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场之王 第598章

作者:阿飞

好像的确不是一个等级的。

只不过。。阴魂不散。。

这是什么意思?

雪之下雪乃颦起眉,下意识地思索。

阳乃见状,还以为雪乃被吓住,便继续说道:“她也不是针对你,也不是针对我。”

“每一个试图靠近裕君的女孩,都会被她赶走。”

“她会用各种手段,有时候还会瞒着裕君在背后做很多事情。”

“你以为裕君不想呆在家里只是因为他父亲跟母亲的事情吗?”

“她这个妹妹也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呢。”

雪之下雪乃脑海顿时浮现一个词语:兄控。

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兄控。

每一个试图靠近他的女孩都会被她赶走?

这。。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这位琼小姐。。对裕君也未免太过于。。”

阳乃像是能猜到雪乃的想法一般,柔声道:“像是想控制他一样,对吧?”

“额。。”

“其实我一开始也被吓到了,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后来裕君告诉我一些事,我就理解了。”

“当然!”阳乃也鼓起小嘴,露出一抹不服输的倔强:“理解归理解,她这种思想是错误的,他是她的兄长。”

“这是无法改变的名分。”

阳乃淡然道。

雪之下雪乃此刻有些吃味道:“他告诉你的吗?”

“嗯。”

“哈,他都不和我说这些。”雪乃有些落寞。

兴许是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于惊险,雪乃此刻也卸下了一直以来对姐姐的防备。

“那肯定是你没有问他。”

阳乃眨了眨眼,狡黠道:“其实他还是蛮诚实的,只要你问他,他都会告诉你。”

诚实?

呵~

雪乃不满地冷笑一声。

“姐姐你和他关系还真好。”

其实这是一句反讽,她不相信姐姐没有被他骗过。

但阳乃却没有听出来,她笑道:“说起来我和他的交情,还是因为你呢。”

“我?”

雪乃一脸茫然。

“嗯,不过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阳乃幽幽道:“没有他,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在学校过得那么艰苦。”

“那个时候你也得到了他不少的照顾吧。。”

雪乃眨眨眼,还是一脸的茫然。

等等。。

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不是姐姐你委托他来照顾我的吗?”雪乃问道。

“哦?哦,那是后来的事情了。”阳乃洒然道:“是他先把事情告诉我,然后隐晦地提醒我,让我多关心你。”

“那个时候我自己也很忙,对你也疏忽照顾,后来得知具体的情况,我是又气又恼,但我实在抽不出时间,于是只能又委托他,让他多看着点。”

“于是这样一来二去,我和他的关系也慢慢变得熟稔起来,也就是熟稔之后,我才好意思委托他。”

“不过也不算委托吧,他本来就一直在照顾你,不是吗?”

阳乃反问一句,雪乃当即沉默。

她思绪飞掠,回到那天的上午,他躺在自己的沙发上。

回到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幕。

他失望地说道:“原来你是这样觉得的啊~”

“我知道了。”

有些事,有时候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有时候自以为的真相,往往会有另外一层的反转。

雪之下雪乃在此刻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一直都会跟自己强调,他帮了一个人,但那个人没有回报他。

他出自好心,却只是收获到误会和冷淡。

“是。。”雪乃把头埋得很低很低。

“他一直都在照顾我。”

阳乃惊慌地抱住雪乃,急声道:“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没有。。”雪乃扬起嘴角,一抹凄美的笑容落在阳乃眼底。

“我只是想清楚了一些事。”

“呐,姐姐,原来错的一直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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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恨!

由于一直都深陷在自我的执念中,所以雪之下雪乃从始至终都没有去怀疑自己的判断。

任何事一旦先入为主地带有情绪去看待或者判断的话,饶是圣人也无法做到客观理智与公正。

因为他跟自己的姐姐关系很好,也很暧昧。

所以就先入为主地认为他对自己的照顾不过是受姐姐的委托,并非发自他的本心。

因为始终无法绕过去这个点,所以雪之下擅自将神崎裕给予她的所有照顾与所有好感,都强行用一个“不过是受人委托”的借口进行解释。

而当时的她也极其需要这个借口。

因为她正处于整个青春期最为彷徨,也最为脆弱的阶段。

他突然的升学离开、周围人的愈发强烈的冷漠与鄙夷、以及对姐姐的不满,各种情绪都融合在一起。

雪乃为了自我逃避地寻找一个解释,就必须要借助这个借口。

与其说是因为这个借口才制造对他的恨。

倒不如说是源于对他的恨,她才主动制造这个让自己相信的借口。

倘若无法很好地坦然地去接受这一切,那就只能捏造一个令自己痛恨的基于想象中的真相来逃避。

不能接受,就只能逃避。

这也是常说的爱的背面,便是恨。

因为无法满足自己所期待的爱,又无法坦然地去接受,她就免不得陷入自我制造出的恨意中。

旋即在数年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深化、加固这个概念,直到成为坚不可摧的执念。

直到她真正释然。

或是直到真相终于浮现。

雪之下雪乃很不幸运,因为真相在她还没有释然之时,就已经呈现在她眼前。

她的理解都是错的,她是误解了他。

但她同时也是幸运的。

因为当真正释然那一刻,也意味着遗忘,她与他所有的羁绊都会真正地成为过去。

她还没有释然。

她还有机会去弥补,去重新弥补这一段被自己误会的关系。

她还有机会去寻求他的原谅。

只是在这短时间内,因为自我判断的失误、自我逃避的痛苦将叠加成为双重的痛苦。

这双重的痛苦把她重新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暂时性的安稳给彻底打破。

她将再次退回到原点,甚至于比小学时代、中学时代更痛苦。

因为这是真切地来自自我的痛苦。

没有任何人施加给她,也没有任何外物在刻意针对她。

一切都是她自己犯下的错,一切的错都需要她自己去补偿。

恰巧还是在这个时刻。

这个他正躺在冰冷的手术室,面临生死的时刻。

她很有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求得他的原谅,终其一生都要背负着这个痛楚一直一直煎熬地活着。

她无助至极,也后悔至极。

自己应该再坦诚一些的,再勇敢一点去向他坦白自己的内心。

在这次的意外发生之前,自己有无数的机会去求得他的原谅,去弥补这一段被自己误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