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这倒是形成一个奇妙的平衡,场面就这样暂时平静下来。
辉夜暗暗生着闷气,不与雪菜继续计较。
雪菜也见好就收,没有乘胜追击。
当然不是因为雪菜对辉夜有多仁慈,而是她自知自己这一招有点不讲道理。
明明是在讨论公事,是讨论彼此之间的恩怨。
然而一下子突然转移到私人感情上,打了辉夜一个猝不及防。
胜也是侥胜,要懂得适可而止。
说到底,雪菜也不是想和辉夜撕破脸到决绝的程度。
先不提两人目前还是学生会名义上的搭档,最重要的文化祭也还没有顺利完成。
光是两人分别跟神崎裕的交情都极其不简单,任何一方跟另外一方彻底成为仇敌,都会让神崎裕十分为难。
雪菜自持自己可跟辉夜这种冷血动物不一样,自然要多为神崎裕考虑。
她也是觉得自己正凭借这些看似愚蠢的“善良”,才抢先一步在他心中取得了比辉夜更高的地位。
噢~至于辉夜实际在他心里是什么地位~
雪菜压根都不担心。
她在这个方面自信至极。
毕竟处女跟非处女的差距可不是一些所谓的能力或是背景能抹平的噢。
至少目前来说,唯一能和自己五五开的,只有那个可恶的霞之丘诗羽。
而这似乎也是两女矛盾的一个缩影。
辉夜重于利益与效率,事情能解决就行,能达到她想要的目的就行,不在乎是用什么手段。
雪菜则是更看重名声与交际,事情能成最好,不成也要留一个好人情,日后好相处,不必非要做得那么绝。
所以辉夜更果断,但理智得令人生畏。
雪菜更温柔,但妇人之仁偏多。
辉夜胜在工作处事上,论起谋略和心计,雪菜决计不是她的对手。
而雪菜胜在为人上,做事能力不如辉夜她承认,但在男人的心中,自己可大获全胜了。
简单总结的话,要找人合作做事最好找辉夜。
但想要结交朋友的话,雪菜才更偏向大众的选择。
一个重利,一个重情。
当然辉夜也很重情,雪菜也不可能不谈利,世界上没有非黑即白的绝对对立。
只是两者的侧重点不一样。
辉夜的温柔永远都针对特定的人,其他无关者无非就是利益的牺牲者。
认为人就是天生有弱点。
比如雪菜没有野心的话,就不会被自己利用。
之所以能被自己利用,恰恰是因为雪菜本身存有野心。
有野心而无能力,自己施与了她野心实现的梦想,那么自己索取报酬是应该的。
所以她利用起来是毫无愧疚心理。
性恶论更适合辉夜。
雪菜则是大方一些,即便是对待普通人也能有怜悯之心,有共情的心。
即便是面对非要不可的利用,她也会有点自责。
性善论更适合雪菜。
至于千花。。。
千花还是夹在两人中间瑟瑟发抖。
这短暂的平静并没有令她觉得事态已经平息。
反倒像是在酝酿更激烈的冲突,是更大的一场暴风雨的前兆。
不行了,再这样下去。。
恐怕真的要打起来了。
千花鼓起勇气,壮着胆子悄悄走到桌子旁,拿起自己的手机。
啪。
辉夜小手轻轻拍下,房间内响起一声清脆。
千花一抖,差点没把手机都给摔掉。
辉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仿佛在质问千花:你想做什么?
千花弱弱道:“我想上厕所。。”
嗯,这次她是真的要上厕所。
辉夜淡淡道:“不是已经上过了吗?”
“刚刚是大的。。现在是小的。。”
千花小声道。
辉夜挑起眉,呵道:“大小还要分开?”
啊这。。
雪菜忽而冷嘲道:“上厕所都要按照你的规定来吗?千花什么时候也姓四宫了?”
千花低头憋笑。
辉夜冷冷地瞥一眼雪菜,娇哼道:“收起你的小心思,去吧。”
“哦~”
抓紧手机,千花赶紧逃离现场。
她顶不住了。
现在,立马,就要呼叫援兵。
门关上。
病房的气氛真是压抑到了极点。
辉夜正眼都不给一个雪菜,浑然当做她不存在。
她自顾自地喝着饮料,心底在默默地盘算着。
雪菜倒是不想继续这样僵持下去。
这也看得出来两人的性格差异。
指望辉夜先低头服软,来当和事老什么的那是不可能的。
她连台阶都不想给别人下。
她属于刚正面到极点,要么你死,要么我活。
除了神崎裕这种能采取令她无法抗拒的方式让辉夜低头之外,任何人都无法让辉夜主动认错。
因为她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有错。
雪菜则是即便可能是对方的错,也没必要闹得那么僵,还是会想着怎么缓和一下。
她其实是挺犹豫的性格,也特别容易心软。
矛盾没有揭开的时候,就疯狂记恨,疯狂生闷气。
一旦揭开,似乎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要紧的事。
何况都已经过去那么久,这个文化祭过去,自己都要卸任了,和她也没什么更多的利益冲突。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因为雪菜自觉理亏。
不管怎么样,把私人恩怨扩散到感情领域,还是有些胜之不武的。
所以雪菜主动开口,想缓和一下气氛道:“你猜千花是去上厕所呢,还是去通风报信呢?”
她饶有兴致地看向辉夜。
辉夜本不想搭理,但不开口似乎又显得自己退缩了。
“呵,这丫头的小心思向来很多。”
辉夜将饮料放下,翘起二郎腿:“不过哪种都好,我都不在乎。”
“诶~为什么你说话老是要说得那么令人难以接受呢?”
雪菜抱着腮,没有嘲讽的口吻,就是很认真地向辉夜提问。
辉夜一愣,迎着雪菜真挚的目光。。
唔,没有故意挑衅的意思。
她缓了缓自己愤怒的情绪,轻声道:“我不知道你说的令人难以接受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觉得事情就是这样,没必要遮遮掩掩什么。”
“她去上厕所也好,通风报信也好,这有什么值得探讨吗?”
“无非就是让那个家伙回来而已,难不成她会觉得我怕他?”
小木曾雪菜歪头:????
“你不怕他?”
辉夜正儿八经道:“我为什么要怕他?我又没欠他什么,也没对不起他。”
“是吗?怎么我听着好像有点心虚诶。”
雪菜主动地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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