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虽然你是先开的游戏,但我不比游戏重要吗?你为什么要先处理游戏?你应该先哄我。
一些尚不成熟的小女孩往往最喜欢用这种招数来试图验证自己在他心里是否比其他事,其他人都优先这个答案。
越是不成熟,越是幼稚,越是缺乏安全感,就越是喜欢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存在感。
没办法,人心隔肚皮,她很难完全理解你在想什么。
别说她了,就算是从小养你育你的父母也很难理解你在想什么,你的心意是什么。
所以依靠理解是很高难度的共情。
你可能很爱她,但你什么都不说,即便做了她也未必能察觉到,察觉到也未必能感动。
女孩为什么喜欢甜言蜜语胜过实际行动?是因为甜言蜜语能带给她们及时满足。
这里就存在一个尺度的问题。
尺度在合理范围之内,可以叫情趣,是撒娇,是情侣之间的小乐趣。
但尺度一旦超越合理范围,考验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男孩往往就越难达到女孩心目中想要的效果。
男孩本身也觉得厌烦,这就是作了。
而回到小木曾雪菜这边,她平时自然不是一个幼稚矫情的性格,她比许多同龄人都早熟得多。
但她现在喝醉了。
也许没有那么醉,她还意志清醒,但自己有喝醉的借口。
既然有合理的借口可以释放自己的真实情绪,为什么要强行压抑着呢?
自己那么懂事,他也不珍惜啊!
人成熟不代表没有情绪,只是比幼稚的人更懂得如何去克制,看得更长远而已。
抢劫是犯法的,但打击抢劫犯来获取报酬却有一层见义勇为的光环,在有合理的借口作为粉饰的情况下,本能的欲望会越过理智,肆无忌惮!
这酒越喝越冷,小木曾雪菜的心也是一样。
她现在极端敏感,神崎裕稍有不慎就会让她陷入胡思乱想的怪圈中。
当神崎裕出来准备去拿猫粮的时候,小木曾雪菜就刻意地把酒瓶重重放下,整个客厅回荡着一声尖锐。
神崎裕回头看一眼,柔声道:“等一等,我把它喂饱就来。”
见他稍微理会了自己,小木曾雪菜又把不满与怨气压制下去,想着再等一等吧。
结果他还是进进出出,这一等就是十几分钟。
小木曾雪菜炸了。
喂个猫需要这么久?你还蹲在里面陪它一直吃?等它吃饱?
见他还没出来,小木曾雪菜把心一横,直接把剩下半瓶的酒扔到客厅中间。
砰!
玻璃碎裂的声音如此清脆,如此尖锐,洒落的酒液也瞬间打湿了大半个客厅,同时也惊醒小木曾雪菜,把她的理智唤醒。
她娇躯微微颤抖,小脸挂着一抹苍白与不安,紧张地舔着红唇,迷醉的酒意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一并被驱散。
神崎裕果然快步走出来,然后便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的小木曾雪菜。
他目光看过来,小木曾雪菜顿时回避,满脸都写着不安与紧张。
然而她嘴角抿起一抹倔强,死活不肯低头求饶,却也不敢对他对视,如同做错事的小孩,既知道错误,又不甘心承认错误。
小白也跟着一起跑出来,它喵喵喵地低吟几声,好似在催促神崎裕快点把这个疯女人赶走。
神崎裕微微叹气,低声道:“小白先去吃饭,别出来。”
这人真是笨蛋,他真以为猫能听得懂他的话?
