剩下了一部分。”
“你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用凡人的意思来说就是，新的敌人就要出现，藏在这个城市里的强大——”
特斯拉的话戛然而止，他的身影完全僵住了，随后化为灵子在大家眼前消失，连最后的提示也没有说出来。
无论是变化还是结果都令人面面相觑，但是他们都明白这是特斯拉在好心提示他们接下来需要做的是，也就是“新的敌人”就要出现了。
这大概是黑Saber的恶意吧。这个女人自进入特异点以后就一直奔波，为了完成“王”的任务奔波，好不容易完成了以后，又出了黑贞德变成童贞这一档子事。虽然只是短短的三两天，但是黑Saber显然不是一个耐心的人，反转体的她和阿尔托莉雅的性格各异，心中早已经积累了不少怨气。最后的战斗中，更是因为童贞在他们手上而感到无处可发，偏偏阿尔托莉雅又不经打。
所以在离开的时候，黑Saber投入玛奇里的召唤术中的魔力是充满恶意而且十分庞大，须知道召唤Servant的时候，决定Servant的强弱不仅依靠与Servant有关的圣遗物的，魔力强弱也是其中的因素之一。
很显然，黑Saber在离开的时候，投注的魔力量已经庞大到了连特斯拉也无法完全使用的程度。
所以，新的敌人马上出现了。
PS：写作跟不上脑洞，对作者来说真是一件遗憾的事。
第684节 第二百一十章 阿尔托莉雅的救国之愿
在雷电阶梯的最顶点，也就是白金汉宫的上空，驱散的魔雾在凝聚。
那是和特斯拉完全不同的召唤方式。特斯拉的召唤是通过英灵召唤阵的方式从英灵座上拉下，而这一次的召唤，更像是英灵被这个时代的东西所吸引，主动打破世界的壁垒闯进来。
从地下抬头看上去，一个骑士的影子越来越清晰。骑士骑着一匹骏马，手中持着一把巨大的长枪静立在空中，当骑士的身影稳定下来的时候，令人畏惧的魔力也传过来了。
“——！”
怎么回事？
“玛修，发生了什么吗？”
立香发现大家的神色不太对，她抬头认真看过去的时候，也感觉到奇怪的地方。
“这种感觉真奇怪，是不是在哪里见过的Servant？”
“是亚瑟王！没错，她一定是亚瑟王。虽然和阿尔托莉雅还有黑Saber不一样，但是她绝对是亚瑟王没错。”
“不要在哪里瞎猜了。”更有发言权莫德雷德神情复杂地看着天空中的人影，“她就是父王没错，我不会认错的，她手中的那把枪是当初把我杀死的枪，虽然形状已经改变了，但是那不过是因为魔力而产生变化而已，本质上不会改变。为什么……事到如今，你会出现呢？如果要拯救伦敦，就应该更早以前出现才对……不，或许是为了我才出现吧，因为不满我出现在这里，所以才会拿着这把枪出现吗？”
“杀死你的长枪？那不就是可以和圣剑匹敌的神造兵装吗？圣枪Rhongomyniad！号称维系世界表里的传说之枪！不过我认为……”
“我认为这个亚瑟王并不是为了杀死小莫你才出来的。”玛修的目光从亚瑟王身上回来，她对着莫德雷德摇了摇头，“因为阿尔托莉雅已经原谅你了，我想其他的亚瑟王也是这样，黑Saber不也一样吗？特斯拉已经说了，接下来的敌人是黑Saber的恶意才召唤出来的，我想一定是这个亚瑟王发现了黑Saber的召唤，才会来到这里。”
“什么啊，我难道还要你来安慰吗？还有，你这个茄子竟然也敢叫我小莫？”
也不知道是玛修的安慰起作用了，还是说莫德雷德也认同了这个说法，毕竟阿尔托莉雅和黑Saber都是对莫德雷德爱理不理的，她也就放弃了自怨自艾。
特斯拉的失败充满了戏剧性，小玉的超常发挥轻松获得了胜利，但是这个亚瑟王显然不会在出现这种情况了，因为她的强大绝对是与召唤她的黑Saber同级的强大。
在伦敦各处的魔雾竟然都被她吸收了，地下的人都可以感觉到亚瑟王的魔力节节攀升，地面上的废墟受到了无形的牵引开始升空，在靠近了亚瑟王的时候碾压成尘埃，最终化为虚无。
突然，天空中的亚瑟王手中的长枪出现了一个漩涡，一道漆黑的闪光射出。
……
冥冥中传来了诱人的低语。
