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雪月寒枫丶
“你在盘问我们吗？”这时，一道清冷的女性声音传来，同样引起虚空震动。
闻言，包括黑暗主神在内的神主们不约而同地望了过去。
视线穿透护体的法则之光，映入眼帘的是一位容貌绝美、仙姿缥缈的女仙，只见她神情如霜、冷寂幽然，眼神仿佛连时空都能冻结。
见此，其他几尊巨人露出了然的神色，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了。
然而黑暗主神却动了动脸皮，瞥了一眼站在对方身旁的道侣后，摇着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询问一下诸位而已，并没有盘问的意思，青灵圣人想多了。”
“哼！”
对此，被其称为“青灵圣人”的女仙轻轻一哼，双手抱胸，不再言语。
“……”
好歹也是掠夺过无数世界的存在，黑暗主神心里的愤怒虽然已经满溢，但是表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继续扫视着在场之人。
视线转了一圈后，最终停留在了某处。
“幻想乡的八云阁下，不知你有什么……”
“哎呀~人家只是来凑凑热闹，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呢~”
故作可爱的女音，传来的地方竟然是一处看似平平无奇的虚空。
“是吗？”
扯了扯嘴角，想起对方的名头，黑暗主神决定不再理会。
“不过……”
声音再次传来，只是这一次变得十分正经。
“我能在隙间里感知到残留的二转波动……当然，不是贵殿副殿主留下的。对了，还有几个小鬼……嘛，就这些。”
闻言，在场的诸位神主再次对视了一眼。
“神主境二转吗？”黑暗主神点了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来对方并不是【神族】，而是一尊野神啊，有意思。”
随后，祂再次望向那片虚空，微微一笑。
“十分感谢，八云阁下。至今日起，天神殿治下的世界将对妖族的各位免费开放，为期一百个混沌年，以表谢意。”
紧接着，未等对方有所回应，黑暗主神便再次扫视了一眼在场的神主们，满脸冷漠地宣告道：
“诸位，即日起我将代表天神殿向超神空间内的所有超神者发起通缉令，只要有人能提供那位【终焉】神主的消息，我天神殿必有厚礼相送！”
……
就当超神空间为此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造成这一切的正主……不，应该说是“第二正主”，已经进入了虚数之树与量子之海博弈的世界。
“芽衣真是天才，我也没想到一直以来寻找的答案竟然就在自己身上……”
与被气运之力“保送”进来的芽衣不同，白发的神明——琪亚娜·卡斯兰娜是凭借自己的力量打破世界壁、顺着崩坏能的联系进入这个世界的。
“这方世界竟然位于本源海，不在混沌星域……难怪我在时空神殿里搜索了近三千年也没找到它的坐标……是谁将它藏到了这么隐秘的地方？”
如此想着，她跨越无尽的量子之海，开始向着那棵看似很近实则无穷远的虚数之树移动。
其实芽衣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最牵挂的人就在身边，并且由于灵魂空间的存在，她们之间早就建立了一种密不可分的联系。
这种联系即使两者分隔在混沌空间中也不会消失。
不过，对于灵魂空间，芽衣的认知还很肤浅，只停留在储物、种菜、修复、气运等方面上，关于它的本质却一无所知。
而琪亚娜却恰恰相反，若说芽衣的道路是去各个世界“旅行”，那么她的命运就是留在灵魂空间中接受“传承”,了解那里的一切……
“芽衣……终于到你我重逢的这一天了。不管你是恨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不想再逃避了……”
“我不奢求你的原谅，但无论如何，有些事情还是得向你解释才行啊……”
没有去在意这个世界那奇怪的“二神对立”景象，又或是对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没有任何兴趣，琪亚娜此时的内心十分纠结。
一想起自己深爱的人儿，不久前以凌厉手段镇杀一位神主都不曾眨眼的她此时却忧心忡忡，甚至还有些胆怯和犹豫，以往的气质顿时荡然无存。
显然，不管是芽衣也好，琪亚娜也罢，她们都将对方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
