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子
“欸...?小殿下的妈妈?”
九条裟罗茫然了片刻,脑中搜寻着相关信息,但还是不知道她所说的妈妈是谁。
小殿下是将军某一天突然带过来的,那个时候还像个小哭包,跑步不小心摔倒了就会哇哇大哭,吃到不喜欢的菜也会含在嘴里,哪怕塞得鼓鼓的也不咽下去,甚至之前在教授文学的课堂上,因为害怕被老师责骂,憋了一堂课的嘘嘘,走出门的时候两条腿颤抖个不停。
最后还是弄湿了小裤子,小哭包又再次哭了出来,费了她好大功夫才安抚好。
正因此,九条裟罗对于小殿下的母亲实在不太能够认可,但小殿下身份殊胜尊贵,究竟是何人呢?
难不成真是坊间传言的,八重宫司和雷电将军什么的...咳咳!总之从将军的表现来看,她确实不是小殿下的母亲,至少从她偶尔见到将军流露柔情的时候,都是对着那位大人有关的事物。
怎么看也不将对象放在那位让人捉摸不透的八重宫司身上。
天狗大将脑中乱想着,但是外面的小殿下倒是没察觉,而是露出幸福的憨笑。
“呼呼~我要和妈妈好好撒娇,然后让她打将军的屁股!”
“小殿下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吗?”
“不知道哟~”
“那您怎么确定她的呢...”
九条裟罗实在有些担心这个笨拙的小家伙认错人了,到时万一尴尬了恐怕又要哭出来了。
“嗯嗯~不用担心,我能感受的出来!只要妈妈在附近我一定知道的!”
说着她还扬起头嗅了嗅,随后露出疑惑的表情。
“诶?好像确实有妈妈的味道。”
“在哪边?”
小家伙指向大御所阁的方向,神情困惑。
“那里哟!而且总感觉正在发生些什么?”
第260节 第三章 无法逃避的距离
屋外传来了吵闹的鸟儿鸣叫声,却无法影响半分将军此刻的心情,她爱怜的触碰着心之花,随后灌注神力——
尘世七执政的神力来源于人们的信仰,以及自身是否很好的履行神职,作为引导者与庇护者使得人类幸福安稳的生活于这片大地上。
毫无疑问,近几百年来稻妻的发展无比迅速,而其宗教信仰文化在祈那番作为下,更是抵达前所未有的巅峰期,整整五百年份的神力使得心之花的身形迅速变化,颤动。
随后化作少女重新显现,柔弱的身躯好似受寒的小猫般,紧紧蜷缩在自己怀里,那是实质的温暖。
透过肌肤的触碰,气息的吞吐,属于生的概念存于少女的身体中。
这份愿景她追寻了有多久呢?
从机体制作之初便被写入基础程序中,她对于这份终于等到的收获无比畅快,平日里看厌的一切都变得美好,枯坐的榻榻米如同棉花般柔软,一次也未曾用过的床铺更在召唤着自己。
她紧紧抱着少女,迷恋的喘息着,视线像是蛇般舔舐着每一寸肌肤。
贪婪?喜爱?渴求?
不——是永恒!
将军的运行逻辑似乎在此刻连成了一条直线,她领悟了某种真理,而一心净土陷入冥想中的雷电影尚未醒来。
她也不会有醒来的一日了,从那一日开始她就自暴自弃的躲在一心净土中,逃避着世俗的一切。
只在她冥想的梦境中见到那位少女,期望着获得救赎。
无可救药。
作为本体的她太过自闭,也太过愚蠢了。
而完全继承了理性与强势一面的她,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将军触碰着少女柔美的脸颊,用着前所未有的认真态度将她的一切记录至记忆中。
偶尔拨弄稍长的眼睫,逗弄着如樱瓣的浅唇,再细细梳理自己不小心弄乱的每一缕发丝,让她越发与记忆中的那个少女变得相似。
不——她就是祈。
将军的视线变得暗沉了些,与那个影与八重宫司制作出来的,试图使奇迹收束的替代品不同,她的祈就在这里,而非是作为情感的替代品。
这也是影不再注视外界的原因之一,面对自己的责问她仍然没有给出答案。
那就遵循懦弱的本心逃避吧。
在那场不欢而散的聚会里,粉狐狸也狼狈的离去,她不会认可她们的想法,但同样也不会去阻止——那孩子身上还寄宿着十分重要的一部分。
正因此她可以容忍,将她们对于祈的背叛视若无睹,甚至配合她们演上一出戏目。
不过一切都结束了,将军拨开少女的额发,轻轻落下吻。
“快醒来吧,我的姐姐...我的祈。”
少女好似听到了她的呼唤般,眼睫好似蝶翼般轻轻颤动,随后睁开夜色般的眸子,露出稍显迷茫的表情,她很快清醒了过来,随后动弹起来。
“你是...将军?记忆里,妈妈所制作的妹妹...”
