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两仪织
“余之爱女,你依然无法下定决心吗?”
在夜色下,俊美的军神带着少女行走于海边。
放下坚实的铠甲后,军神露出了完美的身躯。因为饱受锻炼,她的身上难以找到多余的脂肪,四肢看起来很纤细,但是其中的力量只有她的敌人才知道。
她的脸带着中性的魅力,清澈的嗓音十分悦耳,如果穿着男性的装束,或许会被当做倾城的美男子。实际上她常常以男性的身份出现,名为“兰斯洛特”的骑士,在传说中是完美的男性骑士。当她穿上铠甲成为骑士的时候,性别就再也不重要了。
但是至少在现在,兰斯洛特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湛蓝色的眸子看着身侧的少女,复杂的感情一转而逝。
“真正犹豫的是叔叔你吧。”少女轻笑起来,充满笑意的眼睛看着身侧的守护者,笑容中没有任何嘲笑的意思,而是感觉发现了有趣的事情。
“我不知道叔叔从什么时候认识咒术之王,但是我能够看得出,叔叔十分信任这位异域之王。”少女眯着眼睛,有一种坏心眼的感觉,“我可是知道,前段时间,叔叔曾经和咒术之王幽会……”
“并非幽会!”
兰斯洛特的反应十分激烈,这种激烈连她自己都感觉到惊讶,所以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这是老朋友的聚会。”
“老朋友?”少女的语气变得十分奇怪,尾音拖得十分绵长,不过在发现兰斯洛特不为所动后,她顿时感到了无生趣。
“虽然他是叔叔的朋友没错,但是我依然无法信任他。异域的人之王,至今十年来所做的一切都让人看不透,找不到的目的比任何野心都要可怕,咒术之王对魔女的宠爱世人皆知,但是他的神秘让我怯步了。”
“请放心,余之爱女,绝对是可以值得信任的对象。”
“罗曼就是他的名字吗?”
少女总是喜欢关注某些不必要的地方,不过兰斯洛特很有耐心地回答她。
“名字是‘罗马尼·阿基曼’,‘罗曼’是熟悉的朋友所说的昵称。”
少女点了点头,在一阵沉默之后,她道出了自己的忧虑。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我的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容不得出现半点差错。咒术之王无人不识,但是我们也能够看得出,他对待神与魔王一般不友好,所以我感到十分担忧。”
“你在担心自己会失败?”
“不是。如果那个钢之英雄复活了,他必然会与这个世界的强者进行决战,咒术之王必然不会袖手旁观。如果英雄殿下胜利了,就可以发生我想发生的新事件了。相反,如果他失败了,就证明那位英雄并不是我所期望的人,我只需要寻找新的道路。所以无论结果如何,对我而言都不是失败。”
与其说不是失败,不如说已经准备好了失败后的准备吧。成功了自然让人欢喜,失败了就在失败的基础上摸索另一条道路。
“我所担心的是,如果我能够成功,咒术之王是否会从中阻挠。毕竟咒术之王的眼睛,拥有至今为止最高级的灵视。”
能够看透过去与未来的眼睛,只要愿意的话,历史与将来都尽收眼下。这就代表着少女所做的一切都毫无掩饰得被罗曼看到。如果这一次的召唤师成功的,那位钢之英雄必然会破坏整个世界的格局,甚至能够做出灭世之举,届时任何人无一幸免。
如果罗曼的灵视能够看到这个结果,那么他会不会为了避免这个可能,从一开始就妨碍少女呢?
“请尽管放心,如果是罗曼的话,是绝对值得信任的。”
第二次,兰斯洛特述说了自己对罗曼的信任,那笃定的语气找不到任何动摇之处,仿佛她所说的不是一个主观的印象,而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因为那个男人,只要被拜托了的话,就绝对不会拒绝。
兰斯洛特的心中发出了一句叹息,脸上出现了淡淡的忧虑。
“既然叔叔是这样认为,那咒术之王就是值得信任了。”
再次得到了兰斯洛特的承认,少女的脸上出现了畅快的笑容,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不相符的妖艳之美。
“嗯,叔叔,发生了什么吗?”
兰斯洛特的脸色突然就严肃起来了,湛蓝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少女,让少女还以为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兰斯洛特没有没有说话,而是继续盯着少女看,而是绕着少女转了一圈。
毫无疑问,少女是十分美丽的女性,即使年龄尚幼……但是魔女的美丽是常人无法抵抗的。她的伸长穿着黑色的礼服,更是将魔女独有的魅力散发出来。
“应该是,服饰的问题吧。”
兰斯洛特得到了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叔叔?”
“真遗憾,余缺乏关于外饰的知识。”
兰斯洛特陷入了思虑之中,似乎在思考着十分严重的问题,她的表情让少女不敢去打扰她,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兰斯洛特从思考中回来。
“不过,果然还是服饰的问题。”
兰斯洛特的注意力终于回来了,她盯着少女说道。
“爱女,在去见罗曼之前,一定要另换一个服饰。”
“服饰?”
少女一边疑惑着,一边观察自己的礼服。
这是纯黑色的裙子。因为并非人类的布匹所编制,而是使用咒力制作,所以十分得体。实际上少女也非常适合这套礼服,魔女的气质与之十分相趁,也因此少女才会穿着它。
但是有什么不对吗?
“难道觐见那位王有特别的服饰要求吗?”
“不,余只是觉得穿得更加端庄会更好。”
“端庄?”
少女并不明白兰斯洛特的意思,不过既然兰斯洛特这样说了,那就应该听从她的意见会更好,因为她才是和罗曼接触过的人。
只不过——为什么兰斯洛特突然就给人一种人类蠢爸爸的感觉?
