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月寒枫丶
突然之间，一道亮紫色的光芒浮现在坠落的电浆球下方，形成了一个来自东方古国的标志性图案——太极！
也就是“阴阳鱼”。
随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当足以毁灭一切的电浆球撞上太极图之时，竟然不声不响地“融”入了进去！好似一块石头沉入大海一般，没有泛起哪怕一丝一毫的涟漪。
一会后，即使太极图消失，爆炸也依旧没有发生，好像电浆球就这么被“吞食”掉了。
“你干了什么？！”
她耗费多时“读完条”的技能就这样没了？
律者人格几乎被气炸了。
“这是次元方阵的终极能力——空间放逐！你那招再强也不可能毁灭空间！”
主人格解释着，同时举起了右手中的八边形方块。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乱来的话，我就自毁这件空间帝具！到时候它的力量足以将我们永恒放逐到虚无空间中！就算我们永远困死在那里，我也不会让你伤害到她们！”
这就是芽衣从上个世界中得到的最后一件帝具：次元方阵·香格里拉。
与五视万能和神之御手相同，次元方阵也是她在击败敌人后得到的战利品，属于空间型的帝具，其功能性足以排在所有帝具的最前列！
之前它也由于损坏，被芽衣放置在池水……不，现在是湖泊中进行修复，直到刚刚她才发现这件强大的空间帝具似乎已经可以使用了，于是拿了出来。
果然，出奇制胜。
自此，芽衣的全部帝具：一击必杀·村雨、死者行军·八房、五视万能·观察者、神之御手·完美者、次元方阵·香格里拉以及专属帝具避役之衣·变色龙共六件便已全部出场。
这些都是她的宝物，也是属于她与夜袭众人的宝贵回忆，是意义特殊的见证者。
听到主人格的威胁，律者人格明显感到难以置信。
“疯了！你这个疯子！你忘记自己的目标、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了吗？！明明想要拯救一切、挽回所有，你现在却打算与我同归于尽？是想要逃避吗？雷电芽衣，你果然是个无可救药的胆小鬼！”
“我……”主人格一下子被戳中了要害。
是啊，明明自己打算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直至返回最初的世界去改变那个结局……
可现在，自己却为了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打算自我放逐？
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得起一直以来的努力和决心吗？
主人格顿时陷入了迷茫当中。
而就在她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之时，意外发生了。
只见在下方的天台上，原本一直陷入昏迷的白金发女孩——缇娜·斯普朗特突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容呆滞，眼眸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粉色，似乎自身的意志已经丧失。
看着面前那位背对着自己且专心输送力量的白发女孩，缇娜微微弯下腰将绑在大腿上用以近战的战术匕首拔出，猛地冲上去对着那道瘦弱的背脊就是狠狠一刺！
“噗！”
刀尖透胸而出。
“呃！”菲儿缓缓低下头，望着那自左胸心脏处透出的猩红刀尖，满脸呆然，似乎不明白这种剧痛从何而来。
“噗！”匕首被用力拔出，大量的鲜血混杂心脏的碎片一起被带着溅射了出来，使得白发女孩的身体剧烈颤动了一下，随后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直到这时，芽衣的两个人格才发现了这一幕。
“不要！！！”主人格悲痛欲绝地呐喊着。
然而，一切都晚了。
做完这一切后，手臂、胸口、脸颊都沾染着鲜血的缇娜双眼一闭，猩红的匕首从满是血块的右手里滑落，整个人像是完成任务一般倒了下去。
而看着那位侧倒在天台上，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的白发女孩，律者人格张狂大笑着。
“哈哈哈哈！真不愧是我的仆从！刺得漂亮！”
缇娜被之前注入的崩坏能控制了……
主人格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可是，一切都明白得太晚了。因为她之前的摇摆不定，所以错过了发现异常的最好时机。
大厦将倾，无法挽回。
失去了心灵之力的刺激，初步觉醒的圣痕再次陷入了沉寂，抑制与反抗被磅礴的律者之力压垮，主人格再次失去了对身体的唯一控制权。
“怎么会这样？难道这就是命运么？”
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伤害了帮助自己的人，亲自将东京区乃至世界的命运推下了深渊。
