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见
慎二，如果是现在的慎二，应该能保护好樱吧，但是孩子能够做到的事情终究是有限的，切嗣同样也不行，事到如今不能再给切嗣添麻烦了。
闪避，然后下坠，手中紧握的刀也跟着一起下落，在那一瞬间，无数的思绪从Saber的脑中划过。
“什么嘛，无论如何，如果老朽不在这里活下去的话就没有未来可言了。”
刀在乱舞着。
Berserker转身，空余的另一只手紧握成拳，砸向想要靠近他的Saber。
“啊，啊，Berserker，真好啊。”
——战斗对手是你的话，真是太好了。
“咔——”
脆弱的刀，在乱舞之中崩碎了。
断掉的刀刃潜入了Berserker的心脏之中，下一秒，那具强韧的肉体便开始分崩离析。
Saber被振飞了老远，他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手边已经没有刀了。
碎裂的身体极速地恢复着，十余秒的时间，魁梧的战士再一次支起了腰杆。
“原来如此，这就是极限了吗。”
逃跑无用，带着樱逃跑更是愚蠢到极点的办法，Berserker的目的就是为了杀死自己，只要有机会，在别处看着的，Berserker的御主一定会想尽办法干掉自己吧。
——然而，就在咆哮的狂战士朝着自己冲击而来的瞬间。
黑色的火焰从天而降，寺庙前的地砖由于这冲击而狠狠的下陷。
Berserker的行动被阻断了。
双手被毒炎所覆盖，就像是套上了一层利爪一般，爱德蒙·唐纳斯一手刺进了Berserker的心脏，一只脚踩在了狂战士宽大的腰背上。
“原本以为艾因茨贝伦家不长眼地召唤两名Servant就已经足够了，没想到还有第三个啊。”
在确定了脚下的Berserker已经进入了【死亡】的状态之后，伯爵先生收回了手掌。
“这样一来，就是第六次了。”
他背过身来，不知道在朝着谁说话。
“喂，打刀的，我有些担心才回来看了一眼，没想到撞了个正巧。”
那双黄金色的瞳孔直盯着Saber，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你明明能干掉他的吧？”
“五把刀已经耗尽了，没有刀的话老朽可没有办法。”
“你明明能干掉他的吧？”
依旧是同样的问话，Saber以平静的姿态看着他，读出了那句话中的另一层意思。
“哼……算了。”
爱德蒙·唐纳斯闪出了Berserker的身体数十米远，默默地看着高大的狂战士再次复活。
可能是收到了Master的命令吧，那副狂化的迹象终究是消退了，黝黑而深邃的双眼死死地盯着两人，后退，紧接着猛地跃起，就这样跳向了远处。
“已经六次了啊……剩下的七次，打起来还不知道谁属谁赢呢。”
伯爵先生如此喃喃着，他看着忽然之间陷入了自我思考的Saber，抛出了足以打断他思绪的话语。
“玛奇里·佐尔根已经死了，是我们这边做的。”
Saber的双拳紧握着，却又松开了。一股释然冲进了心中。
“迦勒底在夜晚要进行冬木市圣杯的夺取和融合。”
Saber摇了摇头：“你没必要告诉我这个。”
爱德蒙瞥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离开了。
PS：如同标题……我正在将剧情和文笔回归到我写第一章的那种感觉之中……
第157节 章四十四 我所追求的
“那么，就这样兵分两路，我和藤乃会去圆藏山的圣杯基盘那里，而你带着爱德蒙和老师一起彻底搜查艾因茨贝伦家，这样没问题吧？”
冬木市凯恩斯特大酒店。
“Servant的对阵是两骑对两骑，艾因茨贝伦家的未知真名的枪骑士，以及已经被爱德蒙确认了真名的Berserker·赫拉赫勒斯。”
铺展在桌面上的是冬木市的简略地图，桐也用一支笔在上面标注了两个点，他指着圆藏山的位置，随即调转到了艾因茨贝伦城堡。
“艾因茨贝伦家的魔力供给系统是人造人自身的魔力储蓄，在这一点上和尤格多米雷尼亚家有很大的不同，但是也不完全否认将魔力连接大圣杯的方式，毕竟——”
视线转向了坐在一旁的斯卡哈，在桐也担心她会因为魔力耗尽而消散的时候，“自身的魔力连接着大圣杯”，她确实是这么说的。
“……所以，兵分两路，我去切断大圣杯的系统，而老师和爱德蒙负责战斗，没有问题吧？”
“那个，那我要做些什么呢？”
几乎是同一时间，立香和藤乃都说出了这一句话。
“迦勒底的Master就给我好好地负责指挥战斗，至于藤乃——”
话语到这里戛然而止。
让藤乃跟着自己的原因还真的不是因为会有一定需要使用歪曲魔眼力量的场合，仅仅是因为藤乃跟着自己更加安全，并且——
