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子
会是兄长吗?
可是前天不是刚见过面么,而且为了避嫌,这样的事情绫人兄长也不可以常做,否则关这禁闭不就和假的一样了。
她起身来到门口处,于此同时门外的人终于出声了。
“...对不起。”
是她熟悉的声音。
神里绫华呆呆的握着门把手,而派蒙也一副惊慌的样子。
“旅行者?!你怎么回来!赶紧快走呀!万一你这次被抓住了,我和绫华大小姐就彻底完蛋了!”
犯罪人回来见同伙,这是嫌她和绫华被关十年不够惨吗。
“...再等几天吧,我们真正重逢的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话声落下后,门口就传来了匆促离去的脚步声。
神里绫华打开了门扉,餐盘静静放置于地面上,而一根细金色的发丝横躺在餐盘一角处。
她不知道现在这样的心情究竟是什么,那是十分复杂,既想要哭出来又想要微笑的奇怪感觉。
要再次信任她吗?
心里有着一个声音,告诉她。
即使一厢情愿,你也是我的勇气啊。
于此同时,远在璃月——
被小殿下飞扑进怀里的荧似有所感,微微出神。
第317节 第五十八章 喜欢的定义
“你为何要特地这么做呢?”
花散里如此问道。
眼前的铃楽只是淡然的反问她:“你是指哪件事?”
“为何要特地替代旅行者去安慰那孩子。”
那点骗过绫华的小技巧甚至谈不上什么神通,几乎是每个灵狐都会得变音法术而已,而花散里教授给铃楽的术法中,这些就像是基础的不能再基础的东西。
只是铃楽居然还藏有那个旅行者的头发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不过,她又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呢?
是对方登岛后,在离岛初见时的樱树下,还是天守阁第二次见面的凄冷庭院。
“只是...交换。”
铃楽的语气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了一枚琥珀戒指,恐怕对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遗落了吧。
“这是...祈当初交给你的戒指。”
花散里回忆起来了,除开铃楽佩戴的之外,还有一枚属于祈的。
只不过当初为了拯救铃楽,祈将自己的那枚戒指里的神力也尽数汇入铃楽持有的那枚上,也以此修复了破损的戒指,形成了保存铃楽肉身不坏的琥珀。
“真没想到如今又回到了你手上啊,只是...这又和你这么做有什么关系呢?”
花散里倾斜着头部,额角的白色垂发从肩头滑落,双眸如狐般的俏丽女性此刻只是用着探究的目光看着她。
“是因为你从她身上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不...就只是交换。”铃楽的语气强硬了些,好看的眉宇也微微挑起。
“但你给予的是希望,是祈愿。”
花散里不急不慢的答道。
“起初,我原以为你只是单纯想结束从她那里拿回戒指的缘,但后续你又多说了那两句话。”
在鸣神的国度上,祈愿的力量是可以形成实质化的,如果那份愿望足够强烈,就会唤来那朵摇曳心扉的花朵。
也于此和祈形成某种程度上的吸引,就像是心之花的持有者会互相吸引那样,祈只要想的话也可能感应到,只是目前待在天守阁的本源,尚未这么做过。
又或是还没来得及学会,因为那需要心之花吸收其余的心之花后才能掌握。
而恰巧的是,甘雨小姐的那朵心之花,其年份可能比现今的所有都更加久远,其中包含的记忆更不是短时间可以消化完的。
但此时在璃月那边的小殿下不同,她从小就在吸收心之花的碎片,并且还是将军精心挑选揉碎后喂给她的,因此她在这方面的感应会比祈更加强烈一点,尤其是当这位持有者对于她而言也很重要的时候。
那么,小殿下这之后会做什么自然毋庸置疑。
她会催促旅行者,甚至因为旅行者是心之花的易感体质,也会一同的感受到什么,让她潜意识的加快速度,再次回到稻妻上。
可是这么做对于铃楽有什么利益么?