烦人的声音在阿尔托莉雅耳边响起，打扰了她的疗伤，但是当她打算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的时候，却又发现什么也没有。
只是当她再一次打算去疗伤的时候，又开始感到心慌意乱了，疗伤就难以进行。
实际上她的心在进入特异点遇到黑Saber之后就再也没有平静过。黑Saber的话常常在耳边响起，被挫败之后，阿尔托莉雅开始逐渐怀疑自己的对与错，自己是否应该执着于灭亡的王国，是否应该执着于过去的人。
这种事是外人无法理解的，所以阿尔托莉雅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而立香她们也只是发现阿尔托莉雅常常发呆却又无可奈何。
再一次被黑Saber踩在脚下的时候，阿尔托莉雅不得不承认，她一直被自己束缚了。
阿尔托莉雅当然知道这件事，就像圣剑Excalibur一样，虽然强大无比，然而释放的时候就连大地也会被烧伤。黑Saber就像毫无约束的Excalibur，在特异点中毫无顾忌地解放，而自己却被过去的时间束缚。
到达英灵殿的人都会有遗憾，也会因为这个遗憾而怀着愿望，阿尔托莉雅的愿望就是回到拔出选王之剑的那一刻。如果真的回到了那个时候，她会放弃拔出圣剑，让更加适合的王者成为不列颠之王，带领不列颠走向另一个繁荣。
至于说那样的不列颠是否会比阿尔托莉雅的亚瑟王要好，这还重要吗？当然重要，但是阿尔托莉雅却找不到其他更好的选择，因为事实已经证明了，名为阿尔托莉雅的少女成为亚瑟王之后，不列颠最后走向了灭亡，所以阿尔托莉雅才会尝试新的道路。
在拔出选王之剑的时候，阿尔托莉雅就已经从预言中得到了自己的悲惨结果，也预料到了不列颠的灭亡。所以在她在生前便派遣骑士寻找圣杯，然而最终找到圣杯的却是纯洁的加尔哈德，没有得到圣杯的欲望的他最终放弃了圣杯空手而回。
不列颠最终毁灭了，莫德雷德带着半个不列颠，在亚瑟王外出的时候发动叛乱，最终父子二人在卡姆兰同归于尽。
但是在死去之前，阿尔托莉雅向抑制力提出了缔结契约的请求：以“生前得到圣杯”为条件，死后成为抑制力的守护者。
只不过阿尔托莉雅没想到的是，死后见到的圣杯会有这么多，同样不幸的是，她成为了守护人理的一员。
事实已经证明，现在放在迦勒底的工房里的圣杯，确实拥有穿越时空的可能。过去只存在妄想中的魔法，阿尔托莉雅经历了不止一次，也正因为如此，她完全没有染指圣杯的想法，因为她如果真的抢走了圣杯，回到了拔出选王之剑的时候放弃拔剑，结果只会是制造出新的特异点。
她也曾经想过，当人理被拯救后再向迦勒底接走一个圣杯，这未免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阿尔托莉雅有这个内心，一个死人是没有时间观念的，她等得起。然而当她被黑Saber踩在脚下的时候，她已经等不及了，没有被自己打败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了。
阿尔托莉雅转头看向平台的高处，在玛奇里死去的位置上，传来了强烈的魔力反应。因为特斯拉出现太突然了，所以大家没有发现圣杯就在那里，或者说来不及处理圣杯。
这一刻，圣杯给阿尔托莉雅带来了无尽的诱惑。
——不行，立香这么信任我，我绝对不能辜负她。
道义和忠诚打消了阿尔托莉雅的想法，最后只能无力地坐会原地。她看着魔术师S交给她的圣晶石，突然希望梅林可以在她身边给她指引，或许，魔术师S也能够给担任这个角色。
“我到底应该怎么……”
一种奇怪的压抑感突然传来，这种魔力带来的压抑既熟悉又有些不同，多少也有些黑Saber给她的感觉。
“新的Servant出现了，这一次又是谁？”
阿尔托莉雅感觉到空气流向天空，魔雾也是如此，新出来的敌人超越了特斯拉。
“不行，我要去立香身边。”犹豫了片刻，阿尔托莉雅最后决定放弃疗伤，因为这个敌人给阿尔托莉雅带来了极强的危机感。