芽衣突然觉得好累。
她能怪缇娜吗？当然不能，因为缇娜也是被控制的。
若要归根结底，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自己。
“都是我的错……果然，我的诞生就是个错误吧？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保护不了……她说的没错，没有这份律者的力量，我雷电芽衣就是个什么都做不到的胆小鬼……”
无尽的悲痛之中，芽衣的主人格陷入了自我否定。这是个轮回，哪怕是菲儿也无法再次将其唤醒。
事情，俨然成了定局。
第91节 第八十九章 崩坏的圣者
“哈哈哈哈……”
电闪雷鸣之下，紫发的少女疯狂大笑着，脸上满是快意。
“你以为我还像从前那样吗？现在的我已经不同了！看看我现在的力量！”
她举起左手，大量的律者之力凝聚在手心，被其以电光炮的形式发射出去……
“轰轰轰——！”
少女瞄准的方向顿时被能量的洪流所淹没，暗紫色的电流席卷着路途上的一切。
不算是建筑，还是山体，又或是森林，甚至是尽头的巨石碑都没能幸免，统统被电光炮以摧枯拉朽之势湮灭，一条笔直的“道路”就这样在惊天巨响中被“开辟”了出来。
“看看！现在的雷电芽衣有多么强大！体内的力量源源不断！不再需要花费时间去吸收！”
“上帝已死！而我，雷电女王，就是这个世界的神明！”
“哈哈哈哈！”
看到律者人格这副猖狂至极的模样，芽衣心灰意冷。遭受了重重打击的她，此时已经在自我否定中再次深陷于灵魂世界里。
这具身体已经不再属于她了。
以往在最初的世界时，每当律者人格苏醒，她都会代替其陷入沉睡，醒来之后对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没有印象。
而如今，因为灵魂世界的存在，律者人格无法彻底吞噬她，只能加以驱赶。
可她，却只能在灵魂世界中感知对方用自己的身体所做的一切……
这既是种幸运，也是种悲哀。
“琪亚娜……”
每到这种无力的时候，芽衣总会想起当初拯救自己的那位白发少女。
现在的她，与当初何其相似？不！甚至更加绝望。
因为新生的律者之躯中，力量源源不断，一旦律者化展开、律者人格苏醒，身为主人格的她想要单独将其压制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种情况下必须依靠外界的帮助。
例如当初仅凭一根球棒便单枪匹马将律者人格击败的白发少女，又或是像刚刚那样由菲儿刺激圣痕之力、再由她从内部进行夹击……
可菲儿因为这件事已经生死未卜了，接下来还有谁能够帮助自己呢？
“也许这就是我最后的结局了吧？”
感知到律者人格开始报复般的大肆破坏起来，芽衣悲叹地摇了摇头，索性封闭了自己的内心与所有的感知，不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情。
希望已然破灭。
……
外界，由于没有得到来自主人格的回复，律者芽衣既是高兴，又是愤怒。
原本她打算在对方的关注下摧毁脚下的一切，以此来断绝其内心最后的念想……总的来说就是让主人格绝望，使其崩溃、疯狂，这样她才好彻底掌控这具身体。
因为身为律者人格的她本身就代表着雷电芽衣这个存在的所有黑暗面，一旦主人格深陷负面情绪而无法自拔的话，就从侧面代表着：
她，律者人格，将升格为“主人格”，成为这具身体真正的“新主人”。
可现在……
对方保持沉寂，说明已经无力反抗，她在这一场“身体争夺战”胜利了，这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但是对方没有中她的“套”，选择回避、逃跑，封闭自我的意识，本质上只是陷入了沉睡，其存在依旧未曾改变，仍然是主人格。
只要哪一天她意识崩溃或是被击败了，对方将会再次掌控这具身体，和以前一样，这又是件不好的事情。
喜忧参半。
对于律者人格来说，这个结局让她很不爽。
“可恶的胆小鬼！龟缩在那个世界不敢出来了么？最关键的是我还不能亲自将她揪出来，那个世界竟然排斥我！真是该死！”
咬牙切齿地想着，律者芽衣满脸不爽地将右手中的帝具·次元方阵扔到半空，随后左背上的剑形羽翼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哗哗哗哗——！”
足以让普通人听觉尽失的裂空声一次次响起，重叠、归一，空气都被激起了肉眼可见的波澜。
就这样，在五、六只雷之翼的切割下，强大的空间型帝具：次元方阵·香格里拉被毁坏，裂成了一块块小碎片。
看着那一块块坠落的碎片，律者芽衣露出了解气的狂笑。
“哈哈哈！敢拿它来威胁我？这下子看你还能不能将我放逐！”
说实话，她刚刚是真的害怕了。
空间放逐，何其强大的能力！即使她有信心摧毁整个世界，但是却没有办法跨位面旅行。
那是第二律者：空之律者的能力，不是她雷之律者能够办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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