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见
“那个……以之前桐也先生提供的情报,冬木市的圣杯战争需要更换的原因是受到了污染,所以这一次特异开始契机就基本已经解明了,所剩下的疑问就是——两个都来源于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圣杯究竟是否已经融合。”
“鉴于冬木圣杯的污染没有去除之前不可能融合,那么理应能够推测出,艾因茨贝伦家或者玛奇里家拥有着能够清除大圣杯污染的方法,结合之后的时间线来看,在六年之后必然会再次开始冬木圣杯战争。”
“那次圣杯战争的纯白的圣杯,也就是【能够实现愿望】的家伙,不论现在能否融合,在之后必然会融合在一起,或者是被去除了污染。”lancer在一旁解释着:
“罗马尼亚的圣杯只能支持六名servant现界,但是第五次圣杯战争是正常规格,这期间必然有着影响……以及,这里虽然说被特异点化了,但是仍旧是【正确的历史】之中,也就是说不能全面解决,而是【引导】到未来的局面。”
“那,那样确实是存在着难度的呢,这次突发情况下的从者灵基参差不齐,既有普通人类可以对付的类型,也有像斯卡哈小姐一样的从者,在数据上……”
“不可能是随机性的,我的灵基能够有这样的强度只是因为我是由艾因茨贝伦召唤的,也就是说,主办者给自己开了后门。”
“既然不限定数量,只是放任从者进行毫无意义的厮杀,那么最终的目的便不是【愿望】,而是真真切切的想着补完第三魔法。”
桐也拍了拍手:“这样结果就水落石出了,不过是一场大鱼吃小鱼的游戏,召唤出较强的servant,限定余下servant的灵基,强者杀死弱者,弱者的亡魂自然会填充圣杯,这大概就是目的了。”
“真像是野狗一般孤注一掷的风格,但是这也和你抢走了艾因茨贝伦家的小公主有关吧,如果不是这样,那么艾因茨贝伦家就还在进行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准备。”
——反之,如果不抢走伊莉雅,那么冬木圣杯的污染便不会被察觉,那么第五次圣杯战争的圣杯就不会是白之圣杯,那么马里斯比雷就不会参加,迦勒底也不会成立。
“这可还真是……环环相扣啊。”
桐也的脑子甚至有点转不过来了。倘若是这样,那么就是他的举动一步一步的促成了这一切,正是因为这些举动,立香的出生才会变成必然事件。
“那也就是说,想要阻止……想要变更事件的结果,我们需要主动出击?”伯爵先生显得冷静一些,“首先清剿观布子市周遭的servant,随后前往冬木市,在确保清除圣杯污染的情况下,制止艾因茨贝伦家的目的?”
“不对……这不冲突,只要圣杯达到【足以在六年后开始圣杯战争】,并且【不被完全破坏】便可,第三法是否完成已经不重要了。”
或者说,真正完成【灵魂物质化】才能清除圣杯内部【此时一切之恶】的污染?
“那么……在那之后,不准备和我单独谈谈吗?对于我来说只是眨眼之间的时间,可对你来说已经是很多年之后了吧?”
lancer的声音在身边响起,纤细的手掌在桐也的肩膀上拍了拍,伯爵先生识趣地耸了耸肩,朝着宅子走了过去。
……
PS:感觉自己是不是状态有点下滑?你们看着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文风或者是剧情,都可以在书评或者弹幕里说一下啊,我感觉我把桌子上的台灯扔了之后码字好不习惯啊。
第139节 章二十七 桐也和斯卡哈的1991年秋天
桐也还记得1991年的秋天,家道中落的他就连入驻时钟塔学习的资格都被取消了。
不会使用魔术,不了解任何有关于魔术和魔法的关系和类别,在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被令咒选中了,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才逐渐地了解了圣杯战争。
那个时候桐也十六岁,高中肆业,简单的翻了翻鹿岛老家记载的古书之后便带上家里所有的钱去了……上海。
是的,他没去罗马尼亚,因为苏见家在上海有一位盟友,长时间保持书信联系的盟友,在得知他打算参加圣杯战争之后帮助他准备了一件圣遗物,就算是在苏见家家道中落之后,这样的举动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桐也还记得他从上海飞到罗马尼亚的布加勒斯特的时候,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的雨很大,而他连一把伞都没有,躲在电话亭里避雨,秋天的冷气和雨水一同灌进他的领口。
他把圣遗物弄丢了。
桐也说不清那究竟是命运还是缘分,他甚至不知道那件圣遗物能够召唤出什么样的servant,只是被盟友嘱托“这是十分重要的古物,如果能够和被它召唤出的servant达成共识,那么圣杯战争一定能够胜利”。
