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元异种:人类安全保障局 第261章

作者:三硝基甲苯

谢知非和姬清儿同时转过头对视一眼,这个年份,阿方索还在监狱里面!

于是掏出红笔在索西娅的名字下面画了重重的一道。

两人又继续起阿方索的日记来。他入狱已经一年半了,依旧没有什么变化,不变的怨天尤人,不变的没有什么意义的进展。

直到谢知非又翻过某一页,突然露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张来,仿佛在洗衣机里面搅了好多遍的纸张上已经起了毛边,而上面的笔迹也已经晕开了。谢知非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日期,并不是索西娅去世的时候,而要更早一些。

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谢知非眉头皱了起来。

这一天确实有事情发生了,和索西娅没有关系,却依旧是能够影响阿方索一生的事情,他的母亲,在这一天病逝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被泪水浸透的纸张上写满了这三个字,有些字迹简直连成一片,可以想象阿方索当时心里的绝望。

被用母亲的生命作为威胁入狱,而在入狱的期间母亲却去世了。到死他都没有跟她说为什么自己会进监狱去,母亲就这么背负这一个罪犯儿子的名声死去。

整个世界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只能看到阿方索跟个小孩子一样蜷缩在角落,哭泣有两种,一种是往外呕,一种是往里吸,大口的空气被他吸回肺里,像是呐喊前的深呼吸,却什么都喊不出来,只是碎成一滩滩细碎的风声。悲伤像是潮水一般从黑暗里面翻涌起来将他包裹坠落,无法脱离。

后面很长的内容都是忏悔,阿方索仿佛变成了一个虔诚的圣徒,虽然母亲因为血统的原因并不信教,但是他还是在厚厚的日记本上抄写满了关于主的赞美,以及他对人的救赎,仿佛在期待他能够带劳苦一生的母亲上到天国一般。

而在人心灵最为脆弱的时候,前来敲门的往往不是天使,而是魔鬼,他会给你补上坠入地狱的最后一脚。

在母亲死后的一周,阿方索收到了一张照片,是索西娅的。黑手党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在他的母亲死后找到了第二个人质。这样他又是他们手里的乖宝宝了。

阿方索的祈祷从母亲的安息变成了索西娅的安全,不断地安慰自己黑手党需要借助索西娅来控制自己,不会拿她怎么样。但是索西娅的死讯还是传来了。

强暴、奸杀,一系列会被和谐的词语点缀在她的死亡前面像是在做注释。接下来很漫长的时间里面,阿方索都没有再写日记,而等他再往本子上写字的时候,日期已经是三个月之后。

只有两个字,笔锋重的简直要戳破纸张――‘复仇’。

------------

一四七章罗夏

谢知非重重的合上手中的本子,仿佛里面正有只恶鬼要钻出来。姬清儿正在看着他,表情也很凝重,“索西娅的死,要查吗?”

谢知非下意识的准备敲击键盘,但是手指已经放在了键盘上,他却不知道要查些什么才好。事实有那么重要吗?他们想要知道的只是阿方索变成最后那样的诱因,至于那个诱因的真伪重要吗?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候。

母亲和索西娅的死仿佛两记重锤,足以造成阿方索的转变。他仇恨黑手党,但是同时他更仇恨他自己,他在日记里面清楚的写到。如果不是他执意想要成为黑手党的一员,母亲也好,索西娅也好,或许一生也不会和黑手党扯上关系。

索西娅在他刚刚开始走这条道路的时候也曾经告诫过他无数次,只是那时候的他太过于执迷不悟了。而后的入狱,以及索西娅的惨死却没有能够抓到凶手的事情,更是让他确定了一件事情。

肖尔说过的,‘司法是有极限的’。他的仇恨开始渐渐从黑手党和他自己开始朝整个西西里的人群扩散开来了。就像他所说的,人民当然有罪,是他们的麻木和支持,在这千年的时间里面,培育出了黑手党这个扎根于西西里每一根毛细管里的怪物。

也是他们培育出了他。所以他要报复,报复的对象不仅仅是黑手党,还包括整个西西里的人群。

他加入愚者,加入黑手党,成为唯一一个通过看门人测试的人,灵魂撕裂成三份,以扭曲和仇恨的力量去改变量子相干性,甚至朝着一般人都毫不犹豫的举起屠刀吗,成为了佛罗伦萨的恶魔。彻底的将黑手党消灭在了西西里。

这简直像是荷马史诗或者莎士比亚手下的某个著名的悲剧故事,像是哈姆雷特或者基督山伯爵那样的充满了奇幻浪漫主义,而如果他们这个时候调查出来,索西娅的死只是一个意外,只是被两个小混混在偶然之间杀死了而已。这场险些波及整个世界的危机就会变成无理取闹。