小木曾雪菜心底冷笑着,也不安地等待着他的怒火。
可她已经没那么害怕。
喝掉的半瓶酒还是有点作用的。
发吧发吧,生气吧生气吧,也不是第一次了。
过于的不安,他对猫的重视,对自己的忽视,以及酒精的熏染。
这几者的综合作用下,终于把她的理智压垮,让她联想到上周五。。。神崎裕板着脸,毅然转身。
那个画面从他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她脑海里不断回旋。
她一直都没有告诉神崎裕,她之所以请假,并非全因为怄气,她的确也是生病了。
她每晚都失眠,近乎每晚她都会被这个场景演化出来的噩梦给惊醒。
思绪不宁,心神不安,彷徨恐惧。
到后面,她的噩梦已经演变成她独自一人站在荒芜血腥的地狱,如鬼魂般的幽灵围着她,对她唾弃谩骂。
她不断低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拯救自己。
结果他转过身,把自己推向更深处的地狱,推向无数幽灵那沾染血腥的手。
这只是梦,却又如此真实,无时无刻折磨她。
她那么憔悴,是因为从上周开始,她就一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她甚至都不敢睡觉,生怕一闭眼就噩梦重现。
小白很有灵性,它似懂非懂地看了一眼,就摇着尾巴转身离开。
它临走之前好似还有一抹不屑,小木曾雪菜豁然大怒,转过身直面他的凝视。
她冷声道:“你很生气,对吗?”
“你在生气我为什么要摔这个酒瓶,生气我为什么这么无理取闹,对吗?”
“连一只猫都比我听话,都比我懂得体谅你,你现在是这样想的吧。”
“你想赶走我,你现在就想赶我走,对吗?”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很生气,明明说好两个人喝酒的,你为什么要把我扔在一边不管不顾?”
“你让我等一下,我等了,我没等吗?我等了十几分钟了!!!”
“结果你还是先陪它(她),它(她)比我重要,对吧。”
一连串的反问夹杂着愤怒,只是因为一只猫吗?
猫,也可以是人。
它是小白,也是霞之丘诗羽,乃至于是他。
对小木曾雪菜而言,无论是它,还是霞之丘诗羽,还是他,好似都不欢迎她。
她在借猫的事情,宣泄心底一直以来压抑的愤怒。
神崎裕没有说话,面对小木曾雪菜的愤怒,他心头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触底反弹吗?
整整一个晚上的各种较量,终于迎来了最后的时刻。
看似无心的小事,却让小木曾雪菜彻底崩溃了。
如同他刚刚蹲下来帮她系鞋带,只是一个举动,她就按奈不住对他的喜欢,克制不住自己,提前认了输。
结果他还是遮遮掩掩,小木曾雪菜大失所望。
横贯在两人之间的,最重要的问题,始终都没有解决。
此刻,小木曾雪菜的愤怒吞噬她的所有理智,终于把这个问题摆在眼前。
她果然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觉得是霞之丘诗羽抢先一步。
她更恨神崎裕!
恨他为什么总是半途而废,胆小鬼!
明明是我先来的,你让我等,让我耐心,我等了,我耐心了。
结果呢,你却让我成了唯一的失败者。
小木曾雪菜无法接受,她今天做好了一切的觉悟。
包括死!
大不了和他一起死!
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如果他不能。。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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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一起醉!
别看小木曾雪菜现在气势汹汹,其实是色厉内荏。
她时刻都在不安地等待着神崎裕的反应。
方才那些话已经是最后的心里话了,也算是她临时变卦的一招。
如果这一招都不行,那只剩下。。。最后一招,一招名为殉情的凄凉底牌。
神崎裕没有立马理会她的愤怒,而是带她说完,稍微平静一些后,他就转身去拿出扫帚与拖把。
他沉默地将地上的碎玻璃以及沾染在地板上的酒液给打扫干净,小木曾雪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呼吸越来越急促。
无视?
他居然无视自己。。。
这比朝她发脾气更严重。
她一咬牙,想冲过去直接踩在碎玻璃上,看他敢不敢沉默无视自己。
她稍微一动,神崎裕的目光就立马看过来。
迎着他严肃冷峻的眼神,小木曾雪菜心底那点小勇气立马就烟消云散,怯弱地低下头默默等他打扫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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