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飞
“我觉得,连对自己喜欢的人都不敢大胆的话,那又如何能让我确定对方的心意呢?”
“毕竟连喜欢都不敢说出口,这样的喜欢还真是廉价啊。”
“但我明明都知道,也是这样觉得,却还是做了自己最瞧不起的行为,一直都在逃避。”
神崎裕微笑地摇头道:“可能这就是考验吧。”
“有些道理知道得多,但很难去实践。”
“嗯,我也这样觉得呢。”
桐须真冬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尽量的轻,也尽量地汲取他的温暖。
“对了,那个熊你该不会真的扔掉了吧?”
神崎裕说的熊,就是他送给桐须真冬的生日礼物。
一个和她本人等比例的粉色玩偶熊。
这样的礼物,除开特别喜欢玩偶的女孩外,大概多少都有点难以喜欢。
要是男朋友送的,还好。
可如果是一个追求者送,那基本就意味着彻底丧失追求机会。
他当时就在这个暧昧时刻,送了这样的礼物给她。
桐须真冬靠着他的胸口,娇嗔道:“差点就扔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喜欢收拾,那家伙那么重,我一个人都有点抱不起来。”
“没有扔掉就好,看来你天天都抱着它睡觉呢。”
“才没有。”桐须真冬傲娇地扬起下巴:“我不是那种需要抱着东西才能入睡的小女孩。”
“我把它放回我家里,我妈妈还问我是不是男孩子送的,我都不好意思说,只说是女性朋友送给我的。”
“我妹妹为此还笑了我好久。”
家里,这里是指桐须真冬真正的家。
也是她父母的家。
“下次她要是再问起,你记得说,是一个很大胆的男孩子送的。”
他温柔地说完这句话,桐须真冬的目光已经带上些许迷离。
在这皎洁的月色下,树的影,风的轻,一切都仿佛变成动听悦耳的,奏响在她心底的曲。
“那她要是问,这个男孩和我是什么关系呢?”
“唔,就说是你的学生。”
“诶,这样我妈妈会生气的,她才是真正的老古板。”
“学生送礼物给老师不是很正常吗?你应该要告诉你母亲,让她与时俱进一下。”
“她才不会听我的话呢。”桐须真冬顿了顿,语气有些炙热:“除非,我说是我的男朋友送的。”
“那她就会很乐意听我的话。”
“可你的男朋友是学生的话,她不会更生气吗?”
“以前会,现在不会了。”桐须真冬的炙热与急促,正在急剧地萦绕:“她现在就怕我找不到对象,下半辈子都一个人待着。”
“啊啦,有些矛盾了喔。”神崎裕忍不住捏着她的脸,感受被冷风吹拂后的寒。
“嘻,这种时候,还在乎什么逻辑呢。”
桐须真冬紧紧地注视着他,略失血色的唇在不安分地闭合又张开。
她在期待,无比地期待。
这样的时刻,也该迎来一次高潮。
而这个高潮,没有比一个吻更令她感到满足。
她需要这样的吻,需要这样的吻,继续来麻痹自己,继续说服自己坚持下去。
簌簌的风声也在烘托着暧昧的气氛。
神崎裕喉结微动,一时间也只能沉默。
他看着她,看着她流露出毫不掩盖的期待与炙热。
他缓缓地低头,桐须真冬嘴角微翘,也缓缓地闭上眼。
好像,就是这个时刻。
但他的唇,只是轻轻地掠过她的额头。
在寒意充斥的肌肤上,留下一抹温热。
她期待的唇,却遭到了冷落。
她睁开眼,有些失落,有些迷惑。
神崎裕轻声道:“再给我多一点时间。”
没有得到吻,但得到了跟一个吻差不多的承诺。
桐须真冬猛地用力抱紧他:“还要多久?”
“我快三十岁了,今年过完生日,我就三十岁了。”
“我,不再年轻了。”
她怅然若失地喃喃道。
年龄,永远是女人的敌人。
桐须真冬还没有品尝过爱情的滋味,却已经要面临衰老的窘迫。
她实在是不愿。
她希望在她还有余力,年华尚在时,便把最美丽的自己呈现给对方。
神崎裕也抱紧她,温声道:“至少等我毕业吧,等我毕业,你就不再是我的老师了。”
桐须真冬表情一凝,有些惊愕。
“到时候再提起,你也能堂皇地说,我不是你的学生了。”
神崎裕解开她的发夹,把盘起的粉色长发释放开来。
风吹起,絮乱的长发如在舞动般,摇曳着。
桐须真冬没有想到,他还在为自己考虑。
哪怕是在这种时刻,哪怕自己给他曾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她抿着嘴,闭上眼,踮起脚尖,也大胆地主动地吻住了他的唇。
风真的很冷,寒意充斥的不止是她的脸。
还有她的唇。
但很快,温热在彼此的唇畔间流连回转,失去的血色顷刻就得到了补充。
桐须真冬闷哼一声,揽住他的后颈。
用力地揽住。
她松开牙关,用最娇嫩的舌,包裹住他。
仿佛这也是在诉说着她对他的心意。
毫无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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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一章:偷摸回去~
踏着月色,风也逐渐变回喧嚣。
但依偎在他的身旁,桐须真冬不再蜷缩起娇躯,反而抬头挺胸,漫步在幽静的小道上。
冷还是会冷的,偶尔她还是忍不住哆嗦一下。
可这个时候,她就会走到神崎裕的背后,将他当做是人肉盾去抵挡。
又或是调皮地把冷意传递给神崎裕,惹来他的惊呼和失态。
精神上的满足当然不能解决现实物理上的问题,却能极大地缓解当事人的心态。
同样没有钱,善于自我安慰和开解的人,在忧虑程度上远比患得患失的人要低得多。
桐须真冬没有穿上抗寒的厚衣服,却披上了一层温暖的精神外衣,来自于他的陪伴。
而事实也证明,确实没有多少人会像他们这般,在这么冷的天还那么有闲情逸致地出来散步闲逛。
走了一路,两人也就碰到一个在跑步健身的老人。
所以走得越远,桐须真冬的心理状态就越放松,到远离小区,确保不会碰到同个小区的住户时。
桐须真冬与他并肩而行之际,小手总会悄悄地划过他的手背,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神崎裕也很懂。
干脆直接地牵起她的小手,用彼此的摩擦来发热,抵抗这寒冷的风。
小手被紧紧地握住,桐须真冬看似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仍旧是叽叽喳喳的。
但声音却不由得愈发地响亮。
这夜色散步大概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两人又绕了回来。
此时桐须真冬的小脸已经被冻得通红,她白里透红的肌肤在皎洁的月色照耀下,如被霜雪点缀的梅花般娇艳动人。
只是神崎裕在感叹好看之余,也忍不住有点心疼。
心疼她的黑眼圈和憔悴。
作为老师,桐须真冬毫无疑问是十分负责的。
哪怕很大一部分的精力都消耗在他的身上,她也仍旧极其敬业地认真备课,批改,忠实地履行一个老师的职责。
今晚过后,估计她也能好好地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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