最终他摇摇头,把索西娅的档案关闭,“就这样吧。”他伸过手去再一次将那本笔记本拿起来。一张夹在中间的纸片落在地上,姬清儿将它捡起来。

“漫画?”夸张的颜色和浓重的线条感,属于美国超级英雄漫画所独有的特色。谢知非也探过脑袋去,从书上裁下来的漫画不过巴掌大小。是个人物。

背景是冰冷的雪原,男人正在向前走,北风撩起他棕色的大衣,他伸手拉过脖子上的围巾,将它拉紧一些,好保留温度。头上戴着一个白色的面罩,连眼睛和嘴的孔洞都没有留下,头套似的面罩上只有一块黑色的脏墨水痕迹。

画面算不上精致,但是画师的笔触锋利,每一根线条都像是钢刀一般,刻画出了人物的特点,即使寒冷让他身子稍稍佝偻蜷缩,但是他前进的样子依旧凛冽的像是冲锋的骑士,狂澜卷起他的风衣的下摆都笔直的像是钢铁打造的。

仅仅是这个单独的人物都能够让人感觉到孤勇和义无反顾。

“他是?”虽然姬清儿受过融入社会的常识教育,但是美国虚构的超级英雄明显不在这堂课的知识范围里面。她自然没有认出画上这个人。事实上,大部分一般人也一样叫不出他的名字。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特别著名的超级英雄,没有特异功能,没有基因突变,不会魔法,也不精通科技且身价万亿,他只是一个自我训练出来的普通人,一个从纺织工人变成的或许并不超级的英雄。

“罗夏,他叫罗夏。”谢知非一个字一个字的回答,声音仿佛带着血腥味。“母亲是个妓女,从小被欺凌,长大后却成为了一个超级英雄。最后因为不同意一个杀掉百万人换取整个世界和平与成为乌托邦的计划,而被曾经的队友杀死。”

“罗夏……”

“嗯,罗夏。”谢知非点点头,一些碎片一般的,完全不重要的记忆从心底浮现起来。

“阿方索托纳托雷(AlfonsoTornatore),中文名叫罗夏,是我自己取的,很高兴认识你们。”圣心高中门口,一辆菲亚特轿车停下,要下车窗来,露出一张有些邋遢凌乱的脸来。脸的主人用有些夸张的笑容和声音这么自我介绍到。

“找到之后,那就是罗夏的工作了……”埃蒙德开心的笑着,下一刻全身皮肉先是像软化一样流动了一瞬,膨胀的肌肉和关节撑破他那身脏兮兮的T恤和牛仔背带裤,肌肤变得铁青,肌肉勃发,手肘处伸出两把带着铁锈的巨大刀锋,脖子里吐出三角形的铁面罩,上面用浓猩的笔触画着一个巨大的眼睛。

“我啊,想要成为英雄啊!

因为你们是英雄。是守护者,是做那些本身做不到的事情的人!

所以我相信你们。”

三个阿方索就这样义无反顾的朝着重新扑入了空间的裂缝里面,去拦住愤怒的半神。

谢知非没有记错的话,以罗夏为主角之一的名为《守望者》的漫画结局是罗夏去阻止曾经的队友。他要远强于罗夏,速度快到能够抓住子弹,能够轻易的杀死他。但是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去了,只留下一本日记在报社的投稿箱里,如果自己死了,反派针对全世界的阴谋也应该有权利被全世界知道。

‘不管我今后是生是死,我希望这个世界能够坚持到你们看到这本日记的时候。我活的时候不妥协,现在赴死的时候也不会后悔或抱怨。罗夏11月1号。’故事的最后记者翻开日记本,看到的就是这样一行字。

“一边说自己不是英雄,一边又尽是在做这样的事情。要不要把你消灭黑手党的事情寄给报社去,让西西里政府给你立个碑啊!”谢知非把漫画拍在桌子上,笑骂道。

“你说,他做错了吗?”姬清儿朝谢知非靠过去。

谢知非摇摇头,伸手摸摸姬清儿的头发,“不仅他没有做错,唐也没有做错,我们……也没有做错什么……”

他的眼中有什么光芒一闪,真个世界一下子扭曲变化起来,在他怀里的姬清儿也变成了一堆血肉的混合体,腐烂和恶臭从各处直冲鼻腔,她的声音也变得十分的模糊刺耳,像是无数只猫在挠玻璃的声音拼接起来的。

他的手停滞了一瞬,姬清儿反应了过来,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头发上,世界又恢复了原样。

------------

序章

“贝希摩斯都杀了,他们也是真厉害啊。”公园里,郝连知夏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新闻,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来。上面的头条是,‘地中海风暴诡异消散,专家称为恐成千年未解之谜’。下面则是些地中海不会出现飓风的科学原因,和这次飓风登陆的意大利受到个的经济危害和人员死亡数量。以及各国派出了多少支援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