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影子无
尽管是日文版的,根据我说的意思,她改编了。
还别说意外的悦耳。
或许气氛不如原版,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在眼里,粉川唱的很完美了。
“这是王君过去喜欢的歌?”
“嗯,大概是当时一般喜欢,但长大以后,我开始无限怀念曾经的我,樱花阁:1071196870 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感觉。”
“诶?”
“就像你们平成时代好多人都无限怀念昭和时代一样。
怀念的永远是过去。”
“这样呀,可是王君很少提起学生时期的事情哦,还以为王君十分忌讳过去的事情呢。”
“原因太复杂了,有段时间的事确实不是很想提。”
说起来,我曾经在这地方惹粉川生气过。
那时候为了让她恢复心情,我是不停的大声夸奖她可爱。
我最喜欢桜雪了,比全世界人更喜欢她。
声音大到足够让周围人全部听见。
粉川是害羞拼命捶我,让我止住声,别再继续喊下去。
回想起来,到底是第几次相遇的时间点已然忘记,只是记忆还是清晰无比。
日记本上的页码越来越厚,迟早有一天它无法承载。
到时候是要两本本子?
不对,该担心的,是写日记的自我。
是否还能清晰还原每个事件的细节吧。
“你在想什么?”粉川问我。
“我在想,如果我生在古代西方国家,或许我会成为一名吟游诗人。”
到处流浪,到处把所见所闻添油加醋描绘,给那些达官贵人说。
如果是给平头百姓讲故事,那还是讲黄.色.废料,比较能赚到麦酒钱。
“确实很有王君的风格。”
“是吧。”
闲聊后,我们去午后饮用厅喝了杯咖啡。
然后在晚饭到来之前享用了冰镇西瓜,在很多动漫里,吃西瓜被岛国人寓为光荣的事情,比较有面子。
原因也就是西瓜进口确实比较贵。
说起来西瓜,不,大概是所有种.子植物,为了繁.衍都是将果实结的饱满。
甜的,可以口腹的。
小麦和稻谷算是最成功的两种植物了,因为它们攀爬在了人类身上。
而人类自身也是为了繁.衍做出各种努力。
说起来,我好像没法努力呢。
一开始我对这种事情是抱着强烈好奇与欲望的,现在慢慢也就那样吧。
所以后代这种事情,真的能让一个少年变成成年人吗。
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的我不知道。
四个月不足以诞生后代,我也没有打算去见所谓的呱呱落地。
我不认为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就没有了完整人生。
至少现在岛国和泡菜国差不多,结婚率和出生率年年下降,老龄社会压力重担相当严峻。
国家为了延缓状态,做了各种调整。
高中生就能结婚了,女十六岁,男十八岁,婚姻证书想拿就拿,十分轻松。
因此在岛国早恋是相当普遍的事情。
所以粉川说我是她初恋的时候,我是相当惊讶的。
有时候巧合总是接踵而至的。
“王君,晚饭也在外面吃吗?”她咬着西瓜囊询问我的意见。
“不,回家吃吧。”
“好诶。”
她微笑。
大概是觉得在家吃饭,比在外面更舒适。
说实话,她与她父母,那间房间,那个客厅,那栋楼的梯道。
慵懒阳光下飞舞的扬尘,去买菜时候换鞋时的欢声笑语。
熄灯后的夜谈,早起后相互刷牙照镜子的微光。
那里有了家的感觉。
没错的,那里,是我第二个家。
只是在一个礼拜后,它大概要消失了。
只存在我的大脑前额叶处。
第54章 失落的世界『上』
距离上一次重生过去多久了?我歪着脑袋喝着白酒,想从大脑里回忆起一些数字,可半天想不起来。
算了,即便记住了数字也没有什么作用吧。只会让人越来越烦恼。
我没有再去见樱雪,当初分别时,我将写满的日记递给她。
看完后她泪流满面缩在我怀里,她跟我约定了赌.约,说一定会记得我。
然后再次重生,我来到了东京樱花凋谢处。
一样的问候,一样的借手机,拿走了五百硬币交给我发卡。
我直接离开了岛国,没有再与她发生什么故事。
很早就明白的,不管做什么努力,只要时间重置,我所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努力保存下来的,除了伤感记忆,其余皆是空气。
永生的代价就是孤独,一个人饮酒烈血的孤寂,这点我早就应该明白的。
时间多到让人发腻的程度,我甚至玩起了小时候观察蚂蚁的游戏,我都懒得去观察人。
现在每天活着和行尸走肉差不多,我不知道我要去哪,我要做什么。
吃喝玩乐,也没法完全提起我的兴致。
一年又一年过去了,我交了不少新的女朋友。可我都没有在那么用心去对待了,因为我清楚投入情感过深,受伤的只会是我。
我又重新在学校待了一阵子,有时候我常常坐在窗口处发愣。
那个年少的我,曾经梦想各种世界末日,期待各种超现实展开,改变命运,不甘平凡。
这一点我确实实现了,也绝不后悔走上这么一条路。
虽然现在很痛苦,但若让我回归平凡,我是绝对不会接受的。
普通的毕业,找一所大学,找个普通的工作,和一个相对合得来的异性结婚。
老了,埋入土壤里。
这种平凡的人生,我是不会去怀念的。
但目前我确实无聊到爆炸,能让人麻痹神经的东西有很多。
对于绝大部分人,可以玩乐子的地方也有许多。
但我就是没办法平复下心情,去玩乐。
我始终孤独一人。
快要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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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也不知道我何时恢复的记忆。
疯癫的人格都被时间给磨平,看样子我靠精神病来致死是不太可能的了。
我摸着脑袋,踉跄的走出教室。
耳边回荡的依然是小哥你要苹果吗的既视感。
几天后,我坐在一处广场的台阶上,用面包喂着鸽子。
仔细数数,这些年我交往过的女友,有数千人了吧。
能给我留下的印象并不多,绝大部分我是没有投入感情进去的。
肉.体的滋味不能弥补我心灵创伤,我急需是一个有趣的灵魂。
然而有趣的灵魂少之又少,大部分人都是以学习、工作为主。
从小到大受到教育、文化定型,很难做出逆天的改变。
像我这种被无限时间创造的怪物,比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比任何精神症状的人,都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