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回忆想不起
罗文自己一人,赶着板车将棺椁送往了郊外,
浑身散发的冰冷和肃杀,无人敢上前打扰,包括前来传信的王启年,还有那些想要请他回鉴查院的密探!
笃笃,
“娘,您怎么一宿都没有睡觉,灯都不熄呀?哦,对了,我今天想去城里,给我住在箱子里的朋友买糖葫芦吃?”
啊……,
“哦,好,记得不要玩得太晚,早些回来!”
滕梓荆一夜未归,他的妻子,似乎也已经有了不详的预感,而少不更事的孩子,只是记着自己的玩伴还有趣事,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直到一刻钟过后,
笃笃,
“嫂夫人,滕梓荆因我而死,是我对不住你!”
呜呜,
噗通,
双脚无力再支撑,直接软倒在地,
看着被范家公子送来的棺椁,还有脸上的深深歉意,她感觉自己整个心都被掏空了一般!
“呜呜,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不然他不会一夜不归,连信也不带一个回来,呜呜……,范公子,我不怪你,只能怪我们命苦福薄,相公说你对他,对我们家有大恩,无以为报,只有一条贱命可以效劳,我知道的,我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
哭哭戚戚的滕梓荆妻子,似乎在这段幸福祥和的生活当中,有了今天这样的心里准备,又或是,滕梓荆在夜深人静时,夫妻俩已经商量过了这种最坏的打算?
“七一,七二,去带回孩子,护送嫂夫人和滕梓荆的棺椁,离开京都吧!”
“是!”
空无一人的林中屋舍,突然出现了两个玄衣长衫少年,现身领命之后,身影再次消散于空气,此处又重新恢复了平静,咔嚓,
“娘子,我没死……!”
周围的探子已经看到了罗文想要他们看到的场景,自然,夫妻间的真情流露,也就告一段落没有必要再伤心悲痛下去。
嘶……,
这……?
“京都城内危险重重,滕兄拳拳报恩之心,已经以命相抵,为了家中妻儿,何不听从我这个朋友的建议,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呢?”
额……,
罗文的一番良苦用心,甚至不惜费心这么多的布置和表演,为的就是让滕梓荆心甘情愿,“范兄大恩,我滕梓荆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你为何对我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夫这般好,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朋友二字么?”
“呵呵,你身上的忠义和真诚,让我对这个世间上的恶和善,有了全新的认知,我认人做朋友,也从来不会关心他的身份,出生,还有来历,朋友便是朋友!”
“好了,离开京都之后,我的两个弟子会护送你们前往儋州乘船出海,或许,等到哪一天,这片大陆重新成为了一片人间净土,你们再回来也不迟!”
……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轻声吟诵着自遣,罗文坐在马车上,毫无形象的拿着一个小酒壶,一句诗配上一口美酒,好不落寞,好不惬意。
似乎滕梓荆的‘死’,让‘范闲’范公子,也是诗兴大发起来,周围过往的行人,还有城门口的城卫军,都是没敢上前打扰,只是默默欣赏着他的‘诗词文采’!
“范大人,范大人,快别喝了,我知道你心中难受,可是鉴查院正在派人找你呢,赶紧回家让你父亲出面调解一下吧!”
唰唰,
王启年这个时候,看着范闲坐着空马车进了城,也是赶紧上前套起了近乎,额……什么意思?
“王兄,滕梓荆刚死,这鉴查院找我干嘛?”
“刚刚宫里的候公公找到我,让我劝你两句,说什么事都最好看开一点,咱们这些活着的人不可太过于沉迷在伤痛之中才好……!鉴查院说你当街杀人,而且坏了他们的大事,所以要向你追责呢!”
哦……
要向我追责?
还要我回家向范建这个‘父亲’求助?
这都是尼玛什么狗屁逻辑,意思是被人刺杀还不能还手,坏了鉴查院的大事,怎么,他们早tm干嘛去了!
“哦,那正好,我也想去鉴查院问问,身为令人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情报机构,竟然被北齐刺客混入京都城内,还动用了军中强弩刺杀我这个小人物,到底是因为什么,还要向我追责?他们的脸呢!”
啊……!
“驾!”
“范大人,范大人,你等等我呀!”
……
第443章 大闹鉴查院
“哎,范大人,朱格大人正在处理公务,不可上前打扰!”
空荡荡的马车,被罗文扔在了鉴查院的大门,
黄鬃马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也没有觉得不安或者害怕,想要离开?
再者说了,鉴查院门口,谁又敢偷东西呢!