她有些不明白,因此才会发问。
花散里获得了新生,但她与那位狐斋宫仍然并非同一个人,用拥有她记忆的另一个人或许会更好说明一些。
并且推动她的唯一因素只有一个,那就是祈。
当她认为自己可以帮上祈的时候,她就会去行动,不管是让铃楽去参加那场宴会明晓缘分的终结,还是让旅行者与绫华产生关联,进而变成如今的局面都有她的影响。
诚然,这样做并不厚道,甚至显得毫无人情。
但这是让祈尽快恢复的手段,祈愿的力量既然可以成为实质化,自然也会消散,尤其是分予出去那么多后,凋谢的心之花已经很多了。
她不清楚里面是否有着属于她的那部分记忆,也并不在意,但拖得越久,祈就越会不完整。
生命倘若不够完整,其分裂的缺损精神就会对自身存在产生质疑。
祈为何一直认为自己不是过往的雷电祈呢?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那种源于本能的残缺感让她下意识的否认自己,这样的症状会持续恶化下去。
倘若说当初祈坠海后的失忆是因为机体受损导致,后续重新塑造形体时,部分记忆被舍弃,但那时的祈还算是祈,并且也在她的帮助找回了那部分遗失的记忆。
这时的她仍然能算得上整体。
但从字面意义上变成光后,除开记录的地脉外,祈的记忆也彻底分散开,未成形的心之花中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记忆,但成形后的心之花多少会带有她的记忆。
不过同样无法确认多寡,很多都是过往的一段对话,无关紧要,但可以串联起来形成正确的记忆。
将军的做法十分简单粗暴,与她和影有关的记忆保留,如果被认为是会影响祈的全数删除。
幕后之人不用说,肯定也和影脱不了关系,至少这个屑妈妈在明知道程序之中如果胡乱删除轻则崩溃,重则当场爆炸的现况下,依然默许将军的行为。
连花散里也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或许也是有着她想做的事情吧。
当然,如果以阴暗些的角度推测,她故意想把祈这个档玩坏重开的可能性也是有。
但毫无依据的阴谋论并无意义,她也不觉得那个神明真的有这么狠的心,总不至于是彻底摆烂了任由将军胡来吧?
总之,为了祈能够尽快从那种残缺的状态复原,或者说,尽量不那么残缺影响到她自身,花散里还需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为此,确认完铃楽要做的事情对于接下来的事态发展虽然只会起到操之过急的功效,但并不会完全影响导致路线错开后,她也就无所谓了。
毕竟事情做已经做了,另一方面她不想过多干涉关于铃楽的事情。
帮助铃楽只是过往的祈留下来的遗愿。
她不愿意辜负祈的信任,因此会去做到最好,而如今既然铃楽已经失去了竞争的想法,她也不会再多约束。
而且事到如今,其实用竞争也并不合适,胜利者早已出现。
影与将军先天就立于不败之地,除非造出祈的人是铃楽,否则再重复一千次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毕竟,那个少女满眼心中全然是对方。
类似于鸟类的印刻现象,只不过那份依恋过于沉重深刻,以至于即使后续发生那么多事情后,祈也未曾改变想法。
这到底算不算喜欢,又或是爱情,花散里并不明白。
就像是铃楽那时与少女所说的,属于她的喜欢的定义那般,若要将自己的行为也定义下来。
那自然也是对于祈难以抑制的喜欢。
PS:铃楽要做的事情其实结合第二章,第四十二章的剧情就能猜出来了。
第318节 第五十九章 祈与影与真
今天是影出现的一天,并不清楚她是怎么说服了将军,但是确实的,她是以将军的身体在行动。
多少让少女有些意外,以及某种难言的羞耻感?
毕竟过往影使用将军的身体时,都是在那种时候啊,虽然不至于一看见影妈妈就起反应,但下意识联想到某些东西是人之常情对吧!
就像是戴眼镜的时候,看见热腾腾的面时就会下意识想到眼镜会染上水汽,想要摘下眼镜。
而少女看见影妈妈时,其实也产生过想要转身逃离的想法。
只不过比她动作更快的是影,她此刻表情忧愁,手中也紧紧抓着祈的手腕不放。
“那个...影妈妈有什么事情吗?”
起初祈还会试着抽离手腕,但在后续发现徒劳无功,甚至某种意义上还会引起将军的兴趣后,她就彻底放弃了这种做法,而是会面色凛然的与之对视。
往往这个时候如果将军只是单纯想亲她或是说一些话,就会忍不住的考虑一二,在晚餐是吃花间坂的便当还是少女亲手制作的料理的选择上,她总是会选择尽量不惹恼这只小奶猫。
虽然生气的时候也很可爱,但比起冷冰冰的俏脸,她还是更喜欢祈对着她笑的时候。
“我...我有些话想和祈说。”
影妈妈与将军最大的不同在于,说法的语调和态度的强硬上,很多时候会处于一种模棱两可上,也即是少女可以选择是否答应,尽管拒绝时她总会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外加我见犹怜的气质,这位妈妈从表面看上去总是远不如自己的女儿来得成熟。
“是关于什么事情呢?”
祈尽量保持着语气的温柔,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和影置气,那没必要,即使很多事情和影脱不了关系,但是换个角度想,如果当初没有影妈妈,她不觉得荧能够好好的抱着小殿下离开。
当然,也可能是当初被将军折腾了一天后,是影妈妈主动抱着她喂水喝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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