这话说的确实没错,但是桐也其实根本没敢摸过那块玉石,可他还记得玉石表面光华的色泽,记得沾染在上面的泥土的气息。
后来听说那块玉石是和氏璧的角料,正是当初秦始皇打造玉玺的那块玉石,而那圣遗物召唤出的servant也正是大名鼎鼎的秦始皇本尊。
当然,不是他。
捡到圣遗物的是一个中国女孩,同样是千里迢迢来到布拉加斯特参加圣杯战争,不知道应当说是孽缘还是命运?桐也只记得那两个人的相性极好。
他依稀的记得在大圣杯降临造成的大坑洞前,那个架着龙撵,身披黑色皇袍的冷冽女人,挡的了千军万马却挡不了“二世而亡”的命运,挡的了军神之剑却挡不了阿房宫被挥之一炬。
——这就是,原本我应该召唤出的servant啊。
那千古一帝的秦始皇姑且是败了,没有败给任何一个人,唯独败给了自己,什么都挡住了,唯独没挡住自己的心魔。
但是实际上,看着那对Master和servant的时候,桐也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那才是适合的搭档,倘若换自己上去,就只剩下突兀了。
1991年的自己命运可谓是愁云惨淡,圣遗物丢失,自己微弱的魔力甚至不足以搭建起召唤通道,要死要活地打开了召唤阵又被别人家的Berserker袭击。
那个时候桐也什么都不懂,就想着要死了要死了,自己的圣杯战争没开始就结束了。
而Berserker可当真是威风凛凛啊,从布拉加斯特大酒店的天台一跃而下,荆棘之枪瞬间贯穿了自己的腹部,一身黑红色的铠甲走进来的时候当真是宛如魔神。
桐也的魔力原本就不足以支撑servant现界,唯一能够维持的办法就是使用体液,就连召唤阵也是被他用伤口的鲜血重新填满之后才再次开始运作的。
别说是六七年,就算是六七十年过去,桐也大概也不会忘记那个巧合,究竟是命运作祟还是运气使然,Berserker的魔枪贯穿了自己的腹部,把自己钉在了召唤阵上。
自己的血注满了整个召唤阵,这才让它得以重新开始运作,以Berserker的宝具作为媒介,或者说圣遗物,桐也的圣杯战争在那个时候才开始。
Berserker的真名是库·丘林,爱尔兰的光之子,同时也是巴罗尔的孙子。
而他的宝具【剜穿糜杀之枪】所召唤出来的servant,正是将【死荆之枪】赠与大英雄库·丘林的影之国女王,魔境之主,斯卡哈。
她并不是死者,亦无法被作为英灵召唤,只是由于使用了特殊的媒介,【投影】才得以出现并且以从者的灵基降临。
直到现在桐也还记得召唤阵被逐渐隐瞒的时候,鲜血四溅的房间里充盈起来的湛蓝色,一个纤细的身影在模糊的视线之中若隐若现,赤红色的刃光流转着。
以前他什么都不懂,或许以后也会一直这样,但是只有那一刻,在苏见桐也的内心之中,他第一次有了一种对什么东西“憧憬” 的感觉,弱小的自己见到了比自己强大百倍千倍的强者时所萌生的憧憬。
那甚至是无法超越的东西,精湛的武技他就连一点点皮毛也没有学到,卢恩魔术也没有学会半点。
但是在那个之后,确实有着“变强”的种子在心里被种下了,苏见桐也的人生就是从那个时候被改变的。
人的一辈子会忘记很多事情,但是在桐也看来:
那个穿着淡青色裙子的女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在1991年的布加勒斯特,黑发黑袍的始皇陛下火烧阿旁宫的豪情万千。
而十六岁的巴洁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光之子在月亮下无限狂化死战军神之剑的满身荆棘。
同样,桐也一辈子也不可能忘记在那个安静的秋天,黄昏色的街道上雨水刚刚干涸,魔境之主在那辆空荡荡的巴士上单手托腮轻瞥窗外的夕阳。
在很久之前他以为圣杯战争不过是几个人聚集起来聚众斗殴的一场儿戏,更是一场一不注意就会丢掉自己性命的游戏。但是只有切身体会之后,他才明白圣杯战争不单单是一场滑稽的舞台戏。
人的一生总会在什么地方突然之间醒悟过来,突然之间明白了自己该做什么事情,自己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这样的机会有很多,但是有些人一辈子也遇不到这样的机会。
桐也遇到了,就在他濒临死亡的那个午夜,湛蓝色的光辉充满了狭小的房间,英雄般的枪兵挡住了必死的袭击,毫无表情的脸上对他来说却写满了未来和希望。
——你想成为英雄吗?
——我不想成为英雄,我想变强,强到没人能欺负我,我想成为出色的魔术师,出色到没有人能说我的闲话。
——嗯,当英雄是很累的,但是强大的人同样也是很累的,你终究有一天会后悔的,等你累了,就什么都不要去想,敞开心扉变成一个普通人吧。你很累了,所以没有危险会找你了,你很强了,所以普通的生活已经能够继续下去了。
……
桐也深吸一口气,眼前的视线转移到樱花树下,他不再逃避,而是直视着面前的女人,想说的话很多,但是最终还是用那个称呼开口了。
他说:“老师。”
第140节 章二十八 说了多少遍了,学生不许啵老师嘴!反过来也不行!
