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炸雪之下 第72章

作者:废柴少女幽香酱

  “哦。”我走到她的后边,从胳肢窝后面的套衫层叠里面找出来两根猫毛。

  黄昏时间中,绕着地平线沉下去的阳光一闪一闪的映照出最后的余光,焰火颜色的光芒铺陈下来,细小的穿过旁边路上的行道树茎干,各式各样的车辆从公路上飞驰过去,像是迁徙的斑马群一样守着特别的规则。

  “管狐被你丢哪去了了?好多天都不见,抱着管狐好了,反正管狐不会掉毛。怎么样?普通的黄泉和抱着猫咪的黄泉还有抱着管狐的黄泉,更喜欢哪一个?”

  “暂时送人了。”我说。

  “送人?”

  “嗯。”

  “给谁啦?不会是你的那位青梅竹马吧?”黄泉朝我打趣。

  “不是。”我摇头,转过身去定定的注视着一边店铺橱窗上的火红色夕阳倒影,我自己的形容也刻画在那上面,由于同黄泉撒谎,我的两侧脸颊被自己都咬着凹陷进去,眼睛稍微无神,“黄泉知道也毫无意义的吧,就不需要知道算了吧。”我的心这样偏执的安慰自己,黄泉好奇的趴在我背上绕脖子探过来脑袋,看着我视线注视的方向。

  “暂时交给小町保管了,她说过要养一段时间。”

  我这样对黄泉解释,我想,这样只是为了不惹事端而已,只此一次,之后再也不做同样的事情欺骗她,再也不允许这样情况的出生,谁都不会受到伤害,再也不来回头。

  几个小学生从动物园回来,边走边拿着大猩猩的挂饰相互追逐,通勤电车从一头过来,到站的叮叮当当声音吵了半天才停,一对夫妻牵着好大只的牧羊犬从我们身边走过去,笑着笑着啊在谈论什么,那位看上去快要三十岁的男人脸上,洋溢着我所渴求的笑容。

  黄泉还是趴在我的耳边说话。

  “喝啤酒?”她问我。

  “啊?”

  她用手指一指前面橱窗后面货架上的商品,一排排的罐装啤酒整齐的摆在上面。黑白两色的包装铝罐在夕阳下透露出来足够诱惑的美丽,黄泉看着我仰头。

  “来点可好?”

  “家里你偷偷找来的存货已经差不多没有了。”

  她和我一样脸要贴上去橱窗的玻璃上面,但是身子还半趴着在我肩上,定睛看着里面啤酒罐,流露出来渴望眼神。

  “那么。”她想起什么来说。

  “那么什么?”

  “再去一次酒吧怎么样,彻?还是像之前那次一样找个熟人地方混进去。”

  “拒绝。”

  “嗳?为什么,彻你也喝酒的吧?”

  “没有原因,就是拒绝。”

  “偏要去。”她鼓一张脸。

  我摇头。

  “彻讨厌喝酒?”

  “不是。”我说。

  “那为什么反对啊?”

  我叹息一声:“因为酒精会让黄泉你的反应变慢,这绝对不能允许。”

  “不会的,你看,那些科普节目上不是都说吗?适度饮酒反而对人类身体健康有好处呢。”

  “唔。”

  “为什么还是不同意啊。”

  “没有为什么。”

  “坏蛋,彻是魔鬼,法西斯。独裁专政份子。”

  我偏头看趴在自己左肩上的家伙,“用不着客气,有什么名头随便安到我头顶就行了。”说完我揽起来黄泉的腿弯,直接不及防的背她上了背上,她没提防,一时不能掌握平衡,双手拥过来我的脖子上。

  “干什么啊,大变态。快放我下来,还在街上呢。”

  “不放,黄泉你自己收拾好制服裙,然后就老老实实在背上趴着吧。”

  “喂,喂——!很羞人的啊,被认识的同学看见的话。”

  “那就让他们看好了!”

  最终,我坚持背着她回去公寓那边,一直到沙发旁边放下来,黄泉整个人羞一张熟透螃蟹脸,我的心情莫名开心起来,虽说最后作为赔罪和她消灭掉了家里剩下的所有酒水,她到睡觉也一副喜滋滋的样子。

  此后过几天时间,大概学校彻底放暑假后的几日里,有一个下午,雪之下又一次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PS:关于章节名,雪之下与事端(上一)为第九十三章,本章为雪之下与事端(下一)

  PS:我家主子叫可乐,是橘猫,因为它没事就把我可乐瓶拍倒,然后...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会有猫的,会有猫的,会有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雪之下与事端(下二)

  暑假到来,转眼间整个夏季学期过去。这段时间大多是平常事情,每天傍晚我都在那须那边待够好几个小时,一边训练,一边不时听他唠叨关于灵力运转的技巧或者其他除灵知识基础。他的确是一位好老师,训练不会太过枯燥,讲课也没有问题,说不定我真的能从他身上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至少不会再如前边一般让黄泉失望了。

  黄泉也在平时帮助我熟练操纵食灵的技巧,但总不得其法,好像我的这位天狗朋友从薙刀里面钻出来后非得明确的指令才会行动,而且还在速度上要慢半拍。和黄泉的一次比试也因为食灵本身的缺陷惨遭大败。说不定我一辈子赶不上黄泉的本领了,这是完全可能的。