“既然是一家人的话，无论什么事情不都应该一家人一起面对吗？”——被这么说了啊。
“这是战略考虑。”说着便牵起了藤乃的手，然而那副语气和表情没有半点说服力。
本能上桐也还是不想让藤乃知道自己更多的事情的，在间桐家的时候让藤乃离开也是这个原因，但是事到如今，“保护”这种理由已经不是隐瞒的借口了。
——最后两个人一定会一起生活，那么隐瞒这种事情就是不对的。
“完全没有经过考虑呢……不过，爱德蒙不是说还有一个Servant吗？”
眼巴巴地瞅着被牵着手一脸幸福的母亲，已经十七岁的立香小姐完全无法理解十六岁母亲的想法，她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回忆儿时的记忆，确实是想起了什么东西，但是那些仍旧模糊不清。
只是看着眼前的两个人，总觉得少了谁似得。
……
“等到结束之后，就回间桐家吧，安置的虫巢已经被完全破坏了，现在的间桐家没有了间桐脏砚，凭借间桐鹤野的能力，能够挺起腰来之后也是不错的豪门，虽然魔术之路大概是断绝了吧。”
温柔地替间桐樱整理好了衣装，Saber和间桐樱再一次回到了那个谜一样的气氛之中，与之不同的是，这一次Saber没有再继续锻造了。
“Saber要去哪里呢？”
“不知道呀，会去哪里呢？可能会被送到过去，下总国之类的地方。”
“不继续，锻造了呢。”
“嗯，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啦，需要我战斗的理由已经消失了，从一开始被召唤的时候，就是为了保护樱，既然樱已经安全了，那么我自然也就不需要战斗了。”
注意到了微小的细节，间桐樱眨了眨眼睛：“Saber，不再自称‘老朽’了啊。”
“嗯，毕竟和樱对话的时候还是这样比较安心，虽然只有短短的两天，但是到现在为止，能够保护到樱真是太好啦……常常会这么想——抱歉，我的话跳跃太大会听不懂吧？”
女孩摇了摇头表示没关系，她的眼瞳注视着跳动的火苗。
“白天的时候……屋子外面的……”
“啊，原来你看到了啊，这可还真是……”
伤脑筋似得挠了挠后脑勺，Saber摸了摸放置在手边的铁锭，使用这些大概还能再打出一把刀来吧。
“那，樱希望我去战斗吗？帮助今天早上的人一起。”
“不知道……”
“也是啊，抱歉，我没有跟你说太多的事情，所以信息的了解也完全不充分吧。”
“但是，能再打一把刀吗？”
青年微笑着的表情凝固住了。
但是他仍旧牵强的保持着微笑，安稳无比的手却颤抖了起来，他握住了锻造锤，却感觉那是他无法举起的重量。
“为什么呢？樱会觉得叮叮当当的声音很吵吧。”
女孩再次摇头，和第一次问起这样的问题是，同样的回答。
“会，很安心。”她慢慢慢慢地昂起头来，和青年的目光对视，“所以，在走之前能再做一次吗？”
——我所追求的，不是斩杀生命的刀。
“既……既然樱已经这么说了……”
颤抖着的双手将铁锭沉入了熔炉之中，青年隔着纸窗看着外面的朝阳，入夜尚早。
在圣杯的魔力下，平凡无奇的铁锭正在缓慢地融化着。
“呐，Saber，我是‘劣质品’吗？”
铁锭融化为铁水，赤红色的光却显得格外刺眼。
“在我看来，人类就是人类，无论是什么样的人，都是同样的，所以没有‘劣质品’这一说吧？”
“那，‘刀’呢？”
青年的眼皮猛地跳动，可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迟疑。
“刀的作用各不相同啊，有杀人的刀，也有敬神明的刀，同样也有斩出邪祟的刀，也会有找来鬼神的刀，锻造的目的不同打出的刀也不同，所以人和刀是不同的，因为一开始，人就不是因为某种目的而出现的。”
“Saber想要一把什么样的刀呢？”
我所追求的……
青年像是要逃避一样，刻意错开了这个话题：“既然是樱想看的话，那就打造一把樱想要的刀吧，樱想要什么样的刀呢？”
“我想要的……”眼瞳如同雾霾一般浑浊的女孩抱膝沉思着，也仅仅是几秒钟的时间，她小心翼翼地问：“有……能让人忘掉以前的回忆的刀吗？很多东西……都，回不去了。”
握紧锻造锤的手腕猛地紧握。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太过牵强，女孩摇了摇头，小声地说：“还是……算了吧。如果能打造出Saber想要的刀就好了呢。”
“铛”地一声，锻造锤敲打在了烧红的铁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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