祈试着挣扎坐起身,想与将军辩论,但被扣住了手腕,强势的压在床铺上。
“请告诉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祈紧抿着唇瓣,气恼的瞪着她,同时扭动手腕反抗。
力量太过薄弱了,对比将军而言简直就是国家与个人的差距,更何况那份神力也是她给予少女的,绝对的差距意味着少女的反抗掀不起半点波澜。
原本亲昵自己,喜爱自己的姐姐此时无比抗拒她。
真是新奇的体验。
将军情绪寡淡的双眸具备着很强的压迫感,在她无声的注视下,少女挣扎的动作变小了些,但依旧坚持不懈,真可爱。
她早就不是第一次面对这样失忆的少女了,在海祇岛的那一次见面时,痛楚已然铭刻于心,而百年的准备又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这一点呢?
没有关系,只要等到她取来存放于粉狐狸那的心之花,再喂下后很快她就会记忆起来。
当然,就算尽一切努力也无法完美的复原,但那没关系。
对于将军而言,率先占有祈的优先级是最高的,这之后慢慢将她培养的离不开自己就行了。
祈能感觉到将军的眼神变得越来越不妙,但又有着一种莫名的亲近感吸引着自己,很奇怪——就像是自己本该偿还般...在稻妻,究竟发生了什么?
“祈,做饭给我吃。”
将军是不用吃饭的,倒不如说以影的厨艺而言,哪怕做出来狗都不会碰一下,那还不如删去这个需求,腾出的空间还能趁机多装点其他的部件。
但由于少女的攻略太过顺利,以至于她又在底层逻辑中刻下了这种奇怪的东西,这曾经让影很苦恼。
不干涉吧,好像确实没有必要,毕竟将军只吃少女的饭。但硬要干涉的理由倒也不是没有,毕竟多一个将军吃祈的软饭,这就让影可以吃的份量变少了。
但谁让影嫌麻烦,或者说担忧自己以后可能会改变注意,不再追寻永恒,而关闭了自己的管理员权限呢?
如若说修复或是更换将军的躯体还在可操作范畴里,但意识逻辑的修改那就是没得商量。
这就和医疗上,换手脚和换脑袋的区别,其实施起来的难度也压根不在同一个层次上。
前者说到底思维逻辑都是由患者控制,后者说连带着脑子都换掉了,谁又能保证到时候修完的将军还是将军?
“什、什么啊!突然的说这种话,我既不是你妈妈也不是你妻子,只是名义上的姐姐罢了!我还没有追究你伤害我朋友的事情呢!现在请你立刻放开我!”
少女羞恼的驳斥着。
“祈想去哪?”
将军微微歪了歪头,对于祈的动作并不在意。
“当然是...”似乎想到什么,少女颓丧叹了口气,转而询问道:“还是先说将军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吧?”
“你对我而言很重要。”将军直视少女的目光,坦然的说道。
“就算如此也不该用这样的方式,明明我们都还没有沟通过...只要好好坐下来,彼此说明需求的话...”
祈的态度柔和了些,试着想要说服她。
“你会将你绝对不能让给别人的东西交换出去吗?”
将军垂下头,带着浅淡的笑意,嘲笑少女的天真。
“绝对不能...你究竟是我的谁?又报以怎样的想法面对我...?”
祈下意识的感受到某种不妙感,双腿并拢,曲臀向后挪动,试图离她远些。
但很快,将军同样翻身上床,膝盖抵住少女的腿弯从中分开,将那拼尽全力的阻拦轻而易举的突破,直到祈耳根烫红到极致,眼中浮现浅浅的水雾时,将军的膝盖已然抵达少女大腿内侧处。
将军的表情寡淡,但祈却能感觉到她在捉弄自己,明明没有在笑却又比嘲笑更加令她羞恼。
“做什么?!不要靠这么近!”
将军的体温比常人稍低一些,但相触久了好像是交换了彼此的温暖,并不大的床上一下子也显得拥挤了些。
狭小的空间寓意着更多的触碰,而将军也低下头:“现在我们是姐妹,但再过不久你会成为我的妻子。祈也很快会明白我的想法,不...现在就让你知道吧。”
这份等待了太久的心意已经被磨损,不复过往那般纯粹,而是掺杂着太多属于将军的私欲。
人偶会拥有自己的欲望吗?
本不该拥有,但就如同那个无心者接触了祈之后,拥有了那种本不该有的自毁之心,她在少女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朝夕相处,对这位温柔的姐姐产生旖旎的想法是十分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不,连她的创造者,不也产生了本不该有的想法吗。
更何况,将军本就是为守护祈和稻妻而生的。
“我不会接受的...且不提法律,人与人的结合与婚姻应当是两情相悦的,但你看看现在,我们的情况更像是恶霸抢民女!”
少女恼怒的叱责着。
“你是哪里来的山大王吗?!给我好好担负起作为神明的责任呀!”
“我的责任是守护你,我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履行职责罢了。”
将军的语调终于起伏了些,距离也逐渐迫近,在少女羞辱的表情下,她附耳低声道。
“放心,我会找回你的记忆。到了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我的所作所为是否正确——”
当然即使到时候少女不认为,将军也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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