阿尔托莉雅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发呆的羽斯缇萨，最后还是没有去打扰她，这个浑身诅咒的女人现在只会成为拖累。
阿尔托莉雅从空洞中回到了地面，即使是受伤，Servant的体能也能够让她轻易做到这点。
“那个是……我？”
阿尔托莉雅看着天空中的骑士，整个人就愣住了。
她认得那把枪，那是她另一把武装Rhongomyniad，只不过阿尔托莉雅使用更多的是圣剑，而最后一次使用的时候是和莫德雷德同归于尽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阿尔托莉雅已经精疲力尽，本人也差一点被莫德雷德杀死，没有足够的魔力支撑，Rhongomyniad也只是和一般的长矛差不多。当魔力充足的时候，Rhongomyniad就会因为魔力而产生变化，就好比现在，它看上去就好比一个被魔力包裹的巨大锥子。
阿尔托莉雅想起，无论是选王之剑caliburn还是圣剑Excalibur都会让它的主人身体停止成长，就好像拥有者的时间停止了一样，所以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从来就没有出现过变化。
但是Rhongomyniad却不会，它没有与之相配的剑鞘阿瓦隆，所以拿着它的话，阿尔托莉雅的身体会继续成长，同样的，身上的魔术回路也会变得更加坚韧，肉体的力量也会继续增强。
——就好像这个“我”一样，就好像……兰斯洛特一样。
阿尔托莉雅突然觉得，如果自己选择了圣枪Rhongomyniad，或许能够得到另一个结果，说不定可以实现只存在于奇迹中的夙愿。
……
那把圣枪顶端像一把锥子一样散开，上面布满了倒刺，红黑色的圣枪更像是一把魔枪。实际上这位“亚瑟王·阿尔托莉雅·Lancer”的状态也很奇怪，她应该是Lancer职介的阿尔托莉雅，但是却和黑Saber一样是反转体，就连身上的铠甲也已经被浑浊的魔力染成了黑色。
简称，黑Lancer好了。
从远处上看，是一个身材高挑生出的美丽女性，只是冷漠的双眼让人望而却步，看上去已经完全没有了交流的余地。
她看着站在地面上的大家，红黑色的魔枪褪去了颜色，最终被耀眼的光芒覆盖。
“闪耀于终焉之枪（Rhongomyniad）！”
黑Lancer毫不犹豫地解放了自己的宝具，维系着世界的表里，既“现实与幻想”的“光之柱”从圣枪中解放，从天而降的打击宛如第二个太阳降落到地面。
如果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攻击，一定会绝望地迎接死亡。然而大家在不久前已经见识到了特斯拉的“人类神话·雷电降临（System Keraunos）”，即使这是两种不同的毁灭之光，但是同样伟大的神罚无法产生同样的恐惧，这一次的大家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
“假想宝具·拟似展开/人理之础！”
“吾的神明在此！”
玛修和贞德两人都能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同时展开可以保护大家的宝具，这是她们现在唯一可以做到的地方。
不，还有一个人。
叛逆的骑士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只是接受两人的保护，莫德雷德这个时候举起了手中的王者之剑。
这才是“叛逆的骑士”吧。无论是谁，只要是敌人，就会毫不犹豫地举起自己手中的剑，不管这个敌人是从未见过的士兵，还是自己曾经侍奉的父王。或者说，正因为敌人是“亚瑟王”，叛逆的骑士才会变得更加强大，对“亚瑟王”的执着早已经超越了一切。
就和当初在卡姆兰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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