……
……
说到中国,就必然要说到“武侠王”罗濠。
在此之前,就先允许我吐槽几句。虽然说“罗濠”这个名字明显然男性的名字,当然了,给孩子取名字本来就是父母的责任,也是父母的权力,其他人本无权干涉。但是问题在于:姓罗名翠莲字濠?
一个女性可以得到表字就不要说了,毕竟罗濠教主是人中之人,就算她想要天上的月亮,大家也会努力造出航天飞船。所以这个表字到底是其他人取的还是她取的,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探讨。
但是问题在于,居然还有用“翠莲”这两个字作为表字?“罗濠”这个豪迈的名字,一下子就让这个low爆表字将逼格拉到山旮旯的角落去了,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村姑啊?
当然了,我们不排除是某个不懂装懂的家伙想要提高自己的逼格做出来的蠢事。
闲话少提,既然大家都装作没看到,我们也装作没看到好了。
毕竟是罗濠教主嘛。
庐山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名山,也是一座灵山。古往今来无数名人骚客在这里留下痕迹,给这座山增加了名气,也让心生向往的人们专程来到江西省攀登这一座高峰。
然而实际上庐山受到开发的位置很少,当地政府对外以“开发成本太高”、“破坏庐山原貌”的理由拒绝开发,然而只有咒术界的人才知道,真正维持庐山险峻的原貌只有一个,或者说是一个人——“武侠王”罗濠,罗翠莲是也。
庐山是罗濠教主的居所,这位教主是一个与“沃班侯爵”不相上下的人物。他们的实力不相上下,互为宿敌;他们的性格不相上下,是同样残暴和任意妄为的暴君;他们的年龄不相上下……打住打住,再说下去就要犯下禁忌了。
总而言之,Campione会被称为“魔王”、“罗刹王”而被世人恐惧,尚且年轻的罗濠教主和两百岁的沃班侯爵功不可没。
至少在这个时代是这样。
和喜欢到处找乐子的沃班不同,罗濠更喜欢宅在庐山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绝不可能离开这个小小的庵堂。就算有必要时,也只是用一个化身代替她离开。
不仅拥有倾城的美貌,还有与美貌相衬的武艺,无论是咒术、方术、轻功……这位教主都将中华的武艺练到极致,是一个非常强大而又美丽的女性。如果一定要说遗憾的话,就是这个教主的性格十分暴虐。
听到她的声音的人会被割掉耳朵,看到她的容貌的人要自毁双目,如果胆敢冒犯她,就连全尸也不会留下。自认天下无双,无人能及,毫无疑问也是一个极度自恋的人。
“师父,大事不好了!”
一个年轻的声音传到庵堂,如清风般细弱的脚步声在靠近,然而在靠近庵堂的门口时停下来了。
如果下面加上“大师兄被妖怪抓走啦!”的话,大概会非常喜感吧。不过就情景而言,似乎也没什么不对,毕竟这位师父可是天下无双的罗濠教主。
“师父……”
“聒噪!”
动听的声音从庵堂中传出,然而对少年而言如同索命梵音。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刚猛的掌风袭来,这一阵掌风虽快,但是如果想要躲开的话,依靠少年的轻功并非没有可能。然而少年却一动不动,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承受了刚猛的掌风,整个人被吹飞到悬崖之下。
两分钟之后,一身狼狈的少年再次出现在庵堂的门口。
“弟子陆鹰化拜见师傅,祝师父与日月同辉,千秋万载。”
“既然你能够回来了,为师就赦免你的不敬之罪。”
“谢师父。”
动听的声音听起来不大,然而声音的主人依然留在庵堂伸出,能够让声音清晰地传到庵堂外的人耳中,可见声音的主人非同小可。
不过已经习以为常的少年没有这么多感慨,他还在为自己逃过一劫感到庆幸。这里距离地面超过一千米,就算悬崖之下是河水,掉下去也会粉身碎骨。虽然以他的能耐不会惨到这种地步,但是骨头碎裂、全身瘫痪并非不可能,幸好的事悬崖边上的那棵树依然茂盛,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把它砍掉。
“身为我罗濠的弟子,就应该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量,如此慌张成何体统。”
“弟子知罪,望师父责罚。”
“算了,念在你从香港赶回来必然有要事要报,如果你是在戏弄为师,即使鹰儿你是为师的弟子,为师也必然让你尸骨无存。你起来吧。”
“谢师父。”
少年双腿伸直,从地面上站起来。
没错,从刚才,少年就一直站在门口与门内的女子交谈。实际上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也是如此,少年从千里之遥赶到庐山,以轻功从山脚下赶到此处,最后一步的落脚点正好是门前。不过下跪的动作如此流畅,让人怀疑这孩子到底受到了什么虐待。
“有什么事你直说吧。”
“是,师父,”少年朝着庵堂抱拳,“弟子在今天早上收到消息,隐居在意大利的咒术之王明日前往日本。”
“咒术之王?竟然在这个时候来到日本?”
庵堂里陷入了沉默,许久没有响起罗濠教主的声音,而门外的少年也一直默默地等待。
咒术之王前往日本要干什么他不知道,他只需要传递信息就够了,因为罗濠教主一直有关注日本的动向。知道咒术之王前往日本,就自然有她的打算,轮不到少年多嘴。罗濠教主到底是打算放任不管还是亲身前往,都不是少年可以干涉的事情。
良久——
“还有呢?”
“三个月前,沃班侯爵与咒术之王发生争执,咒术之王击退了侯爵,现在伤势不明。”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更加猛烈的掌风传来,不敢动弹的少年被掌风打飞,沿着第一次被吹飞的路线掉下山崖。更加糟糕的是,因为掌风猛烈,掉落的轨迹和原来不同,少年无法抓住近在眼前的树枝。
——我不是才知道吗?我也很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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