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也只有休假日的时候,冬马和纱才不会出现在这里。
踏入音乐室所在的楼层,神崎裕的脚步轻快,但思绪却有点飘忽。
音乐室在走道的后头,前头,是侍奉部所在的课室。
当他走过侍奉部时,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透过窗,他能看到安静坐在里面的雪之下雪乃。
微风轻扬,她的黑发也随之飘舞。
如此认真,如此专注。
呼~
神崎裕快速地收回目光,径直地往前走。
雪之下心思敏锐,也似乎有心灵感应般,在他收回目光之后,她便看了过去。
只是匆匆几眼,他就快速地掠过。
这短短的几秒,却浑然打破了雪之下专注认真的看书状态。
她微不可闻地叹了叹气,试图将心思重新调整回来。
然而屡屡尝试,都屡屡失败。
分明是决绝地斩断跟他的所有羁绊,无论生死,都不再过问。
但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昨晚那么理智,理智之余夹杂着悲痛带来的决绝。
今天。。
今天还能这么决绝吗?
不由自主地,雪之下便好奇地想他来这里做什么。
按照她的了解,神崎裕现在应该是一团乱麻才对。
辉夜受伤倒下的那一刻,雪之下雪乃也在现场。
两人本来就是一个班的。
那一节的体育课,雪之下雪乃也是记忆深刻。
虽然她对辉夜没有一点好感,但作为长期的“宿敌”,她还是有些关心辉夜的情况。
事后传来辉夜只是扭伤,并无大碍,需要静养的消息后,雪乃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么,辉夜需要修养,千花不能指望的情况下。
他就肯定要很忙了。
看~当初就说了不应该参加学生会这个计划。
现在有什么事不都堆在你一个外人身上了?
处理好也就罢,万一处理不好,你一个外人就要承担全部的责任。
雪之下雪乃心底暗自腹诽着,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得意,但也有一些幽怨的不满。
她在想,如果自己当初没有拒绝的话。。
现在这些事就落在自己头上。
自己能处理好吗?
如果自己能处理好的话。。是不是。。
当初姐姐,也不过是文化祭委员会的委员长而已。
她没有当过学生会的会长。
那一次文化祭,她也不是事事亲力亲为。
如果自己当初参加学生会这个计划的话,那自己所能表现的上限,就在姐姐之上了。
哈~现在想这些有什么用。
已经拒绝了,下了决定的事就不要后悔。
雪之下雪乃收敛心思,低头看书。
看着看着,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想:他到底来这里做什么?
他的心只有踏过侍奉部的走廊时才有那么一点波澜。
当他走过之后,便再无波澜。
他一直往前走,耳畔便传来些许清脆悦耳的琴声。
随着他脚步的靠近,琴声也越发清晰。
直到他走到第二音乐室,停在窗外。
他嘴角扬起一抹自信,冬马和纱果然在第二音乐室。
他不急着推门而入,也不急着敲门提醒冬马和纱自己的到来。
站在窗外,他能看到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冬马和纱。
处于弹奏中的冬马和纱虽然也是面无表情,但在她弹奏出来的音符里,却蕴含着独特的情感。
这也是属于他和她之间的“情趣”。
因为只有他能听得懂她在表达什么。
她的琴声,她演奏的乐曲,每一个背后都有着不一样的故事。
对她来说。
而演奏时的和纱,也会披上一层神圣的白纱,这是无形的,来自于旁听者的幻想。
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只要认真地去对待一件事时,就会变得特别有魅力。
演奏中的冬马和纱,正是迎合了这句话。
她宛若一个音乐上的精灵,又似悬在雪山之上,不可接触,不可触碰,唯有寥寥琴声的高雅。
只有在钢琴面前,冬马和纱才会像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突然,琴声骤然停住。
神崎裕眉头一皱,冬马和纱缓缓睁开眼眸,锐利冷冽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窗外的他。
她也注意到了。
神崎裕洒然地笑了笑,朝她挥挥手。
冬马和纱眯起眼,面无表情地回应。
突然,冬马和纱猛地起身,神崎裕也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赶紧往前一步,把门推开。
正常情况下,和纱不会锁门。
但现在可不好说了。
他速度很快,只是大长腿也还是有好处的,和纱两个大跨步也赶到门后。
在神崎裕把门推开的一瞬间,和纱啪得一声,狠狠地堵了回去。
果然。。
神崎裕有些哑然失笑道:“和纱,能不能让我进去。”
进个屁!
冬马和纱的气憋了整整几天,她才没那么好说话!
而且。。
她也等了整整一天!
这个混蛋现在才来,你咋不等校门都关了再来?
还想历史重演一波?
混蛋。
他稍稍用力推一下,和纱力气不如他,但她也死死地抵住,用身体挡住门。
那用来弹奏钢琴的小手则抓住两侧,好似这样就能借力堵住他。
神崎裕想进去,肯定是能进去的。
他只要再用力一点,和纱肯定挡不住。
毕竟门还是没锁的,他刚刚用脚卡住了门缝。
但他不敢用力。
他怕伤到和纱。
他也注意到和纱的小手忽而出现在窗边,更是连忙收起强攻的心思。
“还在生气啊?”
他轻声问道。
“和纱?”
“和纱酱?”
冬马和纱抿着小嘴,不回答。
“诶,好歹你回应我一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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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马和纱,我跟你说,我不是突不进去,我是怕伤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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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行当哑巴了是吧,行,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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