  十一日是山节(山の日),之后再过去六天也就是十七号,是黄泉的生日,我们决定先在千叶这边两个人呆着偷一些时间的懒,到十号再陪她过去东京。

  我趁着闲余的时候绞尽脑汁去想这回要送她什么礼物,一次往本家训练的时候四叔也给我出主意,但尽是些全然不够靠谱的选择,我这样在心里想着,同时也开始在手头筹备。

  不想,八月九号的晚上七点,雪之下打电话过来了,这次天气很好,入夏的夜晚,风还是有些躁动。我和黄泉在收拾之后去东京的行李,两个人在客厅打闹,桌子上摆了从超市买回来的桃子,两个人各抱了一个啃着,手机在旁边的沙发上响起来。

  我故作常态的放下桃子,拿着手机悄然进去卫生间,假装正常的在走路途中就按下接听键。

  “晚上好。”雪之下说。

  我关上门,确认插好锁鞘,然后让整个身子倚在门后边墙上不动。

  “晚上好,雪之下。”

  “打扰到你了?”她说,“这么久才接电话,是有什么事情?”

  “没有,刚才在洗手,手机在卧室放着,走过去花了时间。”我说,然后想起来她之前胳膊上的伤痕,“伤口怎么样了?”

  “还以为你都想不起来这事了。”

  “抱歉,之后那么长时间都没再打电话过来关问一次。”

  “不用。”雪之下说,“用不着道歉,反正就不应该再打电话过来的。”

  “生气了?”

  “不会因为这个生气。”她声音冷淡。

  “总之一切只能说对不起好了,最近遇到事情比较多,的确忘了再顾及你那边,之后没再出现什么特殊情况吧?”

  “没有。”

  “那就好,再问一下,伤口恢复怎么样?”

  “今天去拆了线。”

  “还是要注意防水和感染,洗澡的话还是我之前说的那样,用毛巾擦一擦应付掉,平时洗漱的时候多喊家里人帮忙,不要多用力,睡觉时候也要小心。最最重要的,纱布上一点不能沾水,哪怕脏了也要忍住。”

  “这些都知道。”雪之下说,“而且不用担心,情况肯定已经比你想像的要好了。”

  “你就能知道我猜想你的伤口严重程度是多少?”

  “自然。”她说,接着好像有女孩子捂嘴忍不住轻笑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毕竟草履虫是单细胞生物。”

  “你不也是?”我问,“咱俩一样物种吧?”

  “我也要是草履虫?”

  “为什么不是?”

  “是啊。”她说,“或者我也只是草履虫而已。”、

  “喂,雪之下,怎么了?”我问,“突然说这种丧气话,完全不像是你平时的风格吧?”

  “是说我刚才关于草履虫的发言?”

  “嗯。”

  “只是有感而发的缘故了。”

  “尽是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是觉得暑假作业不够多的缘故?”我这样同她打趣。

  “暑假作业吗?倒是已经做完了。”

  “骗人的吧?才放假不到十天而已。”

  “那有什么吃惊?不是很正常才对。”

  我无话可说。

  雪之下似乎也开始思考什么一般静静的呆在电话那头,两个人一同沉寂,黄泉在外边客厅哼着什么名字的歌调,像是鸟儿一样的声音传进来。我不知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时也提不出来其他可以同雪之下之间讲述的话题,镜子里是我表情困难的影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嗳,比企谷君。”两人都沉默一会儿之后,雪之下率先开口,“猫怎么办?”

  “猫?”我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你的那只管狐,尾巴跟阳光下溪流一样亮晶晶的那只,要怎么办?”

  我这才想起来上次两个人在她家里面给那只管狐起了‘猫’的名字。“怎么突然提起来管狐?”我尝试着问,“那家伙惹祸了?”

  “没有,很乖的。”雪之下说,“只不过医生建议我别接近动物,容易感染,才想着把它还给你好了。”

  我明白这只是她的借口,在伤口更严重的时候那只管狐都在她的身边,这会儿却要还回来给我,一定是她那边有了什么不方便的地方,或许是居住的公寓不允许养宠物,而‘猫’又被不小心发现,或者是其他未知的原因可不是不可。

  不过,既然雪之下此刻什么都不想说出来,我也不会去过多询问,两个人之间本该就拥有这样的距离,只需要成为能在远处互相瞭望守护的朋友就可以了,没必要渉入对方的生活风景之中。

  “直接从窗户丢出去就可以了。”我想了一会儿说,“那家伙能自己找到我这里来,是很聪明的小东西。”

  “直接放掉,不会出问题?”

  “不会,放心好了。”

  “不敢放心。”雪之下说,“到你住的那边肯定要经过公路,要是碰到失控的车或者专门虐待动物的变态。”她的声音中莫名冒出来一股绝对不属于对话中会出现的悲默感情来,更像是生活中的遭遇感受。

  “那么要怎么办?”我不忍心由着她去泛滥这种悲伤,这样询问。

  “只是偶然想到的提议而已。”雪之下说,“彻你能亲自从我手里直接带回去这个家伙吗?”

  PS:暂时请假,(这两天专心准备)到8.31日晚上给大家复更。之后九月维持全勤。