然而很多时候两人就像刺猬，想要靠近却又害怕伤害到对方。
“芽衣，我来了。”
不过，正当虚数之树愈发接近的时候，和之前的芽衣一样，身为外来者的琪亚娜很快就被冥冥中的两大意志发觉了。
而这一次，身具【终焉律者】和【混沌神主】两重身份的她，却同时遭到了来自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的敌视和驱逐……
第182节 第一百七十四章 终焉与圣女
事实上，哪怕没有去刻意探索过，拥有神主境实力的琪亚娜都能一眼看出：
虚数之树代表横向的时间轴，拥有无限的可能；而量子之海本质是膨胀的空间，具有无限延伸的特性。
时间与空间。
这是凡人绝对无法抵抗的伟力。
然而……
虽然在冥冥意志的引导下，强悍无匹的量子之力汹涌而出，将琪亚娜这位外来者笼罩在其中，打算拖入量子之海的最深处、那无穷的深渊中予以镇压……
但是！
所谓的空间，对于掌握第二律者权能的【终焉形态】来说毫无意义。
“我，即是崩坏本身。”
那一刻，琪亚娜调动体内的律者之力，激活终焉律者的形态，打算以自身所掌握的力量进行抵抗。
她发现了，虽然这个世界的虚数侧和量子侧都对自己抱有敌意，但是它们本质上依旧处于“敌对”状态，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冰释前嫌”。
这是个机会。
律者，毫无疑问是虚数侧的存在，代表着崩坏意志，对量子侧本身带有【克制】的效果。
而在这种情况下，琪亚娜展开终焉律者的形态，化身御使崩坏权能的圣者，能够更为轻松瓦解量子意志的针对攻击。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粉碎吧！空间！”
枪尖一挥，整片区域……甚至包括远处虚数之树上的崩坏能都被强制“征调”过来，以终焉的意志粉碎了量子之海那一层层如同“套娃”般的囚笼空间，并瞬间脱困而出。
“轰——！”
量子意志愤怒了。
其表现便是无穷无尽的量子之海开始“暴动”，泛起了滔天的“波浪”，无数的世界泡由此消亡。
这就是神与神之间的战斗。
世间的亿万生灵与蝼蚁无异，只能在双方的攻击余波下遭受灭顶之灾。
与此同时，数不清的量子之影纷纷浮出，不顾一切的向着琪亚娜这位外来者围杀而去。
虽然它们对于此时的琪亚娜来说如同蚂蚁般渺小，随便挥手都能消灭一大堆，但是……
随着无数量子之影聚合在一起，许许多多堪比上位神乃至半步神主级的超强聚合体出现了！
它们都是足以轻松毁灭世界的存在！
事实上，在以往有虚数之树的压制下，这种量级的量子之影还未诞生便会被消灭。
然而……
如今的虚数意志有意放任，使得它们真真正正地成型，气势无比磅礴，并且集中在一起向着琪亚娜杀去！
说实话，这种情况对于芽衣来说……都无异于绝境。
原因无他，因为这些聚合体的数量太多、实力太强！
若是她面临这种局面，只有两个选择：
一，破界逃离这个世界；
二，答应虚数意志的要求，接受虚数之树的庇护。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然而，如今面对这一切的，不是芽衣，而是琪亚娜·卡斯兰娜，同时也是【终焉律者】【混沌神主】……
甚至由于过去的奇特机遇，此时的琪亚娜无异于第二位【崩坏之神】，相当于外来的【崩坏意志】！
这也是虚数意志如此敌视、驱逐她的原因。
一山不容二虎。
因此，面对量子之海的全力绞杀，琪亚娜并没有任何的惧意。
因为所谓的“混沌神主”，是真真正正能够毁灭宇宙的存在！
“终于认真了么？”
望着那些好似“开天巨人”一般庞大无比、浑身散发着半步神主级气息的量子之影聚合体，白发的神明微微一笑。
“那么，我也稍微拿出点实力好了。”
话语刚落，只见白发神明双手紧握神枪，横放于胸前，轻轻闭上了那双灿金色的眼眸。
紧接着，额头上的印记与背后那对好似眼睛般的羽翼突然光芒大亮！
“以【终焉】之名降下神罚！”
下一刻，属于【终焉律者】的灭世印记绽放于宇宙虚空，如同永恒的星辰般耀眼、夺目。
与此同时，无论是量子之海内的世界泡，还是虚数之树上的平行空间里，一位位“终焉律者”纷纷将视线投了过来。
一样的白发、一样的金眸、一样的脸庞……
她们有的刚刚出现、有的正在肃清文明、有的已经完成“任务”，正在“待机”……
但毫无疑问，她们都是【终焉律者】。
这就是崩坏的本质，一种对文明的筛选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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