白玉一般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了桐也的脸颊,四目相对。
斯卡哈的身上穿着的仍旧是七年前和桐也一起在时装店外看到的黑色西装,纵使六七年的时间过去了,这件衣服仍旧是一尘不染。
“不打算提交一下毕业成绩单吗?”
从她的脸上露出的是少见的微笑,桐也很少看到斯卡哈在笑,更别说是这种温柔的笑脸,那副态度不像是在对待正在教导的学生,反倒像是一直停留在学院里的老师见到了多年之后探望母校的学生一样。
……我变强了吗?成为出色的魔术师了吗?现在累了吗?
“这些事情还真的有些不好判断啊……无论怎么说也太狡猾了吧?接近十年的时间,对我来说是两千五百多天,但是对老师来说也只是睡上一觉吧?”
他是想着要变强的啊,但是无论怎么样,自身的天赋和家传摆在那里,没有经过什么严格的魔术训练,唯一做过的事情就是研究,往死里研究。
放在六年前的时钟塔,说苏见桐也是最弱的学生也没有任何人会反驳,可人人都知道他从罗马尼亚圣杯战争中活着回来了,也正是因此才获得了时钟塔的修行资格。
这些事件间接地导致了艾因茨贝伦家的介入和对圣遗物的调查,以及随后发生的一系列事件——自己真的可以说自己已经毕业了吗?倘若没有那些契机,那么自己始终也只是一个弱者。
从一开始就没改变,无论是在圣杯战争之中,还是在时钟塔的时候,苏见桐也一直是一个被打了之后不敢打回去的怂货。他只敢躲在荒山上呼唤他人的名字。
那可着实不算是自己得来的东西,就单凭借这一点,桐也甚至不敢说出“我已经成为出色的魔术师了”这句话。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二十三岁的自己,对比着十六岁的自己,毫无长进。
他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若是在这里承认自己毫无长进,也许得到的就不会只是训斥了吧?
可让他有些错愕的是,温软的身体紧贴在了自己身前,鼻息已经打在了脖子上,和七年前一模一样。
“现在老师已经不需要使用这种方式补充魔力了吧?我已经不是Master了,就算发生了圣杯战争也不会出现令咒,这种过时的方法已经没必要了啊。”
“嗯,多亏了你搞丢了作为师父的我提前送给你的毕业赠礼,才能让我站在这里多看一眼不成器的徒弟,安心吧,不会再突然咬破你的血管了。”
那真的就只是拥抱,片刻之后紧锁的双臂缓缓松开,斯卡哈迈着小步子后退,她伸出手掌来,由海兽骨骼制作而成的魔枪就在那里显现。
“这具身体直接连接着大圣杯的魔力作为现界的供给,所以才能在我杀死了召唤者之后依旧维持灵基,并且是死循环的通道,一旦连接上了除非破坏大圣杯不然不可能消除,放心了?”
“吓我一跳……如果真的要消失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啊啦,那个小姑娘不是持有令咒吗?如果真的不行,那我和她缔结契约就是了。”
充满了戏谑的话从斯卡哈的嘴里说出来还是违和感爆棚,她嘴角微微上扬,像是在故意这么说一样。
“藤乃不行,这个还请饶了我吧,尽可能的避开圣杯战争就是我一直在努力的事情了。”
“一开始顺着你的味道只能摸索到这个城市,仔细搜索的话找到的也是那个小姑娘而不是你,看来你把自己的魔力掩盖的很好啊,不过也正巧……”
实际上并不是桐也掩盖了气味,而是在第一次完全解放之后,他就已经不属于常人的范畴,甚至在超过了百分之五十的临界点之后是否还算得上是人类都是两说。
“女朋友?”她随意地撩了撩头发。
“是未婚妻……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认为?难道不像吗?”
“比你小上六岁的未婚妻啊……再过两年可能没什么问题,担心这个年龄,感觉就像是从前的你一样啊。”
“只不过是在确切的时间遇上了确切的人罢了,一个人一辈子有两万个人是看上的第一眼就会互相喜欢上的,但是很多人一辈子也遇不到那两万分之一。”
“那你觉得呢?你遇上了吗?”
这话倒是确确实实的把桐也给难住了,一开始遇到浅上藤乃只是因为他需要复制魔眼,喜欢是之后的事情,但是如果在这里否认的话百分之百会被认为是心思不纯。
“这……是两码事吧?喜欢就是喜欢,遇到了就是遇到了,结婚的日期也已经订下了,要来参加婚礼吗?”
剪的光滑齐平的指甲顶在了桐也的额头上,斯卡哈有些不满地抱怨:“除非你打算在圣杯战争期间结婚,就连库·丘林的婚礼我都没有去,你还是太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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