脚步沉沉的罗文,借着‘朋友之死’的愤怒,一副要找人寻仇的冰冷严肃表情,少有敢上前问话之人,直到他走到了一处主办的门外,才有两个银纹黑袍的鉴查院护卫,伸手阻拦!
“不说我是鉴查院提司,身份只在院长之下,你们无权阻拦于我,关键是就你们这四品的实力,哪来的信心认为可以拦下我?”
额……,
“职责所在,还请范大人恕罪!”
“呵,好一句职责所在,朱格,听说你想收回我的提司腰牌,还想要找我追责,难道,只想等着我进来杀你吗?”
轰~
两边的灯柱,直接被罗文的气势压成了齑粉,
而那两个手扶剑柄的鉴查院护卫,这个时候头晕目眩,脸色惨白,可能也是被这样的恐怖威压,给吓到了!
砰,
“哎哟,我的小范大人啊,你怎么这般失去理智,直接动起手来了呢?”
紧随其后的王启年,还是来晚了一步,
两个哆哆嗦嗦被吓破胆的护卫,也是看见了入院以来,从未发生的恐怖画面,一处主办办公之所,大门被直接拍倒在地,朱格大人被人用气势压迫,跪倒在了地上!
这……,
“好你个范闲,别以为你的实力惊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不要忘了,这里乃是鉴查院!”
留着一撮小胡子,身材精瘦阴狠的朱格,还是第一次见到传得沸沸扬扬的‘诗坛大家’范闲,确实如外界所说,身姿卓绝,气质超凡脱俗……,
可是,他竟然有着如此骇人的力量,难道……是九品上,或是少年宗师?
“鉴查院,好一个鉴查院,创院石碑立在门前,上面的训诫直让人震耳发聩,志向高远引人追随,可你们却辜负了那番远大的嘱托,成了一个毒瘤,一个是非不分,道义不存的大毒瘤!”
你……,
“范闲,你辱我便罢,怎可大言不惭污蔑我们鉴查院!”
罗文语气中的不客气,朱格那也是梗着脖子,一脸激动的反驳起来,“滕梓荆接到密令,前往儋州诛杀国贼,这便是鉴查院的手段?天下不公之事诸多,你们却只当做看不到,这便是鉴查院?北齐刺客齐聚京都,当街刺杀,到了现在,还没有查明幕后主使,反而问罪我这个受害人,而且,我还是鉴查院提司,内斗不断,这便是鉴查院?”
额……,
罗文脸上的戏谑,直教人满面无光,羞愧难当,
可不等王启年和朱格,出声说些什么,
罗文自己就已经把提司腰牌从怀里掏了出来,啪!
一声轻响,
哗啦啦,
随着无门的门框外轻风,满天的金属粉末,随风飘荡,嘶……
这……这是何等的巨力,又是何等高超的运力技巧,可是,怎么还是感受不到真气的存在呢?
“提司腰牌,不用你从我身上拿,我看不上,还给你们便是。不过,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但凡阻我者,杀无赦!”
咯吱,咯吱,
冷着一张脸的罗文,转身的那刻,脸上已然一片装×到位的满足浅笑,而被他收回的念力压制,还有骇人至极的微微威压,重新恢复自由的朱格,却半天都没能从跪在地上的受辱姿势中,重新站起来!
不知是罗文说的那番话,把他打击到了?
还是他有些接受不了,这样被人指着鼻子,跪在地上听训的受辱场景?
……
沙沙,
“等等,范闲,还请留步!”
罗文刚刚走出倒塌的大门,嘴角的笑意已经收敛,因为又有人来了,而迎面走来的紫纹黑袍老者,颇有些儒雅君子之风,只是年纪有些大,没有了年轻人身上的轻狂和冲动意气,不然,年轻时必然是一个引得万千少女芳心萌动的谦谦文人。
“哦,你是?”
“我乃言若海,四处主办,”
哗啦啦,
这边的动静刚刚响起,屋内的朱格还有王启年,也算是被打破了尴尬不知所措的困局,立马来到了屋外,而在高高的院墙过道之中,一脸冷漠的言若海,带着一群四处的手下,正挡在了‘范闲’的面前。
“老言,快拦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王启年,拜见言大人!”
“好了,我这次过来,可不是与范闲为难的,虽说,他害我儿子被贬出京……,但是,我有皇命在身,却不得不听从命令!”
哦,
一脸高深的这个‘老帅哥’,原来就是言冰云的亲爹啊?
不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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