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影子无
试问一个对很多事情,都相当麻木冷漠的人,会有人喜欢吗,至少在正常视角里很惊悚。
惟恐不及。
好不容易摆脱了精神病,但后遗症还在,那就是没心了。
很难说出这种感觉,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场,看到少女抱着猫靠着沙发一动不动,不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
活得实在太久了,这样下去我要变成没有心的怪物了。
给予一副尸体永生,上天是何种用意呢。
在我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少女有所动作。
这大半夜,她要去哪?
时间已经是快接近十一点了,这个时候出门吗?不怕遇到危险什么的吗。
虽然说龙国比其他国家,夜晚的治.安相对还是很不错的,但毕竟是晚上一个女孩子外出。
不过,也没事,我跟在身上她怎么都不会遇到问题。
少女抱着洗掉血水的猫,把它放在箱子里,拖着箱子离开了小区。
她坐下了一辆出租车,我也跟着打了一辆车。
看她这个样子,很容易猜到她是要去把猫葬了。
这年头人的墓地都在内卷,基本是上烧成骨灰不占地,买不起地。
猫更别说了。
所以少女的路线是来到城市外面的荒野,她是徒步走过来的,打着手电筒。
说起来,她披着红色的雨衣外套在这样的地方,哪怕有人,看到她也会很害怕吧。
利用恐怖鬼元素吓退不怀好意之人,她的脑袋还挺好使的嘛。
不过,接下来的工作可不轻松,因为她要挖掘泥土。
没有铁锹,带的是锅铲,铲掉泥土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很费劲的事情。
何况,她看起来想要挖掘一个很大的坑。
简单的十分钟过去了,少女满头大汗,更别说她老毛病还犯了。
这家伙还没带药出来,因为走出来太匆忙的缘故吗?
看着她倒下去,我还不至于见死不救,何况我还想继续观察她呢。
因为挺有趣的,至少打发了我不少时间。
待救护车前来,我又拨通了另外一通电话,让医护人员不会通知到她的父亲。
毕竟病危,都是要家属签字的。
待少女离开后,我接着用锅铲开始铲土,铲出了一个大坑后,我将那只猫放了进去。
还得立个牌?眼下并没有什么好木牌刻字,再说这也会暴露我的存在。
我把锅铲放回原位。
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我听护士说少女拔掉针管离开了。
我骑着车来到城外,果然她在那里。
因为是填充的带着水汽湿润泥土,所以用手拨开不是很费力气。
猫被她用一个盒子装起来重新放了回去。
与此同时,她还将一束花放在泥土上。
没有立牌,也没有石碑,只有少女合掌的祷告。
她在祭奠死去的猫,而之后她的父亲以及其它亲属也会祭奠她。
像极了一种循环。
我想起来,人生樱花阁:1071196870 第一次参加葬礼的场景了。
那还是儿时的时候,村里的老人去世了。
当时的风俗习惯,八十岁以上走的叫白喜事,是要大张旗鼓“炫耀”的。
即便没什么关系的我,老爸老妈,一家人都去了。
那时候,除了记得味蕾上的美味菜,以及鲜橙多。
我依稀记得死去的老人,手背干枯,整个脸干瘪下去,油灯枯竭。
死亡的印象樱花阁:1071196870 第一次刻印在脑海。
以至于回家还做了好几天噩梦,然而少年不识愁滋味,不过一个星期就完全忘记这么一回事了。
我一直对这样的葬礼抱有排斥感,因为生前不干实事,等人走了举办的轰轰烈烈,又有什么作用呢。
大排场下来,得到真是荣光,觉得备有面子吗。
我不觉得。
人们给死者献上葬礼,或多或少都有点自我满足,不过这也无可厚非。
我想少女的葬礼上,她的父亲,包括说过埋怨的同学,都会前来。
而祂们并不知道,少女为自己的猫举办了一场葬礼。
第二天,我起晚了。
长时间的攀爬在天花板上,与睡眠时间缩短,导致我身体有些疲倦。
哪怕我的身体素质超越常人。
好在通过一个夜晚的休息,加上个补液,我再度生龙活虎了。
说起来,在少女长带的发饰、佛手珠我都放了微型小**。
这是为了防止,远距离我听不到声音而准备的。
此时,我来到少女的房间,却发现空无一人。
这家伙又跑去出了?
拿出定位器,我发现少女去了菜市场。
不是她老爸买菜,放冰箱里储备的吗,一般她是不用特意外出啊。
不管了,跟过去看看吧。
很快,我来到了菜市场,这边人山人海,地上到处都是水。
大城市的菜市场,也就比较正规一点,规模大,看起来舒服些。
我很快找到了少女所在的位置,此时她正在买肉。
嗯?我记得她的一日三餐很少会吃肥肉的,这买五花肉是准备做什么呢?
而且她的脸颊带着微笑,和昨日的沮丧完全不同。
我并不认为她是伪装出来的笑容,或者说是跟卖猪肉的老板客套笑容。
那是发自内心的笑容。
这一点作为几百年老妖怪,这点看人能力还是有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喜悦呢?我想不通,明明昨天最终要的猫死掉了,今天却立刻恢复了神采。
尽管少女心态非常好,可我不认为她一天时间就能调整过来。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好事,让她这么开心。
应该不是中彩票的一类,也不可能是病报告单误诊这种鬼事。
反正我绞尽脑汁,是想不到她为何而开心。
少女买完菜,又去逛了超市,她在买香料。
八角桂皮麻椒,这些东西平日里做菜,我确实没见少女放过,她好像也不吃辣。
看这阵势,她应该是要做菜,是欢迎朋友吗。
如果有打开她电脑看一看,就知道她联系了谁,
不过,我只是观察着,不是彻底的偷.窥.狂.魔,这种隐私还是不看。
买完香料,又买了葡萄酒,这个架势待客无疑了。
东西挺多了,也比较重,直接拎以少女的身体大概率吃不消。
所以她带了有滚轮的行李箱出来,回到小区后,每次上楼梯分了好几次带食材进入屋子。
丁零当啷,房间里响起了愉悦的切菜声,还有少女的哼歌,接着是热油烧得滋滋的响声。
香味顺着风儿进入鼻腔,她在做红烧肉,用梅干菜烧。
忙了大半天,少女的衣服都湿透了,隐约可以看到内衣的轮廓。
生病久了,胸都小了?
因为这个规模的号码确实和她身体不匹配,只能说身体瘦了,不过还没到瘦骨嶙峋的程度。
做了好几道菜,她朝门口走去,应该是那个客人来了吧?
不过,我听到了是反锁门的声音。
嗯?吃饭特意反锁门?难道这些菜肴都是少女准备自己吃的?怕父亲突然到访吗。
不太像,听对方的口气,平日里是叮嘱女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的。
不过,少女一直是随性而为。
“出来吧,老妖怪,吃饭了哦,你肚子饿了吧。
谢谢你昨天帮我照顾小白,这些是给你的回礼。”少女合着手掌对着空气说道。
嗯?她知道附近有人在?
而且这个称呼,怎么都像是在对我说的,因为我自称自己是长生不死的怪物。
我记得吩咐过医院的人,不要告诉少女谁打得电话,只说是一个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